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月見左凌天背對著她遲遲不開口說話,心里一時沒底。
「是不是我說話太重惹你生氣了,可是小狐狸,我剛才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心里話,這些話我一直埋藏在心里之所以沒有說出來,我就是怕你听到後心里會有壓力。」
真月鼓起勇氣走到左凌天面前,看著左凌天消瘦的臉頰,慢慢的抬起了手。
溫熱的手掌撫模在左凌天的臉上,左凌天覺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
可是一想到南潯,他的心里就像是被貓抓了一般難受的要命。
他抬手打掉了真月的小手,不悅的說道︰「還請格格放尊重點,男女授受不親!」
真月淒楚一笑,「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是授受不親,小狐狸,你以為你說出這番話,我就能對你死心嗎?那你也太小瞧了我對你的感情,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無法阻∣無∣錯∣小說www.[w][c][xiao][shuo].com擋我喜歡的心。」
左凌天冷冷的說道︰「你想怎麼做那是你的自由,不過你若是不想讓我討厭你的話從今天開始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說出這樣不知廉恥的話。」
真月見左凌天要走這次再也沒上前阻攔。
她站在他背後大聲的說道︰「她已經不要你了,你還有什麼好對她留戀的,如今你在她的眼里什麼都不是,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你可知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她去邊關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去的,她是和兩個男人。兩個男人一起去游山玩水,不過是你自作多情以為人家是去找你,卻沒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的自作多情罷了。」
真月的一番話讓左凌天氣的是渾身發抖。他根本就不相信南潯會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撒謊,你別以為你這麼說她我就會喜歡你,你休想,休想!」左凌天轉過臉生氣的對真月說道。
真月實在是不想看到左凌天為了一個根本就不喜歡他的女人傷心難過,這才說道︰「是不是我撒謊,你回去一問便知,南潯身邊的丫鬟又冬不是對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嗎?你可以去問問她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像我所說的這般!」
左凌天冷哼了一聲憤恨的轉過了身子。
剛才真月所說的那番話他真有點不相信。真月只要稍微向軒轅徹一打听便知道南潯的名字,所以她能說出南潯的名字並不奇怪,但是她竟然知道又冬的名字。這一點很讓他感到詫異,難道事情的真相真的像真月所說一般,南潯去邊關根本就不是為了找他?
越想左凌天的心里越沒底,他快步的朝著磊王府走去。
等他跑到藕香榭一問的時候這才知道又冬已經離開了王府。他更加確信了南潯去邊關找他事有蹊蹺。更加懷疑南潯對他的有意。
等他費盡心思打听到又冬的住處後,經過他的威懾和多番詢問,又冬才跟他說了南潯去邊關的情況。
「當時姑娘之所以去邊關皆是因為大少爺的一番話,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回去那里!」
左凌天凝眉道︰「他到底說了什麼話,她才肯去的?」
又冬道︰「大少爺說少爺您之所以見到姑娘每次都說那麼重的話,是因為您喜歡姑娘,若是姑娘也喜歡您的話就該去邊關瞧瞧您,要是她能個您在一起那才是皆大歡喜。」
左凌天陷入了沉思。怪不得南潯會去邊關原來全是因為听信了左凌豫的話。
一想到左凌豫,左凌天就氣的牙癢癢。左凌豫一心想要殺了他,所以才想起用美人計讓南潯和他在一起,如此一來的話左凌豫就能好好的控制他,從而得到整個王府,好深的計謀。怪不得當初又冬一把火要燒了藕香榭的時候,無論他怎麼著都沒有找到南潯的尸體。
這一切肯定是她與左凌豫兩個人謀劃好了的,不然的話如何南潯還好端端的活著,而且當時放火燒藕香榭的時候單單只燒了南潯睡覺的地方而別處卻安然無恙。
左凌天越想心里越氣,胸口處似是放了一把大火一般正熊熊燃燒起來。
又冬瞧著左凌天變了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少爺,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左凌天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問道︰「那她去邊關找我的時候是不是一個人去的?」
