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凝泡完澡之後靜靜的躺在床上,一直等到了天亮的時候,才重新起身。梳洗了一番之後,簡凝便命人去準備了兩份早點。
但令簡凝沒有想到的是,她等來的卻是冰辰。
「辰王兄你怎麼這麼早就了?今日不用出門辦事嗎?」。簡凝臉上雖然有著一絲詫異,但還是很快的請冰辰做了下來。
冰辰看了看桌上的兩份早點,有點試探的開口道︰「凝兒,是在等人嗎?」。
「哦,我原是以為九兒會的,所以便讓人多準備了一份。若是辰王兄還沒有用早膳,不如就在這里吃點吧。」簡凝語氣平靜,臉上帶著一絲淡笑道。
冰辰的雙手無意識的坐著小動作,顯然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王兄是有什麼事要說的嗎?」。簡凝率先開口問道。
「你讓九兒去了皇宮你,是不是已經恢復了之前的記憶?」最終冰辰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問完的片刻,冰辰就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不管答案如何,起碼他不必在活在辛苦的猜測中了。
簡凝看了看冰辰,輕輕抬手揮退了周圍伺候的人。
緩緩的站起了身,踱著步,語氣平靜道︰「是。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經想起來了。我的身份,我的生活,還有為什麼我會掉下懸崖,一切的一切,無一遺落,我都想起來了。」
如果說剛才在听到她讓九兒去皇宮時還有一絲奢望,那麼現在親耳听到她那般平靜的說著她已經想起了一切。足以讓這最後的一點奢望都煙消雲散了。
「你,是什麼時候記起來的?昨晚嗎?」。冰辰的紈褲之氣不見,低垂著頭,有些低迷的問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簡凝看著冰辰坦然的說道,「我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我不會連最起碼的思考能力都沒有。我可以相信世界上有兩個人長得相似的事情,但是我不可能不懷疑兩個完完全全一模一樣的人。」
「若說但是長相一樣,那也便罷了,可是居然連名字都一樣。而那位懿妃曾經被人所害跌落懸崖的事情鬧出了那麼大的風浪。來到元楚。我不可能一點也听不到的。偏偏那位懿妃遇害和失蹤的時候,又恰好是我出事的時候。再加上,我對這里的很多事,很多人都莫名的熟悉。我既然再傻也應該想得到了。」
「既然你早就已經懷疑了。那為何又等到現在呢?憑著你的聰明和能力。相信很快就會有辦法證實你的猜測。」冰辰無力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終究還是失算了。
簡凝比自己相信的要更加細心和聰明,她有著極強的思考和獨立能力。讓自己一點一點的喪失了對她的控制。
「一開始我什麼都沒有做,是因為所有的一切都還緊緊是我的懷疑,而且冰瀾于我有恩,是不爭的事實。後來我按兵不動,是因為我有時候站在局外,有些事反而能看的更加的清楚。」簡凝微微一笑,朝著冰辰道。
「那現在呢?你已經想起了一切,若是想要回到元楚皇宮,回到龍澤燁的身邊,也不會是難事吧。」不知為何,面對著這樣的簡凝,冰辰竟是覺得有些陌生。
「昨日在觀音廟的那一場刺殺刺激了我大腦中最不願想起的記憶,因為太過驚險和熟悉的記憶,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想起了以前所有的事。」雖然經過了這麼久,但回想起當初的那個畫面,簡凝仍舊會覺得不寒而栗。
「我沒有選擇,是因為我現在更加適合冰瀾公主這個身份。因為只有站在這個位置上才能找到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你是想要通過那個冒充你的為突破口,以此挖出背後意圖對元楚或者龍澤燁不利的人嗎?」。冰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簡凝。
看著簡凝並沒有反駁,冰辰突然之間大笑了起來,那笑聲之中包含著一絲嫉妒,一絲落寞,一絲自嘲
「我真的不明白,龍澤燁連你都認不出來,何至于你如此為他?」
「一個失去了記憶的我,就好比是失去了能與他共鳴的靈魂。而一個一心一意想要冒用我的身份來接近他的人,就好比是偷盜了我的靈魂。阿燁不是神,如此情況之下,他不可能一眼就看穿誰是真,誰是假的。」簡凝語氣坦然而平靜,並沒有因為龍澤燁認錯了人而失去理智。
這便是你的愛與信任嗎?只可惜它屬于另一個男人。
「那你讓九兒進宮是是想要從那個假冒你的人身上得到什麼呢?」冰辰沉默了片刻之後,抬眸看著前面的簡凝問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來元楚的具體目的,但是根據你出發之前跟我說過的話,我想你其中的一個目的必定是與巫族有關的。」簡凝面色突然變的有些凝重,道,「而昨日在觀音廟出現的那個黑衣男子,他叫喬啟,也曾是巫族後人。」
「什麼!」冰辰吃驚的看著簡凝,急切道,「你既然知道這些,是不是說你也知道巫族後裔是誰?他在哪里?」
「這個我暫時還無能為力。但是我想只要看好宮里的那個和喬啟,那麼一定會找到線索。」簡凝道,「九兒既然已經去了,那麼必然不會空手而歸的。」
看著眼前的簡凝,冰辰的心幾乎跌入了冰谷。從簡凝如今的所有行動來看,她必是不會放任冰瀾和元楚起爭執的。只是,若有一天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她終究會如何選擇呢?
九兒差不多在午時的時候回來了。之後便直接去找了簡凝。
「,那個已經醒了,沒什麼大事了,剩下的就是休養了。」九兒喝了一口茶道。
這樣的結果早就在簡凝的意料之中,喬啟本就與她是同謀,又怎麼可能要了她的命呢。
「那你看出她的身體有什麼問題了嗎?她是如何做到與我一模一樣的?」簡凝直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