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秘密據點
冷睿銘拉著若水,對著門房的小廝微微道謝,便走進了莊子。
只見入目所及,灰色土磚建造的小房子,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側,另外一側是幾個大大的糧囤,粗略一掃也有幾十丈粗,黃土鋪的小路很是平整。
「兩位,你們隨我來吧!」小廝輕聲說著。
「是,多謝這位小哥了!」兩人微微拱手,便跟在了小廝的身後,往那片灰色的房子走去。
一套青磚紅瓦的院子出現在了若水眼前。
「張哥,這兩人是來這里借宿的,我來帶他們見見主子!」領路的小廝輕輕叩響角門,與一個出來的小廝輕聲說著。
「好,那我去通稟一聲,兩位稍後!」那個叫張哥的小廝扭頭對著兩人微微頷首,輕聲說了一句,便往院子里走去。
若水借著月光,透過敞開的角門,看到院子里,滿是青石鋪地,一排矮松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小路旁,猶如樹牆般的拱衛著小路,幾盞大紅綢布燈籠掛在小路盡頭的回廊上。
「這里建築考究,看來不是一般的莊子,務必小心些,不要到處亂跑,免得惹了主家不快!」站在一旁的冷睿銘也注視著角門里的院子,對著若水附耳說道。
「我知道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若水淡然的笑著說道。
過了片刻,張哥小跑著走出了角門。客氣的領著兩人踏上了青石小路。
若水這才看到,樹牆後是一個個漢白玉圍繞的花圃,透明的琉璃磚罩著一個個的花圃,花圃中點燃著一個個火爐,一株株嬌艷的名貴花卉,帶著點點水珠,綻放的正濃。
「這位小哥,這是什麼阿!」若水有些新奇的問著。
「哦,這是我們主子設計的暖棚,這些花阿。平日里只能在春夏季節看到。你看種在著暖棚里,連冬日里也能看見,是不是很神奇阿!
我們莊子不同于別人的莊子,我們這里只種植閑話。外面那些良田。都罩著這種琉璃蓋子。下面燒著地龍,花開的比這里還好呢!」小廝語氣中滿是驕傲的介紹著。
冷睿銘也是一臉詫然的看著那些嬌艷欲滴的花朵,暗暗稱奇。
「兩位公子。這邊請!」小廝推開松木精雕的木門,輕聲說道。
「多謝。」冷睿銘與若水輕輕道謝,走進了燃著炭爐的正廳里。
正廳里暖烘烘的,一旁的丫鬟為兩人奉了茶,擺了茶點,這才輕聲說道︰「請二位稍等,主子馬上就到!」
若水的喉嚨里早已經渴的冒煙,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清茶,微微一笑,便急切的喝著。
而冷睿銘則是眼中滿是警惕的輕嗅著,見沒有什麼異狀,這才淺酌著。
幾塊香甜的點心伴著有些清冽的清茶下了肚,若水微微有些困頓的倚在太師椅上,眼楮微眯著。
「兩位久等了,我們的兄弟失禮了!」一個身著青褐色翠竹長袍的男子,拱手朗聲說道。
若水微微搖晃著有些困得發昏的腦袋,盈盈起身,微笑著,學著冷睿銘的樣子拱手一禮。
「我是這個莊子的主人,我叫薛子雄,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阿!」薛子雄一臉爽朗的笑容,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坐下,輕聲說道。
