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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多鐘,外邊月黑風高,秋風嗖嗖颯爽,方墨瑋和程小蕊小兩口散步回家,又沖完了涼。這時候給他們睡的房間,外公外婆已經收拾出來了,是二樓東面的那一間房。
外婆本要親自攀梯,送他們上去,生怕他們對這里不熟悉。不料方墨瑋和程小蕊紛紛拒絕和推卻她的護送,兩個人,自己熟絡的上了樓。
盡管白天的天氣悶熱炎熱,但是到了晚上,溫度卻偏低。特別是鄉下這里,夜靜清悠,涼意很足,需要蓋被子。
程小蕊外婆家,樓上的房間都不帶廁所,如果睡到半夜突然要上廁所,這一點極為不方便。所以為了防止這一點,一上樓後,方墨瑋便先陪程小蕊在樓梯口拐角處的衛生間上廁所。
衛生間開著燈,程小蕊蹲在里頭。方墨瑋兩手叉腰,站在門口等。本來方墨瑋不想等、不耐煩,但是程小蕊嚷嚷著說害怕。
方墨瑋便沒有辦法了。鄉下的夜,確實靜謐詭譎、深幽無比,程小蕊她膽子小,是可以理解的。
「好了沒有?,你到底是鬧哪樣?上廁所這麼久……」過了一分多鐘,程小蕊在里頭待著,竟還沒有出來,方墨瑋又用拖拖的聲音,懶懶的催促她說。
程小蕊听到方墨瑋在,知道他在嫌棄自己慢、嫌棄自己麻煩,又好溫柔好細膩的說︰「呀。忘記告訴你了,墨瑋,我不僅要撒niao。還要拉shi,你兒子他也要拉shi,所以你還得再等一會……」
方墨瑋又冷不嚀叮的朝衛生間里瞪了一眼,抱怨一句道︰「懶人屎niao多,一點沒錯!」
程小蕊沉默了好一會,好一會沒有,見方墨瑋在罵自己。又故意問他說︰「方墨瑋,大勤快人,你不用上廁所嗎?半夜三更起chuang。你不會怕嗎?」。
方墨瑋似乎都懶得搭理程小蕊的問題,又叉著腰,微微轉過身子去。因為程小蕊有時候實在是太幼稚了,特別是最近懷孕了。智商可以說為負數。
加之她的聲音。像女圭女圭、像貓咪一樣輕柔細膩的聲音,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如一個幾歲的小女孩。
「我不用上廁所,上廁所我也不怕。」方墨瑋最終還是冷淡的回答她。
倏而程小蕊覺得好驚疑,一點都不的說︰「你怎麼知道晚點你不用?白天的時候,你喝的水比我多多了。」
方墨瑋無奈了,自行瞑目一下,又耐有尋味的反問她。「你以為我是你?我的器guan跟你一樣?」
程小蕊說︰「不是啊。我只是覺得奇怪,明明你吃的比我多、喝的比我多。為什麼總是比我上廁所的次數少?照理說,男人更需要發泄啊。」
方墨瑋又立馬響聲解釋,「我出的汗比你多!」
「汗?」程小蕊重復一遍這個字,懵了一懵。然後又在里頭自言自語,點了點頭,說︰「是的,好像就是這個道理。小時候學過sheng理,人體的排毒方式有兩種,第一種是小便,第二種是出汗。而且出汗是最有效的排毒方式,有利于人體的新陳代謝,有利于經絡平衡和免疫系統的健康。墨瑋出汗比我多,上廁所便比我少。」
程小蕊在念叨著,剛說完畢,突然方墨瑋又擰了擰眉,臉色煞白了一陣,一副十分淒厲和郁悶的表情。他被從衛生間里傳出來的臭味燻到了、被程小蕊拉出來的shi臭暈了。
「臥槽,你能不能不廢話,快點拉完快點出來!」方墨瑋一時間來了一絲脾氣,趕緊用手微微遮捂著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同時往後退開幾步。
無緣無故被方墨瑋凶,里頭的程小蕊一頭霧水,自然有一點委屈,又漠然的應了一聲道︰「哦,我盡量快點,你不要凶我,不要老是催,越催越慢的。」
其實程小蕊也有點不舒服,肚子不舒服。每次回鄉下這邊的前三天,她都會如此。因為水土不服、體質不太好不適應等原因。
