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琪,晨菲小姐呢?」田白兒雙眸微凝,神色略顯不善。
「晨菲姑娘?」黎琪模了模下巴,臉上露出壞笑,道,「你說呢,嘿嘿。」
「你!」田白兒呼吸一滯,「快說,你把晨菲小姐怎麼了?」
「我憑什麼告訴你?」黎琪瞟了田白兒一眼,旋即轉身離開,「田白兒,你來這里也是為了棋王遺跡的考驗吧,那你還是抓緊時間獵殺魔獸吧。」
「哼。」一抹寒光從田白兒眼中一閃而過,只見其身形一閃,掠到了黎琪身前,「黎琪,我看你手中的那把藍色寶劍挺不錯的,借我看看如何?」
「好啊。」黎琪嘴角微翹,右手一拋,將削浪劍丟向田白兒。
眼看朝自己飛來的寶劍,田白兒目露狂喜,正欲接過,一道藍色劍氣驀地從劍身噴射而出,直貫其面門。
田白兒大駭,雙手高舉鐵棍,護住面門,鏹的一聲,藍色劍氣一掠而過,將鐵棍攔腰斬斷,田白兒上身後仰,使出一個鐵板橋,險而又險地避開了藍色劍氣。
黎琪右手一招,削浪劍在半空回旋,重新回到了黎琪手中。
「果然是寶劍。」田白兒瞟了一眼手中斷成兩截的鐵棍,不禁舌忝了舌忝嘴唇,雙目火熱地盯著黎琪手中的削浪劍。
黎琪看了看田白兒眼中的狂熱,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忽然神色尷尬道,「哎呀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田白兒大哥,這削浪劍就是頑皮,待我好好教訓教訓它。」說罷,黎琪高舉寶劍,似乎要將它摔在地面。
「別!」田白兒一驚,正欲阻止,卻是瞧見黎琪右手驀地連連揮斬,一道又一道藍色劍氣奔騰而出,朝著田白兒直貫而來。
「好家伙!」田白兒眼神微寒,兩手一拋,丟掉了斷棍,同時手掌下抓,握住了一根土黃色的棍棒。
田白兒手握長棍,氣勢大振,手掌連連扭轉,土黃色長棍化作一個光圈護住了周身各處。
鏘鏘鏘鏘……金屬踫撞聲接連響起,田白兒長棍揮舞,將來襲的劍氣盡皆擊飛,奈何劍氣力道極猛,不多時,虎口已然發麻。
「我的玄黃棍已經是人階下品靈器,這小子的寶劍竟然能將我壓著打,看來至少是人階中品靈器了。這個星爺當真偏心。」田白兒眉頭微皺,「不過沒關系,很快這把寶劍就是我的了。」
田白兒眼神微寒,忽然在心中道,「囡護法,請您出來吧,那個小子已經找到,在下實力不濟,無法為囡護法報仇,還請囡護法親自出手。」
「桀桀。」宛如金屬板摩擦的聲音在田白兒腦海中響起,「好,本護法就親自動手,不過你得布下鎖空大陣,那個星爺可不好對付。」
囡護法話語剛落,一道黑氣猛然間從田白兒周身各處冒出,黑氣恰一出現,襲來的藍色劍氣盡皆被吸收殆盡。
「恩?」黎琪眉頭微皺,停下了手中的長劍,「這股氣息好熟悉啊……」
忽然,一道亮光從黑氣中噴射而出,直貫高空。亮光懸浮半空,彭的一聲炸響,一層無形的薄膜從半空擴散,宛如一只倒扣的碗罩住了田白兒與黎琪。
「桀桀,小子,你還記得我嗎?」宛如金屬板摩擦般刺耳的聲音響起,一道黑氣從田白兒身上冒出,在其身旁緩緩成型。
黑氣消散,露出一道身影。來者身材矮小,身體懸浮在半空,腰間圍著一條嬰兒肚兜,一頭紫發垂至腳後跟。
「囡……囡護法!?」黎琪瞳孔猛地一縮,語音驚顫道。
來者正是蜮蟒殿的囡護法。當日,蜮蟒殿派人襲擊洪伯與黎琪,這囡護法便是領頭人。只是此刻的囡護法失去了一條手臂,僅剩一只瘦骨嶙峋的左手。
「小子,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很好,很好……」囡護法瞟了一眼空無一物的右臂處,眼中殺機涌現,一字一句道。
「嘿,小子也沒想到還能見到您老人家。」黎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冷然道。當日若不是這囡護法派人來襲擊司徒府,司徒湛平以及司徒亭君兩父女也不會身死,洪伯也不至于慌逃避入司徒宗。黎琪早已將司徒府當做自己在棋界的家,這囡護法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說起來與自己可是有著血海深仇,縱然知道實力遠遠不及對方,黎琪依舊無所畏懼。
「好好好!」听到黎琪那冷然的語氣,囡護法不怒反笑,一抹寒光掠過雙眸,「那你就死吧!」
囡護法五指成爪狀,身形一閃,出現在了黎琪身後。指爪探出,抓向黎琪的後腦門。
「哼!」黎琪一聲冷哼,上身下俯,避開了這一爪,同時長劍反轉,削向囡護法的月復部。
囡護法眼神一寒,一頭紫發驀地伸長,發尾蹦直,宛如千萬根鋼針刺來。
鏹!劍發相交,兩者身形一頓,爾後向後倒飛。
身處半空,黎琪神色一怔,「咦?這囡護法不是棋將嗎?怎麼如此不濟?」方才兩者交手,黎琪發現了一些端倪。雖然囡護法的棋力比自己渾厚,但頂多也就九品大棋師的境界,遠遠未曾達到棋將。
「這里的空間有些奇特。實力超過大棋師境界者是無法進入的。」詩喬空靈的聲音在黎琪的腦海中響起,「這個囡護法估計是用了一些手段壓制實力,這才騙過遺跡空間。不過他現在的實力是九品大棋師,依舊比你強,且戰斗經驗遠勝于你,你得小心。」
「九品大棋師?」黎琪一怔,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森寒的弧度,一股熾熱涌上雙眸,「看小爺一劍砍了你!」
「削浪,我們上!」黎琪一聲爆喝,在削浪劍興奮的劍鳴聲中,沖向囡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