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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錢錚的話語,柳素不得不感嘆,人至賤則無敵,這般顛倒黑白的話語,他竟然也有臉說出口,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柳素便忍不住破口罵道︰「我見過不要臉的臉,卻從未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人,當初你陪著葉娘子一起到我的府上,可不是如今這一番說辭,葉娘子為了你,甘願做下人,什麼髒活累活都願意干,掙錢供你讀書,卻沒想到,你還沒飛黃騰達呢,就已是做了拋棄糟糠之妻這等畜生不如的事,你的良心真是給狗吃了。」
錢錚被柳素罵得臉上鐵青,氣急敗壞地反駁道︰「你和那瘋婆娘是一伙的,你們聯合起來污蔑我!」說完似是又怕徐錦秀相信了柳素的話,立即與她解釋道︰「小姐,你可千萬別听信她的胡言,我絕不是那種人!這個女人她是從夫家逃出來的寡婦,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的話怎麼能信!」
徐錦秀倒不像小翠那麼天真,似乎並沒有對錢錚的話深信不疑,她沉思了一會兒,便看向柳素問道︰「夫人,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呢。」
「我姓柳。」柳素倒是不介意自己的身份被對方只想,淡淡回道。
「柳夫人。」徐錦秀笑著叫了一聲,「按您的說法。被打傷的那個女子,是錢公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有誰能證明這一點呢?」
「我,還有我府上的下人,都能證明,當初我府上要招一個女護院,錢錚曾經帶著葉娘子到過我府上,當時在我府上的下人都可以證明。」柳素言辭鑿鑿地說道。
「他們是你府上的下人,定是都被你收買了,這些人的話不可信!」錢錚依然詭辯道。
徐錦秀聞言也點點頭。說道︰「錢公子這話餓不無道理。不知可還有別人能夠證明。」
柳素冷笑一聲,緩緩回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錢錚是同葉梅一起到汴京來的。他進清塵書院之前。與葉梅一同在城里租住過一段時間。那一段時間里,他們總是接觸過外人的,小姐只要有心。想查出真相,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吧。」柳素相信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謊言終究是謊言,總會有被戳破的一天,錢錚和葉梅是夫妻這個事實,並不是錢錚想要否認就能否認的了的。
錢錚的臉色頓時慌張了許多,有些緊張地看著徐錦秀,生怕她相信了柳素的話。
徐錦秀並沒有即刻說什麼,又是沉思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與柳素笑道︰「這個事情咱們暫且不說,柳夫人您先說說,你想讓我們怎麼做吧,怎樣您才能夠息事寧人。」
柳素頗有深意地看了徐錦秀一眼,才回道︰「這我不能做決定,畢竟我並不是當事人,還是等葉娘子醒來了,我在問問她的意思吧,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是可以幫他做決定的,若是你們答應了這件事,我可以答應在葉娘子醒來之前,暫且不將這件事鬧大。」
「什麼事?柳夫人盡管說便是,我會盡量滿足你。」見柳素做了妥協,徐錦秀立馬點頭應道。
「我要……你們罷了他的官,革了他的功名!」柳素伸手指著錢錚,冷冷說道。
錢錚一听,臉色頓時黑了,直接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柳素就罵道︰「你以為你是誰!我的功名是我真才實學考出來的,官職也是朝廷封的,除了當今聖上下旨,不然誰也不能動我的功名和官職,你提出這樣的要求,是想要造反嗎!」
徐錦秀听了柳素的要求,也是皺起了眉頭,這要求確實有些不切實際。
柳素看著錢錚嘲諷一笑,又說道︰「我自然知道這些都是需要聖上下旨的,但我想若是聖上知曉了你拋棄糟糠之妻的無恥行徑,定會毫不猶豫地革了你的功名,罷了你的官。」
「你這是污蔑,葉梅根本就不是我的妻子,我們連婚書都沒有,算什麼夫妻,你就是去官府告我,我也不怕!」錢錚依舊氣急敗壞地狡辯著。
柳素不想跟錢錚多廢話,只看著徐錦秀問道︰「小姐,您的回答呢,令尊是刑部尚書,往上遞個折子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吧,若是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結果,那我可就直接去告御狀了,那時候所告的對象可就是你們尚書府了,你們府上的奴僕打傷了人,這可是不爭的事實啊,當時國子監門口那麼多人,想來總會有那麼一兩個願意作證的。」
