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突變(4)
寧靜的日子,因為冷睿思的一封消息讓冷睿銘和慕容若水都不能在平靜下來,可是又都舍不得破壞這段短暫的時光。
只是該來的總會來,一封來自瑞琪的密函輾轉送到了慕容若水的手中。
南宮嘯月並沒有離開京城,只是因為身受重傷隱藏在了女人坊的後院里。
慕容若水並不怪瑞琪收留南宮嘯月,反而怪自己這個時候居然不在京都,也怪自己將瑞琪卷入了麻煩之中。
直到此時,慕容若水仍然在悔恨,若不是自己當日沒有扭過南宮嘯月,也不會領著南宮嘯月去了女人坊,要不是自己急于月兌身,也不會在解救了冷睿銘之後,麻煩瑞琪陪自己登了南宮府的大門……
說到底,這些麻煩都是自己惹出來的,可是自己現在卻不在京都,讓瑞琪和南宮嘯月那個。傻孩子面臨險境。
冷睿銘雖然看不懂瑞琪送來的密函,但是也從慕容若水的臉上看出了一些端倪,拉著正在房里轉圈圈的慕容若水,沉聲說道︰「若水,到底出了什麼事!?」
慕容若水愣愣的看著冷睿銘,沉吟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能相信你麼?」
冷睿銘拉著慕容若水有些顫抖的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讓慕容若水感受著自己的心跳,輕柔的拂過慕容若水已經有些散亂的鬢發,柔聲說道︰「當你冒險沖回我身邊。拉著我一路狂奔,那一刻,我的心就只為你而跳。」
「你都知道?」慕容若水直接愣住了神,傻乎乎的看著冷睿銘的俊臉,問道。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是水榮牧,還知道你是木水兒,而我就是你的結拜大哥柳端銘阿!」冷睿銘再也不想對若水隱瞞什麼,決定一次解開所有的謎底,笑著說道。
慕容若水氣惱的甩開了冷睿銘的手。雙眸挑起。冷聲說道︰「真是大名鼎鼎的端王殿下阿!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戲耍小女子的愛好呢!」
冷睿銘忙抓住正要發怒的慕容若水的雙肩,輕聲解釋著︰「若水,我當時因為身份的關系。只能易容去打探消息。剛好撞到你女扮男裝。不是我存心欺騙你,只是事事湊巧,我原本想在莊子里就和你挑明身份。可是卻怕莊子上的人誤會與你,只能先行回到京都。
我之所以會同意你那個有些胡鬧的契約書,也是因為曾經見過不一樣的你,見過你宜嗔宜喜的樣子,也見過你不顧危險回來救我的樣子……」
說著,冷睿銘就將慕容若水攬進了懷中,任由慕容若水在懷中連咬帶掐,也不曾松開半分。
「放開我,我要憋死了!」慕容若水折騰出了一身汗漬,連喘氣也有些吃力了,這才無奈的捶了捶冷睿銘的胸口,輕聲說道。
冷睿銘忙松開了雙臂,看著慕容若水漲紅著一張小臉,不由得有些失神。
而慕容若水也從最初的憤怒冷靜了下來,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瞪了冷睿銘幾眼,這才緩緩說道︰「你從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
「是!」
「你也知道當初救你的人是我!」
「是!」
「你也知道女人坊是我的產業了?」
「是!」
「冷睿銘,你個魂淡!」
慕容若水又一次的不冷靜了!你妹的,不帶這麼玩人的,合著自己掩耳盜鈴的舉動都被這個魂淡看了個清楚,還故意裝傻,看著自己演猴子戲。
「冷靜,冷靜!」冷睿銘被慕容若水毫無頭緒的打法,追得在房間里東躲西藏,連連說道。
可是點燃了怒火的慕容若水哪會理會冷睿銘的話,只管披哩撲嚨的折騰著冷睿銘,看著冷睿銘上躥下跳的樣子,這才慢慢的消了氣。
慕容若水有些微喘的坐在床上,瞪著站在一旁裝柱子的冷睿銘,說道︰「瑞琪收留了南宮嘯月,南宮嘯月重傷!」
「什麼!」這次換成冷睿銘驚訝了!
