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開放的太清秘境就在德明城外的一片林子里,二人就在德明城住下了。
七日後,鏡花得了消息,就匆匆的趕到了德明城與夕雨匯合。
把安痕羽的資料徹底翻了一輪後,夕雨冷笑,「果然不出所料。」這家伙在結丹時需要木靈珠和天冬草,現在想要邁進元嬰的大門,又不知道需要什麼了。
雖然不知道他需要什麼,但很肯定的一樣是,他需要借助水月的手。
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水月呢,對于這一點,眾人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這段時間,你得注意點。」蕭寒抬了抬臉,面向鏡花,突然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鏡花有點錯愕。
夕雨想了想,很快反應過來,「是得注意點,你與水月一母同胞,抓走水月的人,極有可能會找上你。」
鏡花低頭想——了想,然後咬住下唇,有些恨恨的,「我不怕他找來,就怕他不找我。」
蕭寒眼里眸光一閃,修長的食指輕叩桌面,「必要時,也許可以來個引蛇出洞。」
聞言,鏡花猛的抬頭,身體顫了顫,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我願意!」
看著鏡花那堅定的眼神,夕雨嘆了口氣,在她手臂上輕輕拍了一下,這個,其實做得還是挺稱職的。
無論水月如何胡鬧,如何不懂事,可是她就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雖然鏡花表面看起來冷若冰霜,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可是夕雨知道,她對水月是真的好。
不是因為她夠好,所以對她好,而是因為,她是,只要她存在,那她就會對好。
這樣的一個,其實也很不容易。
見夕雨嘆氣,鏡花以為她在擔心,于是道。「不用擔心我。我能應付過來。」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夕雨,還是在安慰自己。
她自信自己經歷過的比水月多,修為比水月高。應付事件的能力也比水月要好。她是可以保護的。
「現在說這個言之尚早。」夕雨上前緊了緊她的手。鏡花的手倒不像她的人那般冷若冰霜,而是軟軟的,暖暖的。無由的讓人感覺溫暖,「秘境十日後才會關閉,到時我們再來想應對之法。」
蕭寒瞧了瞧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神色有些異樣。
小雨她,好像從來沒有主動這樣握過他的手呢!
可是她現在就這樣握著別人的手,緊緊的,充滿憐惜的,即使對方是個女的,他也覺得羨慕妒忌恨。
于是蕭寒看向鏡花的眼神便變得有些冷冽起來。
鏡花被夕雨這樣握著手,本來心里暖暖的滿是感動,卻突然發現一道極度不善的目光向自己掃來。
修士的感覺很是敏銳,不用說她也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這是……吃醋了?
不會吧,這蕭寒的佔有欲也太強了些,只是握個手而已,他用得著這樣嗎?
鏡花心里早已無力吐槽,她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假裝別開臉看向別處。
蕭寒光是站在那里什麼都不做,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場就已經夠難嚇人的了,現在又突然加上了一道無形的壓力,到底還讓不讓人活了?
鏡花突然就無來由的腿軟了一下,然後十分誠懇的對著夕雨道,「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要做,就先走了。」
夕雨以為她真有什麼要緊事,便也不加挽留,只叮囑道,「萬事。」
鏡花點了點頭,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那速度令夕雨驚嘆了一下,「什麼事急成這樣。」說是逃跑也不為過,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蕭寒不以為意,「不必管她。」難得電燈泡跑了,他求之不得。
「為了水月的事,也真是難為她了。」看著鏡花落荒而逃的背影,夕雨深深覺得這個真是不能說的了,為了水月擔心成這樣。
蕭寒沒有發表意見,突然伸手把她一把拉過來,讓她柔軟的身體挨到自己身邊,說的話也有點牛頭不對馬嘴,「沒事不要總拉著別人的手。」
夕雨一愣,半晌沒反應過來。
蕭寒沒再,而是牽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里,反反復復,細心的揉捏著。
夕雨被他捏著手,突然就明白了些什麼,不由得啞然失笑,「你不會是……吃醋了吧?」鏡花只是個女的,他吃個什麼醋?
