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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雨無比納悶的坐在一旁,這只僵尸不知是何來路,更不知她的弱點在哪里,而且修為還比他們高出這麼多,這該如何是好?
她想了半天毫無頭緒,只好探入識海找高意問意見。
「老高,這只紅衣僵尸究竟是什麼東西?」
高意沉吟了半晌才道,「它比吾還要多活兩萬年,吾也看不清它的來路。」
夕雨嘆氣,「那我們就沒有辦法對付它了嗎?」。
「辦法還是有的,不過,恐怕要費些時日了。」
听了高意的話,夕雨猛的想起一件事,不禁有些心驚肉跳,「秘境開放的時間只有三個月,如果三個月內我們出不去,豈不是要被困在這三百年?」
困個三百年倒不是問題,只是天天被這東西折磨,那才是最可怕的。
高意卻毫不在意,「區區三百年算什麼,吾這三萬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那怎麼一樣?」夕雨很是鄙視他,「你在那森林里可沒有這東西騷擾你。」
高意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反正吾幫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那語氣真是怎麼听怎麼欠揍,夕雨氣得牙癢癢的。
「老高,你怎麼能這樣!」
「不這樣還能怎樣?」高意有點莫明其妙。
「……」
她很想說,你最起得對主人表示一下關心啊什麼的,不過她忍住了。
「好了。吾要睡覺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高意說完這句話便閉了嘴。無論夕雨如何喚他也喚不出來。夕雨無奈之余也只好作罷。
抬眼卻是看見安痕羽正在用劍敲打著古墓里那些白色水晶做成的牆,一寸一寸細細的敲打著,還不時的貼近牆壁去听那敲擊的出來聲音。
「叮叮叮!」
細碎的叮叮聲不停的在古墓中響起,夕雨斂眉看向他,「難道你以為這水晶之中還會有出路?」
安痕羽一臉不置可否,「出路未必會有,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夕雨抬眼看了看他,「出口又豈會這麼容易讓我們找到。除非我們打敗那紅衣僵尸,否則有可能要一直困在這里。」
「你說得對。」安痕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微微側臉,「所以,我們還要抓緊時間修煉。這紅衣僵尸現在只有一縷殘魂,它的修為相當于太清初期的修士,如果我們結丹了,聯手打敗它不是沒有可能的。」
聞言夕雨只覺得好笑,她冷冷道,「結丹?即使我們結丹也只是金丹初期。如何能對抗得了太清初期的修士?再說,你以為結丹是吃飯麼?想結就能結?」
她現在只是築基中期的修為。想要結丹沒個五六十年怎麼也結不了吧?安痕羽已經築基大圓滿了這麼多年依舊沒有結丹成功,這就說明結丹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多少修士都是卡死在大圓滿這一層,終身無法晉級的。
听她這麼說,安痕羽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她說得也沒錯,他卡在築基大圓滿這一層上已經三十多年了,遲遲不能結丹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的水火雙靈根,如果早些找到木靈珠,那他結丹也就不是難事。
現在,木靈珠在他手上了,可是那木系天冬草,這會又要到哪里去找呢?
安痕羽沒說話,俊美的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薄冰。
夕雨也沒有心情再和他多說,只盤了腿開始打坐。
靈力運轉間,識海里的極光玄戟像是看到了什麼美味的獵物般,突然貪婪的吸取起那祭壇處的萬年地底寒冰的冰氣來。
夕雨吃了一驚,這萬年地底寒冰是用來鎮壓紅衣僵尸的,如此被極光玄戟吸收了會不會不妥?
