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秀恩愛(下)
「孫女都明白,祖母,您一定要保重身體,不然孫女怎麼能安心呢!」若水扶著老夫人慢慢落座在羅漢床上,微微擦了擦額角的汗跡,輕笑著說道。
「祖母知道,祖母會好好照顧好身子的,你也不要太操心府里,你父親那有姜夫人和幾位姨娘照應著,祖母這也有樂楓等人伺候著,舒心的很,祖母還等著看水兒給祖母生個曾孫子逗弄著呢!」老夫人含笑的接過樂楓手中的茶盞,有些調侃的說道。
若水感覺著自己個的臉上有些微微發燙,手心里也微微的冒著汗。
「祖母,您這是說什麼呢,孫女才剛剛嫁人,哪有那麼快呢!」
「這可是第一大的事,女人這輩子有多苦,祖母是知道的。沒有嫡長子的正妻,會讓人看不起的。水兒,你可不能犯傻阿,若是你不明白這些,祖母會讓穩妥的老嬤嬤過去教導你的,你可一定不能藏著掖著這事。」老夫人看著若水羞紅的臉頰,有些擔心的說道。
「祖母,孫女一切都好,您不必擔心,孫女會努力的,這嬤嬤就不要了吧,免得旁人看著多心!」若水可不想讓人邊多一個人精似的老嬤嬤看著自己的生活,忙推辭的說道。
「這有什麼,哪家閨女出嫁的時候,沒帶兩個可靠的嬤嬤,要不是當時婚期太過匆忙,府里的老嬤嬤又都不太可靠。怎麼也要給你帶兩個過去的!」若水沒想到老夫人卻是很是堅持的說道。
「還是不要了吧,孫女剛到府里就急著堂人,怕王爺也會不喜!」若水只得把冷睿銘抬出來,阻止著老夫人的舉動。
「行吧,那就過陣子再說,祖母也好好挑挑人!」老夫人這才有些緩和的說了一句。
若水擦了擦額頭上急出來的冷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老夫人則是一臉可惜的看著若水,似乎是很不放心的樣子。
書房里的慕容靖遠也是一臉審視的盯著冷睿銘。
慕容臨風則是一臉敵意的盯著這個把自家妹妹拐走的病鬼。
冷睿銘卻是一臉平靜的微微抿著手中的清茶。
「咳咳,王爺,不知道水兒在府里可曾給您添了麻煩?」慕容靖遠率先沉不住氣的輕聲問道。
「王妃儀態端莊。言語謹慎。是個不錯的妻子,岳父大人竟可放心。」冷睿銘見慕容靖遠發話,放下手中的茶盞,淡笑著說道。
「那就好。水兒那丫頭。雖然不精通琴棋書畫。卻是個良善的性子,還望王爺能多多包涵!」
「既然嫁入我端王府中,王妃便是本王的親人。本王自會照顧好她,不會任人欺辱她,而且王妃處事妥帖,本王很是滿意。至于岳父大人所說的琴棋書畫,不過是閨中女子的玩樂罷了,若是想听琴听曲,大可以在府中豢養歌姬、琴師,這些不是什麼大事!」冷睿銘無所謂的笑著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就能放心了!」慕容靖遠見冷睿銘卻不是敷衍之詞,這才放下了心中的巨石。
而端坐在另一側的慕容臨風卻覺得冷睿銘就是在胡說八道,誰不希望自家妻子能琴棋詩畫、樣樣精通,最好在美如天仙才好。
「王爺,不知道舍妹在府上過得如何!」
「王府是當年聖祖皇帝欽賜的府邸,各處裝點皆是雅致之極,雖然如今府里不如原本富足,但是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給著,想必王妃也過得還算舒心吧!」冷睿銘微微凝眉,看著對自己有些敵意的臨風,冷冷的說道。
「風兒,不得失禮!」慕容靖遠見冷睿銘回答完,這才輕聲喝道。
「是,孩兒失禮,孩兒也不過是掛記著妹妹!」
「無妨,咱們都是一家人,大舅哥關心王妃也是正常的,若是本王有個妹妹嫁了出去,怕是比大舅哥還要更擔心些!」
「多謝王爺理解。」臨風淡笑著拱手說道。
「叩叩叩!」一個穿著灰色布衣的小廝輕輕的叩響了書房的木門。
「進來!」慕容靖遠有些不悅的冷聲說道。
小廝垂首,小心的走進書房,輕聲說道︰「老爺,老夫人說後院里已經備好了午膳,請老爺與姑爺、大少爺一同前往!」
「知道了,你下去吧!」慕容靖遠微微揮手,打發了拘謹的小廝,有些走神的想著。
這歸寧,歷來都是外院、內院分開用膳的,母親怎麼會做下這般的安排呢。
雖然說端王已經是親戚,可這也不合規矩阿,再者後院里還有未嫁的女眷,這若是讓外人知道怕是詬病阿!
