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琪背負著白衣少年,身體幾個騰挪跳躍,來到了一處山洞。靜謐的夜彌漫在魔獸山脈,偶有幾聲獸狼的長呼聲遠遠傳來。
山洞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黎琪輕輕放下白衣少年,取出了數顆夜明石,分放在山洞內各個角落,淡淡的綠光從夜明石散發而出,將山洞內部映成一片青綠色,倒也勉強可以視物。
夜明石與夜明珠不同,夜明珠乃身價逾千萬金幣的寶物。而夜明石乃尋常貨,一些在外冒險的散修都會備有一些在儲物器具內。
黎琪模了模白衣少年的額頭,入手處十分滾燙,少年正在發高燒。「詩喬姐,這小白臉在發燒,溫度還不低,這該如何是好?」黎琪焦急道。
「棋者歷來很少生病,他這是由中毒引發的高燒,你只要掀開他的衣物,將肩頭傷口內的毒血吸出來,再敷上一些金瘡藥,這小子的燒自然會退。」不知為何,詩喬的語氣略微有些古怪。
但黎琪心里急著救這位給了自己一百萬金幣的少年,倒也沒有注意到詩喬語氣的反常,一把抱起雙眸緊閉的白衣少年,「恩?這小白臉的身體怎麼這麼軟?」黎琪嘟囔了一句,將他放在膝蓋上,欲要解開白衣少年的衣物,為他吸出肩頭傷口處的毒血,手掌不經意間觸踫到少年的胸膛,入手處十分柔軟。
「呀!這小白臉的胸肌怎麼這麼軟!」黎琪詫異地伸出手掌,再度捏了兩把少年飽滿的胸膛,一種細膩柔軟的質感由黎琪的手掌傳入大腦皮層,黎琪渾身一個哆嗦,驚悚地一把推開了白衣少年,「呀!他他他……他是女的?」黎琪又驚又怕,想到自己竟然侵犯了一名少女的隱秘部位,不禁小臉發燒,然而先前入手的那抹柔軟的觸覺卻又令他心頭有種怪異的感覺,「怎麼我……我好像……還想模一模……」這個邪惡的念頭恰一掠過腦海,黎琪不禁「啊」地一聲跳了起來,不斷地扇自己耳光,羞怒道,「黎琪啊黎琪,虧你以前在幼兒園領過老師的小紅花,在小學還是優秀少先隊員,竟然如此齷蹉,該打,該打!」說著,又啪啪啪啪地扇了自己數十個耳光。
其實白衣少年在黎琪背負自己跑進山洞內時就已恢復了神智,只是肩頭中毒,導致渾身乏力,難以動彈半分,眼皮亦十分沉重,無法睜開雙眼,故而看起來仍然是昏厥不醒。先前黎琪觸踫自己的聖女峰,白衣少年當真又羞又怒,真想一槍刺死這該死的**,奈何身體中毒,無法動彈半分。然而此刻黎琪卻不斷扇自己耳光,這倒讓她始料未及,心想其實他也不過是想為自己吸取毒血,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女扮男裝,倒也怪他不得。
黎琪甩了自己數十巴掌,臉頰兩側火辣辣的,腫的老高,黎琪卻也因此不再有負罪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黎琪走到雙眸緊閉躺在地上的少女跟前,雙手抱拳,深深一輯,道,「黎琪有眼無珠,不知姑娘女扮男裝,方才侵犯了姑娘,實乃罪該萬死,但黎琪還有要事在身,仇敵亦未得以手刃,故而求姑娘原諒,待黎琪完成諸多要事,再向姑娘負荊請罪。」
「我說小家伙,你不模都模了,就不要向一個昏厥不醒的美人計較了罷,趕緊趁現在吃點豆腐啊,你瞧這小美人,皮膚真好啊。嘖嘖。」詩喬戲謔道。
黎琪抬眼瞄了下躺在地上的少女,果然瞧見少女膚色極美,宛如出水浮蓮,少女此刻正是高燒,俏臉涌上一抹紅潮,更是增添了一抹異樣的**之美,這一看,不禁惹得黎琪一陣心猿意馬,邪火從小月復涌起。
「該死的,黎琪你真是個色鬼。」黎琪一聲暗罵,趕忙調動棋力,將從小月復處涌上的邪火壓了下去。
