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珩終于忍不住的皺起眉頭來,他淡淡的說道︰「歐小姐,有些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其實我覺得他還是很在乎你的,就像平常上班的時候,他有時候會莫名奇妙的出神,然後一臉傻笑。一開始,我都不太清楚這是為什麼,直到前幾天,他深更半夜來到我家,把我從床上拉到酒吧里喝酒,我才知道,他跟你發生了爭執。」
歐珞晨一愣,整個人頓時失去了思考能力,她傻傻的看著卓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是轉念一想,他根本就是看著眼里的想著鍋里的。一想到他那天在拍賣會上,眼楮死死的盯著拍賣的那個女人,她心里就是一陣嘲諷。
他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是演苦情戲,跟卓珩聯合起來騙自己的。想到這里,歐珞晨突然笑了起來︰「呵呵……呵呵呵……」
詭異的笑容,讓卓珩是一頭霧水︰「你在笑什麼?」
歐珞晨看著卓珩,冷冷的說道︰「笑什麼?自然是笑你為了你的好朋友編織了一個這麼可笑的笑話。」
「你……」卓珩頓時傻了眼,說了這麼多,她的心里居然沒有絲毫的誠信。難道她的心是用石頭做的,還是說宮尚銘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嗎?
看著卓珩那生氣的樣子,歐珞晨接著道︰「難道不是的嗎?如果他真的是喜歡我,為什麼我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那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用心的去感受過他!」卓珩毫不猶豫的打斷她的話。
用心感受?感受一個逼自己簽下賣身契的男人。
見她不說話,卓珩接著道︰「其實,你們在之間的事情我不應該插手的,但是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那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記得有一回他喝醉了酒,滿臉憂傷的跟我說,你青梅竹馬的情人回來了,他害怕失去你。」
卓珩說得很認真,同時也分憤怒,憤怒到歐珞晨都不知道怎麼去接他的話。
歐珞晨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卓珩的話,只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打翻了五味壇一樣,酸甜苦辣咸……
其實她跟宮尚銘之間,還是有一段快樂的時光的,只是那一切在她簽下那份契約之後都變了。
「知道他為什麼老是對你耳提面命的你們之間的協議嗎?」。
歐珞晨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其實,他只不過是想用這個辦法將你留在他的身邊,他知道,如果一旦他松口,你就會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所以,他要讓你有罪惡感,你是個善良的人,不喜歡欠人家的人情。他家財萬貫,會在乎那幾千萬嗎?再說了,協議上根本就沒有提及什麼時候還錢,也就是說,只要你願意,你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還他。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你就從來都沒有想過嗎……」
卓珩的話讓歐珞晨無言以對起來,是啊,這是一個簡單到不行的問題,似乎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她看到的不過期他惡劣的一面。
看著她沉默無語,卓珩知道自己的話,在她的心里有了一點點的影響,現在,剩下來的事情,就只能靠他們自己了。「好了,我已經將人送回來了,所有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將卓珩送了出去後,歐珞晨就回到了大廳里,看著宮尚銘高大的身軀,卻委屈的窩在一個小小的沙發上,她的心里劃過一絲心疼。
心痛!歐珞晨被自己突然用現在腦海里的詞而感到奇怪。她怎麼會為了一個自己不在乎的男人而心痛呢,一定是卓珩剛才的話影響了她。
歐珞晨惆悵的坐在了宮尚銘對面的沙發上,此刻的宮尚銘醉的很沉,沒有一絲醒過來的意思。俊逸的臉旁,並沒有因為臉上的狼狽而削減。雖然不是第一次這麼看著他,自己竟然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總不能讓他一直這麼睡在這里吧,明天醒過來的一定會腰酸背痛的。還是將他扶到房間里去吧。他身上的酒氣很重,燻得歐珞晨差點吐了出來,不過,摻雜著男人特有的迷人氣息,讓人聞起來,有種著迷的感覺。
好不容音將他扶到了房間里,歐珞晨累的一**坐在了他的床邊。這還是他在這里住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進來。他的房間里是以藍色為主,人家都說藍色代表憂郁。
她看著睡在床上的宮尚銘,他一個不愁吃穿的,含著金湯勺出身的富家公子,怎麼會有一顆憂郁的內心呢?居然連睡覺都皺著眉頭,歐珞晨笑了笑,是什麼事情,讓他連睡覺都不安穩呢。
歐珞晨起身,想準備去那條熱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這樣明天他就不會感到頭痛了。可是,她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宮尚銘緊緊的拉住了,想抽都抽不掉。
「媽媽,別走,別留下我,我怕……」睡夢中,宮尚銘悲傷的低喃著,緊緊的拽著歐珞晨的手,一刻也不松開,
這樣的宮尚銘,歐珞晨還是第一次見到,脆弱的不堪一擊,仿佛自己一抽回後,他就像是個遺落在孤島上無助的小孩。
歐珞晨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輕聲低喃道︰「好,我不走,我留下來陪你,安心的睡吧。」就這樣,歐珞晨任由宮尚銘拽著自己的手,而自己也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
看著他熟睡的容顏,心里突然覺得被填的滿滿的,不自已的她的手附上了他的臉龐。或許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來自己的心里,只是自己一直以來都不敢面對而已。今天如果不是卓珩的一席話,估計她依然搞不清楚她的心。
睡夢中的宮尚銘,感覺到臉上有一股暖意流進自己的心扉,原本緊皺的眉頭不由得展開。
半夜,床上的一個騷動驚醒了趴在床邊上的歐珞晨,她看著床上的宮尚銘,原本已經撫平的眉頭,又緊皺起來。而且還大汗淋灕,看他的樣子,估計是做惡夢了。
他不安的扯動著脖子上的領帶,仿佛那是一條將他勒的緩不過氣的繩子一樣。歐珞晨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西裝領帶是他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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