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樂菱不想騙巫實,也知道騙不了他,所以便將冒險施迷魂術的事情前前後後都跟巫實講了一遍。
「阿實,這一次是我考慮不周了。我沒有想到即便是借助了迷香我仍舊能力不夠,以至于到最後巫力在體內亂竄。更是不該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再妄動真氣與人大打出手」樂菱看著巫實的臉色一點一點的黑了下去,心知這一次定是惹他生氣了。
「菱兒,不管怎麼樣,這一次你既然已經出來了,那便不要再了。我帶你走,不論是漂泊江湖,還是隱居深山,我都不希望你再離開我一步。」巫實一把將樂菱抱在了懷中,很緊很緊,幾乎想要將樂菱揉進自己的身體一樣。
樂菱就這樣仍由巫實抱著,一直到感覺他的內心平復些了,手臂的力量也有所減輕,她才慢慢的從巫實的懷中退出,有些愧疚的低著頭道︰「阿實,對不起,我不得<不。」
「為什麼?難道你就那麼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可以保護你,可以給你安定的生活嗎?還是你的心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樣,你有恨?在你現在所要做的事情面前,我已經變得無足輕重了?」巫實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充滿著失望和恐怕的說道。
樂菱的心被猛然抽痛了。她不知道是因為看到了巫實那接近絕望的眼神的緣故,還是因為自己一直想隱藏,想要回避的陰暗被巫實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也許早幾年。在師父還在世,他們三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在山谷中時,她選擇了忘記仇恨。但是經歷了師父為救自己而死,又被利用和親,如今所愛之人更是為了自己屢次犯險這些事情,試問有誰真的能做到沒有恨呢?
「阿實,對不起,對不起」樂菱的眼眶中有些晶瑩的淚水,不斷的搖著頭說道,「請你相信。對我來說你和整個世界一樣的重要。因為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巫實看到樂菱當時的表情便已經明了,她的心中果然還是有了恨。
「罷了,你要是你想要的,一切都隨你吧。日後我會用盡我所有的力量在背後默默的護你周全。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巫實道。
這一刻樂菱的心中有著驚訝。有著感動。也有著愧疚,五味雜陳。
回到元楚皇宮已經是五日之後的事情了,夏侯樂菱的面色紅潤。基本上已經恢復了。只要在近期內不要再動真氣,或是催動巫力,那便完全無礙了。
巫實為了不再發生同樣的事情,特意化裝成了樂菱身邊一名不起眼的侍衛。
樂菱的回宮出乎了龍澤燁和龍澤寧的意料之外,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她竟會是這般好端端的自己回來的。
這一次龍澤燁自然不會再不管不問了,畢竟這個太過詭異了。
「皇後對你這幾日的事情能夠給朕一個解釋嗎?為何你會被人從逍遙谷帶走?又是誰有那般大的能耐,居然這麼短短的幾日就治好了令逍遙谷都束手無策的血凝癥?」龍澤燁的眼中滿是審視的盯著夏侯樂菱道。
「皇上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還是多關注關注冰瀾國的情況。」夏侯樂菱並不想那麼早的將她和巫實的關系擺在明面上。
且不說現在她的身份還不容許,即便是為了巫實,她也不能那麼做。
「皇後這麼說是在告訴朕,即便昏迷了數日,你仍舊對現在的事情了如指掌嗎!」龍澤燁道。
「皇上多慮了,如今莫說是元楚,就是這天下都已經知道冰瀾國尚未消失的消息的吧,臣妾一路回宮听到最多的自然也是此事。」樂菱道。
「朕不管你有怎樣的能力,也不管你有什麼目的,只勸你一句趁早收手,不然朕絕對不會客氣的。」龍澤燁語氣冰冷,警告完樂菱便離開了。
樂菱的臉上淡淡的浮起一絲不屑,隨即揮退了殿內的人,獨獨留下了一個侍衛。
「阿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問你。」樂菱看著那位長相平凡到沒有一絲特點的侍衛道,「你可知當今世上,有沒有辦法將一個人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臉上帶著人皮面具,裝扮成侍衛的巫實听了樂菱的話,有些疑惑的看著樂菱,皺著眉頭問︰「菱兒,我有些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說的將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具體是指什麼?是完完全全的塑造一個人取代原本的人,還是僅僅是在外貌上模仿另外一個人呢?」
樂菱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最後值得道︰「這件事情解釋起來有些麻煩,等你見過如今在皇宮的那位懿妃之後,你便明白我要問的是什麼了。」
巫實雖然仍舊有些不明白,但還是沒有多問。
回到御書房的龍澤燁听著玄親王和龍澤寧回稟著不久之前的部署進展情況。
「皇上,如今按照計劃,在東商的沿海地區已經發生了一些小規模的動亂。配合著如今海國冰瀾重現的消息,已經成功的將這一把火引到了冰瀾的身上。想必用不了多久,夏侯焱就會被召回國了。」玄親王頗感滿意的說道。
「王叔,這件事情還得小心處理才好。」龍澤燁想到當日晚宴之上的冰辰和夏侯焱,總覺得有些隱隱的不安,囑咐道,「若是事情已經按照計劃在走下去了,我們這般的人還是盡快抽身的好。免得發生變故,措手不及。」
「皇上放心,本王已經下令讓潛入東商沿海的人迅速撤回原來的位置上了,務必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玄親王道。
「嗯,這樣就好。」龍澤燁點了點頭,又吩咐道,「還有,冰辰此次來元楚一定是有目的的,你們盡快查出他的目的。」
「王弟,既然現在夏侯樂菱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你便專心聯合花雨塢的人,盡全力將冰辰埋在元楚的內奸找出來。」龍澤燁又轉而對龍澤寧道。
「是,臣弟明白。」龍澤寧鄭重的點頭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