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你?你怎麼了嗎?」。簡凝見夏侯焱這麼說,便轉頭打量了一下夏侯焱道,「看起來,臉色是差了些。」
「跟我回東商吧。」夏侯焱看著簡凝的眼楮,表情認真而嚴肅。
簡凝卻不以為然,無所謂道︰「你怎麼老毛病又犯了」
「我沒有開玩笑!」夏侯焱一下子拉住了簡凝的手,鄭重道,「靈隋馬上就要不太平了,除了將你留在我身邊,我想不出更加安全的地方。」
「真的出事了?」簡凝看著夏侯焱的表情,神色也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問道,「是不是東商已經出了什麼事了?為什麼我都沒有听說過?」
「其實出事的不光是東商,還有元楚,只是消息都被封鎖了,但絕對瞞不了多久。」夏侯焱沉著臉道。
「元楚是龍澤燁出事,這點我已經想到了,那麼東商呢?」簡凝輕聲問道。
「我父皇中毒昏迷。而元楚,遠不止龍澤燁出事那麼簡單。」夏侯焱低沉著嗓音道。
「還有什麼?」簡凝震驚,聲音不免就有些失控。
雖然其余的人視線都在阮子矜的身上,但是冰辰,花永言,花月白等人的視線卻時不時的往簡凝的方向看。
「凝兒沒事吧?」冰辰放下酒杯,看著簡凝語氣溫和的問道。
但此時此刻除了能感覺到冰辰身上的寒意之外,簡凝再感覺不到其他。
夏侯焱知道現在不是詳說的時候。拿過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東商和元楚均已出事,看來靈隋也快了」巫實剛才一直听著夏侯焱和簡凝的對話,此刻眉頭緊皺的在簡凝的身後道。
再看現在宴席上的情況,花月曜和花月清等人顯然沒有為難成功,阮子矜準備的故事應付的搓搓有余。
「公主既然被隱世高人收養,想必定是學了不少技藝吧,不知我們能否有幸見識一下呢?」
這時容嘉貴妃再次開口道,「雖然靈隋沒有旁的公主,但德清公主自小為高人所教導,想必定是不同于宮中教養的公主的。」
「這自然是不同的。子衿為世外高人所養。也可算是她的機緣和運氣。雖從小離了親生父母,但卻也有了一份奇緣。」花永言略有不滿的看了一眼容嘉貴妃後,一臉笑意和慈愛的對著阮子矜和眾人道。
簡凝的心中對花永言的好感又多了幾分,子衿雖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他還是出言維護了。不管是不是做給旁人看的。
「恐怕要讓貴妃娘娘失望了。我所學的皆是適應江湖之術,拳腳刀劍是用來殺敵的,絕非是在這里供人娛樂!」阮子矜的表情極為嚴肅。絲毫不給容嘉貴妃面子。
這一次容嘉貴妃可真算是踩到阮子矜的尾巴了,子衿很少有那麼在乎的東西和事情,偏偏功夫就是其中之一。
「公主想必是誤會了,本宮沒有那個意思。」容嘉貴妃尷尬的笑了兩聲,試圖挽回一些面子道,「女兒家自然是該學些琴棋書畫,吟詩作對之類的,不知」
阮子矜的臉色微微一變,這些年除了練功,她幾乎對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怎麼可能會這些呢!
但如今的阮子矜也早已學會喜怒不形于色,面色依舊平靜。
「娘娘,您太了解沐沐的心思了,最近沐沐新學了一首曲子。爹爹和大哥都說彈得好呢!」
沒想到在阮子矜正想開口時,樂沐沐突然跳了出來,臉上掛著明媚的笑道。
簡凝對樂沐沐的認識還僅僅是上一次在二皇子府的冰湖之上,雖然樂沐沐是十分外向活潑的人,但也絕不是如此冒失之人。
簡凝疑惑樂沐沐和阮子矜之前並無交集,可為何樂沐沐會在這個時候幫阮子矜一把呢?
樂沐沐剛起身說完,樂清立刻就站了起來,略微有些惶恐的說道︰「皇上恕罪,小女冒失了。」
說完還不忘怒瞪著樂沐沐呵斥道︰「還不快退下,這里是你胡鬧的地方嗎!」
「哎,太師不必如此,朕倒是想听听沐沐新學的曲子呢?」花永言一臉笑意的朝樂清道。
隨後便吩咐一旁的人立刻準備了琴案和一把古琴,置于宴席中央。
樂沐沐臉上帶著一種活潑的驕傲,得意的看了看樂清,一步步的從座位上走向了中央的琴案。
因為靈隋沒有公主,再加上她與花月白的關系,所以在如此場合表演對于樂沐沐來說已經不陌生了。
簡凝悄聲問著身後的巫實道︰「你可認識她?」
「算不得認識,有過幾面之緣罷了。」巫實淡淡的說道。
「她和花月白之間有什麼關系嗎?」。簡凝注意到樂沐沐坐的位置並非是在樂清身後的家眷席,而是和花月白等幾個皇子同一級。
巫實看了眼正在彈琴的樂沐沐,淡淡道︰「她是花月白的未婚妻。雖為臣子之女,但卻破格封了郡主之位,賜婚二皇子。加上靈隋皇室沒有公主,她又生的活潑討巧,所以待遇和公主差不多。」
「她是花月白的未婚妻!」簡凝驚訝。
也難怪那日在花月白的府上,面對樂沐沐時,花月白雖有些無奈,但卻也盡力配合她,讓她開心了。如此想來,花月白對樂沐沐也是有情的吧。
樂沐沐的琴彈得確實不錯,琴音不像她的人一般歡快活躍,而是有一種高山流水,清風拂面的感覺。可見樂沐沐絕非是如表面一般只知胡鬧的人。
能有如此琴音,她定是一位內心坦蕩,豁達之人!
不過相較于她出色的冰嬉技巧,彈琴就略顯遜色了。
一曲畢,場上掌聲雷動,樂清的臉上雖然還有一絲未消的余怒,但是眼中的笑意和自豪還是透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好好好!果真是進步不少!」花永言毫不吝嗇的贊美,大手一揮直接問道,「沐沐直接說想要什麼賞賜吧,朕都允了!」
「皇上,您不必這般寵著這丫頭」樂清一听皇上的話,立刻就站了起來,一臉惶恐道。
要知道皇上這一句「朕都允了!」是怎樣的一種恩賜,簡直可以說是給了她一道空白的聖旨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