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雕琢的時光 不一定,不一定

作者 ︰ 槐崖

我問莊藍是怎麼一回事兒,莊藍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這個嘛」李明旭正待要說,莊藍橫了他一眼,李明旭見莊藍好像是生氣了,不再說什麼。然後裝模作樣的對我說,沒啊,什麼也都沒有,我不過就開個玩笑嘛。

李明旭應該還不知道莊藍當著大家的面兒吃符紙的事兒吧,想也是這樣,李明旭這個人上課很少到教室來,一學期除了同寢室的室友常見到他之外,其他人都沒怎麼見過他的面兒。連老師看到他就只剩一句「好久不見。」所以他才會在我們面前說起這件事兒吧,當一件糗事被人挑開,而當面說出那些話的人,竟然還在得意洋洋的說「那一切是得到他多莫大的幫助啊。」真難想象莊藍當時的心情。我不知道莊藍會不會殺了他,至少李明旭在他的腦海里應該已經死好幾次了吧。我听其它與他同寢室的同學說過,李明旭這家伙整天就知道=無=錯=小說=3w.=WcXiaSHUo=com呆在寢室里,單純的只是玩電腦,電腦就跟他女朋友似的,有時連床都懶得下,吃喝都在床上,當然,除了上廁所。吃的飯都是讓室友帶的,是個極品宅男。但是,考試的前他就會出現在教室,畢竟課可以不上,考試還是要考的。大學的期末考試也簡單,只要老老實實的在考前把書翻一遍就行了,勾出重要的地方,然後花些時間背兩遍,考試基本上就不是什麼問題了,至少及格是可以的。

莊藍那天被李明旭嘲弄了。李明旭說那麼努力讀書干什麼啊,就算你現在努力考上了大學,考上大學不一定能畢業,畢業了不一定能找到工作,找到工作不一定能賺到錢,賺到錢不一定能買房子,買房子不一定能找到女朋友,找到女朋友不一定能結婚,結婚不一定能生孩子,生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的。你說做著一切有意義麼?還不如好好的用青春這點兒時間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兒。至少不會讓自己後悔。

莊藍笑他的道理簡直是沒道理。要是誰都這麼想,那大街上應該都看不到人了,都應該像你一樣,呆在寢室或者家里等死。因為就算你出了門也不一定找到你想要的東西。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你也不一定有錢去買得到。就算你有錢買得到,還不一定有貨,就算有貨你還不一定有這個人品別人會買給你。就算別人會買給你,最後你也不一定會滿意。所以嘛,你還是等死算了。不對,就算你想死,你父母還不一定同意,就算你父母同意,你也不一定找得到合適的大樓,就算你找到了合適的大樓,你也不一定找得到比較好的風水,就算你找的到比較好的風水,你還不一定死的成。哎,這樣想想,我還是蠻挺同情你的,因為你活得痛苦。

李明旭直接被莊藍說無語了,對于莊藍如此,我也實在無話可說。

記憶中的莊藍總是很沉靜,話很少,對人總是冷冷的,不過除了兩個人,一個就是李明旭,一個就是我,我們之間幾乎無話不談,前提是對方感興趣,但是我嘛,不管我說什麼,莊藍感不感興趣他都必須听著。

