當然,一個人再怎麼有本事也不可能獨自去完成本該需要很多人才能去完成的事,因為我們都只是兩個拳頭一張嘴的人,而並不是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神或者上帝。
一句俗話說的好「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會有一個女人支持著他」,楚天明一樣也不例外。
不過要是讓他說,他應該會說「一直有個女孩支持他」。
而那個女孩此時正眨動著一雙靈動的大眼楮,深情款款的注視著他。
女孩名叫陸小琳,今年二十五歲,本市當地人,大學本科學歷,主修經濟管理學。
大學畢業後,在一次招聘會上進入了華天。
應聘時她只有二十歲,一個剛離開校園步入社會的小女孩,而現在的她少了一分清澀多了一分成熟。
華天是她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她很真惜,因為工作上的突出表現,在進入華天的第二年她正式成為楚天明的秘書。
不過那時的華天也只是剛剛起步,一個小公司而已。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楚天明的帶領和所有人共同努力下,華天才走到了今天。
此時的陸小琳想了很多,她沒有想到華天會發展的如此迅猛,更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一做就是五年。
而且五年中,她越來越喜歡自己的工作或者說越來越喜歡眼前的男子。
時間在一位位商界精英的發言和一陣陣熱烈的掌聲中悄悄劃過,太陽也已經開始慢慢的西下,華天傳媒發布會也在落日的余輝下成功落幕。
告別即將逝去的一天,迎接美好的明天。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華天傳媒將會在這座充滿生機的大都市中綻放出它應有的色彩,甚至走向世界的每個腳落。
華天集團行政大樓,一間清爽樸素的辦公室中,一道略顯消瘦的身影靜靜的站在窗前,一支已經點燃的香煙升起一陣陣煙霧。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從這個位置看下去整座城市幾乎盡收眼底,高樓大廈在夕陽的映射下披上了一層金紗,一種朦朧的美;
馬路上,一輛輛汽車排成了一條條長龍,朝氣蓬勃的小學生掛著天真的笑容和父母訴說著在校圓里的快樂;
一頂頂紅色帳篷陸陸續續的搭建起來,夜晚即將來臨,而這些夜宵攤無異也給這個夜市增添了一道風景。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陸小琳走進了辦公室。
看著窗前的背影,她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那道消瘦的身影這個時候是那麼的孤寂,甚至有點拘僂,一頭黑發中幾絲銀白摻雜其中,手里的香煙燒出了大半節煙灰,他卻毫無所覺。
此時,在他的身上一點也找不到人前的從容灑月兌,意氣風發,本該在這個年齡取得如今成就的驕傲,反而像一個遲遲暮暮的中年人對世事充滿了無奈。
「是不是晚上的飯局準備好了,小琳?」一個成熟男人的聲音響起,窗前的男子轉過了身。
「啊!楚總,飯局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過去。」陸小琳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她自己都沒發覺,她的小腦袋幾乎快揣進了懷里。
「那我們走吧!讓人久等,做為東道主可太沒禮貌了」。
轉身把手里快燒完的香煙熄滅在了煙灰缸里,楚天明爽朗的笑道。
而當他準備邁開步子時,卻發現陸小琳傻傻的看著自己,一絲疑惑盡在眼中。
「怎麼了?我哪里有問題嗎?」
「哦,不是,我只是在奇怪為什麼剛才進來時,你並沒有轉身就知道是我。」陸小琳有點心虛。
「你今天怎麼有點不太一樣啊!我們搭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我怎麼沒見過你現在的神情呢?」
這麼一說陸小琳顯得更加慌亂,也不虧她做了楚天明幾年的秘書,馬上收拾好了情緒,理直氣壯的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我還沒發現第二個進我辦公室不敲門的人」。
陸小琳鼓著小嘴,哼了一聲,顯的比較氣憤,不過馬上又露出了狡邪,得意的笑容快步跟了上去。
晚宴在一片片歡聲笑語中順利的結束。
楚天明感覺很累,可又不得不表現的很幸福。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比很多人更懂得其中的道理。
五年的酸甜苦辣,喜怒哀樂沒有人知道,他們看到的只是冰山的一角。
往事不堪回首,他恨蒼天不公,恨人心足不。
沒有能力去改變別人,但可以改變自己,他做到了。
他可以仰天長嘯,釋放壓抑多年的苦楚,但他沒有,他已經習慣了把它們深埋在心里。
苦是人吃的,罪是人受的。
就像生活中一樣,某一天你做到里自己認為不可能做到的事,那時的你又會想些什麼?
一邊開著車一邊看著窗外的夜景,風聲呼嘯著從耳旁滑過,兩邊的路燈飛快的往後倒退,而楚天明的思緒仿佛也隨著眼前景物的飛逝回到了十年前。
東方的天際有點發白,黑夜並未完全褪去,天上依稀可見幾顆散發著微光的星星。
一個偏遠的小山村,一座石橋的一端站著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老婦。
「天明,在外面照顧好自己,注意身體啊!」
一個帶著哽咽和不舍的聲音響起,在這吹著寒風的清晨顯的是那麼的無奈。
「知道了媽,你回去吧,外面太冷了,你和爸在家也要照顧好自己,干活別太累著,我會好好的」。
一個身穿灰色棉襖,背著個背包的男孩,走在田間的小路上,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大聲的說道。
幾十米的距離,可那老婦的身影在男孩的眼中卻有些模糊,有些不真切。
幾滴淚水情不自禁的從眼框中滑落,漂灑在風中。
男孩朝著老婦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黎明中。
這一幕,可能很多背井離鄉出來打工的八零後,甚至九零後都不陌生。
時至今日,不管是通過努力已經打出屬于自己一片天地的,還是未逢機遇一直在奮斗的,又或是安于現狀平平淡淡的回想起來始終讓人感覺一種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