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烤魚,阮子矜似乎異常的興奮,一開始簡凝只以為阮子矜是想念自己烤的魚了,後來發現其實更大的原因是阮子矜想要炫耀她帶的那一大堆的調味料。連什麼時候被放上馬車的簡凝都不知道。
「小姐,怎麼樣,我說了以後會帶著的吧!你看看,要是沒有我,你們哪里有這麼好吃的烤魚用!」一下子,阮子矜是得瑟的不行了。
「那阿綠就自己將這魚烤熟了吃吧!我突然覺得還是這餅好吃一點。」簡凝故作認真的說道。
「哎!凝小姐,我烤的哪有你烤的好吃啊!」一著急,阮子矜差一點就月兌口而出凝兒了,好在反應的快。隨即手里捧著兩條鮮活的魚,可憐兮兮的看著簡凝道,「你看,這魚都一臉期待的看著你呢!」
簡凝頓時冒汗,恐怕所有的人都希望她來烤也不會是這條魚啊!這魚明顯的就是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嘛!再看阮子矜的表情,簡凝直接接過阮子矜手里的魚,笑著道︰「我倒是沒有看出這魚有多期待,不過阿綠有多期待我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阮子矜看著簡凝接過去的魚,頓時樂開了花,屁顛屁顛跟過去幫忙了。夏侯焱看著和阮子矜逗笑的簡凝,突然發現這樣的日子似乎很是值得向往。
大家一起動手,沒一會兒焦香焦香的魚就烤好了,那香味說是香飄十里都不為過,真真是誘的人口水直流。
阮子矜拿過手里的魚,用手輕輕的踫了一下。頓時燙的迅速收回了手。不過臉上卻是笑的更開心了。
「終于烤好了。可饞死我了!」
大力的吹了幾口,正準備往嘴里送,猛的不知從哪里閃出一個身影,趁著阮子矜不備,一把搶過了阮子矜手里的魚,直接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似乎都不在乎是不是會燙傷了自己。
阮子矜好不容易烤好的魚,竟然猛地被這麼一個人搶走了。哪里還能忍,頓時站起身,怒氣沖沖的指著那人罵道︰「喂,你是哪里來的混蛋,居然敢搶我的魚!」
阮子矜專注于自己的魚可能沒有及時發現這個人,但是夏侯焱卻是早早就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只是沒有感到他身上有什麼危險的氣息,便也沒有動作,靜觀其變了。只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來搶魚的。看著他現在那一副猛吃的樣子。不用說也知道,應當是餓了好幾頓了。
那人只顧著吃。將阮子矜的怒斥完全就拋在了腦後,直到吃的差不多了,才略微注意到眼前那一臉殺氣的女人。
「我問你呢,你耳聾了嗎?干嘛搶我的魚?」阮子矜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啊,要不是先前答應了簡凝不隨便惹事的,現在早就已經直接打過去了。
「哦?你的嗎?那還你好了。」那人看著一臉怒火的阮子矜,愣了片刻,隨即將那一條已經啃得不成樣的魚遞到了阮子矜的面前,很是隨意的開口道。
她這一開口,一抬頭,大家才看出原來這居然還是一個女的。不過見她一身棕色的粗布衣服就那麼套在身上,衣服上也有著不少的污漬,感覺有些邋遢。頭發也蓬松散亂的,臉上還有污漬,身子又是瘦瘦小小的。乍看之下還真以為是一下小男孩呢!
不過阮子矜現在可沒有那個功夫管眼前的人是男是女,她只知道,她好不容易烤好的魚,吹涼了正準備吃的魚,就這麼被這個人搶了,吃了!
現在居然還敢在她面前不知悔改的叫囂,說什麼也忍不下去了。頓時猛的朝著前面那個小小的身子擊出一掌。口中還憤憤的說道︰「現在我就讓你把吃的都給吐出來!」
那小小的身子頓時一驚,在阮子矜還沒有踫到她的時候,就已經嚇得跌倒了,下一秒眼淚就這麼出來了。這一下子,阮子矜無奈了,原本想打出去的一掌也收了回來,臉色不佳的直接推了她一把,道︰「現在怕了,剛才搶東西的膽子哪去了!」
「嗚嗚嗚,你們欺負人!不就吃了你們一條魚嗎?你們就要打人」哭著說完,推開阮子矜就那麼急急地跑了。
不過就在那轉身跑開的瞬間,小女孩嘴角揚起了一個狡猾的笑。
看著那個女孩就這麼跑了,阮子矜就更加的郁悶了,這算什麼回事嗎?自己辛辛苦苦抓的魚,辛辛苦苦烤好了,沒吃到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怪自己了,當真是憋屈啊!
