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被困了一個多月,但是這一個月秦小谷覺得過得很充實,不僅僅是知識的灌輸,更多的是心靈的進步和富足。
一個月的被困沒有讓他們變得煩躁不安,反而經過一個月的沉澱,小谷感覺自己更加的通透。
修仙,修仙,我們修的不僅僅是身,還有心。
我們在修行的過程之中,心靈富足,正確的心靈導向會使我們不會再去把成仙當作一種目的,而是我們會開始享受其中充實心靈的過程。
秦小谷現在非常冷靜和平和,她開始仔細思考顧城的話。
雖然小谷不太懂陣法,但是基礎的東西,通過這段時間的填鴨式的灌輸,也知曉一二。
破陣,或許在顧城眼里就是各種五行八卦的配合,各種數據的演練推算,但是按照她這個局外人的思想,概括一點來說,那就是找出怪異點。
這個小小的洞穴之中,除了石壁上的畫,還真沒有什麼怪異特別之處。如果非要說破陣的話,的確畫是一個比較大的下手點。
小谷一邊點頭表示贊同,一邊看著顧城,「這個我也比較贊同,可是重點是我們依舊找不到破陣的方式,完全是一團迷霧。或許,我們要不要嘗試一下強力破陣。」
「強力破陣嗎,其實這個我不太建議。畢竟是考驗之地,強行破陣不知道會造成什麼結果,如果說得嚴重一點,或許會和機緣擦肩而過。」
修仙界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機緣。因為一個機緣而一飛沖天的修仙者在漫漫修仙長河中也是很多的。他們的故事更是傳得人盡皆知。玄乎異常。
雖然真實程度有待確認,但是沒有人可以去否認一個機緣對于一個修仙者的重要性。
機緣錯失是每個修仙者都不想看到的。
秦小谷覺得言之有理,頓了一下,「顧城,或者,我們是不是應該從主人的身份著手?」
「身份,此話怎講。」
「你回憶一下禹水的話,比如。它說的不是七星海域,而是七星海島群。七星海島群,如果我記憶不錯的話,我在雜書上曾經看到過,那似乎應該是五百年以前的叫法,這麼說的話,禹水的主人應該已經去世很多很多年了。」
顧城跟著秦小谷的思路,接著,「它還說,‘吾主善機械’、‘願得一傳人。生死無遺憾。’,唔。那麼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做出大膽的猜測呢。這麼多年過去了,禹水依舊守候在這里,由此可見,它的主人對于這個傳人到底執著到了什麼程度。」
小谷非常自然得接著,「留有手稿在外,多年已過,卻無人取走傳承。也足以說明這個問題。要不就是禹水主人對于繼承者有著非常嚴格的要求導致傳承一直沒有被人取走,要不就是這個地方一直沒有被發現。」
「第二個的可能性非常小,原因有二,第一,手稿這種東西一旦被修仙者發現,多數修仙者都會選擇一探究竟的,而且外面那只機械狼,」
秦小谷和顧城對望一眼,「或許可以猜測,有人從考驗關卡中出逃,不小心帶出了機械狼。」
秦小谷左手握拳,在右手掌心上輕擊了一下,「總而言之,如果做一個猜測,那就是禹水主人對于傳承者的要求非常高,不惜用機械術有可能失傳的危險來賭一個強大的繼承者。」
越是分析推測一路上的事件,秦小谷和顧城就感覺思路越來越清晰,「顧城,我們把自己當作禹水主人試試。」
顧城點點頭,掃視了一遍洞穴石壁上的畫,「如果我是他,那麼我一定會一環扣一環的考校來人,以做好有一個最好的繼承者。」
小谷跟在顧城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周圍景色,「那麼這些考校一定是看來人是否合適接受一個機械術的傳承。」
顧城和秦小谷一起剖析,一起思考,一起分享自己的看法。
不得不說,越是分析,秦小谷對于最後的傳承就越感興趣。青塵仙人花費如此大的心力來選拔一個傳承者,我們就可以由此想象得到這背後的傳承到底是有多麼的強大。
一天一夜之後。
顧城和小谷都盤腿端坐于洞穴之中。然後,兩人似乎有心靈感應一樣,同時眨了眨眼楮,然後慢慢睜開。
烏紫色和黑墨色的眸子對視了一眼。
突然,顧城動了,殘影一閃,他整個人出現在了那個正坐在墊子上努力感受天地靈氣的年幼孩子圖案的前方,拳頭速度加快,沖拳而出。
小谷右手撐地,轉過身子向著正踏步在凡塵中體悟的修士的石壁圖案沖去,然後在奔跑的過程中,小谷微調身軀,腿部直踢而去。
最後,小黑也毫不示弱,黑影閃動,它就出現在了一個正在專心研做機械的男子前方。
然後兩人一獸同時把力量狠狠集中在圖案之上。
之後,三處圖案發出耀眼光輝。
