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念頭後,清芷每天變的勤奮了起來。
她不能用妖道的術法來戰,所以只能加強練習瀾滄山的仙法。
瀾滄山屬于劍門派別,以劍法和術法聞名,平日里清芷總是不屑于學習那些徒有花招毫無殺傷力的劍法,反而偏愛以靈力修為而勝的術法。
只是此回比武大賽意在比試劍法,所以清芷有些苦惱了起來。
雖說在瀾滄山渡過千年,清芷至今還沒有稱手的法器,而法器也是劍法比試的非常重要的部分。
想到此,清芷掂了掂手中的銅劍,眼珠靈動一轉,將銅劍倏地朝空中拋起,御劍上升。
自上次她偷跑出瀾滄山後,瀾滄上仙就加強了瀾滄仙山周圍的結界,再無人能進無人能出。
只是,這又怎麼攔得住妖王拓凝呢?
清芷翹著唇角向弟子居後山飛去,還是上回面見江沅的地方,水瀑陣陣,幽靜森冷。
清芷側身進了水瀑,朝黏膩濕潤的牆壁念了幾句含混不清的咒語,轉而,石壁悶聲作響,裂開了一條密徑。
清芷踮起裙角緩緩步入其中。
隨著清芷一點點的前行,身後的石壁也先後有序的合了起來,灰塵滿步,沉悶轟隆聲漸次不絕于耳。
短暫的黑暗過後幾縷光線濾了進來,清芷微微眯了眯眼加快了腳步,朝著那白光泛濫的地方走去。
很快,眼楮適應了有些突兀的光亮,清芷低頭,腳下是千丈懸崖,懸崖下面則是滾滾的大海波濤。
原來清芷穿山而過,而山體正中也是結界最為薄弱的地方,以此而功,不攻自破。
清芷眼皮微眨,一股力量從身體內猛地竄出,緊跟著,從海面竄出一道漩渦直直而上,當達到了清芷的面前便停止不動。
雖說破了結界算是半只腳踏出了瀾滄山,但是如若貿然用妖力,定會引來巡視弟子,所以清芷只是使了瀾滄派別最普通平常的心法莫塵決。
莫塵訣雖為最基礎的心法,但其威力卻深有奧妙,就像清芷,只是修到了第三層,便能呼風喚雨,卷起數十丈的海浪波濤,而一般的弟子,也只會修一層,很少有人去鑽研其奧妙,也很難修得更高。
清芷輕踏上腳下的水柱,而後屏住內力,繼續用莫塵訣操控著水柱的方向。
只見水霧參天,舞過陽光直射的地方,幻化出幾道綿軟亮麗的彩虹。
弟子居的方向,皆是陣陣嗟嘆。雖說瀾滄山南邊倉容翠綠,四物繁榮,但是因得結界的原因,平日里少雨,久長時,幾十年難遇一次雨水,彩虹就更不多見。
如今見到不遠處彩虹出現,許多弟子都停下手中的劍法和術法駐足看了起來。
「好美的彩虹!」
幾個女弟子更是情難自禁的歡呼了起來,而其中一人便有瑾瑜。
瑾瑜見到此般美景自是第一時間想到了清芷,于是撂下其他的同伴,朝二人的房間跑去。
瑾瑜推開兩扇雕花黃木門,卻不見清芷蹤影。
「小狐狸不見了?我今兒也還沒見著她呢~」
瑾瑜循聲看去,卻見到一臉睡眼惺忪的紅杉從長廊一頭緩緩而來。
瑾瑜沉了表情,重重關上了門扭頭就走。
「喲喲喲,小狐狸倒是給你喂了什麼藥啊?這般死心塌地的?」
紅杉擰著眉毛,似是不想放過瑾瑜,踏著重影,轉眼就到了瑾瑜面前,兩根手指,捏住了瑾瑜的下巴,單挑著鳳眼,嘴角邪笑︰「莫不是這小狐狸又跑出山了吧?」
瑾瑜氣急,打掉了紅杉的手,向後退了兩步,擺出架勢,毫不怯懦︰「就你一天造謠生事!清芷去哪里與你何干?我看你是故意找麻煩的!」
紅杉抱著胳膊不屑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干癟癟,瘦小孱弱,小鼻子小眼的瑾瑜,不禁冷笑出聲︰「就憑你?比武大賽上你遇上的都是只有不到百年修為的師佷孫們,贏了幾場比賽,倒是讓你長了不少氣焰!如今倒是跟我這般吆喝起來了!」
瑾瑜瞪大眼楮,憤憤說道︰「論資排輩,你還要叫我一聲師叔!你又有什麼資格跟師叔我這般無禮?」
紅杉最為在意的就是這「師叔」二字。
雖然拜在景礫門下是紅杉自己的意願,景礫貴為長老座下大弟子,修為術法皆屬上乘,在紅杉的心中,如若將景礫與瑾瑜的師傅夏之桀比,景礫確是勝了無數籌,可只是礙于夏之桀是天帝欽點的護法,位高于景礫,她也就得屈叫瑾瑜一聲師叔。
紅杉怒不可遏,雙手捏緊了拳頭,憋得粉女敕的臉蛋緋紅緋紅︰「你不過就是拜在一個外教人之下,有什麼好神氣的!」
瑾瑜眉頭緊縮,沉聲問道︰「你說誰是外教之人!」
「你知道我說誰!」紅杉見瑾瑜動了氣,自己倒是消了氣,抱起胳膊,又噙了笑容,挑釁地望著瑾瑜。
瑾瑜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猛獸,雙目迸火,渾身開始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火光。
瑾瑜隨夏之桀習火性術法,所以如今她氣氛難掩,全身真氣流走,逼出了潛在的火性靈力。
她一字一頓重復道︰「你、說、誰、是、外、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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