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的,她發誓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她絕不是笨得可以的女人……但是,這個男人有必要擺出質疑她的表情嗎?
她只是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的出現在這里,只是好奇心作祟才會這麼晚跑進這里,她……她真的只是來看一下,他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嗎?
「你說你只是好奇,所以進來?」慕毅的嗓音詭譎森冷,仿佛能凍得人直打顫。
「是……是啊!」羽若芽點頭如搗蒜,覺得好可怕,好想逃,打從心底感到駭懼。
果然,和平相處的日子不會維持太久。
現在是半夜兩點,他們站在實驗室里,大眼瞪小眼,氣氛陰冷,猶如七月半。
「既然只是進來看看,為什麼要把那支針筒拿起來,嗯?」他輕輕柔柔、低低沉沉的說。
「我……我想看……看清楚一點……」她的心跳加速,大眼眨也不眨一下,屏氣凝神,如臨大敵。
「喔!原來是想看清楚一點……那麼為什麼要拔開針筒蓋?」慕毅笑得好溫和,加上白白淨淨的皮膚,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只是此刻他的表情除了溫柔外,還有一點詭異、陰沉、邪惡,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呃……」對啊!為什麼她要拔開針筒蓋?
羽若芽回過神來,看著手上緊握的裝有可怕綠色液體的針筒。老實說,她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只是想進來偷瞄一下令人聞之喪膽的SR5,這會兒卻被他懷疑?
「你哪來的鑰匙?我記得實驗室的門已經被我鎖上了。」慕毅愈說愈輕柔,笑容愈來愈溫柔。
她看著他,卻愈來愈覺得可怕,愈來愈害怕。
听說有一種人只要真正生氣,他的表情會和情緒有極大的反差,而她相信慕毅就是這種人。
「我……我今天下午待在你的房間里,不……不小心發現一串鑰匙,我一時好奇,想試試里頭有沒有包含實驗室的鑰匙,所以……」很幸運的,她發現其中真的有實驗室的鑰匙,正好可以打開門。
她真的只是想進來看看,沒有要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舉動,他能不能相信她?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可怕?
她發誓,真的,她真的只是把SR5拿出來看一下,而且沒有想拿針筒在射進自己的體內……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好像有種愈描愈黑的感覺。
「嗯,我相信你。」慕毅含笑的說,緩緩點頭,垂下眼,看著她手上的針筒,又瞄了眼她另一只手上的針筒蓋,「那麼,現在你看清楚了嗎?」
「嗯,看……看清楚了。」她再次用力點頭。
尖銳的針頭,在日光燈的照耀下,異常的刺眼,慕毅抬起頭,口氣輕緩的說︰「既然看清楚了,是不是應該把它收起來?」
「喔!對,確實應該收起來。」
瞧他一點也沒有發脾氣的跡象,羽若芽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針筒蓋蓋在針筒上,再彎身打開一旁的冰箱,將針筒放進去。
「好……啊……」
她才關上冰箱,揚起笑容,打算轉過身子,卻在下一秒發現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轉。
慕毅將她抱得死緊,幾乎害她窒息。
用力吸了一大口氣,她抬起頭,想要出聲責難,卻在瞬間改變想法,想要變成縮頭烏龜。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剛才說的那些謊言嗎?」他露出危險的笑容,臉孔在她的瞳孔里放大。
既像惡魔,又像鬼魅,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怒焰,是熾火,是那種被踫一下,就有可能因此被焚燒的熱岩,他火大了,因為這個笨女人竟然打算偷偷把SR5注入自己的體內,
「啊?我……我說的是實話啊!」到頭來,他還是不相信她,羽若芽好天真、好害怕、好想逃的發現,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殺死一個人,那麼她已經在他的注視下死亡了。
今天下午,她雖然曾經提議把SR5放進自己體內做人體實驗,但是被他拒絕後,她早就打消這個念頭了,為什麼他不相信她?
「你這個笨女人……」慕毅低沉的嗓音隱含著威脅的意味。
如果不是他突然想要閱讀某份報告,因為它被放在實驗室而過來,也許……也許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慕……慕毅,你听我說,我……我真的不是……唔……」
他用唇封住她的嘴,打斷她結結巴巴的解釋。
羽若芽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呆愣的瞪大眼,感覺他溫燙的氣息,佔滿她所有的感官。
緊緊被擁抱的身子正微微顫抖,體內冒出冷意,又在下一秒燃燒起熊熊火焰。
「為什麼講不听?你並不是神,全世界人類的性命也不是掌握在你的手上,為什麼你老是想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想成為實驗品?哼,這女人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也太讓人擔心受怕了。
慕毅的雙眼流露出真正的情緒,那是怒火,那是被惹狂了的氣焰。
她不會明了,當他進入實驗室看到她手上拿著針筒時,有多麼的緊張、害怕和恐懼。
她不會了解,當他看到她著迷似的凝望著針筒時,他的心跳如擂鼓,一口氣梗在喉嚨間,深怕嚇著她,讓她做出什麼可怕的舉動。
羽若芽悸動,血液快速流竄,氣息不穩的喘著,與他相視。
他吻她……他竟然吻她?