慕容臨風則是一臉興奮的望著自家爹爹,妹妹出嫁回門,自己可只是見了一面,如今這能同桌飲宴,倒是能細細的問問,看這個病鬼有沒有欺負水兒丫頭。
冷睿銘凝視了片刻興奮中的慕容臨風,好看的長眉,微微擰著。
這個家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知道若水如今已經是端王府中的人了,怎麼還不知道有所避忌呢。
「咳咳!」思量片刻,冷睿銘有些不悅的輕咳了一聲,打斷了沉思的慕容靖遠和一臉興奮的慕容臨風,提醒著自己的存在。
「王爺,您看這……想必是母親見到若水丫頭太過開心,而疏忽了。
不過府里到底還有未婚的女眷,怕是會有所不便,倒是我會讓母親著人擺上屏風,不會讓外人詬病的!」慕容靖遠微微思量下,想了一個兩全的辦法。
話說,自打若水出嫁,自己也沒和她說過話呢。正好也能一起見見,挺好的。
慕容臨風听著父親的建議,雖然不能同桌飲宴,但是好歹能看見妹妹了,也算不錯。
而且自己最擅長觀人,也好看看妹妹是否真的開心。
「是阿,都是一家人,想必王爺也不會見怪吧!」慕容臨風忙符合的說道。
冷睿銘看著打定主意的兩個人,無奈的扯出了一絲微笑,微微頷首。算是同意了。
慕容家的兩個男子見冷睿銘同意。欣喜的起身,簇擁著冷睿銘往外走去。
外院的青石路旁,不似內院滿是花木,而是一棵棵筆直、挺拔的松柏樹。即使是初冬時節。也是蔥綠的。
一個個小廝各自忙碌著。
遠遠的還能看見一個院子里滿是翠竹。
「不知道那是何處阿!」冷睿銘指著滿是翠竹的院落。輕聲的說道。
慕容靖遠順著冷睿銘手指的方向,微微望去,淺笑著說道︰「那是臨風的院子。雖然臨風長久不在家了,可是小廝們卻打理的不錯。
風兒從小便喜歡翠竹,當年夫人她也細心的為風兒移植過來了許多耐寒的翠竹,如今這時節看著還是郁郁蔥蔥的!」
「真是看不出來風少爺還是個風雅之士呢!」冷睿銘淡淡的掃向一旁的慕容臨風,輕聲說道。
「不過是小時候的一時玩笑話罷了,不過母親早逝,倒是舍不得讓這些翠竹消失了,也是個念想吧!」慕容臨風想到母親,心頭涌起了一片酸澀。
慕容靖遠聞言也是一陣語塞。
「是本王失言了,還請岳父大人與大舅哥能看開些!」冷睿銘看著兩人有些晦暗的臉龐,略帶安慰的說道。
「無妨,王爺也不是有意的,咱們快去內院用膳吧!」一時間慕容靖遠也無心在介紹府中的院落,禮讓著冷睿銘快步往內院走去。
花廳里已經擺好了兩張紫檀木的八仙飯桌。
一張靠外邊的八仙桌旁,整齊的擺著三張嵌雲石水墨圖的太師椅。
另外一張八仙桌旁,則是擺著一扇沉香木框、絹紗畫富貴花開圖的絹紗屏風。
老夫人與姜夫人、慕容若水、慕容若秀端坐在四張鏤空透雕花卉紋的圈椅上輕聲的閑聊著。
「不知道若泠妹妹與趙夫人怎麼不一同過來用膳阿!」若水有些好奇的輕聲問道。
「她們母女阿,如今早已不把我這個老太婆放在眼中了,隨她們吧,只要不在外面丟了國公府的名聲,祖母也懶得管了!」老夫人有些不快的隨口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阿!」慕容若水壓低聲音,伏在若秀的耳邊問道。
