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不是吃素的,他收了弓拿出另外的法器,那個法器以他的手為中心,開始高速旋轉起來。旋轉起來的法器把一條又一條的藤蔓阻擋在外面。
小谷不管滿身的血污,再次拉弓,雖然受到男子法器的影響導致爆炎弓的方位有微微的偏移,但是秦小谷一次又一次用意念把爆炎弓重新定位,朝向著男子的手的位置沖過去,直直的釘在他的手上。
「bingo~」她小聲的在賽場上小聲呼喝起來,糾纏了這麼久總算有突破口了,真是不容易。
一直佔上風的對手失手了,還被反向壓制了,這樣的事實讓他臉上的表情越加猙獰了,他橫置法器,法器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之意,在表面開始升起了非常強烈的火光。
當藤蔓遇到火光的一瞬間,非常快,就不復勇猛的姿態,開始節節敗退。
小谷只修火木兩系,火系不說了,兩個人都是,但是木系卻完全被他克制住了。看見藤蔓敗退,小谷非常果斷的直接收了傾注在藤蔓里面的靈力。剛才佔滿全場還張牙舞爪的藤蔓一瞬間就從賽台上消失了。
「哼。」看見小谷果斷放棄了藤蔓,男子勾了勾嘴角,眼里的戰意不減分毫,嗜血更甚。
男子的手受傷了,脖子下面也有傷,但是都不是出血多的地方。而小谷雖然大傷只有一處,但是失血比起男子多得多了。剛才藤蔓在外人看來,好像佔了一時之勇,但是靈力的消耗卻不是一點兩點的。
藤蔓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營養。變成了干枯的模樣。四散在賽場中。
已經纏斗了這麼久。在弓箭上的速度和力量上兩個人都已經適應了很久,接下來兩個人又陷入了無休止的纏斗之中。
不過比起秦小谷來說,男子的體力消耗更大,畢竟他每一招耗費的力氣是秦小谷的數倍,再加上他是煉器方向,而小谷是煉丹方向的,兩個人在丹藥的補給上根本不成正比。
不要慌,不要慌。只要一直這樣撐下去,纏下去,就有可能取得勝利。兩側流淌不止的汗滴把小谷的外衫幾乎打濕了個遍,甚至她還能感受到握不住爆炎弓的感覺。
她微微曲著身子,盡力保持著體力。
這個時候男子似乎也對目前的狀況感到有些厭倦,他收了弓,重新拿出一把寬度為三十厘米,長度長于一米五的重劍。
學煉器的總是身上帶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法器,秦小谷默默的在內心里咬小手絹,心塞如狗。心塞如狗!!
他動作不快,但是每一步似乎都帶動著地面震動。
看著他沖過來。秦小谷抹了一把臉,然後開始步子交叉著用曲線的方式向後退去。一邊退,一邊還向著男子放冷箭阻攔他追上來。
男子似乎追得氣喘吁吁,「你給我停下來,我們正面交戰。」
小谷嘴唇因為血的關系,顯得特外鮮艷,好像在白玉上點上了朱砂一樣。听見男子說話,秦小谷一邊退一邊忍住全身的疼痛,勾起嘴角,「不要說笑了,要不,你站著讓我來。」
于是剛才針鋒相對的戰斗現在變成了一副可笑的樣子,一個拿著重劍笨重的追,一個拿著弓曲著步子靈敏的退。
男子被氣得有些嚴重,他站定然後帶動著重劍以自己為中軸線開始高速旋轉起來,接著,重劍帶動起一陣又一陣卷風。
卷風越來越大,風力非常強而且攻擊的波及範圍非常大。
媽蛋的,誰制造出這種亂七八糟的法器,怎麼亂弄些功能出來!!!