又冬回憶了一番,然後搖了搖頭道︰「原本是一個人去的,但是听姑娘說她在路上踫到了與她結拜的兩個哥哥,然後她們三個一起去的邊關。」
左凌天一听這話更是氣的七竅生煙。
什麼結拜的哥哥,肯定是她在外面找的兩個野男人,怪不得她一個人去邊關可以待這麼久不回去,他一直還以為她是在得知他戰死沙場的時候去找他的尸體,所以才會在邊關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卻原來根本就是她不舍得離開而已。
可是他卻偏偏信了她的話,不但對她更加討好喜歡而且還對她的話言听計從。
他真是瞎了眼。
左凌天越想心中越惱怒。
又冬看著即將發火的左凌天,然後小心謹慎的說道︰「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姑娘如今已經走了,您怎麼不去找她,您就不怕姑娘生你的氣傷心難過嗎?」。
左凌天暴跳如雷道︰「她要是真的會傷心就讓她傷心去好了,最好能把心給傷碎了再也活不過來才好!」
又冬一听不免有些心驚肉跳。
「少爺,您是不是和姑娘之間有什麼誤會,姑娘對您的心可是真情實意的!」
左凌天冷笑一聲,「真情實意,若是真的是真情實意,她就不會欺騙我!」
又冬還想問左凌天到底是姑娘哪里欺騙他了,卻發現左凌天已經轉過身子走了。
左凌天傷心失望的從又冬住的地方出來,沿著安靜的街道一步一步的朝著磊王府走去。
磊王府有義女,心眼壞喜勾男。
先是勾引庶子,接著又勾嫡子。
兩子為她生分,她到心里自在。
不知恥不知羞,活該一生漂泊。
孩童念的歌謠不合時宜的傳到了左凌天的耳朵里。
左凌天听完冷笑一聲。
心眼壞喜勾男,不知恥不知羞,說的還真是對。
他一直都說別人是傻子是木頭卻沒想到到頭來是傻子是木頭的人卻是他自己。
左凌天不禁倚靠在牆上閉上了眼。
他當真是糊涂了,所以才會相信她的謊話。
如今想起來才覺得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她在左凌豫即將問斬的時候還去牢房里看他,而且還給他帶去了那麼多吃的還陪著他喝酒。卻根本就有想過當初是左凌豫要殺了他,面對一個想要殺了他的人她竟然還會去瞧他,若不是他當時被她迷惑住了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他們兩個之間有jian情。
他當真是糊涂了,真是糊涂了,竟然會相信一個女人的謊話。
還有她躺在他身邊故作姿態的樣子,如今想起來他真覺得惡心,她的身子指不定被多少人給觸踫過了,而他還……
越想左凌天只覺得南潯愈發的惡心不堪,他俯子連連嘔吐起來,卻最終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他萬萬沒想到南潯竟然會瞞他這麼深,今天若不是真月的提醒,說不定他這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里。
枉費了這麼多天他對她的自責和思念,枉費他對她這麼好。
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要是他早知道南潯對他的心思,他就不會這麼作踐自己,這麼傷心。
心里想通之後,左凌天不覺神清氣爽起來。
次日軒轅徹見到與人有說有笑的左凌天以後很是感到不可思議,不過對于左凌天突如其來的變化他也沒有細問。
這幾日下朝之後左凌天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去了真月的住處。
二人你來我往的沒事總湊在一起,有好幾次軒轅徹在經過真月住處的時候總能听見左凌天在里面說話的聲音。
真月對左凌天的喜歡他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是看在眼里。
既然南潯已經走了,而左凌天又能從中走出來而對真月這麼好,他心里也著實替真月感到高興。
日子又好像回到了最初一般,南潯就像是根本就不曾出現過一般,真月和左凌天之間的感情比以前便的還要要好。
夏天很快就過去了,天氣也漸漸變得涼爽起來。
有一日軒轅徹正坐在那看折子,卻瞧見真月興高采烈的朝著他走來。
「你今天不陪著他怎麼倒想起上我這來了?」軒轅徹打趣道。
真月笑臉盈盈的說道︰「徹哥哥,瞧你這話說的,我要是不想你的話怎麼可能會來找你。」
軒轅徹放下手里的折子刮了一下真月的鼻子。
真月笑著拉著軒轅徹的袖子道︰「徹哥哥,我想求你一點事情,不知道你肯不肯答應?」
軒轅徹笑著回道︰「你要我辦的事情我哪一樣沒替你辦,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真月見軒轅徹這麼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自己站在那倒是有些扭捏了起來。
軒轅徹見等了半天真月都不說話,便道︰「你不是說要找我辦事嗎?怎麼倒是不敢說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