「具體的妹妹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聞前日府中正在操持著姐姐的出嫁禮,而若泠妹妹則偷偷一個人與太子殿下廝混了一整天,一直到酉時才回來!」若秀有些臉紅的說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阿!」若水了然于心的淺笑著說道。
「算了,今天是個好日子,別提她們了!」老夫人見冷睿銘與慕容靖遠父子走進,忙打斷了竊竊私語的兩人。
「兒子見過母親大人!」慕容靖遠隔著屏風恭敬的說道。
「小婿見過祖母,見過姜夫人!」冷睿銘也是拱手一禮,朗聲說道。
「孫兒見過祖母、姜夫人!」
「都是家里人,不必如此拘禮,姜夫人、二小姐,見過端王殿下!」老夫人微微揚手,笑著說道。
「妾身姜氏見過端王殿下!」,「小女見過端王殿下!」
若秀母女輕盈起身,屈膝一禮,輕聲說道。
「免禮!」冷睿銘對著兩人朗聲說道。
「都坐吧,別拘禮了,來人,傳膳!」老夫人見大家都見了禮,這才揮了揮手,叫過身旁的丫鬟,朗聲吩咐道。
幾個身著玉色對襟比甲,腰系粉白色腰封的丫鬟各自捧著一個酸枝木雲紋描金托盤盈盈走了進來。
清淡的女子體香,混雜著各色飯菜的清香,充滿了整個花廳里。
一個個蓋著銀制雕花紋蓋子的精致瓷盤、瓷碗被丫鬟們小心翼翼的擺在餐桌上。
琺瑯掐絲的筷架上搭著素白玉的銀筷子。
「祖母,您在這擺宴怎麼也不叫我阿!孫女也是您的孩兒阿!」一道尖銳的女聲從花廳外傳了進來。
隨著而來的是一個身著大紅色金絲銀邊的牡丹富貴宮裝。帶著一身名貴的香料味道搖曳的來到了幾人身旁。
「真是沒規矩!」若水回眸,只見老夫人一臉怒色,低聲恨恨的說道。
「姐姐,您今日回門,妹妹怎麼能不過來見見自家姐夫呢,您說對吧!」若泠一臉親熱的拉扯著若水的袖擺,嬌羞的說道。
「哪里話,魚兒,去添副碗筷來,秀兒妹妹。委屈你和姜夫人坐在一側吧。好不好!」若水瞧瞧的收攏起自己的衣裙,淡笑著看著若秀,朗聲說道。
「是,妹妹遵命!」若秀淺笑著讓丫鬟挪動了自己的椅凳。有些安慰似的拍了拍姜夫人放在身旁有些發抖的手。
「來吧。泠兒妹妹。坐吧,你這是打哪來阿,听祖母說。你今日沒在府里阿!」若水可不想讓冷睿銘誤會自家祖母虐待她們母女,思量著,朗聲說道。
「是阿,太子哥哥早早的就讓人來請我去翠香坊听曲看戲,太子哥哥還特地請來了京都的名角大家陸小生來呢,還有綺夢大家的琴曲,真是讓人回味不已阿,要不是妹妹真的听進去了,也不會誤了回來的時辰阿!」若泠一臉嬌羞笑意,手帕輕掩著朱唇,洋洋自得的說道。
「那可是不錯呢,不過妹妹這般還未出閣就與太子殿下這麼親密,怕是外人看見不妥阿,妹妹可要慎重些!」若水一臉平淡的說道。
「姐姐,如今你已出嫁,雖然太子哥哥與你曾有過婚約,可是你也不能這樣攔著妹妹與太子哥哥親好阿,您這般做派,怕是別人還以為您與太子哥哥余情未了呢!」若泠一听,果然有些委屈的望著屏風另一面的冷睿銘哽咽著說道。
「若泠,你真是太沒有規矩了,出府才回來,見到祖母與你父親均不行禮,見到端王殿下,也似沒看見一般,你這是哪里來的規矩!你妹妹不過是為了你的閨譽罷了!你居然這般想你姐姐,你真是太不像話了!」老夫人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碗,只見碗中的茶水微微蕩漾,語氣嚴厲的喝道。