「我叫冷風,這是我弟弟冷月,我們倆出城祈福,沒想到遇到搶劫的,匆忙間逃出來,也不知道這里是何處,幸好看見公子府上的燈火,這才一路走了過來!」冷睿銘攔住了正要說話的若水,解釋著。
「原來是這樣,也多虧兩位仁兄運氣好,我這個莊子阿,地處偏僻,往日里很少有人來,我看兩位仁兄氣色也不是很好,不如先休息吧,明日再說可好!」薛子雄看著哈欠連連的若水忙禮讓的說道。
「那就多謝仁兄了!」冷睿銘和若水忙起身說道。
「不用這麼多禮,蜜兒,領兩位公子下去休息吧!」薛子雄也忙站起身,對著身旁的一個梳著雙丫髻的清秀女子,輕聲吩咐著。
「是,公子!」蜜兒福身一禮,便帶著冷睿銘和若水往東廂走去。
「兩位公子,請進!」蜜兒站在東廂的門口,微微一讓,迎了兩人進門。
「東廂里一共有兩間客房,房里的床鋪也都是剛剛才準備好的,兩位請看看吧!」蜜兒打開其中一間客房的房門,輕聲解釋著。
「謝謝蜜兒姑娘了,不知道府上可還有飯食,說句實話,我們兄弟兩人已經一天一/夜沒吃過東西了!」若水的肚子里傳來了一陣轟鳴聲,只得紅著臉輕聲問道。
「這位公子放心,我們公子已經安排廚房為兩位準備膳食了,過會兒便會送過來!」蜜兒淺笑著說道。
若水這才放心的打量著房里的擺設,只見一張松木雕百子戲嬰圖的架子床上鋪著素淨的棉被。
一張柏木方桌上擺著一套水墨青花的茶具,幾張方凳整齊的圍在周圍。
一個漆著紅漆的架子上擺著一個黃銅的水盆,幾條潔白如雪的干布掛在橫桿上。
一副繡著鯉魚溪水的淡青色布簾掛在架子床的一側,簾子後面應該是淨室了。
「兩位公子可是稍微洗漱下,公子已經在淨室里為兩人準備了全新的衣物,一會兒會有小廝過來收拾的。」蜜兒看著兩人身上髒兮兮的衣物,笑盈盈的說著。
「那就替我們兄弟多謝你家公子了!」若水聞言可以洗澡換上干淨的衣物,興奮的說著。
「那奴婢就不打擾兩位公子了,稍後小廝會送來飯菜的!」蜜兒微微一俯身。往外走去。
若水看著蜜兒離開房間,便伸手推了推冷睿銘,冷聲說道︰「還不出去,總算是可以填飽肚子,睡上大床了!」
「那好吧,如果有事,你就大聲叫我吧!」冷睿銘也覺得渾身上下難受的不行,囑咐了一句,便往對門的房間里走去。
若水關好了房門,拴上了門栓。這才緩緩褪去身上的外袍。往淨室里走去。
淨室里一個紅漆的恭桶擺在輕紗的屏風後面,淨室正中便是一個箍著銅箍子的雕花桐木浴桶里滿是熱騰騰的熱水,一旁的架子上擺著幾條干淨的白布和一身藏青色的男裝衣袍,地上擺著的兩個木桶里放著清澈的水。其中一個還冒著騰騰熱氣。
若水伸出玉手。微微在浴桶里晃動了片刻。感受了下水溫,手心里傳出一陣陣的刺痛。
「呼!真是倒霉,我可憐的手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若水哀嘆了一聲,便月兌光了衣物,跳進了浴桶里。
熱騰騰的水圍繞著若水有些酸疼的身子,若水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呻/吟。
若水取過一旁的一條干布,放在水中微微打濕了,仔細的擦拭著身上每一寸肌膚。
過了大半個時辰,房間外傳來一陣陣擺放碗碟的聲音,若水這才勉強的睜開眼楮,伸著懶腰,離開了浴桶,披上了一旁的浴袍。
原本就滿是傷痕的手心被熱水泡的發白,被風吹的裂著細紋的臉龐上也布滿了細微的血絲。
若水有些心焦的看著自己月兌下來的衣物,暗暗嘆氣,男裝的外袍,女子的中衣,還有那雙精致的繡花鞋,若是小廝來拿去清洗,該怎麼辦呢!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先填飽肚子再說!
