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白了金陵一眼,「你要是不怕被罵盡管去好了,反正我現在是沒空听你在這嘮叨了!」
金陵連忙跟在了素白的後面。
「不去就不去嘛,反正在你沒離開這里之前,我就一直盯著你!」
素白輕嘆一聲搖了搖頭。
「我還還真拿你沒辦法了,對了,上次讓你打听的事情你都打听的怎麼樣了,你這幾天難道一點都沒打听出來南潯的下落嗎?」。
金陵一拍腦門,「你不提我倒是把這事給忘了。」
素白又是翻了一個白眼。
「一天到晚的沒個正經的時候,叫你辦點事都辦不好,真是沒用!」
金陵嘴貧道︰「你交待的事情我早就都打听清楚了,我原本就是來和你說這件事的,可是剛才一听館主說讓你去皇宮,我這心里一直對你放心不下,所以才……;無;錯;小說」
素白一听金陵又要嘮叨個沒完,連忙說道︰「打住,你還是別說了,你要是再說下去都到明年了。你還是趕緊給我說說你都是打听到什麼事了吧!」
「等到明年才好呢,這樣你就可以不用再去那個鬼地方,好好的在這玄狐館里陪我看日出了!」金陵說笑道。
素白一听有種恨不得要打破他頭的沖動。
她氣的咬牙切齒道︰「你到底說不說,你要是不說就離我遠點,我找別人去。」
金陵一听慌忙攔道︰「別啊,我說還不成嗎?
金陵說完朝著素白一笑。
「要說我如今變得這麼愛說話還是因為南潯的緣故呢。當初她就是說我對你的話少,她還說要是我想把你給緊緊的握在手里的話,就要多說話。不然的話就算我對你再好你也不會理我的,當然了,不管我現在是愛說話還是不愛說話,我都會對你很好的,素白,你說我是現在對你好,還是以前對你好?」
此時的素白哪里還有心思听他在這里念咒語。早就準備撒腿跑了。
可是素白的身手哪里有金陵的速度快,他上前一把拽住了素白的胳膊。
「好了,我不說就是了。」
素白這才回過身子。「好,你說吧,不過你要是再說起來沒完沒了的話,我這回可真走了。」
面對素白的威脅。金陵微微一笑。一臉正經的說道︰「南潯在離開山谷之後便去了磊王府,而且她還成了磊王府的義女,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竟有人說南潯在王府里做出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她不但害的王府里的大少爺做了牢被砍頭,還企圖勾=引王府的嫡子。後來沒過多久南潯便離開了王府,被她勾引的這個嫡子如今也娶了當今聖上一母同胞的妹妹,這些都是上個月剛剛發生的事情。不過現在南潯她人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素白沒想到這麼久沒有消息的南潯如今竟會變成這個樣子。
勾=引王府的公子?南潯嗎?這怎麼可能?她心思如此單純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令人不恥的事情,素白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憑借她和南潯相處這麼久來看,她總覺得南潯根本就不像是會做出這些事情的人。這其中鐵定是有什麼誤會。
金陵知道素白和南潯之間的關系,要不是素白一直對南潯心存掛念的話也不會一直讓他去打听南潯的下落。
不過如今從他打探回來的這些消息來看,他覺得南潯變了,再也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單純沒有心機的南潯了。
想到這里金陵不禁有些難過。
「沒想到這麼久不見,她竟會變成這麼一個人,哎,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金陵還沒感嘆完,素白便氣呼呼的說道︰「她根本就不可能會變成你說的這樣,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說不定她是被人算計了,而那些人為了能夠擺月兌她所以才會往她身上潑髒水!她現在肯定會很傷心,她原本就無依無靠的,如今又被人家如此輕賤,這往後她可該如何生存下去啊!你在出去好好的問問,務必在我去皇宮之前給我找到她,不然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理你。」
金陵知道素白和南潯的關系好,如今南潯有難,她自然是不想袖手旁觀。
「好,你別哭了,我這就去找她,我一定把她給你找回來!」
素白听了金陵的話更是哇哇的大聲哭了起來。
………………
吃飯的時候,周丹娘看著眼楮有些紅的南潯忍不住問道︰「你心里其實還是很難過的吧!」
南潯沒吱聲,悶著頭將面前的米飯往嘴里送,可是送到嘴里的飯卻是如同嚼蠟一般。
