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衙門里的人將他拖出衙門,他也覺著莫名其妙卻也並不多想,直到~來接他的人中並沒有瞧見呂藝的身影。
回到家娘忙上忙下又是請大夫又是打理家務,他躺在床上只等著所有人都忙完了,雀兒來喂他喝藥他才得空問雀兒︰「雀兒,藝兒去了哪里?」
雀兒一听臉上的神色也變了,端著藥的手也不自然的顫抖起來︰「奴婢~」
「你告訴我,官府是不是不收我們焦家的錢和地了?」
雀兒點點頭不敢多言。
焦凡急了又問道︰「藝兒,藝兒去找他了嗎?」。
雀兒心一驚︰難道~少爺知道此事了?
「少爺,您還是好好躺著吧~」雀兒安慰道。
「雀兒,她是不是去找高南一了?你告訴我她是不是去找那個男人了?」焦凡打開藥碗急促的問道。
雀兒微微蹙眉︰「少夫人也許很快就會回來了。」
「回來?她去了多久?」
「少夫人昨日去的~」
焦凡掙扎著要坐起來,雀兒沒辦法只好來扶起他,老夫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焦凡這樣忙呵斥道︰「你這是要去哪里!」
「娘~我要去找藝兒,藝兒她不可以~」
「你先給我坐著,我已經差人去瞧去了,許是藝兒在路上耽擱了。」說完她見焦凡與雀兒的神色都不對勁,立馬便察覺出什麼,她盯著焦凡︰「凡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娘?」
焦凡蹙眉看向別去也不再掙扎著要起身,雀兒也低下頭想著自己是該出去還是留下坐在這里當沒人瞧見自己?
「雀兒,你是否也知道!」這問題還是問到她身上了。
雀兒只好看看焦凡又想到素日對自己親如姐妹的呂藝許久才點點頭,隨即急忙跪地磕頭︰「老夫人。您別怪少夫人,她也是為了少爺和您~」
焦凡吃驚的看著雀兒,果然雀兒是知道些什麼的!
「你好好起來回話,這麼哭哭啼啼的成何樣子?」老夫人急的忙道。
雀兒擦了擦眼淚道︰「老夫人,事情其實是這樣的」于是她便把許久以前巡撫大人邀呂藝去茶樓,以及他想輕薄少夫人的事都給說了出來。然後又說自己也听說過一些有關呂藝曾經的傳聞,這呂藝與巡撫大人以前好像有那麼些不清不楚的關系「少夫人不讓奴婢告訴您和少爺,她是怕您和少爺擔心,可如今少夫人還沒回來,奴婢擔心少夫人會出事,所以~」說著急忙爬到老夫人跟前磕頭道︰「老夫人,您一定要把少夫人給找回來,她不可以有事,她是個好人~」
「此事你也知道是不是?」老夫人氣的咬牙質問焦凡。
焦凡默默的點點頭隨即又為呂藝爭辯道︰「娘。您是最了解藝兒的,她絕對不是那種不守婦道的女人,是那個男人他~」
「這麼說這幾次的事情也是因為她才弄出來的?」老夫人問道。
焦凡只好繼續點頭︰「娘,您別怪藝兒,她也是~」
「好啊,你們一個個,長大了翅膀硬了?發生這麼大的事也不對娘說個明白,難不成你們是嫌娘老了沒用了?」
「不是。娘,您別生氣~」
見老夫人呼吸急促開始呼吸困難。雀兒急忙上前去扶著老夫人為她拍著背順著氣兒︰「老夫人,您別著急,您喝口茶。」
正在此時外面有人敲門,雀兒只好扶著老夫人出去了。
同老夫人打發出去接呂藝的人回來的還有高南一的下人。
那人笑眯眯的朝老夫人做了個揖忙道︰「老夫人,打擾了,只是我家老爺打發了小人來向你們焦家討要一份東西的。」
雀兒認得那個男人。那個就是上次攔住她們的那個下人于是忙在老夫人的耳邊嘀咕了兩句。
老夫人冷哼一聲︰「我們焦家素來不與官府來往,如今焦家被你們害成這樣還有什麼你們想拿拿不到的!」
「老夫人,您也別生氣,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我家老爺不要別的就要焦少爺的一封書信便可。」
「書信?」雀兒疑惑的嘀咕道。
「對。我家老爺想請焦少爺寫一封休書~」
「混賬東西!」老夫人听完便氣的要打人︰「我家媳婦去了你們府上如今還沒回來,現在又要來要休書,你們這是明擺著要搶人啊!」
那下人忙朝後面退了幾步,一臉無奈的道︰「老夫人,您還是讓小人親自見了焦少爺再說吧。」