于是她有意的控制著極光玄戟不讓它吸取,可極光玄戟卻有如久旱逢甘露一般,拼命的掙月兌了她的控制,撕扯著那股冰氣不肯松手。
漸漸的,祭壇上的冰氣在古墓之中形成一個氣流漩渦,不斷的涌向她的識海,又再被極光玄戟一一吸取。
她無法,只得任由著極光玄戟吸取,同時自己也嘗試著把這冰寒之氣慢慢導入體內。
之前她一直在修煉水靈根,冰寒之氣也只是在那雪峰之中煉化過一次,平時也就只有子夜時分的寒氣可以吸納,遂她丹田內的冰靈力並不多。
這些冰氣比她以往所有吸取過的冰氣都要更純淨,更濃烈,她只感覺渾身一陣冰寒砌骨,整個人就像是被冰封住了似的。
而在古墓之中的安痕羽,他這時看到的情景是,夕雨的身體氤氳在一片薄薄的霧氣中,那片霧氣正是從那祭壇之中升起。她的身體像是一塊磁鐵,吸引著那些冰氣化作一絲絲、一縷縷的薄霧,源源不斷的向她的靠近。
畢竟是萬年地底寒冰,它的冰氣十分的精純,在夕雨吸取的同時,她感覺到丹田里有了微妙的變化。
濃烈的冰氣沖擊著她全身的筋脈,那是一股強勁而霸道的靈力,一開始只是略帶陰寒的試探著,在她的丹田里慢慢行走,接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竟是歡喜得緊,迫不及待的洶涌而至。
極寒的靈力在她丹田內不斷流竄,她自身的靈力突然像是被它帶動了一般,轟地一下與之匯合,剛開始的時候她還能慢慢的引導著這股靈力,可是不多時,那股冰寒之氣如傾瀉的洪流般不受控制,在她的丹田內風煙滾滾的狂奔起來。
冰寒之氣極其霸道,毫無章法的在她體內亂跳亂竄,如一條暴怒的巨龍,氣勢洶洶的在她的筋脈內沖擊著,咆哮著;又如同一匹烈性的馬,在縱情奔騰,騰空飛躥。
夕雨緊緊咬牙,額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窒息感,伴隨著不可言表的劇痛向她狠狠襲來,她的筋脈幾乎被漲爆。
可識海內的極光玄戟卻是絲毫不受影響,它瘋狂的把那股冰寒之氣一一吸入,銀身的劍身因著冰寒而釋放出絲絲冰氣。
冰寒之氣似是非常享受夕雨的丹田,越聚越多,像是找到了宿主一般的不斷涌入。夕雨眼前一黑,被這強勁的冰氣轟炸得差點暈了過去,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暈,一旦她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很有可能就筋脈盡斷了。
遂她忍著劇痛,強分出一小部分的靈力加以控制,默運起《冰水凝寒法訣》,以舒緩這冰寒之氣所帶來的不適感。
這樣做似乎有些效果,那股洪流終于有了慢下來的跡象,開始順著她的引導,慢慢的流入丹田之內,並與她自身的靈力融為一體。她終于喘過氣來,有了力氣把這股霸道的冰氣化為己有,這股冰氣也開始慢慢的變得溫和平順起來。
冰氣開始有節奏的涌向她的丹田,不再如初時那般霸道流竄,她略微松了一口氣,把這些新加進來的冰氣轉化為靈力,慢慢的儲存到丹田內。冰氣猶如潺潺流動的小溪,終于听話的跳動著,慢慢的循著她的引導流向丹田。
當一切歸為平靜,她驚喜的發現丹田內的靈力暴漲了許多,就剛才那幾個時辰所吸收的靈力,竟比她平時一月吸收的還要多,且這股靈力更為精純,更為冷冽,在她的丹田內水汪汪的一潭,散發著絲絲沁人心扉的冰氣。
她緩緩睜開眼,就見安痕羽正目光怪異的盯著她看。
「你竟把這萬年地底寒冰都吸納了!」
她無聲的點了一下頭,其實,並不是她想要吸納的,最初是因為極光玄戟,後來,是這股霸道的靈力強行逼進了她的丹田,她不得不把它接納了。
安痕羽看她沒說話,也不再糾結在這個事情上面,「剛才我看了一下,這個古墓是個裂縫空間,它的時間與外面有些不同。」
「哦?」夕雨皺了皺眉,站直身子,走到他面前。
「外面一天,這里是一年。」安痕羽說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夕雨抬眼瞄了瞄他,「這麼說來,我們時間還挺多?」不過她現在想到的是另一個問題,如果說這里面一天是一年,那麼,這只五萬年的僵尸,她並不是真的存在了五萬年?
安痕羽似是想到了她的疑問,勾起唇看向那棺槨,「她的確是存在了五萬年,不過,是更加漫長的五萬年。」
是哦,變漫長的只是這里的時間,如此想來就不難明白那僵尸為什麼這麼變—態了,三百六十五個五萬年,可想而知,這日子過的是多麼孤獨寂寞!
這麼多年來一個人也不曾見過,每天被困在這冷冰冰的古墓之中,過著周而復始的生活,不變—態才怪!
夕雨向著那祭壇走了幾步,突然覺得那僵尸有點可憐,這樣枯躁乏味的日子,她自己也不敢肯定能不能熬得過來,而這只僵尸,一熬就是三百六十五個五萬年!
在這地方被困了這麼久,修為卻還能保持在太清期,果然是不簡單的角色!
想到這里,夕雨腦里靈光一閃,她抓住了一個重點。
她凝眉看向那棺槨,若有所思道,「三百六十五個五萬年,如此說來,她的修為應該比我們估計的還要低。」
「你說得對。」安痕羽也向前走了幾步,與她並肩站在一起,好看的桃花眼里充滿了譏誚。
他嘴角彎起一抹彎弧,似笑非笑道,「很快,我們就能試出她的虛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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