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
溫蘇就著那僵硬的動作,撇著頭,看向自己手腕被他抓住的部分。
剛剛一瞬間,她的手猛然像被靜電觸到一般
為什麼?
听到呼喚,莫宸燻微微松開手掌,卻沒有完全放開,而是道︰「正好有些口渴,可以向溫小姐借瓶酒喝嗎?」
溫蘇順著他的話,望向被自己拎在手上的一袋子,正是先前小賣部買的啤酒。
听到他正兒八經的說出來借酒的話,溫蘇著實意外,怔怔的就將購物袋伸給他了-
等到回神,手上只有他塞過來的一罐,其余的,在他手里提著。那架勢,看不出來是借「瓶」,而是搶走幾乎全部。
莫宸燻隨手拔開一個听裝拉環,有模有樣的在路邊喝起來,像是真渴了的樣子。
而後,溫蘇听到他說︰「女人還是別喝太多酒的好,傷身體!」他沉默了下,話音變得有絲低沉,「為了一個不要你的人,傷害自己的身體,不值得。」
他默默說著自己的見解,溫蘇早已凝化。
溫蘇還沒開口問出「你怎麼知道?」,他卻已經意會心明般,忽然笑著,揚起手上喝一半的酒瓶︰「女人買醉的最大可能,是情場失意。而你看起來很受傷,是為被甩!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你都已經篤定下論,還用‘猜’什麼。
溫蘇暗撇唇。
可是,她的表現真的很明顯嗎?
「那我先上去了,莫先生你也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回來!」這次沒有耽擱,溫蘇順利的走進巷口。
直至某處隱約亮起了燈束,莫宸燻轉過身,將那些酒丟進了路邊的可回收站,身子揚長而去-
回到簡單的住處,溫蘇甩下包,窩進那張略顯白舊的小沙發椅,動了動身子,發現手里還捏著那罐酒。
沒有打開,而是放到了小桌子上。
她難過,卻不是因為失戀而難過。只是明白了,喝酒也不是解決之策,何況,剩下一小听酒,她不信還能喝出上次那種毫無意識的效果。
拿了睡衣,走進小浴室-
她要洗去滿身被蚊子叮的包,以及,這一天的疲憊——
莫宸燻回到家,放眼就是滿客廳的燈光,以及趴在沙發上由老太太擦著藥的老頭。
喚了聲「女乃女乃」之後,莫宸燻坐在另一組沙發上,沉聲︰「值得嗎?」
老爺子怔了怔,從枕頭下仰起臉,只回一字︰「值!」
只要能將那丫頭領進他們莫家,就算豁出去這條老命,他也甘願。
老爺子忽然掀起身,「這麼快就被逼出陣營了?沒用!」
老人家滿臉鄙視。
虧得他還身先士卒,想著這小子能趁勢打入敵人內部。
合著這一跤白摔了他!
莫宸燻未接他這茬,只是倏然起身,居高臨下問︰「十天是嗎,你安安生生等著,我會將你要的人帶回來。」往樓梯口踱了幾步,他突然回過頭,神情冷肅,「若是再讓我看到你為這事‘自殘’,我會讓她直接消失!」
兩口子有瞬間愕住。
這小子雖然平日仗著他們倆老的疼愛,說話偶爾沒輕沒重,但也從未如此凌厲時刻過。
但他莫老頭是誰,豈會那麼容易被個毛孫嚇住,反應過來後,朝著那抹身影好不鏗鏘的喊︰「七天。那是老子三天前設的期限,你現在只剩七天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
有了保證,老爺子心情愉悅多了。
那小子不是輕易夸海口的人,但既然做出承諾了,那麼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把事情辦到。
「你真打算讓那女孩嫁進咱們莫家?」
老太太未停下手里抹藥的動作問。
得到的是老爺子再一次堅定的答案。
老太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也好!以後這老頭子就不用每天過得不安不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