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皎潔的月亮高掛在半空中,柔和的月光,灑滿了整個瓏煙閣。
正房里,一聲聲媚入骨髓的申吟聲,響了足有兩三個時辰,慕容若水忘情的攀著冷睿銘的腰間,整個人如一灘春水一般,隨著冷睿銘的動作蕩起一圈圈的紋路。
最終,兩個大汗淋灕的男女,相擁躺在了臨窗的榻上。
柔和的月光,如最輕柔的紗絹一般,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讓兩個人的身上都罩上了一層柔光,這一夜,慕容若水放棄了女子的害羞,只想著能和冷睿銘好好的親熱一番,而冷睿銘也仿佛充滿電了一般,拼了命的要著慕容若水。
兩個人從床上,到桌上,到榻上,屬于兩個人的體液灑滿了瓏煙閣正房里的每一個地方。
「此生得若水為其,吾死而無憾!」冷睿銘抱著慕容若水,額頭抵著慕容若水的肩頸,低聲說道。
慕容若水笑著轉過了身子,一雙手捧著冷睿銘的臉頰,認真的打量著冷睿銘的神情,片刻後,輕聲說道︰「此生,若水能與君相識相知,只覺得人生都圓滿了!」
兩個人又躺了大半個時辰,冷睿銘才做起了身子,取過了床上的薄被,遮擋住了慕容若水玲瓏有致的身材,披著一襲長袍,邁步推開了正房的門,叫起了小廚房里守著灶台的小丫鬟。
慕容若水就這樣圍著薄被,半倚在榻上。看著冷睿銘交代丫鬟們做事,笑吟吟的。
片刻功夫,熱水送到了屏風後頭的淨室,慕容若水剛要掀開被子,冷睿銘就直接打橫抱起了慕容若水,並且還打發了準備伺候的玉清等人,兩個人就這樣走進了淨室。
原本很寬敞的浴桶里頭,擠進了兩個人,顯得有些擁擠,可是兩個人就這樣玩玩鬧鬧的洗好了身子。各自穿上了一襲輕薄的白綾縫制的中衣。重新躺在了歸置過的床上。
安靜降臨,兩個人相擁入眠……
次日一早,慕容若水這才了昨夜的瘋狂後的下場,渾身酸軟無力。身上各種一片片的紅紫色吻痕。氣的慕容若水狠狠的踹了一腳還在酣睡的冷睿銘。
冷睿銘看見慕容若水嘟著嘴的小樣子。便覺得身下一挺,不過想著今天還要處理的事情,到底忍下了心里頭的漣漪。很是細心的替慕容若水捏了捏肩膀和腰肢,讓慕容若水好過了些。
慕容若水從床上的櫃子里頭,翻出了藥膏,讓冷睿銘細細的涂抹在了她的身上,這才重新穿上了衣裙,走下了床榻。
冷睿銘連連深吸氣,壓下了心里頭的不純潔想法,也穿戴整齊的走出了床榻。
主子們起身,玉清等人忙送上了洗漱的東西,慕容如水笑著瞧了一眼冷睿銘,將梳子放在了冷睿銘手里頭,這才接過了玉清送上的濕帕子,擦了擦臉。
冷睿銘也不覺得丟臉,直接來到了慕容若水身邊,細心的梳通了慕容若水頭上散亂的長發,綰了個簡單的單螺髻,這才重新坐在榻上洗漱。
簡單的早飯過後,慕容若水重新坐在了妝台前,梳上了高聳的飛仙髻,戴上了整套的赤金嵌紅寶石頭面,穿上了一襲大紅色盤金繡鳳紋的齊胸長裙,內襯著淺紫色的中衣,外罩著一條同樣大紅色金絲繡纏枝牡丹紋的拖地大氅,腰間系著鳳串芍藥的腰封,腳下踩著大紅色蜀錦面嵌了明珠的翹頭鞋,邁步走出了正房。
冷睿銘並沒有出去,只是在窗下看著慕容若水一步步的走出院子,坐上肩輿。
……………………
慕容若水的豪華車轎,停在了宮門口,玉清忙送上了慕容若水的名牌,就在慕容若水等得有些心煩的時候,玉清一路小跑的回到了馬車上。
「怎麼樣?」慕容若水輕聲問道。
「娘娘,那守門的兵丁似乎換了,瞧著很是眼生,而且還說皇上親自下了口諭,不管是誰求見,都只能留下名帖,再由皇上選定是不是接見!」玉清麻利的將剛剛的說了一遍。
慕容若水微微點了點頭,看著那高大上的宮門,朗聲吩咐︰「咱們吧,左右不是什麼大事!」
馬車緩緩啟動,慕容若水耳尖的听見後頭的守門的官兵似乎和里頭的人說了什麼,這才重新回到了宮門口守著。
慕容若水勾唇一笑,便沒有再言語,一路無話的回了端王府。
端王府里頭,冷睿銘更是等得心急心慌的,一方面希望慕容若水能進去皇宮,能看看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情形,一方面又怕他們玩得鬼把戲被人瞧穿了,扣下了慕容若水,總之整個人就好像精分了一般,在書房里頭繞著圈圈。
書房里,冷睿銘身邊跟著的奕瀾、奕冰還在,但是其中的芯早就換成了旁人。
