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道長話音剛落,一條鎖魂鏈自他手中飛出。
嗖的一下,鎖魂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到了夕雨腳下,迅速的把她的雙腳給捆綁在了一起。
夕雨大吃一驚,雙腳被鎖魂鏈綁住,根本不能動彈啊!
鎖魂鏈是上品靈寶,已經有器靈的存在,且又是以太清中期修士所發出的靈力作為後盾,威力不可謂不強大。
若是她雙腳被捆綁在一起,那豈不是無法避開這些惡魂?
上有惡魂纏身,下有鎖魂鏈捆住雙腳,夕雨咬緊了牙關,雙腳點地飛速盤旋起來。
她的身形在幽靈殺陣中轉得飛快,整個人猶如一道白色的光影,不停的在虛空中旋轉著。
季雲道長哈哈大笑,「我看你能撐得了多久!」
夕雨眸子一沉,在幽靈殺陣的中間又再用青龍八卦布了一個陣,;無;錯;小說弄了一個陣中陣。
如此一來,雖然她仍是在幽靈殺陣的中間,可是這幽靈殺陣的中間又再布了一個陣,那麼現在就連季雲道長也奈何不了她。
「這……」季雲道長先是不明就里,她這是要把自己活活困死的節奏?可是再一想就明白了過來,她這招看起來是把自己困死了,可是,卻為自己爭取了更多的時間。
雖然幽靈殺陣是季雲道長布的,可是,現在它的陣中又再多了一個陣,一時半會就連季雲道長也拿她毫無辦法。
季雲道長臉上神色陰晴不定,一直盯著她看,恨不得要把她大卸八塊。
現在縛魂鏈還在她腳上。可是看起來對她的影響並不大。就只是把她捆住。令她行動頗有不便而已,這也是季雲道長真正覺得奇怪的地方。
縛魂鏈上有迷魂香,作用就是蠱惑人心,然後吞噬神識與魂魄,可是看起來,對她像是絲毫沒有影響。
這不可能!
縛魂鏈的功效,季雲道長試過很多次,太清期修士捆住一個倒一個。可是為什麼,她卻像沒事人似的?!
越是這樣想著,季雲道長看向她的眼神就越是陰鷙。
夕雨坐在陣中陣,看著季雲道長的表情也就猜到了幾分,不禁揚起嘴角冷笑,她現在最不怕的,就是迷魂香,還有什麼吞噬神識的東西!
她在死亡火谷那三百年可不是白呆的,幾萬株千歲妖嬈瘴的迷幻功力可不比這縛魂鏈的差,還有那片毒霧海的毒霧。吞噬神識的威力更是比這個縛魂鏈不知要強上幾何,現在就一區區縛魂鏈。遇到她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而現在,這個陣中陣,就是她的地盤!
混元傘一開,縛魂鏈就落到了她的手中。
季雲道長臉色驟變,「竟然連縛魂鏈都不怕!」這樣的人更是留不得!
夕雨端坐陣中陣,淡然瞥了他一眼,慢悠悠開口道,「師伯可能不知道,我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這類東西了。」
基本上她是百毒不侵了,縛魂鏈上的迷魂,對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你!」縛魂鏈這樣的上品靈寶被她說完「這類東西」,季雲道長氣得說不出話來,可正由于是被她氣得夠嗆,季雲道長怒極反笑。
「好好好,哈哈哈,你是什麼都不怕了是吧!」兩人現在一人在陣內,一人在陣外,可是卻是誰對誰也沒有辦法。
「也不是什麼都不怕。」夕雨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的指甲,一只手彈了彈上面沾的灰塵,「只是還沒有找到怕的而已。」
「如此大言不慚的話你也敢說出口!」季雲道長被她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態度給激怒了,他轉身看向一直站在原地的何文澤,「去晏藹殿把神燈給我拿來!」
聞言,臉上一直波瀾不驚的何文澤臉色也稍微變了變,「這,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季雲道長瞪了他一眼,「現在劍意堂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
何文澤臉色黯了下去,「神燈是劍意堂鎮殿之寶,一旦有什麼意外……」
「意外!能有什麼意外!讓你去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季雲道長顯然是怒了,「哼,還是你想來當劍意堂的下一任堂主?」
見季雲道長這種態度,何文澤不敢再有任何異議,「我馬上去。」
「哼!」季雲道長狠狠甩了下衣袖,看著何文澤的背影目光森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樣的白眼狼,養不熟!」
「師伯倒是打的好主意。」夕雨一看季雲道長那眼神就知道他殺心再起,利用完了何文澤,也就是何文澤的喪命之時了。
「哈哈哈!」季雲道長扭過頭來看向她,「你倒是個聰明的,可惜了,可惜了!」
「師伯連鎮殿之寶也拿來對付我,不覺得太過浪費了嗎?」。那神燈乃是劍意堂創始人風無痕所留,听說這是一盞遠古神燈,里面有風無痕前輩飛升時所留下的三成神識。
一名仙人的三成神識,莫說是用來對付夕雨一人,就是用來對付整個劍意堂,恐怕也是要被輾成渣渣的節奏。
季雲道長看著仍然氣定神閑的夕雨冷笑道,「不浪費,一點都不浪費。」此人不除,留著必然是個禍患!