感受到風力,秦小谷非常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身子被風給卷到了半空之中。無奈,秦小谷努力在半空中調整著自己的身體,然後再一次射出箭。
卷風影響了爆炎箭前進的方向,卷風內里狂暴的靈力也影響了爆炎箭的靈力構成,小谷陷入了完全的困境。
不過手拿重劍的男子似乎完全不受卷風的影響,開始向著小谷所在的位置靠近。
男子來到秦小谷的下方,看著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的秦小谷漂浮在半空之中,臉上帶著猙獰的神色。
然後他的重劍開始以十字的形狀在空中不停地比劃,秦小谷身上帶起一串又一串的血珠。
不得不說,男子在法器上的造詣不一般,應該說非常厲害,身處卷風之中的秦小谷比觀戰的人更加能夠深刻了解他的強大之處。雖然身上不停地在產生著傷痕,血流也不停地順著各處傷口順著往下流,但是小谷不管不顧,蜷縮成一團,盡力避免頭部等重要器官受到傷害。
似乎這樣強大的法器技能也只有一次的樣子,七個呼吸之後,風漸漸小下來,秦小谷在地上滾了一圈,然後滿臉血污的朝向男子再射了一箭,然後接著開始跑。
「秦道友快輸了吧。」
「應該,你看她那副樣子,簡直整個人像從血水里泡了一遍一樣」
「肯定輸了」
台下觀戰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畢竟秦小谷這幅樣子看上去實在是太慘了,滿身都是血,根本就看不出一個人樣。
但是大家卻都無法看到,戴了黑色帷帽,整個人隱藏在黑色斗篷之下的顧城的眼神和動作。顧城眼楮一瞬不瞬的看著賽台上的比賽,眼中的嗜血和殺意卻不掩分毫,而他的雙手則握成拳頭,青筋畢露。
雖然台下的人都不怎麼看好秦小谷,但是小谷依舊沒有放棄,依舊用爆炎弓拖延著男子的步伐。
靈力的消耗實在是太多了,男子的臉色也在變得蒼白。小谷因為嘴角裂開,勾著微微有些畸形的笑容,狼吞虎咽又忘嘴里塞了滿嘴的丹藥,然後把儲物鐲子里面的法符一股腦扔了出來,看著處于法符爆炸中心的男子,小谷笑得更加燦爛起來,更是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龍會的諸神之戰第一輪雖然是斗法,但是並不等于只有打贏這一條路,只要讓他下台,對,下台,下台就對了。
秦小谷站定,拉直身子,然後原本沉寂的爆炎弓的弓身上的花紋開始閃出火紅色的光芒,接著弓身的兩側開始升起兩個帶著微微透明的火紅色鳳凰翅膀,接著一聲鳳鳴,爆炎弓上出現的靈力箭變成了紫紅色。
紫紅色的箭飛速靠近著男子,男子重復之前的方法,想用弓把爆炎箭打掉。但是這一次,並沒有完全如男子所願爆炎箭被打偏,相反而是一往無前的向著男子沖去。
小谷控制著爆炎箭狠狠的扎進了男子的右大腿,接著小谷拖著身子傷痕累累的身軀一邊控制著帶著鳳凰翅膀的爆炎弓射箭擊打男子,一邊跑上去對他進行近身攻擊,然後趁著他不注意的一瞬間,整個人撞進他的懷里,直接的把他撞到,然後從賽台的邊緣落到台下。
小谷趴在賽台的邊緣,滿手血污的抓著賽台的邊緣,然後看著摔倒出賽台的男子,听著耳邊傳來的確認消息,終于一下撐不住身子軟倒在地
秦小谷撐著身子站起來,雖然衣衫已經不復整潔,雖然面容被掩蓋在血污下已經看不清楚,但是她還是堅持自己走下了台。
「沒事兒吧。」
秦小谷坐在地上,向上方看了看,「沒事兒,一次斗法能有個什麼事兒。」
「為什麼不全力以赴?」
小谷懂顧城是什麼意思,她咽了一口血水下去,「因為我不是你。」我不是你,我必須要給自己保留底牌,讓自己能夠繼續活下去。
「你別管我了,不是快到你的比賽了嗎?」。接著,秦小谷就不再說話,一邊吞服著滋潤身體經脈,收縮傷口的丹藥,一邊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場上的比賽。
每一場比賽的人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場比賽的對手,所以秦小谷看得眼楮一眨不眨。
夜幕再一次降臨,第二天的比賽再一次接近尾聲,秦小谷拂開顧城的手,眼楮定定的看著他,「沒事兒,我自己走。」不能露怯,不能露弱,這是真一真人教給她的,很重要的東西。
不論任何時候,不論有誰在身邊,都要把自己當作自己的依靠。
看見顧城點頭,然後走開的背影,秦小谷安了安眸子,然後撐起身子緩慢的跟在人群身後。
回到房間,她反身把門關上,然後閃身就進入空間,然後忍著滿身的疼痛和疲憊,控制法術舀出一大桶潭水,然後整個人一下失去意識栽進了大桶里。
待到她清醒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到底有多久,她看著已經好上很多的傷口然後再嘗試著運化著靈力在體內流轉。
經脈有損傷的地方,但是不是很多,也就幾處而已。髒腑沒有移位,只是有單純的大出血。
外衫一般不會用很好的材料進行制作,因為外衫沒有特別好的防御功能,防御功能最多存在的是在內衫上。
出門在外,本來準備的外衫就少,最近外衫的消耗實在是太大,翻找了很久,小谷看著手上這件大紅色的外衫陷入了兩難境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