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宸燻這樣嗅覺如虎的人,豈會看不出溫蘇心里所想。
但他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他也不覺得這時候隱瞞,具有什麼意義。
他斂眸思了片刻,沉穩如水的聲音啟口︰「一個,一液情對象而已!」默了會兒,他唇角帶勾,「你不會介意吧?」
溫蘇還沉浸在他那句‘一個一液情對象而已’,直到好一會兒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有必要回答一下他後面那句話的問題。
「莫先生誤會了,我不是想打听什麼,只是想確保自己沒有在當你和‘女友’之間的第三者而已。」
所以才會問有沒有女朋友,如果有,她會立馬從車上離開,哪怕她現在還在膽寒。
半夜三更,和一個有女友的男人呆在一起?!營造著曖mei分子!
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做不光明的角色。
可當听到他雲淡風輕的說只是‘一液情’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涌上了壞情緒。
也許像他這類優越條件的男人,一液情的確算不得什麼。
可是他問‘介不介意?’。
她倒想問,以何種身份介意?
她還有理智,不會那麼輕易被繞進去的。
退一萬步,即使他和她真的確立什麼關系,亦是沒有資格‘介意’。
因為,她和方邵騰,照樣做了不應該做的
回憶起和方邵騰的事,溫蘇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而後沒有再開口說話。
莫宸燻自然是听出她那話里的冷意,和撇清關系,但他此刻卻竟然猜不出,她是因為他那句話的哪個重點,而如此快的變臉。
他以為現在的女人,一液情看的都很淡。
看來他還是不了解女人,抑或不了解她這個別扭的女人。
溫蘇直至回到小區樓下,也沒有再露出笑臉,匆匆和車上的人說了「再見」,便頭也不回的往樓道里走。
莫宸燻握著方向盤片刻,兀自笑了聲,方才調頭離開。
半個時辰後,回到家的他,迎接他的,便是半夜不睡,在那里玩‘怨聲唉氣’玩的不亦樂乎的老頭子。
老一套!
莫宸燻鄙視了聲,準備直接無視上樓。
老爺子眼楮可沒瞎,等了這大半夜,就是等這小子回來,考察結果的,豈會那麼容易放行。
「坐下」
老爺子一發威,做‘孫子’的只有乖乖听話的份兒。
坐下。卻也不急著說話。
老爺子也不跟他繞,直接就從沙發坐直身子,一副打算嚴刑拷問的架勢,「十天期限可是過去一半了,你小子倒是有點動靜沒有?」
莫宸燻點了煙,眯著眼,不說話。
老爺子急了。
臭小子!
平常在外人面前裝裝沉,擺擺姿態也就罷了,在他老頭子這里,還給他一副‘我很深沉’的樣子,油吃多了吧!
——找抽!
「你到底行還是不行了?給句準話!」
老太爺真急呼了,紅木手杖在光可鑒人大理石地面上叩叩作響,高亢嘹亮,臉都給憋出血。
反觀某人慢條斯理的掐了煙,抿了口剛泡上的龍井,幽幽掀了眸,「我不行?你行,那你上!」
老爺子啜的一口茶,當場給氣噴!
從樓上下來打算喚老頭回房休息的蔣美濤,听到這話,不由的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