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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溫溫一笑,搖著頭沒有接她的話茬。
「可去看了雲初了?」慕曦曦被他笑看的局促,便是趕忙說了話兒,好平穩一下突突跳個不停的心。
雲逸這才收回眸光,點頭應道︰「去祖母屋子說話的時候,瞧見了,幾月不見,似乎長大的多,變化也是多的很。」
少見他這般說話的語氣。
說的緩慢,好似不知道找到什麼語言去形容,斟酌半天才下了口似的。
听著樣的話,慕曦曦心中不由的軟乎乎的。
對面的女子笑的溫和,其實雲逸不明白,為何那明明不是她的一切,她卻能夠盡數擔起來。
想到這兒,雲逸突然的想起了一件事兒,眸光朝下,落在她的膝頭,細看了半天,在她察覺到的時候才開口問道︰「如今可還疼嗎?」。
「啊?」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膝頭上頭,女子故意裝的一臉糊涂的反問出口,好似不明白他問的什麼似的。
其實內心難免觸動,這感覺是不同的,一日里頭她被兩個男人問了同一句話,楚子揚問自己的時候,心中只是微訝他竟然知道自己這麼些事兒,而面前的男人問的時候,自己竟然有月兌口想說出內心委屈的沖動。
壓抑的心思在見到他的這一刻終究是難以掩藏,心中的情緒也使得慕曦曦自己驚訝的很,便只得垂頭去沏茶,好緩一下心思。
茶添滿,兩人同時端了起來。
茶盞踫到唇角的時候,卻是被落耳的話驚得心尖一顫。
「曦曦,委屈你了。」
入口的茶水沒由來的變得絲絲泛甜。而且溫度正好,不溫不熱,暖住了心頭。
雲府里頭按插著皇帝的眼線,為了讓皇帝安心,所以自己的日子自然是不能過的順暢。
那日也不知道從哪兒傳了消息到老太太耳朵里頭,說的是自己和楚子揚在小七婚宴上頭的那點事兒。
自然是帶著夸大的成分有心的講給老太太听得。
老太太听完。果然大怒,便是罰了慕曦曦跪在了院子里頭,沒有許可不能起來。
那日天公也是作美,跪到晚上的時候,便是下了一場雨,冬日的雨夾雜著夜里的涼氣格外的刺骨。
自己硬生生的便是在這場冬雨里頭靜靜的跪了三個時辰。
回屋子的時候,腿上已經從最初的僵疼變成了麻木,自然也是應景的大病了一場。
老太太來探過一次,輕拍自己的手。只說了一句‘如此,便是能好好過個年了’。
慕曦曦心下了然,自然不能談委屈。
路是自己選的,所以受了罪自然也是怨不得別人。
雲逸回府之後,去了老太太屋子里頭,老太太逗著小寶兒將這事兒盡數說了。
說完之後,也不在意雲逸擔憂的眼神和面色,只是盯著小寶兒問了雲逸一句︰「她到底是不是慕紫萱?」
雲逸盯著面前的女子的時候。也很想問她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慕紫萱。
可是面前的女子早已經承認了。
若是慕曦曦。那為何要做慕紫萱該做的事兒,而且如此的盡心?
女子抬眼,在他發愣的眼前抬手晃了晃,他才回了神兒,用詢問的眼光看了過來。
慕曦曦抬手指了指外頭的天色,又重復了一遍兒方才問的話︰「將軍。要不要用飯?」
她這麼一問,雲逸也突然覺得餓了。
這幾日,掛念著家里,便是趕路趕得急了些,熱飯倒是沒好好吃上一頓。
便是點頭應了。
慕曦曦朝著外間喚了一聲。葉茹進來,屈身听了吩咐之後,便是扭身要下去準備。
步子邁開的時候,卻是被雲逸攔了下來,多添了一句‘溫兩壺酒來’。
葉茹點頭應了,便是下去準備了。
窗子外頭落著雪,屋子里頭點著燈,烘著暖爐,兩人都窩在軟榻上頭,這一刻,慕曦曦突然想到了長久。
但也只是一瞬,便搖頭一笑給淡去了。
等了有一陣兒,葉茹領著連個丫頭重新折了回來,肩頭的絨領兒上頭還沾著沒有掃盡的落雪。
手中提著的食盒盡數套著保暖棉套子。
朝著慕曦曦屈身請示,慕曦曦看向雲逸見他點頭,便是擺手吩咐她們將飯菜給布上。
布菜的功夫,又有丫頭上前伺候著兩人淨了手。
一頓忙活之後,屏退了本該在桌前伺候的兩個丫頭,圓桌不大,兩人便是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雲逸沒有執筷,而是先將面前的兩個玉瓷小盞子都給填滿了酒。
將酒壺擱下,雲逸端起了其中一個,然後盯著也不言不語。
慕曦曦被他盯得尷尬,便是放下了手中已經夾著菜送到自己嘴邊的筷子。