「好了,這里又不是沒有了。你要是再不過來,可就真的沒有了。」柳樂山安慰著阮子矜,笑著開口說道。
听到柳樂山的話,剛一會兒頭,就看到其余的四個人正一個個的拿著魚吃的津津有味呢。再瞥了一眼一邊的魚骨,果真就剩下一條還沒有吃過的了。
眼看這最後一條都要到夏侯焱手里了,阮子矜頓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過,直接往嘴里塞,咬了一大口,才口齒不清的對著夏侯焱道︰「這是我的!我還一口沒吃到呢!」
夏侯焱看著她那副生怕再被人搶了的樣子,直接轉過了身不再去看,那眼神
魚還沒有吃完,阮子矜便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總感覺手掌心有刺痛,手臂也有點癢的不正常,一開始撓了幾下也沒有注意,後來那感覺越來越明顯,手臂也越來越紅,終于是覺得不對勁了。
「啊!凝小姐,你快看看我的手,好癢,好痛啊!」阮子矜這時候哪里還顧得上那條魚啊,一邊撓著手臂,一邊急急地向著簡凝跑去。
簡凝剛剛吃完了,尋了一棵樹便想著休息休息,等消化的差不多了再趕路。哪成想還沒有坐下多久,便听到阮子矜那著急的聲音。
「怎麼了?」簡凝看著過來的阮子矜問道。
「凝兒,你看,我的手,還有我的手臂,好癢啊!還痛!」阮子矜說著便把那只被她撓的發紅的手臂伸到了簡凝的面前。
簡凝看著那條紅紅的手臂,第一反應是過敏了?可是一想也不對啊,上一次阮子矜也吃了魚了,也沒有這些事啊,況且之前阮子矜應該也是吃過魚的,要是有這種過敏的情況早就發現了。
「你剛才除了魚還吃了什麼嗎?還是剛才抓魚的時候,踫到過什麼東西?」簡凝著急的問道。
「沒有啊,除了那條魚,我連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呢?剛才抓魚的時候也沒有踫到什麼啊。」阮子矜仍舊忍不住癢,時不時的去抓那已經快要抓出血痕的手臂,一臉著急又欲哭無淚的表情。
「那怎麼突然就這樣了?」簡凝一時之間也想不通了,這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癢成那樣了呢?看著阮子矜還在不斷抓的手,頓時抓著她的手道,「哎,你不要再去抓了,再抓就該破皮了,到時候更加麻煩了!」
「哎呀,可是不抓就癢啊!」阮子矜真真是急得跺腳了。
這麼大的動靜,其余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紛紛走了過來。
「凝兒,怎麼了嗎?」。柳樂山沒有看到阮子矜的手臂,疑惑的問道。
簡凝也不知道怎麼說,只得將阮子矜的手臂給柳樂山看了眼,隨即疑惑又焦急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成了這副樣子。」
夏侯焱一把抓過阮子矜的手臂看了看,眉頭一皺,隨後淡淡的說道︰「應當是中毒。」
「中毒?」柳樂山和簡凝,包括阮子矜都不自覺的驚呼出聲。
「怎麼可能中毒呢?除了那條魚我什麼都沒吃啊?況且那魚也是現抓現烤的,你們吃了都沒事,怎麼可能我就出事了呢?」阮子矜一臉不相信的說道。
「中毒的只是你的手和你的手臂,跟那條魚沒有關系。」夏侯焱看著一臉不相信的阮子矜,也不多說,淡淡的飄出了一句。
「封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綠怎麼會中毒了呢?」簡凝也開口問道。她知道封陽既然這麼說了,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具體的中了什麼毒我現在也不知道,但是剛才抓魚的時候,我們一直都在一起,那周圍並沒有能引起這種癥狀的草藥。」夏侯焱對著簡凝說道。若不是看著簡凝著急的份上,他才懶得說這麼多。
「那是怎麼中的毒呢?」簡凝一听夏侯焱這麼一說,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這段時間她也看了幾本醫書了,里面確實也有幾種能讓人奇癢難耐的草藥,但是她也只是知道,還不能像大夫一樣,診斷出阮子矜到底中的哪一種毒草啊!
「啊!一定是剛才的那個小女孩!」阮子矜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說道,「我的手除了抓魚吃魚,就踫過她。」
「那個小女孩?」簡凝一下子還不能相信,那個瘦瘦小小的小女孩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現在看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夏侯焱從一開始就有點懷疑那個小女孩了,但也覺得有點不敢相信。
阮子矜的功夫雖然不及他,但是在江湖上也能算是一流身手了,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她身上下毒,那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尤其還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的孩子。
「封陽,蘇桐,你們現在趕緊按照那個小女孩走的方向去找找,這里就一條路,只要她不是躲起來了,一定能找得到的。」簡凝立刻吩咐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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