「祖母,您真是太偏心了!姐姐說什麼都好,泠兒說什麼,您都不喜歡!嗚嗚嗚嗚……」若泠眼眶一轉,眼淚似水滴般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來,玉指擅抖著在若水與老夫人之間徘徊著。
「胡鬧!若泠,你還有沒有規矩了,連你的祖母,你都敢指責,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你姐姐說你也不過是為你好,你居然這般撒潑!」坐在屏風另一側的慕容靖遠面色陰沉的快步走過來,壓著聲音,語氣陰沉的說道。
「是,女兒知錯,女兒再也不敢了!」若泠期期艾艾的擦著眼淚,哀聲說道。
「哭哭哭,老身還沒死呢。真是晦氣!」老夫人也是滿臉陰郁的說道。
「老爺,老爺,門房傳話來說,太子殿下來訪!」一個眉目清秀的小廝快步跑進花廳,伏在慕容靖遠耳旁,輕聲說道。
「還不快伺候小姐去梳洗下,還請端王殿下隨我去迎迎太子殿下吧!」慕容靖遠掃了一眼,守在一旁的幾個丫鬟,厲聲說道,轉身回到屏風外,有些局促的看著冷睿銘,輕聲說道。
「無妨,本王的榮幸!」冷睿銘輕掀衣擺,站起身來,隨著慕容靖遠、慕容臨風,往前院走去。
若泠則是一臉得意的帶著丫鬟去花廳後面的淨室里洗漱去了,自己哭哭啼啼的演這一出,可就是為了讓太子哥哥過來給自己報仇呢。
叫你這個老妖婆,天天在府里給我臉色看,看你還敢不敢!
「呵呵……」洗手盆上方的小銅鏡里有些陰郁的笑容浮上了若泠如玉般的臉龐,身旁伺候的丫鬟猛的一激靈的打了個寒顫。
「嘶……」慕容若泠狠心的一掐自己的大腿,眼眶里立刻罩上了一層紅暈,又拍了拍白皙的臉龐,這才走出了淨室。
「祖母,這怕是太子過來,這些菜肴就要涼了,不如讓廚房再準備一席吧!」若水撫了撫發鬢。笑盈盈的對著若泠微微頷首,這才轉身對著老夫人輕聲說道。
「唉,這些菜色阿,都是從早晨就讓廚房開始準備的,哪想到鬧了這麼一出,再準備怕是來不及了,只希望太子殿下不要介懷才是!」老夫人有些擔憂的看了看還未來得及打開的席面,輕聲說道。
「太子哥哥才不會那麼挑剔呢,祖母盡可放心的!」若泠坐在下首的圈椅上,淺笑著說道。
老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若泠。心中暗想。幸虧這個張揚的丫頭,不然還真的不好辦。
沒有她攪合這一趟,這席面就要動了,到時候真的得另外準備了。
若水則是嘴角掛著淺笑。心中思量著︰若是太子知道這個傻貨已經惹得府中無人待見。不知道還會不會迎娶她進門呢。
也好。有了她在前面遮擋,自己才能順利的逃過那個看似風光、實則不幸的婚約,也能讓若秀妹妹不引人矚目。
若秀仿若感覺到若水的目光。一臉柔光的對著若水眨了眨眼楮,俏皮可愛的很。
花廳里的幾位女眷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面上都掛著一絲合宜的笑容。
「太子殿下,這邊請吧,剛好是回門宴,一起還添些喜氣吧!」忽然間,花廳外傳來了慕容靖遠爽朗的聲音。
「無妨,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這些都是小事情!」太子身著一身明黃色的太子華服,金絲繡的金龍騰雲駕霧,金龍的雙眸上嵌著兩顆圓潤的明珠,陽光映照下,貴氣不凡。