明白他的意思,但卻沒有抬手去拿那余下的酒盞,搖頭說道︰「將軍是知道的,曦曦酒品不好,一兩杯便是要上臉的,若是鬧了酒瘋,白惹下人笑話。」
推月兌的話說完,面前的男人卻是仍舊保持著神態動作。
慕曦曦心中本就亂七八糟的,一看他這樣,便是又亂遭了起來,為了掩飾心思,只得端起那酒盞喝了起來。
一入口,便是知道這酒與往日里頭的不同。
嗆辣的很。
見她蹙眉,雲逸將已經見底的酒盞擱了下來,滿眸笑意的說道︰「可喝出什麼味道來?」
女子搖頭,眉頭皺的更緊,但還是將酒盞內余下的酒喝了個干淨,沒時間回答他的問題,先是夾了一筷頭菜壓了壓。
「酒有什麼味道?不是又辣又難喝的。」
雲逸輕笑,微微搖頭,嘖嘖道︰「這酒難得的很,竟然得了你這般的評價。」
慕曦曦又不是開了金手指的女主,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一個大學生能在將軍府混到現在這樣已經是步步驚心,如履薄冰了。
「這酒若是好,自然有懂它的人去稱贊它,若是要求得人人都懂,那便是不要外賣了,否則便是少不了這個風險。」
雲逸一笑,對于她的借口感到無奈。
一盞入口,第二杯,第三杯便是接踵而至。
慕曦曦沒多想,便是一一的順從著雲逸喝了,她只是想著,今日算的是為雲逸接風洗塵,多喝兩杯卻也是無妨的。
但是她卻是忘了,幾月前的宮宴,僅僅是幾杯,便是讓她神魂顛倒,顏態盡失的。
更不必說,雲逸專門找來的這私釀了,酒勁兒本就是大,她又是一盞接著一盞的喝了個不停。
到後頭,雲逸見她小臉兒通紅,延伸到脖子都是染了緋紅,又突然想起那夜宮宴,她酒醉,靠在廊子上頭,掀了袖子讓自己瞧她的手臂,只說自己什麼酒精過敏。
如今喝了這樣多,便是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起初雲逸是用了心思,想讓她薄醉,好不必那般自個兒約束著自己。
但是沒想到都後頭,她竟然是喝的上癮了一般,自己給自己添了起來。
雲逸起身奪了她攥在手中的酒壺,見她不滿的看過來,便是溫聲解釋道︰「別喝了,方才不還說怕自己失態麼?」
女子搖了搖頭,唇角一勾,竟然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要搶雲逸奪過去的酒壺。
雲逸怕她摔倒,便是忙不地的站起來扶她去坐榻旁邊坐著。
剛挨著坐榻的沿兒,女子突然站起了身子,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眼神迷瞪瞪的盯著自己半天,突然神情嚴肅的問了句︰「你去哪?」
雲逸微愣,自己也有些薄醉,但是到底酒量好,神思還是清明些。
她勾著自己的脖子,雲逸將手中的酒壺放到一側的小案上頭,一手環住她的腰身,想扶著她坐好。
誰知道她怎麼也不丟手。
雲逸無法,只得放柔了聲音哄到︰「乖,坐好,我去喚人給你端碗醒酒湯好不好?」
聲音放的輕柔,吐在慕曦曦的臉上,她只覺得癢得很。
搖了搖頭,腦袋早就不能思考了,被自己一晃,更是亂作了一團漿糊。
但是勾著他脖子的手卻是始終沒有丟開。
「雲逸。」
一聲輕喚,雲逸抬頭,面前一身酒氣的女子緊緊的貼著自己,一雙眸子微微眯著,上下打量了自己半天之後,笑著說道︰「雲逸,雲逸,我喜歡你。」
心頭猛然一震,雲逸只覺得酒醒了大半。
訝然的盯著面前醉醺醺的女子,抬手,將她搖搖晃晃的臉捧在手中,固定下來之後,她的眸子終于又是和自己對視上了。
「你說什麼?」
女子似乎對自己的動作很是不滿,掙月兌了幾下掙不開,便是放開了勾著自己脖子的手去掰自己的手。
雲逸用了力,任由她醉的發軟的手在一旁胡亂的掰扯著。
良久沒有等到她的答案,雲逸正欲再問,卻是看到面前的女子好似惱了,低頭便是張嘴要咬自己的手。
雲逸一愣,卻是猝不及防的讓她實打實的咬了一口。
她酒醉,嘴上也沒有什麼力氣,這一咬到後頭竟然成了親吻一般軟蠕蠕的。
心中莫名的一顫,捧著她臉的手便是緩緩放了下來,話落到女子的腰際,一收手,便是將女子禁錮在自己懷中。
懷中的香軟與自己的身子緊密的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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