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睿銘看著慕容若水微微一笑,就坐在了慕容若水身邊,輕聲說道︰「你這是累壞了吧?」
「還好!倒是你,怎麼這個時辰過來,按照計劃,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月姬園那邊陪著李思思呢麼?」慕容若水隨意的抿了口茶水,笑著調侃道。
山彤和迎荷「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看著冷睿銘的臉色有些轉變,這才忙低了低頭,往後縮了縮。
冷睿銘掃了一眼山彤和迎荷,輕聲說道︰「你們下去給你們小姐準備晚膳吧,這里不用你們伺候了!」
「是,王爺!」山彤、迎荷福身一禮,給了慕容若水一個保重的眼神,踩著小碎步麻利的消失在了後門口。
慕容若水被兩個人的舉動逗得一笑,轉眸看了看一旁的冷睿銘,說道︰「你沒事嚇唬她們倆干嘛?說吧,你到底來干什麼了?」
「還能干什麼,當然是我想你了,一想到你一整天都在應付那些故作高貴的夫人,我就管不住我這雙腿了唄!」冷睿銘對著慕容若水拋了個媚眼,心疼的拉住了慕容若水的小手,柔聲說道。
慕容若水只覺得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雖然兩個人已經圓了房,可是慕容若水對于冷睿銘這個樣子,還是有些覺得怪怪的。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都快被你惡心吐了!」慕容若水很不給面子的翻了個白眼,沉聲說道。
冷睿銘這才收斂了臉上怪異的嫵媚。笑的甚是柔和,輕聲說道︰「我想你了,想過來看看你,順便還想問問你為什麼要拉攏若泠,難道你忘記她怎麼對你來的?」
慕容若水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淡淡一笑,說道︰「怎麼能說是拉攏呢,我和她本來就是一同長大的。這情分自然非比尋常。
她如今過的不順心。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幫襯一把。
再說了,你忘記剛剛進府的張芊芊了麼?張芊芊可不是若泠那個被趙姨娘寵壞了的女子,從她這些年做的事情,你還不知道她是個心思細密的性子麼?
要是她和太子同心同德。你我的處境不就更加艱難了麼!」
冷睿銘看著慕容若水一副這很平常的樣子。心里頭暖烘烘的。只覺得眼前的女子如天邊皎潔的月亮一般迷人,也為自己能得到慕容若水的傾心,而覺得開心。
「行了。別這麼看著我了,要知道我可是一定要報仇的,如今若泠在太子府里,只有太子倒霉,我才能肆意的報復她,不然等到太子登基,我不就更無力反抗了麼!」慕容若水覺得冷睿銘這種小狗一般的眼神看的自己有些不舒服,故作輕松的笑了笑,輕聲說道。
冷睿銘自然知道慕容若水這麼說不過是想讓自己不要在意,更是知道慕容若水現在要是想報仇,完全可以直接潛入太子府去動手,只不過為了不驚動太子和那位,才一直忍耐著。
「王爺,小姐,飯菜準備好了,您看在哪里擺膳?」山彤見房間里的兩位主子靜悄悄的坐著,笑吟吟的走了過來,柔聲說道。
慕容若水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也不用準備的太麻煩了,直接擺在矮桌上就是了!」
「是,小姐!」山彤忙應了個聲,領著幾個小丫鬟提著食盒,走進了東次間。
冷睿銘卻不爽的看著正在忙活著的山彤,仿佛被欺負了似的看著慕容若水,說道︰「她們叫我王爺,卻叫你小姐,這樣怎麼都覺得不像是一家人!」
「她們是我的陪嫁丫鬟,自然稱呼我為小姐了。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大不了讓她們改過來就是了!」慕容若水看著冷睿銘小孩子的樣子,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冷睿銘這才露出了一個笑模樣。
山彤也是跟在慕容若水身邊的老人,知道慕容若水不是一個喜歡講究排場的人,所以這夜宵準備的也不過就是四個清淡的小菜和一盅清粥。
「小姐,您看看還需要添些別的麼?」山彤扶著慕容若水走到矮桌邊,伺候著慕容若水坐下了身子,柔聲說道。
慕容若水隨意的看了一眼桌上的四個青菜,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挺好的,不必再添了。對了,你告訴夢蘭她們,以後別叫我小姐了,還是按照慣例稱呼我王妃娘娘吧!」
「阿?」山彤有些驚訝的抬起了頭,愣神的叫道。
「通知下去,以後叫我王妃娘娘便是了!」慕容若水拍了拍山彤的小手,笑著說道。
山彤忙點了點頭,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笑得好像狐狸似的冷睿銘,便取過了白玉的碗碟,擺在了慕容若水的跟前。
「你吃了麼?」慕容若水瞧著山彤端著一套餐具為難的樣子,笑著問道。
冷睿銘看著桌上清淡的菜式,說道︰「在太子府也沒吃好,你這的東西倒是清淡,給我也添碗粥吧!」
山彤忙把手中剛剛盛好的紅豆小米粥送到了冷睿銘跟前,又另外給慕容若水盛了一碗,這才規矩的站在了一邊。
慕容若水喝光了碗里的粥,又吃了一個芝麻餅,這才滿意的放下了筷子。
迎荷也囑咐小廚房燒好了熱水,就等著自家小姐和王爺回房了。
慕容若水見冷睿銘仍然不走,有些奇怪的問道︰「你今天不去李思思哪里了?」
「有人替我去了!」冷睿銘伏在慕容若水耳邊,輕聲說道,說完還調皮的笑了笑。
慕容如水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這個男人都壞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自己還能看上他呢!