徐錦繡聞言皺緊了眉頭,沉默不語,似是再思考,錢錚則是當即白了臉,看向徐錦繡道︰「小姐,您可千萬別听著女人的瘋話,她不過就是嚇嚇您的,告御狀哪里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且是那個瘋女人先動手打人的,您府上的人幫忙制住她,並沒有什麼錯啊!」
徐錦繡依舊只是沉吟,似乎在權衡著什麼,就在這時,那方才被徐錦繡派出去的余媽媽回轉來了,走到她身邊,彎腰耳語了幾句,徐錦繡的臉色頓時微微一變,但又很快恢復了正常,揮手讓余媽媽站到了一邊,便抬起頭來,言笑晏晏地對著柳素說道︰「柳夫人,您說的條件我會考慮的,但這已經並不是我能夠做主的了,所以我要回去稟告父親,您給我幾天的時間可以嗎?」。
徐錦繡此話一出,錢錚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徐錦繡,似是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站到柳素那邊。
柳素則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自然可以,我就給小姐您三天的時間。」這般說完,便站起了身來,繼續道,「既然該說的都說完了,那我便告辭了,等小姐您的好消息。」
柳素抱著蛋寶離開了包廂,才剛從打擊中醒過神來的錢錚,勉強露出一抹笑,語氣中依然帶著些微希望地問道︰「小姐,您剛才說那些話,只是敷衍那個女人的吧?」
徐錦繡拿起茶杯,緩緩喝了口茶水,卻並沒有抬眼看錢錚,過了一會兒,才輕笑一聲回話道︰「錢公子,其實有些話我早想跟你說了,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我要不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你,趁早把你的那些妄想都給我收起來吧,你以為我父親真的會同意把我嫁給你嗎,雖然我只是庶女,但也輪不到你來肖想,我今日吧話跟你說清楚,就是讓你不要再痴心妄想,我會把今日的事稟告給父親的,你好自為之吧,余媽媽,送客!」
徐錦繡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錢錚已是面無血色,身子搖搖欲墜,那模樣仿佛晴天霹靂,余媽媽可不是小翠,自然不會對他有一點同情,得了徐錦繡的命令,立馬和另一個婆子一起,將失魂落魄的錢錚駕出了包廂。
清理了錢錚,徐錦繡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她又是看向小翠,緩緩開口問道︰「小翠,今日之事你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小翠也早已是嚇得不行,現在徐錦繡一問她,便立馬跪了下來,拼命磕頭,似是想讓徐錦繡饒了她這一次。
「你也跟了這麼多年了,我多少有些不舍得,今日之事確實也不能全怪你,但你總歸是做錯了事,罰是少不了的,你的年紀也差不多了,你便出府去吧。」徐錦繡輕描淡寫地說著,已是決定了小翠的命運,她這已是仁至義盡,只是將她遣出府,並沒有做什麼別的懲罰。
小翠知道自己被遣出府,眼淚卻是流的更凶了,她是從小被買進徐府的,家里人早都不知道去哪兒了,現在被遣出府,唯一的出路就是隨便找個販夫走卒嫁了,但因為她出府的原因不光彩,那些好人家的男子根本就不願意娶她,她能嫁的也不過就是些相貌丑陋年紀大的男人,或是死了老婆的鰥夫,這對向來心高氣傲的她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但此刻的她卻是無力改變這種事實,怪就怪她不該幫著錢錚,釀下了現如今這樣的苦果。
小翠被另幾個丫鬟帶了下去,余媽媽回到包廂,此刻包廂中只剩下她和徐錦繡,徐錦繡便也不避嫌,開口問道︰「你真的問清楚了,那所別院,真的是三皇子的產業?」
余媽媽壓低聲音回道︰「小姐,千真萬確,要不是老奴的一個同鄉在長公主府里頭做事,恐怕還不會知道呢,也是老奴運氣好,找去那里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那個同鄉,他正替長公主送東西過去,老奴旁敲側擊了幾句,就問出那個別院的主人是長公主關系密切,而且是最近才回道汴京的,那不是就只有那位神秘的三皇子殿下了嗎!」
徐錦繡听完,緩緩點了點頭,夸贊道︰「你做的很好,若不是你打探出了這個消息,恐怕我們就會有大麻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