而這替代奕瀾、奕冰的兩個人,分別是暗衛們的教官——沐劍辰、沐劍鋒兩,這兩個人一貫是在大本營坐鎮的,如今出現在端王府里頭,可見這是到了端王府有危險的時候了。
自打兩來了,便一直沒有說過話,只是靜悄悄的站在一旁,仿佛兩塑雕像一般,但是當危險來臨的時候,便知道這兩個默默無聞的人,一直都是冷睿銘身邊的大殺器了。
可是如今,兩沒有等到人來攻擊冷睿銘,反而被一直繞圈圈的冷睿銘繞得眼都花了。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冷睿銘終于坐在了書案的後頭,兩不約而同的長出了一口氣,「少主,您這是怎麼了?」
「若水進宮去了!」冷睿銘沉聲說道。
沐劍辰眉心微皺,「少主,您不要怪我說話不好听,這王妃雖然看起來和您很親厚,但是到底還是流著皇家血脈的,您就真的這麼相信她麼!」
「果然,我沒有猜錯,你就是不喜歡我!」慕容若水清脆的聲音,自門外頭傳來。
沐劍辰沒有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將手按在了腰間。
慕容若水如今是藝高人膽大,不但沒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很是挑釁的瞧了一眼沐劍辰,這才坐在了冷睿銘對面的位置上,沉聲說道︰「如今宮里頭怕是真的出事情了,不但我沒有能進宮,而且玉清宮門口守著的護衛都換成了生面孔,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人。
回來的時候,我路上一直有人跟著,我還那護衛在我馬車走了的時候,特地和里頭的人回了話,至于那人是誰,我便不知道了。
如果不是我現在耳力不錯,怕是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一直隱身在暗處的那人呢,看來我們要更加小心了!」
冷睿銘臉色黑沉,很是不滿的說道︰「明知道有人跟著你,你怎麼還是了,你就真的不怕有人注意到你麼!」
「放心吧,我回來有一會兒了,只不過是直接進了內院,這不一直等到那人離開,這才像模像樣的拿著一份點心的,听說這點心可是你最心愛的李側妃準備的呢!」慕容若水說著就指了指她剛剛隨手放下的那盤芙蓉酥,笑著說道。
要知道剛剛慕容若水真的很怕,自打進了院子,便整個人歪在了榻上,更是發了好一會兒脾氣,仿佛是因為冷睿銘成日里頭冷待她,又因為李思思整日不請安,原本指望皇上為其做主,可是不但沒能見到皇上,連宮門都沒進去,這才很是不快呢。
偏也湊巧,那李思思居然就在這個時候打發了人送來了點心,還說擔心王爺最近身子不好,特地讓人準備的藥膳,慕容若水簡直就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直接將點心賞給了打掃院子的粗使丫鬟,更是讓人準備了一碟子一模一樣,但是難吃的很的藥味點心,這才重新換了衣裙,扶著丫鬟的手腕,笑著來到了前院,想著要給李思思上眼藥呢。
這計策很蠢笨,但是慕容若水一貫在世人眼中就是囂張跋扈,不通世事的,所以這樣子一眼就能看穿的法子,也卻是就像是慕容若水想出來的,倒是不會讓人懷疑。
那個一直跟在慕容若水身後而來的暗衛,更是直接笑出了聲,這才閃身離開了。
不過即便如此,慕容若水也沒放棄這個計劃,畢竟那跟著來的暗衛是一個,誰知道還有沒有旁人盯著了。
一路上,慕容若水一直在和身旁的玉清打著配合,宣揚著李思思對王爺的心思,特地親手準備了這混合了養身藥材的點心,鬧得後院現在都已經知道了這事,這才故意繞到了花園里走了一圈,捧著涼冰冰的點心,往前頭走去。
照理說,慕容若水的瓏煙閣是正院,那是端王府中軸線的位置,平日里頭伺候的人不多,所以慕容若水這故意拐到花園里去,那就是為了宣揚這點心的所有人是誰罷了。
冷睿銘听見慕容若水說的話,直接笑出了聲,看著那加料的點心,「這主意也就只有你能想得出來了!」
「那當然,我這麼聰明!」慕容若水笑著送上了點心盤子,輕聲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