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凡夢見那團黑東西如此也不想理會它︰「既然你不說你是誰,那我也沒興趣知道你是誰,想撞破這結界,恐怕這輩子你也無法撞破了。」
那團東西突然長大了些︰「你這小丫頭口氣居然如此之大,來魔族深淵都是吃苦的,如此瞧來,你並非來此吃苦的!」
夜凡夢吐吐舌頭︰「你管我,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
「你可知我是誰?」那東西似乎被凡夢的不敬給惹怒了。
「你是誰?」夜凡夢反倒坐了下來一只手托著下巴悠閑的看著它。
「當年如若不是我大意,現在整個魔界都是我的!」
「哦?」
「你不信?」
夜凡夢搖搖頭︰「不信~」
「當初若不是我輸了,我也不至于被打得魂飛魄散,如今連形體都無法聚集,喂,小丫頭,我瞧你並不是一般人,如今外面是由誰掌管啊?」
「恩~是誰與你還有干系嗎?」。夜凡夢問。
「到底是誰?」它發怒了。
「是魔君啊!」
「魔~君~」
「說了你也不會知道,我就說不想和你說了,我瞧你一身的怨氣,想來不是一個好魔~」
「你看得到我身上的怨氣?」
夜凡夢點點頭︰「嗯哼,我還知道你現在很生我的氣,不過你卻沒辦法,因為你無法打破結界,我也不會受你蠱惑把結界打開。」
「那你認為何為好魔,何為壞魔?」
「像魔君那樣的就是好魔!」
「呵呵,這世間本沒有魔,如若不是神界中人妄自尊大,魔豈非也是神,小丫頭,你小小年紀竟然能看到我的怨氣,看來不簡單啊!」
「別看我長得小,我已經好幾百歲了,我的法力比你厲害自然是能看到你的怨氣的!」夜凡夢高昂起頭。
「你喜歡現在的魔君?」那東西帶著笑語問。
夜凡夢笑笑︰「自然是喜歡的。」
「那你要不要我幫你瞧瞧現在魔君在做什麼?也許他現在也想著你呢?」
「你可以?」夜凡夢警惕的看著他。
「當然,我雖然沒了形體,不過好歹我也在魔族深淵呆了上萬年,外面的事我雖然不知道,不過只需要一件來自外面的小小東西,我便可感知到踫過那小東西的人和它周圍的一切事物。」
「這麼厲害?」夜凡夢懷疑的打量著它。
「你只需要將結界打開,我拿了東西便出來,很簡單,你不是喜歡魔君嗎?若是喜歡還不抓緊瞧瞧他在做什麼?你心里一定很想吧,如若想的話就一定要找我幫你。」它**這夜凡夢,似乎能看透夜凡夢的心一般。
夜凡夢猶豫著要不要為他打開結界,手里裝著糖果的袋子被她死死攥住。
「你~不會~騙我?」
「小丫頭,你法力如此高強,況且我還被七節魔骨鎖著,我能拿你如何,只是你我相遇也是以一種緣分,方才我對你是有些生氣,不過現在我見你這麼想知道魔君的消息,我自然是要幫幫你的。」
夜凡夢一步步朝它靠近,不知為何沒來由的就想相信它,雖然她明明看到它周圍散發的之火。
她太想知道魔君對她的看法,她在這里呆著是因為愧疚,可是如若沒有她的幫助,魔君還能在人間自如的做交易收靈魂嗎?