老夫人見慕容靖遠迎著太子殿下走進花廳,也在丫鬟的扶持下盈盈起身,幾位女眷,齊刷刷的福了一個萬福。
「見過太子殿下!」若水等人輕聲說道。
唯獨若泠則是嬌滴滴的說道︰「若泠見過太子哥哥!」
太子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對著屏風後的眾人,朗聲說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禮!」
「那就請太子殿下落座吧!」慕容靖遠也適時的輕聲提醒道。
太子微微頷首,隨意的走到主位上端坐下來。
「來人,開席吧!」慕容靖遠面色微微難看了一下,便收斂起來,朗聲吩咐著旁邊伺候的丫鬟。
「是,老爺!」丫鬟們怯生生的打開一個個銀蓋子。
一盤盤色香俱全的菜肴出現在眾人面前。
「恩,這魚躍龍門,果然是入味三分,鮮美不凡阿!」太子殿下自顧自的輕夾起一塊魚肉,笑盈盈的說道。
而另外一桌上的老夫人則是面色有些難看。
這是家宴,太子殿下居然如此狂妄,雖然說歸為皇室貴冑,理該貴人一等,可是如此不尊長輩。
若水思量著,嘴角的笑意更濃。
「祖母,您嘗嘗這道翡翠蝦仁吧,孫女看著賞心悅目的,想必味道也不錯,而且您也喜歡吃這口!」若水拿著公筷挑起一塊蝦仁擺在老夫人眼前的細白瓷碟里。
「恩,水兒丫頭,你也吃,別顧著我了!」老夫人這才笑著撫著若水的手,輕聲說道。
「祖母,孫女現在不能盡孝膝前,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您還不讓我伺候您,孫女怎麼能安心呢,您就給孫女個機會吧!」若水看著老夫人有些發白的鬢角和蒼老的臉龐,真誠的說道。
「好好好,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開心就好!」老夫人吃著若水為自己挑選的菜色,一臉驕傲的看著若水說道。
若泠也學著若水的樣子拿起筷子,挑起一塊雞腿肉放在老夫人的碟中,笑盈盈的看著。
「泠兒,祖母年歲大了,腸胃消化不好,這樣葷腥的菜色,老夫人不適合再用了!」若水看著若泠柔和的說道。
「姐姐,泠兒也是一份孝心而已,您不能這般吧!」如若水預料的那般,只見若泠果然一臉悲切的望著若水,輕掩著眼角、朱唇的低聲哭著。
「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宴席,怎麼把若泠妹妹惹哭了呢!」太子殿下放下手中的筷子,笑著問道。
「泠兒,到底怎麼了!」慕容靖遠掛不住面子的冷聲問道。
「父親,是不是姐姐不喜歡泠兒,為什麼泠兒做什麼,她都要說不好呢!」若泠哭哭啼啼的跑到屏風的另一側,伏在慕容靖遠的膝上,哽咽的問道。
「瞎說,你姐姐自幼就是最疼你的,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呢!快去收拾收拾,安心用膳吧!」慕容靖遠無奈的壓下火氣,大手撫著若泠如瀑布般的發絲,輕聲安撫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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