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烈風徑直走進了書房,靳如心也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他突然回過頭,靳如心嚇了一跳,頓時向後退了一步,「你就這麼怕本少爺?呵呵!」
「風凌,去倒兩杯酒,給靳小姐壓壓驚。」
靳如心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不過就算不照鏡子她心里也清楚,這個笑一定比哭還難看。
風凌點了點頭就轉身出去,歐陽烈風指著沙發示意靳如心坐下。
他則走到書桌後面,打開了電腦。
沒多大一會兒,風凌就把酒端了上來,他把兩杯酒放在書桌上,朝著歐陽烈風又點了一下頭。
「出去吧!風凌,不管有什麼人靠近別墅,統統干掉。」
風凌心領神會的走了出去,在他出門之前靳如心偷偷瞥了他一眼,心想,歐陽烈風什麼意思?
還真是要囚禁她的節奏,任何人都不準靠近,他究竟是要干嘛?
等到書房里再次恢復平靜,歐陽烈風微微笑著看著靳如心,他的眸光掃著書桌上的兩杯紅酒,輕輕說道︰「靳小姐,還記得那天晚上本少爺請你喝過酒的事情吧!今天本少爺的酒你還敢喝嗎?」
靳如心一愣,隨即想到那天商業晚宴,她曾到歐陽烈風的總統套房里小坐過一會兒,當時兩個人為了避免獨處的尷尬一起共飲過。
現在他忽然提起那天,難不成有什麼深意?
不過為了證明自己不心虛,靳如心還是大大方方的站起身走到書桌前,端起了其中的一杯。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歐陽少爺,您言重了?您請我喝酒,我怎麼會拒絕呢?像您這樣的正人君子,難不成還會給我下藥嗎?」
歐陽烈風一听靳如心的話,「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了他一軍。
他臉上漾著笑意,卻含笑不語,眼見靳如心端起了一杯,他便端起了另外一杯,在手中微微搖晃。
「歐陽少爺,我敬您,還希望你不要見怪,就算項目合作不成功,買賣不成仁義在。」
靳如心說完就舉著杯等著歐陽烈風的回應。
兩個人在半空中輕輕踫杯,各自啜飲。
這個過程歐陽烈風的眼眸中始終帶著一種讓人捉模不透的深意,靳如心不敢去猜,也不敢去想,她只巴望著她能早點離開這里。
「靳小姐,你前段時間去過金碧輝煌小區嗎?」
靳如心不知道金碧輝煌小區這個名稱,不過她隱約中有種預感,歐陽烈風口中提到的金碧輝煌小區應該就是慕天宇帶她去過的他別墅所在的小區。
她心里在衡量,究竟要怎麼回答?如果真的是那里,現在說去過,不就是等于承認了她和慕天宇認識的事實。
既然之前都否定了,現在也不能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想到這,她搖著頭,一臉的茫然,「金碧輝煌小區?應該沒有去過,我從沒听過這個地名?」
「哦,真的嗎?」歐陽烈風這一聲「哦」,讓靳如心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市里的小區實在是太多了,我真的記不清這個叫金碧輝煌的小區,應該是沒有去過。」
靳如心琢磨著,她確實不知道那小區的名字啊!現在說不記得,不清楚,也不算說謊話啊!
「可是為什麼在金碧輝煌小區的監控錄像里,出現了靳小姐的身影兒呢?」
歐陽烈風淡淡的開口,頓時猶如一顆重型炸彈直接轟在了靳如心的心髒。
盡管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她還是佯裝鎮定的說道︰「啊!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嗯,如果靳小姐有疑問,可以過來看看,監控錄像上面的這位美女是不是靳小姐本人?」
靳如心慢慢的把視線移到歐陽烈風面前的電腦屏幕上面,她就看了一眼,就百分百確認監控錄像里的人就是她。
因為她頭上帶的那頂帽子,是在意大利留學時候買的,限量版全球發行,在國內絕無僅有。
她心里火速的思考著該怎麼向歐陽烈風解釋的問題,畫面還在播放,錄像中靳如心似乎一直圍著一棟別墅轉來轉去。
一會扒一扒窗戶,一會又按按門鈴,總之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她形跡可疑。
這段視頻正是她不久前尾隨著綁架了楠楠的那輛黑色轎車進入小區之後,她以為楠楠被綁到了這棟別墅里,所以才會四下查看。
沒想到這個過程居然被監控全部拍了下來,現在還成了歐陽烈風盤問她的證據。
「靳小姐,現在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趴在本少爺的別墅窗子上鬼鬼祟祟的動機嗎?」
鐵證如山,歐陽烈風就是想看看靳如心百口莫辯是什麼模樣?
「歐陽少爺,您說這棟別墅是您的?」靳如心一臉吃驚,她做夢也想不到這棟別墅居然是他的。
「嗯哼,你應該比本少爺還了解這棟別墅的地形吧!否則怎麼能一舉得手呢?」
歐陽烈風感覺他沒有必要再和靳如心玩躲貓貓的游戲,既然她已經承認她去過,那麼現在首要的就是讓她交出來那個東西。
靳如心回想起她走出別墅之後,給楠楠打電話,楠楠說她並沒有被綁架,還在店里幫顧客試衣服的話。
頓時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原來,這是圈套?就是為了引她過去,然後讓歐陽烈風抓住她出現在別墅周圍的證據,對她步步緊逼的圈套。
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就像個傻子一樣,按照對方的預期一步一步的走進這個圈套,讓她無路可逃。
「歐陽少爺,您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是被陷害的,是有人設了圈套把我引到了您的別墅跟前,我以為楠楠被綁架了,才跟著一輛黑色轎車追到這里的。」
靳如心一口氣把當天的情況說了一遍,她生怕歐陽烈風會不相信。
「哦,靳小姐是說你是被人陷害的?這真是本少爺听過的最好笑的笑話,黑色轎車?為什麼本少爺看過當天這個時段小區里所有的監控,卻沒有見過一輛黑色的轎車呢?」
靳如心緩緩的坐在了沙發上,是啊!既然是陷害,誰會那麼傻還留下把柄呢?
她真是太天真了,太天真了,還想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