「嘖嘖,看不出小家伙還挺正直。」詩喬調笑道,「不過我說小家伙,雖然你不想冒犯這位姑娘,但你還是得救她一命。如果我料想不錯,她所中之毒乃是‘一線逍遙散’,若是不信,你可以瞧瞧她的脖頸上是否有一條細細的黑線向上延伸。」
黎琪抬眼望去,果然瞧見一條細細的黑線從衣物內延伸出來,這條黑線極細,倘若詩喬不提醒,當真看不出來。
「這條黑線是什麼?」黎琪問道。
「這是‘一線逍遙散’的中毒特征。」詩喬道,「中毒者會從傷口處延伸出兩條黑線,一條向太陽穴延伸,一條向心髒延伸,當其中一條黑線到達太陽穴或者心髒,那麼中毒者就會一命嗚呼,到西方極樂世界逍遙快活去了,故而這毒名為‘一線逍遙散’。這**中毒也有半個時辰了,你若再不快點為她吸出毒血,到時候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她不得。」
「這……」黎琪瞟了一眼少女的脖頸處,只見那條細細的黑線已然延伸到耳垂處,倘若再不進行救治,不出半個時辰,少女必然一命嗚呼。但若要吸出毒血,就得解開少女的衣裳。對于黎琪這個童子雞而言,要他去解一名美貌少女的衣裳,當真比讓他去暗殺一名棋將還要讓他心慌。黎琪雙拳緊握,手心冒汗,雙目不斷閃爍著,顯然內心正極度掙扎。
「我說小家伙,你何時變得這般扭扭捏捏的,趕緊救人啊,倘若到時候姑娘怪罪于你,讓她一槍刺死你就是了。猶猶豫豫的,像個娘們。」詩喬不滿道。
「對,若姑娘怪罪下來,讓她殺了我就是了,還是救人要緊。」這般想著,黎琪不再猶豫,走到少女跟前,俯子,道,「得罪了。」黎琪伸手解開了少女的腰帶,輕輕一掀,一抹**顯現無疑。雖說早已堅定信念,但是眼前的雪白依舊讓黎琪的心彭彭直跳。「不能亂看不能亂看。」黎琪內心不斷念叨著,俯下腦袋,嘴唇湊到肩頭傷口處,用力一吸,啐的一聲,一口紫黑色的血液被吐到了一旁的地面上。黎琪不斷吸出毒血,爾後吐到一旁,約模過了一頓飯的時間,少女脖頸上的黑線漸漸消失,肩頭傷口處流出的血液也由紫黑色轉變成了鮮紅色。
「太好了!」瞧見毒血已除盡,黎琪內心一陣欣喜,取出了金瘡藥敷在少女肩頭傷口處,爾後拿出干淨的白布為少女包扎。忙活了足足半個時辰,終于是處理好了傷口。黎琪拉上少女的衣裳,為少女系好腰帶,瞧見那抹**終于被掩蓋去,黎琪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雖然內心並無惡念,但是作為正常男性,面對滿***,依舊難免會有反應。
「她的燒還未退,趕緊拿塊干淨的布匹濕了水敷在她的額頭上。」詩喬道。
黎琪模了模少女的額頭,入手處果然依舊十分滾燙。「恩,這就去。」黎琪點了點頭,拿出一塊布匹,竄出山洞,飛奔到一處溪澗,將布匹濕了水,爾後跑回山洞,將濕布匹敷在少女額頭上。約模過了一刻鐘,少女額頭上的布匹由涼轉燙。黎琪拿下少女額頭上的布匹,再度跑到溪澗處將布匹濕了水,為少女敷上。如此持續了一整晚,待得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少女的燒終于退了去。
「呼……終于退燒了……」黎琪疲憊地躺在地上,胸膛起伏著,雙眸緩緩閉上,不一會兒,便沉沉地睡了去。少女睜開雙眸,盯著不遠處微微打鼾的黑衣少年,神色十分復雜。黎琪救了她的命不假,然而自己的身子也給對方看了個光。少女在天蟒聯盟地位尊崇,從小到大人人都對他充滿畏懼。就是一些大家族的公子哥與她往來,也都是以禮相待,不敢有絲毫褻瀆。然而就在這一夜之間,自己的一切都被對方看了去,雖然黎琪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但是自己對于他已沒有秘密可言。
