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怎麼就「老夫子」了,朋友說我說話總是一套一套的。
好吧,如果這也算是老夫子的話,我想我是吧。不過我覺得我也只是就是論事而已,每個人都應該有每個人的人生態度,我的態度只是有些書面化罷了,也可能是書看多了的緣故。
我不知道多少次慢慢的走在圖書館里,去尋找自己喜歡的那本書,在圖書館里我又遇到了莊藍。他背對著我,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然後悠閑的看著手里的書。這個地方還真是難發覺,厚厚的書堆積在這里,書架在兩邊形成一個很窄的巷子,而且連陽光都照不進來。難怪莊藍這家伙這麼白,原來喜歡陰暗的角落啊,常年沒有曬過太陽,能不白麼。
他似乎也感到後面有人的存在,也或許我擋住了他看書的光線,雖然很微弱,他還是察覺到了。轉過頭來看到是我,露出幾顆白白的牙齒對,無,錯,小說3w.SHUO.cOM我笑笑,「原來你也在這里啊。」
我說︰「是啊。」
不過我認為這個問題該我先問才對,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在圖書館遇見他,對于我這個經常逛圖書館的人來說,大學這麼久才在圖書館見他一次,他應該不是經常來這里。但是我錯了,莊藍說他每天一有空就來這里,因為只有圖書館才能讓他安靜下來。
他天天都來這里?真是奇怪,我也天天來啊,怎麼都沒見到他。
或許我們在這里有過無數的擦肩,只是都被我們彼此忽略了。因為我們在對方的眼里都找不到自己的影子,我也沒想過會找的到,這對我們都不重要。
不過從這以後,每次去圖書館都會見到他,看到他的幾顆白牙齒,有時候是八顆,有時候是六顆。
他身上總是會讓人感到一種儒雅的青澀和爽朗的幼稚,從他的笑中就可以看出。
我和他成了朋友,並不是因為我喜歡他,也不是因為第一次看到他時那種觸電的感覺驅使我。是因為我們有很多的話題吧。至少對于相同的一本書。我們有很多相同的見解,而且關于那次「觸電」我是可以解釋的。
陌生男女見面很容易擦出火花,可是時間久了這種狀況就會消失,是因為兩人身體里的電荷達到了平衡。就不會再有「觸電」反應。許多的愛情就是這樣開始的。也是這樣結束的。現在我對他除了朋友,什麼其他的感覺都沒有,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朋友蘭兒不止一次的看到我和莊藍在一起。私底下對我壞壞的一笑,然後說我和莊藍還真是配誒,從來沒見過我對那個男生有那麼多的話,我說我們只是志趣相投而已,她說我騙人,我可笑的問她,難道我騙你我會有糖吃麼?她沒有說什麼,看著走過來的莊藍。也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莊藍走過來的,手背在身後,然後笑著問我猜猜他拿的是什麼?我說他真是無聊,玩這種游戲。不過話是這麼說,我還是猜了,我猜該不會是糖吧。他說我只猜對了一半兒,結果他伸出手來,是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看到那束玫瑰的時候,說實話我心里有過輕微的觸動。
他說在來的時候看到的,覺得很漂亮,于是就買快來送我。然後看看我身邊的蘭兒,撓撓頭說對不起,因為他沒想到我會和蘭兒一起來,而他的「糖果」只有一個。
蘭兒說沒關系啊,然後耍趣的看著我,我明白她眼神里的意思。
好吧,我承認,騙她真的有糖吃,還是一束很漂亮的糖果,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即成的事實。
莊藍拿著那束「玫瑰,」我卻遲遲沒有伸手去接,沒對對女孩兒來說可是有特殊含義的,雖然他手里的只是一個玫瑰外形的糖果而已。我想他該不會是喜歡我吧,雖然我並沒想過要和莊藍在一起。既然是這樣,我就沒必要接受他的好處,媽媽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是個真理。
于是我對他說其實我並不愛吃糖果,盡管他的「糖果」很漂亮。
莊藍尷尬的站在原地,手里還拿著那束「玫瑰」。
可是莊藍好像非要我收下似的,也不收回手,我也不去拿,蘭兒在一旁看著我倆對峙著半天沒有反應,笑嘻嘻的去拿莊藍手中的,然後對我說愛要不要,不要我要。然後笑著問莊藍不介意吧,莊藍把糖果拿給了蘭兒,臉上沒有半分的不自然,說道︰「當然不會介意,反正我買來就是送人的,我也不喜歡吃糖,只是看它好看而已。可是糖放久了,遲早會融化的,在還沒融化前有人願意解決它,當然再好不過了。」
蘭兒開心的接過那束,然後在我面前有意無意的說︰「只怕某人會介意哦。」眼楮斜看的分明是我。
我沒好氣的看著她,她也看著我,仿佛是在和我吵一場無形的架。其實我只是想說為什麼要在我面前說這些,跟我有關系麼?