周丹娘見她不說話,又道︰「你心里既然這麼放不下,當初又何必說那麼絕情的話呢,要不然的話你們兩個現在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南潯開口道︰「就算是放心不下又能如何,等時間久了說不定也就能放下了。你不是曾經跟我說過嘛,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一定要佔有他,而是不管他和什麼人在一起只要他幸福那麼對于自己來說就是天大的喜悅。如今他有了喜歡的人,也有了喜歡他的人,這所有的一切對于我來說都是值得的,我無怨也無悔。」
周丹娘見她這麼說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既然你想通了就好,我就怕你想不開!」
南潯淒楚一笑,「沒有什麼是想不開的,只是讓你陪著我在這里受罪到底是委屈了你!」
周丹娘溫和的說道︰「你這是說的哪里話,就算是你不開口我也會離開那里的,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我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那里的生活雖好可到底不是我想要的,如今在這里雖說是粗茶淡飯,但是對于我來說卻是人世間最好的美味。」
南潯捏著空蕩蕩的口袋,望著腕上的翠色鐲子嘴角劃過一抹苦笑。
過了幾日,南潯彎下腰正準備鋪床,周丹娘瞧見她空蕩蕩的左手腕問她,「南潯,你手腕上的鐲子哪去了?」
南潯淡淡的說道︰「當了,反正也是他送的東西,我瞧著倒也能值幾個錢,再說了這東西放在我這也沒什麼用處,倒不如換幾個錢來的實在!」
南潯的這番話雖說說的雲淡風輕的,但周丹娘覺得南潯對這鐲子是不舍的,畢竟這鐲子是左凌天送給她的唯一一個帶出來的東西。
「留個念想總也是好的。」
周丹娘最終還是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她總覺得南潯和左凌天兩個人不應該分開,他們和她與左秉不一樣,他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而且兩個人還共同經歷了那麼多,若不是因為愛的深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傷心難過呢。
南潯鋪床的手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停頓,「沒了念想就什麼都不用想了,倒也自在的很。他能這麼快的忘記從前的事情,我又何必一直抓著不放。好了,床鋪好了,剛曬的被子今晚睡著肯定很舒服。」
周丹娘見南潯能想通過心里也替她高興。
………………
入夜。
左凌天扭過頭看著身邊熟睡的真月卻一點困意也沒有。
南潯已經離開他兩個月又一天了,真不知道她如今過的好不好。
她本來就無依無靠好不容易來到他們家不過才一年的時間,卻沒想到竟這麼快就走了。
這些天雖然他在真月面前說說笑笑的,可心里有時候還會想起以前和南潯在一起的光景。
難道真的像軒轅徹說的那樣,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沒有真正的將她放下嗎?
若是真的將她放下的話,他就不會在要經過藕香榭的時候故意繞的遠遠的了。
這個時節各類的水果都已成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和以前一樣站在樹下眯著眼楮盯著樹上的果子流口水,然後讓他爬上去給她摘。
左凌天輕嘆一聲,罷了,他就算是對她再念念不忘擱在她眼里卻什麼都不算。
左凌天然後扭過頭幫真月掖好了被角。
如今他已經是有妻子的人了,又怎麼能再去想別的女人呢?
左凌天翻過身子將真月摟在了懷里,真月似是做了一個美夢,抬起雪白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聞著棉被里散發出來的陣陣香味,南潯翻來覆去的卻怎麼也睡不著。
望著左手腕上空蕩蕩的位置,她的心愈發的難過起來。
這是左凌天留在她身邊的唯一一件東西了,卻因為她的生活所迫而被當掉。
鐲子不在了,左凌天也不在了,她的心也應該隨著這些而收回來安心的過自己現在的生活。
可是,這一切對她來說怎麼就可以這麼難呢?
也許忘記一個人並非像說的那般簡單,這個人曾經陪著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又豈是說能忘就能忘記的。
溫熱的眼淚劃過腮邊落在枕頭上,冰涼的觸感讓南潯險些以為又回到了從前。
從前她這般哭的時候,左凌天總是會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逗她。
「木頭,你要是再哭的話,我以後就再也不讓你喝水了,這樣你就沒了眼淚,我看你到時候還怎麼哭的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