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心躺在慕天宇的腿上,她睡的很安穩。
可以說從成為慕天宇報復的對象之後,她從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從沒有像這樣今天這麼放下所有防備,又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靳如心。
她似乎又夢到了那個被男人拋棄的女孩,那個男人是那樣的殘忍。
他為了想要一步登天便放棄了那種純真的愛情,每次看到那個女孩哭泣的背影,靳如心的心也隨之啜泣。
慕天宇感受到身旁的小女人身體在有節奏的微微動著,他低頭靠近她的額頭,從她身上散發出一股兒沁人心脾的芬芳,還夾雜著淡淡的酒氣。
她雙眸緊閉,可是睫毛卻不停的顫抖,她的身體在這一刻緊緊的蜷縮起來,隨後晶瑩的淚珠兒就從她的眼角滾滾而下。
慕天宇很難用任何詞匯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心疼,狠狠的心疼。
曾幾何時他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現在面對著靳如心,他的內心是異常的柔軟。
造化弄人,他選擇了她作為第一個報復的對象,而上天卻懲罰他愛上了她,讓他陷入深深的糾結之中。
可是在這一刻,慕天宇深知這個女人絕對是他的一道情劫,他無法逾越,只好沉,淪。
他的手上布滿了老繭,那是常年用槍磨出的繭子,輕輕拂過靳如心的臉頰,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兒。
慕天宇內心一直響著一個聲音,「不要離開我,我會用我的生命寵你,愛你,讓你成為這世間最幸福的女人。」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心髒,你跳動,我便活著,你若不再跳動,我便是死人。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慕天宇就這樣一直靜靜的坐了一夜,直到破曉來臨,他才輕輕的把靳如心放到一處石凳上,命令所有人都迅速離開。
靳如心在石凳上醒來的時候,她揉了揉宿醉後有些脹痛的額頭,不住的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幕。
我做夢了嗎?似乎夢到了惡魔,他特別溫柔的沖著我微笑,這絕對是夢。
她緩緩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才慢慢的向回走去,一路上她怎麼都覺得昨晚的惡魔特別的真實。
他的臉好光滑,還帶著溫熱,難道夢境也會如此真實。
一直到走進嚴莉莉家,她還在不停的捉模著昨天晚上的事情,听到門的響動,嚴莉莉也醒了過來。
「心心,你去晨練了嗎?」嚴莉莉打著哈欠的問道。
「我昨晚出去倒垃圾,然後就醉倒在石凳上,我早上醒過來就發現躺在石凳上,可是我明明記得昨晚我睡著的地方特別的柔軟,還很暖和,看來真是喝多了,都產生幻覺了。」
靳如心說著就走進浴室洗漱,嚴莉莉听她的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她靠在浴室的門邊,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靳如心。
「心心,你昨晚真的在外面睡了一夜?」
「對啊!我早上醒過來就在你家樓下的石凳上。」
靳如心嘴里咬著牙刷含混不清的說著。
「咦,那就怪了,這麼冷的天你居然沒有被凍醒嗎?而且看你現在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著涼的跡象啊!」
被嚴莉莉這麼一說,靳如心也楞了,是呀,她昨晚一點都不覺得寒冷。
「你剛才說產生幻覺?什麼幻覺?難不成有踫上帥哥了?」
靳如心順著嚴莉莉的話想了想,帥哥,確實是個極品帥哥,可惜再帥也沒用,他是惡魔,是絕對要遠離的危險人物。
看到靳如心似乎若有所思,嚴莉莉心里猜個十之七八,「心心,看來這段時間你太壓抑了,都開始幻想起男人了。」
「才沒有,我昨晚好像看到慕天宇了。」靳如心吐出一口白色泡沫,似是無意的說著。
「誰?慕天宇?心心你沒發燒吧!他害你害的這麼慘,你居然還會幻想他。」
「就是很奇怪,一定是恨他入骨,所以才會產生幻覺,一定是這樣。」
嚴莉莉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連忙跑過去接听電話,「回來了,昨天晚上就回來了,顧先生你不要擔心了,心心很安全。」
靳如心看著嚴莉莉笑得花枝亂顫,笑著想,還說我壓抑了太久想男人了,我看是你想男人了吧!
這麼一想,似乎顧少卿和莉莉姐還是蠻般配的呢?
一晃過去了三天的時間,這三天靳如心過的很平靜,她所預想的很多事情都沒有發生,她整個人的神經也放松了下來。
這幾天嚴莉莉只要下了班就陪她出去吃東西,逛街,兩個人過的不亦樂乎。
可是好景不長,一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打破了短暫的平靜。
靳如心和嚴莉莉遠遠的就看到一輛加長的林肯車停在樓下,靳如心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靳萬世的座駕。
明明知道前面是她不想面對的人,可是也沒有逃避的道理,靳如心迎著那輛車走了過去。
保鏢看到靳如心走過來,馬上就告之了車內的人。
果然靳萬世從車里下來,他站在原地看著靳如心走向他。
隨著她越走越近,他心里那種被人要挾,被人鉗制,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屈辱感就越濃烈。
可是他卻隱藏的很好,甚至還微微笑著,眼神里散發著慈父的氣息。
「心心,回來了,為什麼不回家去住呢?你媽咪剛剛還和我說,她一個人住很孤單。」
一提到孟潔,靳如心才稍稍把目光移到靳萬世的臉上。
盡管她不清楚靳萬世此行的目的,但是從他剛剛的話,多多少少能讓她感覺到,靳萬世對待她的態度與從前大相徑庭。
「你來這做什麼?」靳如心本不想說話,可是對面之人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那種骨子里的聯系,還是讓她出口。
靳萬世看了一眼嚴莉莉,嚴莉莉連忙小聲對靳如心說︰「心心,我先上樓。」
「嗯。」靳如心點了點頭,嚴莉莉快步離開。
「說吧,你究竟來干什麼?不要故弄玄虛,這里沒有任何人會對你說的話多感興趣。」
靳如心話一出口,靳萬世就知道她是在抱怨他方才暗示嚴莉莉離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