蕭寒沒承認,也沒否認,只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哼。」
夕雨權當他是承認了,只覺得好笑,「我又不會喜歡她,你這醋吃得也太沒道理了吧。」
「你從來沒有那樣拉過我的手。」蕭寒放開她的手,直接把她攬入懷中,用下巴蹭著她光滑如鍛的發絲。
夕雨任由他攬著,然後听著他這話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于是伸手把他的大手牽起,用力捏了一下,「是這樣嗎?」。
她的小手柔女敕光滑,蕭寒只覺一股冰涼的感覺自手心傳來,然後那只小手還輕輕捏了捏他,瞬間有種妙不可言的感覺涌上心頭。
「不是這樣。」蕭寒反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掌中,然後拉起那只小手放到自己的臉頻上,語帶曖/昧,「我更喜歡你這樣。」
這明明就是在調/戲她好嗎?夕雨心快跳了半拍,竟難得的紅了臉。
見她紅了臉,蕭寒心情忽然就好了起來。
夕雨縮了縮手,欲把放在蕭寒臉上的手抽回來,低頭,「別玩了。」
蕭寒卻把她的手重新拉回自己臉上,一本正經道,「我是認真的。」從頭到尾他就不是鬧著玩的,天知道他有多喜歡她,多想天天把她抱在懷里。
夕雨又縮了下手,可仍是被他牢牢的按著,于是抬眸看向他時,語氣便帶了些許無奈,「我知道你是認真的,可是眼下咱不說這個行嗎?」。
蕭寒唇角翹了翹,有些壞壞的笑了,「不說這個,那我們說哪個?」
夕雨被他噎了一下,頓時無語,「……」
蕭寒就喜歡看她這樣子,她找不到語言反駁他的樣子,顯得特別嬌柔可愛。
于是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順著她的發絲輕輕撫了下去,忽然一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下。
夕雨一愣,條件反射般的閃了一下,「你做什麼?」
看到她這條件反射性的動作,蕭寒心內一陣失落,她對他,竟然還是如此抗拒的嗎?就連一個淺淺的吻,她也要閃躲。
如此一想,蕭寒眼里便有了幾分淡淡的哀傷,他眸光一黯,「對不起,我一時沒忍住。」
蕭寒眼中迅速掠過的一抹哀傷沒能躲過夕雨的目光,看到他這個樣子,夕雨竟覺得莫名的心痛起來,她咬住下唇,「我不是這個意思……」
蕭寒低了頭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可是夕雨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如果說她不是這個意思,那她應該是什麼意思呢?難道說是想要讓他繼續親下去……
這樣可不太好,想著,她便又紅了臉。
蕭寒等了半晌,看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句來話,然後又無來由紅了臉,心中便明白了幾分,輕輕一笑,仍然把她擁入懷中。
雖說此情此景,他很希望她能主動親他一下,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吧。
也許,是他太急進了,她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她能主動說喜歡他,這已經是一大進步了,他不能把她逼得太緊。
修士的生命何其長,他們擁有長長的一生,幾百年他都等下來了,還差那丁點的時間嗎?
其實就像現在這般,他能好好的把她擁入懷中,這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了,只要再給她一點時間,她一定會愛上他的。
如此想著,蕭寒也就釋然了。
……
德明城的一切,蕭寒已經布置好,現在就等著水月從秘境出來,他們來個甕中捉鱉。
進入太清秘境的修士並不多,很容易就能找到是哪些人,屆時,是誰把水月抓走的自然一目了然。
等了十幾天,上官浩宇也冷靜了下來,之前他就一直在德明城里漫無目的的四處徘徊,而現在經過了那段最難熬的時間,他也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沖動,于是這段時間都是很冷靜的听蕭寒的安排。
能修到太清期的修士都不是普通人物,他們經過幾百年的歷練,對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比較看得開,道心也比較穩固,不會為了一時的功名利祿而葬送自己辛苦幾百年修來的道行。
畢竟堅固的道心,比尋找機緣更為重要。
傳說太清秘境里面機緣甚多,甚至還有更離譜的傳聞,說是一直無法跨進元嬰期的修士,到了里面就能順利結嬰。
這種傳說不太靠譜,的人並不多,因為那太清秘境甚是危險,一腳邁了進去,極有可能便會成為自己的葬身之所,所以,如果不是很急進的修士,一般都不會選擇進入太清秘境。
進太清秘境,極有可能會丟掉性命,傳說十個進去太清秘進的人,能出來的,不足三人。
沒了性命,再多的機緣又有何用?
而能讓修士以身冒險,甘願頂著丟了性命也要去做的事情,那肯定很重要。
這三百年才開放一次的太清秘境,實際上,去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的。(未完待續……)
PS︰寫到後面,明顯的變成了披著修仙文的言情小說……哇卡卡,原諒作者君吧,讓他們悄悄的幸福到完結……^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