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仍然有點不放心,「阿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上次到過萬獸林之後,就一直是這副病懨懨的樣子,我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它還是不好。」
馮德才仔細听完她的話,然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在那頭變異獨角獸身上勘察了一番。
那獨角獸雖然病得奄奄一息,卻還是非常驕傲的抬著頭,馮德才一靠近,它就「嗷嗷」亂叫,還沖著他咧牙齜嘴。
馮德才蹲子,與它目光齊平,「你要是繼續這樣我可沒法給你診治。」
獨角獸並不領情,依然對著他一通亂叫,馮德才欲伸出手模模它的頭,還被它給「咬」了回來。
馮德才無奈,求助的看向鏡花。
鏡花寵溺的在獨角獸身上撫模了幾下,語氣溫柔,「阿不乖,讓大夫給你看看,他可是專門治靈獸的,你要听話。」。獨角獸听了,不情不願的「嗷嗷」兩聲,但總算是軟了下去。
鏡花起身,與馮德才對視一眼,馮德才道,「要不你先出去吧,你在這里我沒法給它徹底檢查。」
鏡花听了,默默的回頭看了阿不一眼,然後依依不舍的出去了。
水月安慰她,「放心吧,胖子別的不行,可他的醫術卻是很好的。」
鏡花憂心忡忡,「但願吧。」
半小時後,馮德才從診所里出來,鏡花與水月同時圍了上去,「怎麼樣胖子?找到原因了嗎?」。
馮德才表情嚴肅,「它肚子里有一塊東西。我不確定這是什麼。但是這東西在它肚子里已經很久了。是消化不了的。」正是這塊東西,令它一直沒有精神。
鏡花有點訝異,「不可能呀,阿不又不貪吃,怎麼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它肚子里?」
馮德才想了想才道,「這東西不一定是吃進去的。」
「不一定是吃進去的?」水月也覺得很奇怪,肚子里的東西不吃進去那是怎麼進去的?「那是怎麼進去的?」
馮德才看看水月,又看看鏡花。半晌才慢悠悠道,「也有可能是別人放進去的。」
聞言,鏡花渾身一顫,別人放進去的?那是誰放進去的?又是為什麼要放進去?想到這里,鏡花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人,難道,是她?!
對了,上次她們一起去的萬獸林,那時候她們一起戰斗,她是放過阿不出來的。也是在那個時候,阿不和她有了接觸。難道就是那時,她在阿不身上放了東西?
鏡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到底放了什麼在阿不的肚子里?又想對阿不干什麼?只不過是一只靈寵而已,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如何能把這塊東西拿出來。
「胖子,這東西能取出來嗎?」。水月顯然抓住了重點。
馮德才沉吟了一下,「有點難度。」這東西看似有形卻無形,還會躲藏,他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清楚有東西在它的肚子里,更別提要把這東西取出來了。
「你有辦法的吧?」水月巴眨著一雙大眼楮,充滿期待。
「我盡量試試吧。」馮德才不敢把話說得太死,這種從異獸肚子里取東西出來的事情,他還是頭一次做。
「胖子,你不要盡量,你一定要幫幫阿不,這可是我姐的心頭肉啊!」水月不知道阿不是從哪里來的,但是鏡花對阿不的喜愛程度,簡直就如同娘親對孩子般的寵愛!對于這個,她可是親眼目睹過的,鏡花對著阿不時的溫柔,簡直是前所未見的!
「我會救它的,可是……」馮德才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水月問。
「我需要些東西,你能幫我找嗎?」。如果能找這些東西找齊,那他的把握就又大一些。
「行,沒問題,你需要什麼都交給我搞定!」水月拍著胸膛滿口應諾。
馮德才列了一份清單,讓水月按著這上面的東西給他找齊。
水月轉身抓住鏡花的手,「姐,你別擔心了,胖子說能治好阿不,你就放心吧!」
鏡花反而顯得很是平靜,「如果這東西取不出來會怎麼樣?」
「如果這東西一直留在它的肚子里,那麼。」馮德才向阿不的方向瞄了一眼,「它可能命不久矣。」
鏡花身體晃了一下,半晌才道,「好,那阿不就交給你了。」
「別擔心。」水月拉著她的手,「阿不會沒事的。」
一個月後,水月給馮德才找好了所有需要的東西,然後開始為阿不進行手術治療。
這個手術治療還是從方小凡口里來的,她總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語言,不過水月听習慣了,反而覺得這些用語很是貼切。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馮德才汗涔涔的從診療室出來,手里捧了一塊半個手掌大小的石頭。
水月與鏡花早就等在診療室外,看到馮德才出來,兩人同時迎了上去。
「這是什麼?」水月很是好奇。
鏡花看了那石頭一眼,語氣異常清冷,「神識石。」
馮德才意味深長的看了鏡花一眼,她既然知道這是神識石,想必也知道是誰放的吧。
把神識石放到隨身攜帶的靈獸肚子里,就可以隨時監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鏡花這是被人監視了啊!
