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看這姚嬤嬤,「嬤嬤,我不可能放著綠萼不管,就像你當初病了我不可能棄你不顧一樣。」
姚嬤嬤神色焦急,也跟著快步往出走,自然也知道以祁嫣的性情是不可能不管綠萼,心里一急不禁開口埋怨道︰「綠萼這丫頭,真是個不省心的!」
一邊兒往外走一邊兒招呼院子里的幾個婆子和紅綃青雯都跟上,紅綃一見這架勢就知道出事了。
一邊兒跟上一邊兒道︰「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賴婆子本來就是個藏不住話的,雖然貪財,但綠萼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還是有些情分,見又有人問。
嘆了口氣道︰「要說這事兒也不怪綠萼,寶郡主身邊的人兒也太張狂了!」
說著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學了一遍。
祁嫣听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有人比自己還沉不住氣,自己可以借題發揮了,腳下的步伐更是快了幾分。
紅綃也氣得雙眼泛紅,這些人怎麼可以如此說少夫人,姚嬤嬤最是生氣。
風波亭里青雲院不過盞茶功夫,眾人走得又快,不一會已經到了,遠遠地看見錦鯉池的石橋上幾個丫鬟婆子圍著綠萼。
入畫等人雖勢眾,但俗話說,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綠萼是豁出命了去的,暫時還沒吃什麼虧,但畢竟寡不敵眾,也漸漸落入下風。
姚嬤嬤帶著幾個婆子率先沖了出去,推開眾人,把綠萼拉了起來,祁嫣並沒有急著走過去,而是駐足看向風波亭,和孟玉嬋遙遙相對。
祁嫣唇角的冷意更甚,這孟月嬋今天絕對是故意的,那也就怪不得她了。
眾丫鬟婆子一見姚嬤嬤來了,都不敢再上前,這少夫人雖然不受寵,可這姚嬤嬤可是老夫人留下的人,侯爺畢竟待她不一般。
祁嫣緩步走上前,環顧了一圈,淡笑著道︰「哪個是入畫?!」
眾人沒有說話,入畫也沒敢站出來,姚嬤嬤哪容她躲,上前提了入畫膀子一下子推搡到祁嫣面前。
姚嬤嬤雖然上了些年紀,但體格壯碩,力氣極大,入畫哎呦一聲摔倒在地上,本來已經被綠萼廝打的鬢亂釵搖,臉上,脖子上,手臂上都有血痕,這一摔更是狼狽不堪。
祁嫣圍著入畫緩步走了一圈,在她面前緩緩蹲下,手執團扇挑起她的下顎巧笑嫣然的道︰「你剛才說的話我沒有听到,你再說一遍?!」
祁嫣的聲音輕且柔,入畫卻跟被驚雷嚇到似的一抖,心虛的別開眼,縱使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祁嫣面前再說一遍。
「她不說你說!」祁嫣對著旁邊滿身滿臉傷痕的綠萼道。
綠萼雙眼通紅卻沒有開口,那些話她真的說不出口。
「說!」祁嫣一聲冷喝。
綠萼一抖,哭著將剛才入畫說的話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流淚。
剛才圍攻綠萼的丫鬟婆子都吃驚不小,悄悄地往後退了一步,這入畫也真夠大膽的,這少夫人雖不受寵,可也不是她們這些奴才說得的。
「嬤嬤,按照府里的規矩,背後詬病辱罵主子該當何罪?!」祁嫣看向姚嬤嬤。
姚嬤嬤冷哼一聲︰「先打五十板子,再找人牙子發賣賤籍!」姚嬤嬤看著入畫冷冷的道。
祁嫣淡淡的一笑,「那就去找蘇媽媽,就這麼辦吧!」
祁嫣說完懶懶的轉身往回走,沒走幾步,身後響起一個柔但冷的女音︰「她是我的人,你們無權責罰她!」
祁嫣緩緩回頭,孟月嬋站在石橋的另一頭,冷然的看著她。
祁嫣嫣然一笑,看來這個孟月嬋很討厭她,連掩飾都懶得掩飾。
在場的丫鬟婆子都是一愣,為這少夫人無雙的笑容,祁嫣只穿了一件素色常服,頭發簡單挽起垂在腦後,素顏朝天,這一笑真真是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
孟月嬋眸色更冷,這個膽小懦弱毫不起眼的小賤人何時變的這般光彩奪目,這般…!
祁嫣笑完對著孟月嬋道︰「以郡主的意思,這府里有人說郡主本是鳳鳴九天的命,卻被人棄之敝履,不得不不明不白的賴在咱們府上,死乞白賴的住著不走也不必處罰嗎?!」
四周頓時響起無數吸氣聲,所有人都看向祁嫣,這少夫人更敢說,連姚嬤嬤都看向祁嫣,心里明白這少夫人已經決定撕破臉了。
「你…….!」
「你說什麼?!」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孟玉嬋只說了個你字,便身軀一軟,直直的向後倒去,一個身影飛快的掠到她身邊,及時將她抱住。
正是鄭擎,鄭擎抱著孟月嬋冷冷的看著祁嫣,「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祁嫣這次沒有回避,直直的看著鄭擎但眼楮,淡笑著道︰「世子爺剛才不是听到了嗎,又何必再問!」
這做派憑的帶著一絲挑釁。
「你……….!」鄭擎冷怒。
「先不要說這些了,人要緊,快去請郎中!」說話的卻是鄭威,身後還跟著鄭玉,原來三人剛從外面回來,正巧看到這一幕。
「先到風波亭,可能是染了署氣!」鄭玉也跟著說,有婆子跑去請郎中,鄭擎抱著孟月嬋快步回到風波亭。
祁嫣緩步跟在後面。
「少夫人……!」姚嬤嬤有心阻攔,現在火上澆油,無疑是虎口拔牙。
祁嫣對她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不破不立,今天也許是個機會,也許她可以借著這件事離開侯府。
風波亭里,孟月嬋的丫鬟婆子圍了上來,又是哭又是打扇,又是抹胸又是捶背。
祁嫣也進了亭子,見此情形不禁搖頭,這孟月嬋如果真有什麼,這麼多人圍著她只會加重她的病情。
鄭擎正好此時回頭,看到祁嫣臉上的笑容以為她在幸災樂禍,頓時更加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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