想著想著,少女不禁一聲怒嗔,取出長槍,欲要刺穿黎琪的喉頭。然而槍尖終究是停在了喉頭一寸處,少女神色一陣變換,爾後幽幽一嘆,收起了長槍,盤膝在地,默默調息。
午間,猛烈的太陽刺醒了黎琪。艱難地睜開惺忪的雙眼,黎琪緩緩坐起身子,扭頭朝昨晚少女躺著的地方看去。「呀!怎麼不見了,莫不是給魔獸叼走了吧。」黎琪彈身而起,走到少女昨晚所躺處。少女早已不見人影,只有一封信以及一顆菱形紅色晶體躺在地面上,黎琪拿起信封及那顆晶體,取出了里面的信件。
恩公:
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同時也請您原諒小女子的不辭而別,小女子有要事在身,不能當面向恩公道謝,往諒解。昨日拍賣會內恩公問及小女子姓名,小女子言出不遜,得罪恩公,望莫怪。信封內有一枚儲物戒指,恩公滴血認主後,可取出里面所儲之物,就當是小女子的謝禮。至于那枚紅色晶體,乃是棋王遺跡的鑰匙,恩公可以憑此去棋王遺跡闖蕩一番。儲物戒指內有一塊令牌,倘若恩公有難,可以憑借此令牌到南嶺天蟒聯盟救助,願小女子所留之物能給予恩公些許幫助。再次感謝恩公救命之恩。
任萱琪
「任萱琪?恩,好名字。」黎琪取出信封內那枚戒指,滴血認主後,心神往內一探,戒指內有十張黑晶卡,一堆小山般高的高等階獸晶,兩卷弈格技以及一塊令牌。黎琪取出令牌,令牌由不知名的玉石構成,令牌正面刻有一條巨龍,背面刻有一條巨蟒。「看來就是這塊令牌了。」黎琪瞟了兩眼令牌,爾後取出戒指內的兩卷弈格技。這兩卷弈格技都是劍法弈格技。
「游身劍」,天階下品弈格技,防守劍法,長劍游身,刀槍不入。需棋士方可修習。
「囚龍劍」,天階中品弈格技,以霸道劍氣快速攻擊敵手,巨龍亦無法逃離。需棋將方可修習。
「這……」黎琪看著這兩卷弈格技的介紹,不禁暗暗乍舌,這兩卷弈格技竟然是天階弈格技,可惜一個需要棋士方可修習,另一個更離譜,需要棋將方可修習。而如今的黎琪不過是八品大棋師,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卷軸。
「唉,只能等以後境界提升了再修習了。」黎琪收起弈格技以及令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不過竟然留有十張黑晶卡給我,每張黑晶卡一百萬金幣,十張就一千萬,再加上我現有的一百三十萬金幣以及那堆高品階獸晶,我的身價應該有兩千萬金幣了。哈哈哈哈,真是太爽啦!」
「小家伙,先別得意,把玉靈果拿給我先。」詩喬語氣激動道。
「恩哦,你不說我都忘了。」黎琪盤膝坐在地上,取出了玉靈果。玉靈果拳頭大小,通體碧綠,恰一取出,淡淡的水果清香彌漫了整個山洞。「怎麼給你?」黎琪搔頭道。
「將它靠在黑棋上就行。」詩喬語音顫抖道,顯然十分激動。
「恩。」黎琪點了點頭,正欲將玉靈果靠在胸前的吊墜黑棋上,一道黑影突然掠過眼前,刷的一聲,黎琪手中的玉靈果竟然被咬掉了一半!
「啊!!」詩喬的尖叫聲在黎琪的腦海中回蕩。
「詩喬姐別激動。」黎琪揉了揉被詩喬的聲音震得生疼的腦袋,抬眼看去,這一看,不禁兩眼一瞪。只見小呆正站在不遠處,吧嗒吧嗒地嚼著什麼,顯然先前小呆趁黎琪不備,從衣兜里竄出,一口咬掉了半個玉靈果。
「該死的小呆,你知不知道這顆玉靈果花了我五十萬金幣,你這該死的家伙竟然一口吃了二十五萬金幣!」黎琪越說越怒,說到後來,竟是把剩下的半個玉靈果往嘴里一塞,同樣一口吃了二十五萬金幣。
「啊!!」詩喬的尖叫聲響徹黎琪的腦海,余音裊裊,不絕如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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