「姐。」水月拉了她的手,「誰這麼卑鄙干這些勾當啊!怎麼能監視你!太過份了!」
鏡花並不說話,臉上看不清是什麼表情,她越過水月與馮德才,徑直走到阿不身邊把它抱起。
阿不「嗷嗷」低嗚了兩聲,伸出舌頭在鏡花的手上舌忝了舌忝,然後有氣無力的倒在她懷里。
鏡花伸出一只手在它身上輕輕撫模著。爾後轉過後一言不發的走了。
「姐!姐!」水月跟在後面急得直喊。「你干嘛去啊!」
看到鏡花自顧自的走了。水月還在直跺腳,「唉,這個人真是!」
「讓她走吧。」馮德才道,「看得出來阿不對她很重要,就讓她一個人呆會吧。」
走出獸醫館的時候,鏡花遇到段無洛,段無洛看她手里抱著阿不,眼神怔愣了一秒。隨即又恢復了往常的儒雅溫和,對著她溫柔一笑。
鏡花卻是眼神呆滯,只是在看到段無洛時眼里才閃現出一絲異彩,爾後嘴角扯起一絲酸澀的笑容,那笑容淡得幾乎叫人看不清,不仔細看這個笑容壓根就是沒有的。
兩個人經過彼此身邊的時候都沒有停留,就此擦肩而過。
「無洛大哥。」看到段無洛進來,水月迎上去。
段無洛保持著一向的溫和,「我剛才看到鏡花,她好像心情不好?」
「唉。」水月嘆了口氣。「阿不被人放了一塊神識石在肚子里,她心情當然不好了。」
「哦?那現在怎麼樣了?」段無洛問。
「胖子已經幫阿不取出來了。」水月道。「但還是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應該沒什麼事。」
段無洛點點頭,「沒事就好。」轉向看向馮德才,「準備好了嗎?」。
其實他主要是過來看看馮德才準備得怎麼樣的,賭城在一月後會有一場特大的靈獸競技賽,所有的靈寵都能參加,屆時將會評比出一等獎,二等獎與三等獎,獎品由賭城出,每一份獎品的份量都足以讓玄天大陸的修真者瘋狂,如此巨型的競技賽,前來參加的人數可想而知會有多少。
當然,如此大型的比賽,想要從其中月兌穎而出也是不易,為了吸引更高技術,更厲害的靈寵前來參賽,夕雨這一回也是下了重本的,所以這一次的靈寵競技賽,來的幾乎全是玄天大陸數一數二的高手。
馮德才早已得悉這次競技賽,自然也知道他的重要性,听說到時候還有獸群的比賽,以他的能力治愈一只靈寵可謂綽綽有余,但如果要治愈一群靈寵,那就恐怕有點難度。
「段執事放心吧,我會準備好的。」馮德才道。
「時間越來越緊,要抓緊點了。」段無洛囑咐。
「我知道。」馮德才道。
水月眼珠一轉,突然有了個賺錢的主意,「無洛大哥,你說這競技賽下注的人多不多呀?」
段無洛寵溺的點了她的額頭一下,「怎麼?你又有什麼棍意了?」
「才不是什麼棍意呢!」水月伸伸舌頭,「我這是好主意!你說這下注的人多了,我能不能做莊家呀?」
段無洛有點好笑,「你還想做莊家?」那不是和賭城搶生意?夕雨早就已經開好了盤,只等著賭徒們來下注了。
「我為什麼不能做莊家?」水月辣氣壯,「小雨開小雨的莊,我開我的莊,為什麼不行?!」
「行行行。」開就開吧,偏還要告訴他!「你開那個叫地下賭莊。」
「管他地下的還是地上的,反正能賺錢就行!小雨賺的大錢,我只賺那麼一丁點的小錢,唉,真是窮死了。」水月哭訴,她還要每天想辦法怎麼賺小錢,她容易嘛她?
馮德才一臉黑汗,凡月樓的老板娘,日入斗金還在這喊窮,那他這種小獸醫是不用活了!
段無洛顯然也想到了,頓時覺得無言以對。
「我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水月繼續控訴。
段無洛,「……」
馮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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