若水把那堆衣物,隨意的塞到了床底下,換上了主家準備的新衣,有些寬大的袍子外系上了腰帶,勉強算是合身。
長出半尺的褲腳也被若水用從舊衣上撕下來的布條綁好,縴細的腳趾在寬大的鞋子里逛蕩著。
「叩叩叩,兄弟,你梳洗好了麼,再不吃,飯菜就要涼了!」冷睿銘洗漱好,身著一身玉色長袍,三千發絲梳了一個文士髻,輕聲喚著。
「好了!」若水把肩上還有些潮濕的發絲微微攏了攏,一個有些雜亂的發髻便掛在頭上,又扯了扯長袍,這才朗聲映著。
若水踢踢踏踏的走出了房間,看著廳里擺放的飯桌上的飯菜,吞了吞口水,一**拍在椅子上,大口的吃著。
「你呀,這頭發怎麼總是亂糟糟的!」冷睿銘卻是看著邋里邋遢的若水,忙走上前,輕輕攏著發絲,數落著說道。
「哎呀,快吃東西吧,我都要餓死了!」若水大口大口的吞著東西,有些含糊的說著。
「你吃吧,馬上就弄好了!」冷睿銘嘴里叼著金釵,輕聲說道。
「恩恩,真有閑心,都要餓死了!」若水撇了撇嘴,繼續吃著美味的香菇炖雞。
冷睿銘也為若水整理好了發髻,端著飯碗,優雅的吃著飯菜。
若水擦了擦滿是油漬的嘴角,不由瞪大了眼楮。
這廝真的不餓麼!餓了一天一/夜,還這般毫不露齒的吃著飯,好厲害!
「咕嚕咕嚕咕嚕……」若水心里胡思亂想著,嘴里卻是並不閑著,端著一碗雞湯喝著。
冷睿銘卻是一臉含笑的看著這個宜喜宜嗔的妮子,看樣子她還真是餓壞了!
隨即便伸手為若水又添了一碗湯,這才繼續吃著碗中的粳米飯。
若水也不客氣,喝光了剛添的湯,拍了拍圓溜溜的小肚子,滿足的靠在了椅背上,嘴里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冷睿銘則是一臉淡然的細細咀嚼著口中的食物。
「行了,吃個飯居然這麼慢,我回去歇著了,你輕著點折騰阿,要是吵到我,我跟你玩命!」若水撫著肚子,艱難的站了起來,溫婉一笑,語氣冷冽的說道。
「恩,這是上好的凝膚玉露膏,對于你手上的傷勢有好處,而且不會留下疤痕!」冷睿銘從懷里掏出一個描金錯彩的五福賀壽瓷盒,溫聲說道。
「那就謝謝了!」若水也不客氣。左手一撈,便轉身往房間里走去。
若水坐在描金的冰裂梅華紋架子床上,靠著絲繡蘭花紋的大迎門靠背,用小指甲輕輕挑著一撮藥膏,仔細的擦拭著手心上的傷口。
略帶冰涼的藥膏薄薄的涂抹在傷口上,帶走了一絲絲的刺痛。
「這東西還真不錯,不知道怎麼做的,要是多弄些放在女人坊里賣,肯定能讓我賺個盆滿缽滿吧!」若水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哪成想,坐在外間的冷睿銘卻是輕聲接了一句。「別胡思亂想了。這玉露膏里有上好的珍珠粉末、三七末、白藥末等名貴藥材,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
若水不屑的撇了撇嘴,邋遢著一雙布鞋,打開了房門。笑盈盈的說道︰「你永遠不懂一個女人對自己有多大方。說說吧。這藥膏都是什麼方子的阿,等我轉手賣出去也好分你點!」
「行吧,等本王明日寫給你。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早些歇著吧!」冷睿銘喝光了杯中的茶水,起身對著若水輕聲說道。
「恩,那請王爺殿下安寢吧!」若水詭異的笑了笑,拱手一禮,怪聲怪氣的說道。
「 !」若水轉身回到房間,關上了房門,吹滅了房中的幾盞燭台,只余下床角的那盞燭光。
一天一/夜沒沾到枕頭的若水,放下了織花緞的幔帳,舒服的窩在床上。
身上搭著一條素色五子登科棉被,一絲絲陽光的味道圍繞在若水身旁。
昏暗的燭光透過幔帳,灑在若水的臉上。