「有如幼兒一般的赤子之心。」顧城道,中氣十足的吼聲在洞穴之內回蕩。
「有如成人一般的身體力行。」小谷高聲喝道,聲音清麗而又尖銳。
「有對機械術的無上痴迷。」對視一眼,兩人同時並伴隨著小黑的吼叫,「便可揚汝機械之術。」
話音剛落,洞穴開始劇烈抖動起來,然後在洞穴的一邊,石壁開始慢慢消失,露出後面黑漆漆的小路。
小谷呼了一口氣,終于出來了,雖然被困在洞穴里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一直被困著也不好玩。
第一關不關乎于專業的知識,雖然有些艱難。但是小谷和顧城倒也還是順利通過了。
看見有小路出現。顧城也不客氣。拿出劍,然後率先走進了小路,小谷緊隨其後,小黑斷後。
小谷一行人離開之後,洞穴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小路蠻寬敞的,橫排大概可以站下四到五個人。顧城走在最前面,模模索索的前進。
因為顧城的夜視能力並不強。向前推進的速度非常慢,小谷扯住顧城的袖口,「顧城,我走最前面吧,我黑夜視物的能力不錯。」
顧城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拖了團隊的後腿,沒有猶豫,他點點頭,答應和小谷換位置。
小谷在前面帶路前行,一手拽著顧城的衣袖作為一個帶頭人一樣,帶著他前行。
小路曲曲折折。又深不見底,秦小谷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走一直在走。可是到底走了多久,她心底卻完全沒有數。
「休息一下。」說完,小谷轉過身子,扶著顧城慢慢坐下,小黑非常自覺的趴到了顧城的身邊。
這時候的顧城和那個不可一世的顧城很不一樣,非常容易相處,似乎是月兌去了某些外衣,在黑暗下露出了真我一樣。
坐下的小谷似乎覺得入目都是黑黑的一片,不太習慣。她隨意拿出兩塊礦石,然後試著相互摩擦,想要通過凡人的方式生火。
「砰~」
「砰刺~」
「砰~」
「砰~」
試了小半刻鐘,礦石沒有一點摩擦出火花的跡象。
秦小谷放下兩塊礦石,待到有些發麻的雙手微微好一些之後,轉頭看著顧城模糊的輪廓,「顧城,不行,好像這里也被下了奇怪的陣法之類的,不說靈燈,連點火都不行。」
顧城雙眼雖然不能視物,但是他依舊非常平靜,「沒關系,我會盡力不拖你後腿的。」
小谷頓了頓,低下頭,狀似整理衣衫,軟糯帶著堅定的聲音在空曠的通道里回蕩,「我不是嫌棄你。只是因為我們是同伴,我想盡力幫你一點,你不要這麼帶有負擔。」
顧城沒有接話,兩人之間彌漫起寂靜,小谷也沒有再在意,側過頭,枕在洞穴壁上就開始了休息。
這樣的生活一直在持續,不過變得不同的是,顧城在小谷的幫助下,開始漸漸習慣起這種黑暗。
「雖然我們不能用神念,沒有眼楮視物,但是請你用心感受我的存在。」
小谷站在十米開外,然後隨意的來回走動了幾圈,最後停在某處,看著顧城一步一步緩慢而又堅定的向著她走來。
顧城一手依舊握著他從不離身的劍,另一只手微微前伸,向著小谷所在的方向一步步的堅定走來
一步一步。
小谷覺得每一步似乎都踏在了自己的心尖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距離不足一拳的顧城,小谷微閉雙眼,話語帶著欣慰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恭喜你,你可以出師了。」
路途上雖然有意見不和的時候,但是小谷更在這黑暗的時光之中感受到了相互扶持的感覺。
他們依舊一直在走,好像永遠沒有盡頭。
秦小谷帶著顧城,一邊緩慢的步行推進,有時候又停下來吃丹藥進行一些體力的補充。
顧城接過秦小谷手上的丹藥,沒有立即吞服,頓了頓,「我現在開始有些理解同伴的含義了。」
秦小谷頓了頓,然後手一拋,丹藥畫了一個優美的弧形再次落到了嘴里,微含笑意,「是嗎,恭喜你。」
「嗯。」顧城右手附上心髒位置,仰頭半倚靠在石壁之上,一臉的豁達和解月兌。(未完待續……)
PS︰No.007對不起,今天吸收接納的東西太多,多得我微微有些難受,我沒有消化好,不分享給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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