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如何看這件事情?」三人沉默了片刻,龍澤寧表情嚴肅的問道。
「既然當初同樣消失的巫族能有幸存者,那冰瀾國還存在于世就一點也不奇怪了。」龍澤燁臉色凝重的說道。
「現在最令人憂心的是,冰瀾國既然已經無聲無息的過了將近三百年,那為何現在卻突然出現,更是向我國發來了國書?」玄親王雖然剛才極度的懷疑,但是他一旦接受,那麼最先考慮的還是對元楚的影響。
「王叔覺得這件事情背後可能有什麼目的呢?」龍澤燁詢問道。
「現在對于冰瀾國我們知道的太少了。細想起來,我們曾經都只是將它當作一個傳說在看,誰都沒有真正的研究過。甚至對它當時是如何覆滅的都一無所知……」玄親王的心情陷入了一種少有的沉重狀態。
「看來近段時間朕需要對元楚各地,尤其是沿海地方做一個深入的調查了。它們不聲不響的蟄伏了這麼久,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的。」龍澤燁臉色嚴肅,鄭重道。
「皇兄,如今夏侯焱也在元楚,冰瀾國若是來人應當瞞不過他。不如干脆將消息告訴他。要知道東商臨海範圍更廣,他若知道這個消息想必比我們更加憂心,沒準還會提前回國。」龍澤寧深思後說道。
「依我看倒是有更好的辦法。如今我們先東商一步知道冰瀾的存在,何不直接就利用這個先機制造冰瀾和東商的矛盾。這樣不管冰瀾是敵是友。對我們而言都是有利的。」玄親王在一旁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龍澤燁權衡了一下之後,點頭道︰「王弟說的雖是能解決夏侯焱這一麻煩,但是卻比較保守,與我們元楚沒有太大的益處。而王叔剛才所言也正是朕一直在考慮的問題。」
「眼下我們對冰瀾的情況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而它們對我們也許了解頗多。一旦為敵,恐怕情況于我們極為的不利。但是就算一個國家在強,也不會貿然與兩個實力強盛的國家為敵。所以以元楚的立場出發,東商必須與冰瀾為敵,如此我們才會相對的安全些。」龍澤燁道。
「那我們該如何部署呢?按國書所言,冰瀾的人半月之後來訪。依照夏侯焱的能力。我們佔據的先機最多也不過只有十日的時間。」龍澤寧听後。開口道。
「時間上倒也不是太緊,只要之前安排好了,即便是夏侯焱知道了冰瀾國一事也無妨。可夏侯焱著實狡猾,不易糊弄。而最難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冰瀾國是否在東商沿海也分布著勢力。只要被一方發覺我們的用意。恐怕我們瞬間會陷入危險的境地。」龍澤燁有些頭疼得說道。
他急著傳召他們來。其實為的就是商量如何制造東商和元楚矛盾這件事的。
「此事確實大意不得。須得好好的計劃一番。」玄親王也頗為頭疼的說道。
在湘水湖上泛著一只游船,不大但是卻處處透著精致。
「皇兄一路辛苦了,樂菱以茶代酒敬皇兄一杯吧。」樂菱端起茶杯淡笑著說道。
今日夏侯焱約她來此泛舟。她不能拒絕,只得前來。
「皇妹何須如此客氣!」夏侯焱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了眼樂菱道,「皇妹在元楚的境況似乎不太好。身為皇後,卻絲毫沒有體現皇後的價值?」
「價值?在皇兄心中我應該如何呢?是努力成為皇上的新寵,是為了權勢地位,不擇手段的和那些後宮女子勾心斗角,爭風吃醋?若是那樣,皇兄可能從一開始就選錯人了!」樂菱說時雖是一種輕飄飄的感覺,但是只有夏侯焱听的出她話中的意有所指。
「當年的事情……」夏侯焱剛開口卻已經被樂菱打斷了。
「當年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也不想皇兄幫我回憶。」樂菱突然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靜了靜心後才繼續道,「皇兄要的不過是結果,何必那麼在意我用的是什麼方式方法。」
「好吧,既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也不想多說了。」夏侯焱皺了皺眉頭,一連喝了三杯酒,突然開口道︰「簡凝的事情你是怎麼查到的?」
「如今簡凝已經找到了,皇兄又何必在意這中間的事情。」樂菱現在並不想多提簡凝這個人。
因為她的突然回宮和狀況頻發,讓皇上對她越來越寵溺,甚至到了不能為人所容忍的地步。尤其是那次晚宴之後,滿朝文武中微詞頗多,甚至已經有史官上奏,請皇上按照祖制讓簡凝搬離長樂宮。
一下子朝堂之上,又因為簡凝之事鬧的沸沸揚揚。樂菱本也無心理會,但不想卻被太皇太後叫去好一頓訓斥。說當初就該先將那消息告訴她而不是皇上,甚至當初就該直接派人秘密解決了簡凝,再尋一機會,裝作尋回尸首的樣子,將其送于皇上面前,直接斷了皇上的心。
太皇太後不論說什麼樂菱都不曾反駁,因為有些事情只要自己心中明了便可以了。簡凝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寵妃那麼簡單的,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自己除掉。
再者若龍澤燁真的見到了簡凝的尸體,恐怕會不惜將整個天下鬧的天翻地覆也會將殺害簡凝的人找出來的。那才是真的給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呢!
「如今在皇宮的簡凝根本就不是真的!」夏侯焱並不想瞞樂菱,因為很多事情還是需要樂菱去做的。而且他深知樂菱不會是一個多嘴的人,告訴她也沒有多大的關系。
「什麼!不是?不可能!」樂菱一臉肯定的說道,「當初我與她近距離接觸過,根本沒有什麼異樣。況且這段時間她在宮中,龍澤燁擔憂她還沒好的身體,派了不少人日夜照顧她,若真是有問題早就被人了。」
「這也正是我現在想不通的地方。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便是現在的簡凝一定是假的。」夏侯焱語氣堅定的說道。
停頓可片刻後繼續道︰「她用的絕非是一般的易容術那麼簡單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