「不見!一概不見,給我轟出去,轟出去!」老夫人揮手呵斥道,然後想到了什麼朝著留下來的下人道︰「帶著他我們一起去那個什麼巡撫那里去要人,這光天化日之下,難不成還沒王法了!」
見著大家要動手那人也慌了,忙解釋道︰「我家老爺沒搶人,是呂藝姑娘自己要留下的,焦少爺~」然後他便扯著嗓子朝屋里喊道︰「焦少爺,焦少爺您出來一下吧~」
「喊什麼喊!我家少爺被你們大成這樣剛歇下又要被你給吵醒了!」雀兒生氣的呵斥道,一邊的老夫人已經開始急喘氣,呼吸又一次困難了,她一邊照顧著老夫人一邊朝留下的下人道︰「大哥快去請大夫去,這老夫人犯病了!」
「好!」
一時焦家忙做一團,這剛回來的還躺在屋里起不來,如今這在家里也被氣的快沒命了。
高南一的下人一下子還沒人有空卻管他,于是他便偷偷溜開了視線去找焦凡,剛一進屋便聞到了一股子藥味,他同情的搖搖頭卻還是踏步朝房里去。
焦凡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鬧聲,想要起身卻怎麼也動不得,一動便牽動全身的傷口,他生氣自己的羸弱,正在懊惱時卻看見有人朝屋里走來。
「焦少爺~」那人訕笑著朝他作了一揖。
「你是?」焦凡愁眉不展莫名的望著他,看著似乎有些臉熟,當他說明他是誰時,他這才想起上次在縣衙里便也瞧見了他站在高南一的身邊。
「小人是巡撫大人的下人,此次來特意是想來請焦少爺您出一份書信。」
他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我夫人在你們府上是不是?」
「呵呵~」那人點點頭︰「小人也是為此而來,呂藝姑娘命小人轉告焦少爺,她請你忘了她,也請你高抬貴手寫封休書給她,也算是給她一個交代,給焦少爺您一個解月兌。」
「休書?」焦凡又驚又怒。
「這呂藝姑娘過幾日便要嫁給巡撫大人了,自然是要拿到休書才行,好歹您也是三書六禮娶過她的。」
「我不會寫!她是我的妻子,誰也別想從我手里奪走,我不信你方才說的話,她若是要說讓她親自自己對我說,用不著你這走狗為她傳話!」
知道焦凡正在怒頭上,那人也不生氣只是淡淡一笑︰「焦少爺,您也別讓小人為難,也別讓呂藝姑娘為難,您別忘了,若不是她您現在還在牢里呆著呢。」
「你這是在威脅我!」
「小人不敢,只是,若是焦少爺您執意不肯,那小人便只好得罪了。」說著他從懷里拿出一張折好的紙與一個印奩,緩緩的打開那張紙,紙上開頭兩個大字醒目的很︰休書!
「你想做什麼?」焦凡道。
那人緩緩的靠近他︰「不做什麼,只是想要焦少爺您的一個手印罷了。」
「你!你們這是強搶民女,你們和強盜有什麼分別?來人~快來人~」焦凡緊握著拳頭,因為著急和緊張一時間咳嗽連連,最後居然咳出血來了。
那人卻冷冷的彎身擒住她的手,死命的掰開他我握成拳頭的手︰「焦少爺,您還是配合些好也免得遭罪,一個女人而已何苦弄得自己到今時今日!」
焦凡的手已經被他緩緩的掰開,在印奩上狠狠地按了一下又朝那張寫滿字的紙上按了一下,大功告成!
焦凡想要伸手去抓那張紙可奈何他氣急攻心一時間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那人笑眯眯的將那張紙放回懷里朝焦凡道︰「焦少爺,我還的替我家老爺轉告您一句話︰記得他大婚那日,您若是起得來便也去瞧瞧,你是特別的所以也不比備什麼禮品。」說著一臉笑意的轉身離去。
焦凡嘴里只能無聲道︰「站住~站住~來人,來人啊~」
這邊剛安頓好老夫熱,雀兒便又來瞧少爺,卻見少爺滿手是血,兩眼反白像條死魚一般躺在地上,她頓時上前哭天喊地︰「少爺!少爺您別有事啊~少爺~」還好,還有氣息,她抹了抹眼淚想起大夫還沒走遠便忙跑了出去又去請大夫回來為少爺整治。
焦家一下子遭逢這麼多的變故,整個大宅也只有雀兒還算是清醒的了。
大夫來瞧來,開了藥,她按照吩咐要去為老夫人抓藥還要為少爺抓藥,還要熬夜,這一弄不知不覺已然到了三更天,外面的打更聲提醒了她,若是平時如今她早該睡在床上安安穩穩的進入夢鄉了,可如今,她似乎一下子長大了好幾歲,她不知道自己留下是對是錯可她並不後悔自己留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