冷睿銘坐在睡房的繡墩上,听著耳房里陣陣水聲,只覺得身子一陣陣的發緊。
過了片刻,慕容若水便臉蛋粉紅的走出了耳房。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冷睿銘接過了慕容若水手中的干手巾,一下下的幫慕容若水擦著長發,輕聲吩咐著。
迎荷和山彤早就習慣了自家王爺不用人伺候的習慣,見王爺吩咐,對著兩人微微福身一禮,便直接往外走去。
冷睿銘見兩人走出門去,便直接用內力烘干了慕容若水的頭發,轉身走進了耳房,耳房里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熱水,簡單的洗了洗身子,冷睿銘就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中衣走出了屏風。
慕容若水已經躺在了床上,半坐著身子靠在迎背靠枕上,看著冷睿銘露出了月復肌胸肌,臉上一紅,忙往里滾去。
紅燭搖曳,床幔微擺,一聲聲蝕骨的申吟,**的味道縈繞在正房之中。
過了許久,冷睿銘才將慕容若水抱到了耳房里,朗聲喚進了丫鬟伺候慕容若水近身,更換床褥。
慕容若水臉色羞紅的躺在浴桶里,有些不好意思的閉上了眼楮,完全不敢看山彤和迎荷的臉色。
小丫鬟更換好了床被,便想上前伺候冷睿銘,直接被冷睿銘打發了出去。
過了兩柱香的時辰,慕容若水才披著浴袍走出了耳房,狠狠的剜了一眼冷睿銘,冷睿銘訕訕一笑,便閃身進了屏風後面。
「小姐,您還是先躺下吧,別著涼了!」山彤看慕容若水仍然坐在繡墩上發呆,有些擔心的提醒著。
慕容若水這才晃神,笑著說道︰「你們下去吧,留下兩個小丫鬟守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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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慕容若水就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揉著有些發酸的腰肢,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有些失落的靠在了迎背靠枕上。
「小姐,您起來了!」夢蘭剛剛推開碧紗櫥,便看見慕容若水已經起身,笑著說道。
慕容若水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臉,柔聲說道︰「他呢?」
「王爺起來的時候,特地吩咐咱們不要擾了小姐。」慕容若水雖然沒有言明那個他是誰,但是夢蘭還是很快的反應了過來,笑著說道。
慕容若水看著外面已經大亮的天,掀開了身上的錦被,露出了兩條光潔的小腿。
夢蘭忙上前扶著慕容若水走下了拔步床,招呼了外面的小丫鬟進來,伺候著慕容若水洗漱。
慕容若水總是覺得今天院子里的丫鬟看自己的時候,眼神怪怪的,但是又沒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妥,只能故作無事的坐在了妝台前。
詩翠也已經進了正房,輕柔的為慕容若水梳著長發。
「隨便綰個發髻就行了,別弄的太麻煩了!」慕容若水可不想再像昨天似的帶著整套的頭面,綴得頭皮都疼了,輕聲吩咐著。
詩翠應聲點了點頭。
過了片刻,慕容若水的長發就綰了一個朝雲近香髻,髻上只簪了一支赤金綴三顆鴿子蛋大小的東珠步搖,身上穿著一襲水藍色滾紫邊的雲錦小衫、百褶裙,腰間系著一條紫色的腰封,素淨、雅致。
詩翠還準備給慕容若水帶上項圈和耳墜子,但是慕容若水隨意的揮了揮手,就走出了碧紗櫥,看著夢蘭那賊兮兮的笑容,只覺得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