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青竹更是,對于祁嫣,鄭青竹不屑之余又有些別樣的情緒,她們姐妹也快議親了,元平侯雖對她們姐妹十分疼愛,可說到底還是個妾生的,說出去站出去就矮人一等,有心提親的也會有所顧忌,況且這樣的事兒元平侯是不會親自過問的,按規矩全由雲郡主一人做主,這也是鄭青蘭今日一直試圖討好雲郡主的原因。
可鄭青竹卻看得明白,雲郡主和母親積怨已久,根本不是陪著幾分小心,說幾句好話就能揭過去的,在這件事兒上雲郡主不會讓她們好過,而她們卻無力反抗。
鄭青竹平日自視甚高,琴棋書畫,針黹女紅,更是刻苦,平日在京城貴女圈兒里也是小有名氣,可她也知道,真正的大家選宗婦自然要看這些,但更看重的是背後的勢力,不但是娘家的,還有外祖上的。
元平侯府的世子是鄭擎,以後元平侯府就是他的,也就是雲郡主的,雲郡主不待見她們母女,有眼楮的誰都看得出來,她們姐妹自然靠不上,至于外祖上,祁家更是不值一提。
這些鄭青竹都看得明白,看得明白未必想得開,想不開心里就更加不痛快,這種時候看祁嫣就更加不順眼。
本來想說兩句痛快痛快,可看見祁嫣不疼不癢跟沒听見一樣,心里頓時無名火氣,還想再說兩句,卻看見祁玉娘正淡淡看著她。
祁玉娘雖然神色淡淡,可鄭青竹卻已經看出來,母親生氣了。
不甘不願的低下頭不再說話。
祁嫣雖然一直沒說話,卻也沒忽略鄭青竹和祁玉娘之間的暗涌,心里不禁納悶,這祁玉娘母女和祁嫣然怎麼說也是姑繃親,就算顧忌雲郡主有些表面功夫要做,也不至于處處針對如此看不順眼吧?!
正想著面前的吃碟里多了一個酒釀丸子,抬眼正對上一張圓潤討喜的笑臉兒,正是鄭青蔓。
「四嫂院子里的糕點比這好吃多了,皇後娘娘給母親的廚娘都沒吃過沒見過,等哪天得閑了,四嫂讓人教教我可好?!」
鄭青蔓故意壓低了聲音,水汪汪的大眼楮,忽閃忽閃的看著她,一副饞嘴的愛嬌小模樣。
祁嫣淡淡的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鄭青蔓見祁嫣點頭,更加眉開眼笑,圓潤的臉頰浮現兩個甜甜的梨渦。
鄭青竹和鄭青菊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鄭青蔓,心里一陣鄙夷,一個吃貨,就知道吃,眉眼高低都看不出來。
在這府里居然敢當這雲郡主的面和這個破落戶套近乎。
可鄙夷之余又有些羨慕,人家做了又怎麼了,雲郡主也不會拿她怎麼樣,誰讓人家傻人有傻福,爹爹護短,外祖家又有勢力,如今又出了一位皇後,這樣的家勢,再過兩年元平侯府的門檻兒恐怕都要被提親的人踩斷了。
鄭青蘭也看著鄭青蔓,卻是一臉羨慕,鄭青蘭性子偏軟,羨慕之余也只能感嘆同人不同命。
這一桌心思各異,那一桌也並不熱絡,大老爺本就庸懦,不善言辭,鄭三爺雖然愛說笑些,但因有雲郡主在,自然不好輕易開口。
幾個小輩,鄭擎惜言如金,鄭威鄭玉平時在雲郡主面前就甚是拘謹,更何況今天又多了一個孟月嬋。
按規矩,孟月嬋本不該和這些人同桌,但雲郡主默許,元平侯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常年在軍中,對這些規矩並不是太注重。
更何況元平侯也知道雲郡主的心思,不過是想讓孟月嬋和自己兒子多親近,對于此事元平侯也並不反對,這畢竟是雲郡主多年的心願。
所以除了小鄭氏,姜丹鳳偶爾說笑幾句,這頓家宴吃的甚是沉悶。
就在接近尾聲的時候,門口匆匆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多日不見的劉媽媽。
劉氏頭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剛剛愈合,痂還不曾月兌落,寸長的口子在額頭上甚是醒目。
守在花廳外的姚嬤嬤和紅綃對望了一眼,劉氏這幅模樣本不該出現在這里,雲郡主卻讓她這時候出現,恐怕是有所圖謀。
祁嫣也看著劉氏,唇角勾起淡淡的淺笑,有人認為要收網了,卻不覺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的網中魚。
果然,劉氏先是慌慌張張的施了一禮,然後上前附在雲郡主身邊小聲說了幾句,雲郡主面色沉了下來。
元平侯因老夫人的關系一直不甚喜歡劉氏,見劉氏這樣慌慌張張遮遮掩掩的更是不悅,但劉氏畢竟是雲郡主的人,元平侯自然不會輕易斥責。
又見雲郡主如此,只對著雲郡主小聲問道︰「什麼事?!」
雲郡主看了元平侯一眼,然後對著劉氏道︰「你先下去趕緊找個好郎中,都是爹生父母養的,別回頭落下什麼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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