方墨瑋總算放下心來,沉默著不了。某些時刻,他並不喜歡跟程小蕊,因為程小蕊著實太傻、太笨、反應太慢,他沒有耐心一一教她什麼。他就想程小蕊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秀秀氣氣,什麼話都不說,親昵的依偎著他。
一會後,洗手間里傳來流水的聲音,程小蕊上完廁所、洗了手出來、關了衛生間的燈。
方墨瑋見她出來了,即刻便提步往房間走去。程小蕊立馬小跑上去追他,牽著他的手。
「墨瑋哥哥……」程小蕊喊他道。雖然結婚了,他們之間是名正言順、坦坦蕩蕩的夫妻關系,但是程小蕊仍舊習慣這麼喊他,短時間內難以改變。
胳膊被程小蕊攙住了,方墨瑋走路的速度越來越慢,內心彌漫著幸福,表面卻不張揚,側過臉模了模程小蕊的腦袋瓜,說︰「好了,回房睡覺。」
因為是農村、是鄉下,夜生活單調單一,生活在這里的人,晚上除開看電視,就只有打麻將了。
方墨瑋和程小蕊,既不看電視又不打麻將,所以早早的窩進了房間。當然這個時間,九點多鐘,在這邊一點都不算早,但在城市里頭,實在是太早了。
回到房間,外婆給他們安排的床鋪,床上墊著的是一張薄薄的墊背,而不是涼席。外婆是考慮到程小蕊懷孕了,怕她身子著涼,她從小就體質不好的。
程小蕊的內心又欣慰的感激著外婆的無微不至,在這個世界上,最疼愛她的人,外婆算一個。那會外婆還特意拉住她,特意找她說悄悄話。
外婆格外的提醒她、叮囑她說,現在她懷孕了,當媽媽了,很多事情必須注意,跟方墨瑋睡在一起,但絕對不能同房。此外,有事沒事時,就在心中多念念南無阿彌陀佛,這樣天上的神靈和菩薩都會保佑他們母子平安和順利的。
方墨瑋一看見這樣的環境就想到了「熱」字,但是為了將就程小蕊,他沒有一句抱怨、沒有一絲額外的要求。為圖輕松和涼快,睡覺的時候,他tuo了所有的衣服,只穿一條短ku,慶幸被子也不厚。
程小蕊比他躺後,關了燈,睡在他的身旁,側躺著、背對著他。
方墨瑋去摟她的身子,輕輕的把她往自己懷里帶。
程小蕊毫不推卻和拒絕,只是閉著眼楮、抿著嘴巴,一直偷偷的在笑。
這樣的時刻,兩人都覺得溫馨、甜蜜、祥和極了,都在知足而沉默的享受。外頭的世界,依然蛙聲陣陣、鳥語喳喳、蟬蟲吱吱,他們的心靈,卻覺得幸福和安寧不已。
程小蕊的瞌睡比較大,躺了好一會,便差不多快睡著了。自從懷孕後,她都這樣,瞌睡來得早,清晨也醒得早。
方墨瑋卻毫無困意,始終摟著程小蕊。一只大手覆在她的小月復上,溫柔的撫模著她和她肚子里的寶寶,听著她輕輕的呼吸聲,感受她靜靜的心跳。
「寶貝,睡著了?」好久後,方墨瑋忽然開口問她道。
程小蕊尚未完全睡著,腦子里的意識迷迷糊糊。方墨瑋的聲一向令她敏感,她沒有睜開眼楮,卻又應著方墨瑋道︰「嗯,睡著了。」
方墨瑋又不由得抹唇,笑了一笑,「睡著了還能?我喊你你就應……」
程小蕊的腦袋里淌過一彎渾濁的水,又想了一想,說︰「被你喊醒的啊,做什麼?」
方墨瑋抿抿唇,另一只不安分的大手,已然慢慢上移,伸進程小蕊的睡衣里,輕揉著她xiong前的那對軟雪、要麼侍逗著她那兩粒美麗的櫻桃。
程小蕊隨意方墨瑋弄,反正她是他的人。她仍舊閉著眼楮,睡著自己的。
方墨瑋是舍不得她扔下他,這麼快就睡,又問她道︰「寶貝,那會你說要獎勵我的,我的獎勵了?在哪里?」
經方墨瑋這麼嬌氣的一問,程小蕊的困意稍稍被趕跑了少許。這刻她記起來了,那會她確實是說過,晚點回來獎勵他。
可是,只是,其實,她並沒有準備好任何獎勵。
「墨瑋哥哥想要什麼獎勵?」程小蕊于是問。
「嗯……」方墨瑋發出一陣思考的聲音。
這時候,程小蕊又大大的翻了一個身,面向方墨瑋側躺著。小臉挨著他結實的xiong膛,聞著他的體香,讓他的味道陪伴自己入睡。
方墨瑋很快便想好了,忽然又嘆息一聲,用很可憐的語氣說︰「寶貝,現在我不舒服,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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