她一臉呆愣,像極了迷惑的孩子,但她的臉蛋染上一層暈紅,是這麼的誘人……慕毅生氣,想大聲吼她一頓,也想狠狠的吻住她。
他不斷的收緊手臂,像是想把她揉進自己的骨子里。
他承認了,自己受到她的吸引。
他承認了,自己非常的在意她。
他承認了,她能輕易的扯動他的心、他的情緒,這個危險的巫婆,她是可怕的勾情者,她……罷了,既然她觸發了他的情感,那麼她別想逃了。
低下頭,無聲的嘆息,慕毅再次吻上她的唇,再次將她的氣味與自己相融。
他愛極了吻她的感覺,也愛極了感受她柔軟唇瓣的滋味。
老實說,他的身上沒有好聞的氣味,淡淡的木香味混合著淡淡的藥味,從她第一次踏進他家時,聞到的就是這種味道,但是從剛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的適應,她反而愛上了這種氣味。
她知道,這是毒的味道,是他專屬的味道,是能令她安心的氣息,她迷戀上這種味道,就像是香氣,像引人入魔的罌粟,少了它,她渾身不對勁。
也許……她也中毒了吧!中了名為慕毅的毒氣味。
不知何時開始,輕輕的吻變質了,羽若芽不想裝模作樣,故作羞澀,更不認為自己應該欲就還推,她順從自己的渴望,與他的唇緊緊相纏。
心跳變得急促,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個世上,有個男人能夠強烈的影響她的思緒和冷靜。
慕毅啊……她想,自己沉陷在他的存在中了。
無力的身子緊緊依偎著他的胸膛,她渴望擁抱他,渴望感受他的溫度,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的行動早就月兌離了理智,雙手已經環抱住他的頸子,與他密切的互動著。
一開始是為了撫平擔憂、恐懼的心情,當欲-望從微弱轉為漫天的巨大時,慕毅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收手了。
他的手在她柔軟的身上游移,烙上濃濃的專屬氣息。
老天!他愛極她的身上擁有他的味道,就像她是屬于他的,她與他密不可分。
當她沉浸在他的**之際,衣扣被解開了,直到一連串的吻從她的唇瓣移到她的鎖骨,她才發現自已全身悸顫,口中逸出呻-吟。
被啃咬了,被吸吮了,點點的紅痕是他烙上的印記,她咬著唇,閉上眼,讓熱燙的血液在體內流竄。
她的身子被抬得高高的,雙腿緊緊纏繞著他的身子,她舍不得與他分開片刻,當他的大掌觸及她胸口的柔軟時,她輕吟出聲,難以自拔的呼喚他的名字。
她的欲-望被挑起,渴望得到更多,想要擁有更多的擁抱、感受和親密。
慕毅俯身,吻上她的頸子,挑動她敏感的耳朵,早已拿下眼鏡,他的雙眼燃燒著深沉又激昂的火焰,他的臉龐不再溫文,渾身散發出侵略的危險氣息。
羽若芽氣息微喘,緊緊擁抱他的頭顱,壓向自己的胸口,讓他從疼愛的吮撫轉為霸道的啃吮。
也許是發現她的身子正在向下墜,慕毅將她撐起,讓她坐在台上,然後更加狂野的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痕跡。
「毅……」她無力的呼喚,滾燙的熱流不斷的在下月復竄動,有些酸疼,有些難耐,卻只能用雙腿更加用力的纏住他的腰部。
慕毅離開她的胸口,抬起頭,眼底的欲-望濃烈得再也無法掩飾。
心湖泛起陣陣漣漪,欲-望蠢蠢欲動,她從來沒有看過他如此狂熱的神態……也許這輩子,除了她以外,再也沒有人能看到他如此熱情的模樣。
羽若芽好不緊張,舌忝著干澀的唇瓣,抬起雙手,學著他的動作,輕撫他的胸口,灼燙的溫度仿佛從他的胸口流竄進她的體內,然後彎子,親吻他結實的胸膛。
狂熱的眼眸閃動著危險的光芒,他克制著愈來愈急促的氣息,任由yu火愈燒愈烈。
她記得他是這麼吮吻她的胸口,動作顯得生澀,輕輕啃咬著他的肌膚。
她記得他是這麼撫模她的身子,雙手帶著撩撥的意味,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緩緩移動。
眯起銳眼,慕毅低吟一聲,不想再忍耐了。
……
當熱情逐漸消退時,羽若芽的神智開始恍惚,疲倦得再也無法依偎著他,虛弱的渴望向下墜。
身子仍然處于亢奮狀態,慕毅抱起她,手臂收緊,讓她虛弱無力的躺在他的懷中。
直到此時此刻才驚覺,他竟然無法控制自己,和她在實驗室里做了不該做的事……
說不驚訝,是騙人的。
他以為自己的自制力極好,沒想到所有的定性和自信,全都被她摧毀了。
低下頭,愛憐的望著懷中的女人,她疲倦得幾乎要昏睡,而她的雙腿之間沾染了血跡,讓他不由自主的心疼和自責。
慕毅拿起一旁的白袍,輕輕的覆蓋在她的身上。
「毅……」感覺自己正被移動,羽若芽勉強睜開眼楮。
「閉上眼,其他的事交給我。」他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眼神好溫柔。
她安心的點點頭,揚起甜美的笑容,慢慢的閉上眼楮。
也許……他永遠都要不夠她。
瞧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他想了想,到目前為止沒有人能在面對他時露出這種放心的神色,但她是第二次這麼做了。
慕毅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的唇瓣烙下深情的吻,然後大步往前走。
才一走出實驗室,他眼中的溫柔瞬間消失。
該死!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停下腳步,他目光冷冽的看向客廳的沙發。
「忘了你剛才听到什麼、看到什麼,否則我不介意讓你這個天才從此變成白痴,听到了沒有?」他的嗓音冷漠駭人,只要是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說完,慕毅抱著羽若芽,緩緩上樓。
客廳里靜悄悄的,仿佛沒有人。
透過月光,隱隱約約看見沙發上有個人影,那是可憐的慕蕭,他動彈不得。
嗚……他們是快樂的卿卿我我,他卻只能僵坐在這里喂蚊子,所以他討厭被下毒,到底這毒什麼時候才會解除?
他……他好想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