慕容若水攤了攤手,表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畢竟密函只有寥寥數語,具體的來龍去脈,只能等到回京才能當面問明了。
「那看起來,我需要讓睿思去一趟女人坊了!你有什麼辦法讓瑞琪相信睿思麼!」冷睿銘沉吟片刻,說道。
慕容若水揉了揉眉心,說道︰「想讓瑞琪相信你弟弟很容易,可是南宮嘯月被人追殺,而南宮家族又正在研究換世子的事情,能保住南宮嘯月的性命才是個大問題!」
「這個不難,我在京都和蒼雲山中都有秘密據點,只要將南宮嘯月轉移出來,再等他養好傷,回到南宮家族,這些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麼!」冷睿銘平靜的說道。
可是卻氣的慕容若水直咬牙,恨聲說道︰「南宮嘯月又不是你這個黑狐狸,南宮嘯月的心智與孩童無異,讓他回去南宮家族不就是送死麼!」
冷睿銘不理會慕容若水的表情,笑著模了模慕容若水的頭,說道︰「你覺得一個只有孩童心智的南宮嘯月能牢牢的抓住世子的位置麼?」
「你是說,南宮嘯月在裝傻?南宮嘯月自打六七歲開始就已經被御醫診斷,下了斷言,怎麼可能呢!」慕容若水仍然不敢相信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能有那麼深的心機,笑著搖了搖頭。
冷睿銘抓著慕容若水的手,認真的說道︰「我和你打賭,怎麼樣?」
「賭就賭,誰怕誰!?你說吧,賭什麼?」慕容若水一臉你傻的樣子,笑著應承了下來。
「如果你輸了,你就陪我去北戎走一趟!」冷睿銘興奮的說道。
「那如果你輸了呢!」慕容若水才不相信一個孩子能有那樣的心智,再說去北戎也不是什麼大事,笑著問道。
「隨你發落!」冷睿銘擲地有聲的說道。
慕容若水又一次的好像哆啦A夢一般變出了紙筆,白紙黑字的寫下了賭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隨即送到了冷睿銘的眼前。
冷睿銘隨意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吹干墨跡,疊好放進了衣襟里,笑著看著慕容若水。
慕容若水被看的有些臉紅,隨意的在紙上畫了幾個花紋,交給了冷睿銘,說道︰「相信你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回端王府你弟弟手中咯!」
冷睿銘研究了許久也沒研究出來個究竟,隨意的將紙條丟出了窗外,一個身影竄起,迅速的消失在了慕容若水和冷睿銘的視線之內。
慕容若水對于冷睿銘身邊有這麼厲害的高手,表示了一陣唏噓,你妹的,我身邊怎麼就沒有武林高手呢,看著就好爽的樣子!
解決了正事,冷睿銘和慕容若水雙雙坐在床上,看著對方,彼此之間的距離也在慢慢拉近著……
「不行!」就在冷睿銘的大手要撫上慕容若水的酥胸的那一刻,慕容若水冷靜的推開了冷睿銘,堅定的說道。
冷睿銘表示這小妮子還是沒有意亂情迷,無奈!
……
冷睿銘只能再一次的抱著慕容若水,蓋著棉被,純聊天。
而拿著紙張消失的黑衣人也騎著快馬趕回了京都,順利的將紙條交到了冷睿思的手中,又將冷睿銘臨行前交代的話復述了一遍,這才消失在了夜里。
冷睿思看著遠方閃爍的星空,默默的表示,回府以後好忙!很是不厚道的希望大哥在大嫂那里踫釘子。
天色漸明,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一名穿著粉白色齊胸襦裙的女子帶著面紗走進了女人坊的大門。
女子伸出了如剝蔥般的玉指,丟出了一錠金子,笑吟吟的走上了樓上的雅間。
……
這兩天,瑞琪可以說是日夜難眠,先是慕容若水忽然間和自己斷了聯系,後是南宮嘯月一身血跡的闖進了自己的小院。
薛瑞琪認出了這個經常出現在自己小院附近的男人,忙打發了院子里的女伙計,拖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南宮嘯月進了門。
看著南宮嘯月身上那入骨三分的刀傷,薛瑞琪只能暗暗罵這貨命好,要不是遇到自己,這貨一定會被閻王收走性命!
忙碌了大半個時辰才止住了南宮嘯月的血,又辛辛苦苦的打了井水清洗了小院和院門外的血跡,撒上了些許驅除血腥氣的粉末,這才喘著粗氣坐在了房中。
大床被佔,薛瑞琪只能縮在美人榻上淺眠了一宿,第二天一早,薛瑞琪就睜著一雙帶著黑眼圈的眼楮去了鋪子里,打發了人給端王府送了消息。
誰知道慕容若水雖然依約前來,可是卻好像不認識自己一般,薛瑞琪就真的無奈了!
原本還想等慕容若水聯系自己的薛瑞琪,在等了一天,又收到南宮家族家變消息的薛瑞琪真的坐不住了,只能將密函送到了端王府里。
假冒慕容若水的暗衛,這才意識到女人坊的店主可能是有消息要和慕容若水聯系,只是因為自己不是原主不能看懂兩人之間的密語,這才讓人送到了正在忙里偷閑的冷睿銘和慕容若水手中。
瑞琪正坐在房里發愁,听見外面有人要見自己,真的是無奈無奈又無奈!
什麼時候自己這個女人坊的店主,這麼不值錢了,隨隨便便就有人要來見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