她是擔心他,擔心他沒有自己又會沒了笑容,雖然明明有自己也不會有笑容。
他是孤獨的,她感知的到,他有秘密,她也很想知道。
她現在很想見到他,只是因為她的愧疚,她便要自己懲罰自己,可是思念之情也無法用愧疚來壓抑。
腳步緩緩畢竟,手快要伸向發著波光的結界。
「對了,過來吧,過來我便可幫你。」那團東西笑盈盈的朝夜凡夢呼喚著。
突然有個聲音打斷了凡夢的腳步︰「不~要~」
是那個白衣女子,雖然很輕,但凡夢還是一下子從中驚醒,只差一點點,一點點她便走出結界了,如若自己走出結界,不敢保證它是否能被自己制服,可就自己方才被它迷惑的情形來看,這團東西不簡單。並非她想的那麼容易對付。
「我說過不會受你引誘,你還是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吧!」夜凡夢冷冷的朝它道。
眼瞧著只有半步了,卻被那白衣女人給打破了,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魔族深淵的魔可不是好惹的,它突然飛身朝那白衣女子飛去,一下子穿過那白衣女子的身子,白衣女子痛苦的再一次隨著那團東西消失不見。
夜凡夢看著焦急卻什麼也做不了,她不是見死不救只是無能為力,就算她幫助白衣女子打走那團東西,那白衣女子依舊要忍受魔火的灼烤,那樣的痛只怕比方才要痛上百倍。
她坐了下來閉目打坐,這個時候她不該再想其他的,對于所有幫助過她,而她卻無法補償的人,她都是愧疚的,如此祈禱就是唯一的方法,雖然知道根本沒什麼作用。
「魔君,為何您要由著凡夢如此胡來?」長老看著畫面中的凡夢不解的問坐在大殿里的魔君,他既然關心凡夢為何又要將她罰入魔族深淵,既是將她罰入魔族深淵,為何又要為她專設結界,既然說了不想管她,為何又要命他為她帶去糖果。這一切的一切早已不是魔君當初所想如今所應當為之的。
「她做錯事就該受罰,長老以為不妥?」冷冷的把問題拋了回去。
「可~」長老想說,您這哪里是罰,簡直就是讓她去魔族深淵探听魔界的秘密,她這是去見識去了,是去玩去了,可話到嘴邊他又換了一種說法︰「凡夢年紀尚小,如若被里面的魔給引誘~」
「你以為她那麼容易被引誘?」
「方才~」
「本尊讓她去一是為了讓她反思,再者如若真被引誘,這枚棋子棄掉也不可惜。」他說的理所當然,絲毫也沒察覺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是多麼口不對心。
「魔君真的只是把她當一枚棋子?」長老不放心的問。
「你以為本尊將她視為什麼?」
「她畢竟是您親手養大的,而且~還隨您在凡間度過了那麼長的時日~」
「是長老你對她舍不得?」他冷冷的問,已經帶了些危險的警告語氣。
「屬下不敢!」
「本尊如何做自然有本尊的道理,長老你只管看好魔界一切事物,讓她在里面呆上三年才能更好的讓她成熟起來,她可是我們對抗神界重要的武器,沒了她,我怎麼完成我應該做的事。」
「魔君英明。」長老雖然對夜凡夢于心不忍,可誰讓她是天帝之女,當年如若不是與神界一戰,天帝使出卑劣手段,魔界也不至于慘白,好在魔君勇猛獨闖神界,帶走了夜凡夢!從一開始便注定了她是這場戰爭的犧牲品,既然是注定了的,那麼現在對她好一些也是為了彌補對她的虧欠罷了,既然他是這麼想的,他想魔君也該是這麼想的。
夜凡夢腦海里浮現了高宇的臉,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對著他說對不起,然後便是魔君那張冷峻的臉,遙不可及,一觸即碎。
「公子,我知道你是為了凡夢好,凡夢不該如此任性與凡人做朋友,公子~你能感應到凡夢現在在想什麼嗎?凡夢知錯了可凡夢還不想出去,魔族深淵,說是來受苦的卻還是被公子保護著,知道公子疼愛凡夢,所以凡夢日後一定听公子的話,絕對不會再做違背公子的事了。」
他竟然無意中感應到她的想法,于心不忍又立馬將她的想法屏蔽在外,他應該狠心的不是嗎?本就該折磨她可為何自己還要為她設下結界,如若此次被那魔鬼給引誘,不是正好可以控制魔族深淵里的一些力量嗎?
「我知你對高宇並非男女之情,只是魔豈能與凡人做朋友。」他微微眯縫了雙眼。
再見白衣女子時,夜凡夢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魔族深淵呆了多久了,每日每夜都會听到哀嚎,期間也有不少魔想來引誘她,可是她都只是听听他們的故事然後將他們拒之門外。
「你就要離開這里了吧!」白衣女子似乎比他還開心。
夜凡夢笑笑︰「我都不知道來這里多久了,我說過要面壁思過三年的,可是這些日子每天都有魔來找我,听著他們的故事,覺著自己所經歷的真是小巫見大巫。與此同時又多了幾分對凡人的同情與憐憫,他們無知卻欲求不滿。」
「呵呵,看來你長進不少。」
「是嗎?感覺才見過你沒多久。」
「我的喊叫聲你也听到了吧。」她慘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
夜凡夢點點頭︰「對不起,沒辦法幫到你。」
「你不是答應過會幫我找他嗎?這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白衣女子一說到這里臉上才沒那麼慘白。
「是啊,只是不知道還會讓你在此等多久,希望不會讓你等太久,畢竟他是神,我是魔,遇得上遇不上都希望能幫到你,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記在心里了,即是記在了心里自然不會忘了的。」
「直覺告訴我,不會等太久,我相信老天會開眼的。」她笑的那樣堅定,似乎夜凡夢真的能遇上他一樣︰「這個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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