早已經困頓許久的若水,微微側翻了下,拉近了被子,進入了夢鄉。
而另外一側主房里的薛子雄卻對著一個與其有七分相似的男子,輕聲交談著。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呢!剛才蜜兒回來說,那個瘦小的男人居然穿著一雙繡花鞋,而那個身著中衣的男子,衣料上乘,怕不是一般人阿!」薛子雄有些擔憂的說著。
「不管是誰,咱們也不過是種花種草的人而已,他們還能把咱們怎麼的阿!」另外一個男子無所謂的說著。
「主要是你也知道,咱們妹妹的合伙人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阿,咱們不能再給妹妹添麻煩了!」
「弟弟,明日早晨,咱們就讓莊子上的車把他們送出去就是了!」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盞,有些煩躁的說道。
「恩,哥哥,那我也回去睡了,您也早些歇著吧!」薛子雄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角,走進了一間睡房里。
深夜的莊子上,寂靜一片。
幾個面色森冷的男子舉著火把來到了大門外。
「小哥,我們是城里張老爺的家奴,不知道可有陌生人來過莊子阿!」一個男子朗聲問道。
「我們這這麼僻靜,平日里哪有外人來阿!」圍牆上一個比較機靈的男人,眼珠滴溜溜的一轉,隨口說著。
「小哥,你是不知道,我們老爺府里出了髒事,一個外院的管事帶著他弟弟,居然夾帶私逃了!我們都追了他們一天了,要是真的有外人來了,還請小哥留個心眼才是阿!」
「我知道了,那我去問問我們公子吧,白天有沒有外人來過,我也不太清楚阿!你等等吧!」
圍牆上的男子,對著一旁的幾個同伴眨了眨眼楮,轉身離開了圍牆。
「多謝小哥了!」月色昏暗,圍牆上的男子又背著火光,站在大門外的男子倒是沒注意到那男子臉上的表情,見有人幫忙,忙道謝著。
圍牆上的男子快步走在青石小路上,急火火的跑進了正房。
「大公子,外面來了幾個凶神惡煞的人,說是要找什麼陌生人,看樣子是追著剛才那兩個人來的,您看怎麼辦阿!」
「哦,我隨你過去看看吧!」薛子斌整了整衣擺,起身說道。
「是,大公子!」
「宋雄,你看那幾個人像是什麼人阿!」薛子斌一邊往外走著,一邊問著身旁的那個精壯男子。
「回大公子的話,小子看他們不似什麼好人,他們自稱是城里張老爺家的家奴,可是小子看他們各個目露精光、身材壯碩。不像是家奴!
而且他們說是追著他們府中外院管事兄弟過來的,可是剛才那對兄弟過來的時候,小子也打量過,那兩人雖然衣著邋遢、灰頭土臉的,但是卻暗暗帶著貴氣,舉止和小子看過的那些名門公子一般,也不像個管事家奴的樣子!
所以小子才沒告訴他們有外人來過,特意來問公子您的意見!」宋雄略微沉吟了片刻,輕聲說道。
「恩,我知道了!」薛子斌點了點頭。輕聲應了一句。便往外走去。
等在大門外的幾個人卻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輕聲的嘟囔著什麼。
「張兒,把門打開,燃燈!」薛子斌走到門口。側耳听了片刻。這才朗聲吩咐著。
兩個身形壯碩的小廝站在了薛子斌身後。厚重的包鐵木門傳出一陣陣的嘎吱聲,緩緩打開。
「不知道幾位是什麼人!」薛子斌穿著一身暗紅色五福臨門織花緞長袍,外披了一件墨色大氅。朗聲問道。
「小人見過公子,小人是張老爺府中的家奴,因為有個管事的夾帶私逃,小人才一路追了過來。
追到莊子附近,發現沒了那兄弟倆的蹤跡,小人這才冒昧來打擾您!