正說著,何文澤一陣風似的取著神燈回來了。
他雙手捧著交給季雲道長,口中卻是欲言又止,「這……」
季雲道長一手接過,看向何文澤的眼光已然變得陰險毒辣,「交給我就行了。」
「嗤——」
何文澤轉身欲走,可是在他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之下,季雲道長居然一劍刺穿了他的喉嚨,一口腥紅的鮮血噴涌而出。
「你!」何文澤瞪大雙眼看向季雲道長,似乎是在不甘心的問,為什麼,為什麼?!
「哼!」季雲道長冷笑,「你能背叛我師兄,日後也能背叛我,留你何用!」
可是下一秒,季雲道長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的身體也被人從後面一劍刺穿,長長的劍尖從他的胸膛前穿了過來。
面前那個受傷的「何文澤」已然化為了一堆灰燼,真正的何文澤手持長劍站在季雲道長的身後,「是啊,我既能背叛師父,自然也能背叛你!」
「白眼狼!」季雲道長咬牙,一手把何文澤的長劍從胸前逼回,猛然轉身一掌向何文澤拍去。
但何文澤早有準備,一個靈活的閃身就避開了他的攻擊,「師叔,我勸你還是冷靜一點。」
何文澤勾起唇角,「你能讓我給師父下藥,難道就沒有留意過自己的丹藥?」
「哈哈哈!」季雲道長仰天狂笑,「小兔崽子,難道你以為我會笨到吃你們送來的丹藥?!」一直以來他都謹慎又謹慎,丹藥從來都只吃自己研制的。
「是啊。」何文澤一臉諷刺的看向他,「那不知你種的靈草又是否一定會沒有毒?」
跟了他這麼久,怎麼會不知道季雲道長的習慣?既然無法在他的丹藥里動手,那就只能從另一些方面著手了,比如,在靈藥還是種子的時候,他就用含有劇毒的水把種子給徹底的給浸泡過,待發芽後再送到靈草園里給季雲道長養殖。
這樣一來,誰也不會想到,原來這毒,是從種子里就已經帶來的。
為了算計季雲道長與寧致遠這兩人,何文澤可算是費了一番心思。
先讓他們自相殘殺,然後,他再來坐收一個漁人之利!
這算盤,打得比季雲道長都要好!
果然,季雲道長臉上的表情瞬間由青轉綠,又再由綠轉白,「你下的是什麼毒!」
「什麼毒?」何文澤臉上的笑容很是溫暖,可是卻令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覺,「難道你感覺不到?哦,我差點忘,這是一種慢性的毒藥,初期你還真的感覺不到呢,不過,現在恐怕已經到了後期了吧。」
季雲道長渾身一顫,頓時覺得體內血液賁張,張口就是一大口鮮血,「你、你、你給我下了虞美人……」
虞美人是一種慢性的毒藥,隨著毒素在體內積聚,體內經脈盡廢,並直接影響識海功能,也就是說,積聚到一定的毒素,即使是太清期的修士也會修為盡廢,最後變成一名又傻又廢的廢物!
季雲道長之所以一直沒有發現自己中了毒,一來是因為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謹慎,二來這靈藥是自己種植的,他用得放心,三來麼,也是因為這毒藥並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形成的,而是經過了幾百年的時間,才在他體內積聚而成。
何文澤嘴角笑意依然溫暖,就如同他一向以來那種如春風拂過般的溫暖笑意,「是啊,你都服用了幾百年了,想來這功效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我要殺了你!」季雲道長被他氣得渾身抽搐,臉上青筋暴起,他一聲怒吼,整個人如離弦的箭般向著何文澤沖了過去,「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墊底!」
何文澤也不笨,雖然季雲道長體內毒素積聚,剛才也中了他一劍,可是他的修為放在那里,遂何文澤也是不敢與他起正面沖突的,只一直以防守為主。
夕雨目睹了這一狗血劇情,又吞了幾顆回靈丹,靈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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