蘭兒拿走了那束,莊藍轉身回去他的角落,繼續看他的書。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都沒再和莊藍說過一句話,像對那些追求者一樣,我下意識的去疏遠他們,給他們最冷的那一面,就是想告訴他們我們之間不可能。可是就是有那麼些人,說什麼愛情是要死纏爛打的,這只會加深我對他們的厭惡。
莊藍絕對是里面的異類,從我開始疏遠他的那天起,他看見我像我打了一聲招呼,我沒理他。他真的就那麼識相,從此也再也沒有理過我。倒是蘭兒從那次之後和他走得比較近,而且是越來越近,不知道跑現在是什麼樣兒了。兩人比我和他更談得來,我想我們三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從三個變成了兩個和一個。我不由的暗罵莊藍這個家伙還真是,帶走了我一個朋友。
從那天我徹底明白了,莊藍根本不是「二師兄」,「二師兄」還知道勇敢的去追嫦娥姐姐,就算被玉帝生氣的丟到豬圈去,而莊藍連豬窩都還沒去過豬窩就臨陣退縮了。
我想著想著就覺得氣憤,不過轉念一想,是我有意要疏遠他,他也沒有來找過我,哦,不對,他從來沒來找過我,我們最多的只是在圖書館踫過幾次面,說過幾次話而已。也可能是我誤會了吧,他真的只是來的時候看到商店離的一束美麗糖果,最後怕浪費才給的我,而我卻當成了表白的道具。他不來招惹我,這不正是我想看到的結果麼?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還要想這些,還莫名的生氣。
我想我又生病了,而且這次還病得不輕。
天上依舊掛著太陽,太陽被雲遮住了,雲下的小樹里的鳥兒飛了,飛走的小鳥驚慌的從尖叫聲逃走,尖叫的人在球場外,球場中的人在流汗
「哇,莊藍真是太帥了!」
「莊藍!你是我的偶像!」
「莊藍!居然有肌肉!」
當蘭兒看到莊藍白色T恤下的幾塊肌肉,不知是八塊還是六塊,完成了她在這里最後一次尖叫,不,這肯定不是最後一次,蘭兒假裝暈倒在我的肩膀上,矯情的說自己受到了驚嚇。我生氣,因為才是受到驚嚇的那個人好不好。就在我站在她旁邊,被她沒來由的一聲尖叫,忽然充斥耳鼓膜,給嚇的不輕。
如果每一個故事中都有一個「二貨」的話,蘭兒就是這個二貨中的極品。她叫全名肖蘭,雖然世界是那個有很多叫肖蘭的人,但是她絕對是其中的一個特點,見一面就可以讓人終身不忘的肖蘭。
球場上,比賽仍在繼續,莊藍的白色皮膚下一滴滴晶瑩的看誰正在勻速下落。其實我一直以為那麼白的莊藍,一定是缺乏運動的,他身上的肌肉也應該是很團結的,不像現在居然在鬧分裂。
蘭兒說莊藍簡直是太帥了,我說是啊。本來我是想轉頭說一句打擊的話,卻怎麼也想不出詞兒來。
一把羽毛球拍在他手里簡直像小孩兒的玩物,在羽毛球沒打過來之前,球拍在他手飛速的旋轉,從右手轉到左手,又從左手又轉回到右手。羽毛球過來的時候,他手中旋轉的球拍忽然一停,「 」的將球打過去,大家甚至料不到他會用哪只手去接過來的球。
蘭兒問我莊藍這個人怎麼樣,我想說我和他不熟,但是一想不說點什麼,蘭兒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我。
于是,我我想了想說,說莊藍這個人會的東西很多,就是沒一樣學精了的,而且很幼稚,膽小。這是我的真心話,莊藍會很多東西,書法、羽毛球、籃球、沒事兒還會寫幾首酸詩、酸詞。什麼「殘花舊月,揮手間,淚落幾重天」之類的。而且他居然從第一見到我的時候會怕我,那種害怕倒不是裝的,我看出是出自他的內心,連我一個大活人都會怕,還不是膽小是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