還請公子見諒!」身著黑色綢布緊身衣的男子,拱手一禮,朗聲說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阿,我們這莊子是給城里鋪子供給的,這莊子上都是知根知底的莊稼人,外人倒是沒見過。
而且我們這莊子因為地處偏僻,往日里都是大門緊閉的,輕易也不會打開,若不是听手下人說幾位都是昂長七尺的男兒,又騎著高頭大馬,不似壞人,我也不會命人開門的。
所以我們莊子上沒有外人,幾位還是去別處找找吧!」薛子斌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朗聲說道。
「公子,您不知道,那對兄弟都是狡猾之極的人,小人是怕他們偷溜進去,給公子添麻煩阿!」精壯男子盯了薛子斌一會兒,堅持的說著。
「想必你們來的時候,也已經看見了吧,我這莊子四周都建著高牆,又有人守衛著,怕是外人也潛不進來吧。
不過既然小哥不放心,那你們就進來看看吧,不過你們可得輕點。
這莊子上的人都睡的比較早,這馬匹還是留在外面吧,你們就隨意轉轉吧,」薛子斌微微斜身,淺笑著說道。
「那就多謝公子了,小人們打擾了!
你們跟著大雙往那邊走,你們跟著子奇往那邊走,你們倆隨我去牆邊轉一圈吧!」男子躬身一禮,輕聲道謝後,便吩咐著身後的幾個人。
「無妨,宋雄,你找幾個人跟著去看看!這位小哥不會介意吧!」薛子斌笑了笑,朗聲問著。
「自然!那咱們就進去看看了!」男子帶著眾人讓過薛子斌往莊子里走去。
薛子斌回想著剛才隱約間听見的那幾句話,「王爺」,「斬草除根」,「主上」,心中一陣無力。
「公子,您怎麼讓他們進來阿!」一旁門房的小廝張兒輕聲問道。
「無所謂,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麼!」薛子斌無所謂的說了句話,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那幾個偽裝成家奴的男子,四處搜尋著冷睿銘與若水的蹤跡,卻沒想到那兩個人已經進入了夢想。
幾人四處轉了轉,只見各戶都是大門略微遮著,路上也不見雜亂行人,一無所獲的回到了大門口。
領頭的男子也帶著幾人在莊子的圍牆邊上,轉了一圈,也不見外人進入的情景。
有些無奈的往大門口走去。
「這位小哥,不知道你們莊子上今天可來了什麼人了麼!」領頭男子看薛子斌不在近前,掏出小一把金豆子塞到門房的張哥手中,輕聲問道。
「兄弟,不必如此,咱們莊子上阿,往日里都沒有閑人來,就連往城里送貨,都是咱們莊子上自己人去的。」張哥看了看沒人注意到自己,忙把金豆子塞到衣襟里,有些鬼祟的說道。
「真的沒人來麼!」領頭的男子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你看,你不信問問旁人吧,切!」張哥有些不悅的轉身回了門房里,隔著小窗盯著門口的幾個人。
薛子斌回到自己院子里,大開著院門,故作輕松的坐在正堂里,小酌著杯中的清茶。
這故弄玄虛一番,幾隊黑衣人雖然都經過門口,但是也只是略微張望了一眼,便走開了。
薛子斌這才暗暗放下心中的大石頭,深出了一口氣。
門口的十幾個黑衣人相互間對視了一眼,低聲嘟囔了幾句。
領頭的男子才朗聲說道︰「既然那對奸人沒來莊子上,那咱們兄弟也就不打擾了,替我們兄弟給貴府公子道個歉吧,咱們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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