李明旭和莊藍從高中的時候就是朋友,到大學了還是朋友,莊藍說他第一次感受到他鄉遇故知的感覺,畢竟在陌生的環境里有一個認識的人,實在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所以他才和李明旭那麼要好吧。可是在我眼里,他們明顯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不愛學習,不開看書,說話油腔滑調。而另一個則沉著冷靜,除了臉紅幾乎什麼都會的人,說話也很有風度,盡管有些裝成熟之嫌。可是,在我和莊藍沒在一起之前,我也覺得我和莊藍同樣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們的世界會這樣串聯在一起,雖然只是因為一張小紙片上的一句話,或許吧,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只是我沒找到罷了,我在對其他的男生冷漠,因為我有莊藍,我想他們應該明白,自己就會離我遠點。但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反而我和他們越來越說得投緣,或許是因為我有了莊藍,也不怕他們的棍意了吧,所以放開了去聊也沒什麼。那是我才發現他們其實都是很有趣兒的一些人,他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長處,但並不是他們曾在我面前極力想表現的那一面。比如蕭愛運動,他喜歡說一些關于爬上或者攀岩的事情。他說他曾經有幾次差點就見不到我們了,因為在攀岩的時候總會遇到各種問題,比如岩壁滑,手抽筋了啊什麼的,繩子沒檢查好也是種問題。他說你很難想象一個人當爬到高處的時候,卻又爬不上去,下又下不來那種感覺。有次蕭攀爬到高岩上,卻在中途手抽筋,沒力氣了,他說他看到下面一層白茫茫的一片他就覺得害怕,結果再岩壁上呆了四個多小時,太陽出來,霧散了些,才有人看到他,把他給弄下來,他說那幾個小時簡直在挑戰他的心里承受能力,還好他心里承受力好。

朱喜歡旅游,他去過的許多地方都是他一個人麼騎著自行車去的,沿路他還喜歡拍照片,到現在累積起來大概有三千來張。我看過,又他去西藏拍的犛牛,還有麗江古城的古鎮風情等等,我很喜歡听他們講他們旅途時的經歷,很有趣,听著听著心里就蠢蠢欲動,也想和他們一起去,背上背包,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我的朋友竟讓在這之後變得越來越多,其中也不乏男生。不過倒是我和莊藍,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似乎和沒在一起的日子沒什麼不同,我們依舊在做著自己的事情,只是坐的座位變得近了,從前後變成了並排,吃飯的時候以前是我和蘭兒兩個人,現在變成了我和莊藍還有蘭兒三個人,最後蘭兒也走了,蘭兒說她這顆電燈泡太費電,不要經常使用才好。我知道蘭兒心里不好受,雖然表面裝作很麼都沒有的樣子,她越是這樣,我心里就越是覺得過意不去。

然而,我和莊藍在一起沒多久我們就分手了,說分手,我覺得有些牽強,因為我們只是牽了一次手。

那天我們幾乎沒什麼約定的在圖書館相遇,我們總是那個時間去圖書館的。在去圖書館的路上,我對莊藍說,「我們結束這種關系吧。」

莊藍只是微微的睜大了眼楮,沒有過多的驚訝,結果還是問了我為什麼。我對他說,我不習慣愛情的存在,而你的愛情又太幼稚了,雖然我們名義上是男女朋友,但是我們跟以前好像沒多大的區別。這就是我的解釋。

莊藍只是笑了笑,他說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其實我也不習慣。他笑起來依舊那麼爽朗,我們就這樣分手了,雖然分手這幾個字說來有些別扭,因為我們似乎除了名義上,從來沒有在一起過,我們的世界還是各自的世界。因為那張字條,或許有過交集吧,只是我們都沒有發現。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還要掛一個沒有意義的「名頭」,所以我用了最簡單的方式結束了這一切。

那天之後,莊藍依舊是老樣子,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坐在同樣的位置上,拿著同樣的筆記本,寫著不同樣的詩筆。這一切對我們似乎都沒多大的影響,我們還是想以前一樣,說著喜歡看的書,聊著喜歡的故事,只是減去了那個我們之間曾有過的「名頭」。

他們都說我怕變了,我也想我真的變了吧,他們說我變得容易相處了,不像以前那麼冷冷的,我說是麼?那是現在的我好呢還是以前的好啊,蕭笑著說,當然是現在的好。

蕭說有空帶我去爬山去看日出,朱對我說帶我去古鎮看看那些年老滄桑的風景。我說好啊,無疑中轉頭看到一旁沉默的的莊藍,他認真的看著手里的書,認真的樣子,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我生氣,莊藍這人怎麼這樣啊,雖然是我提出的分手,但是也用不著這樣吧,一句話也不說。轉念一樣,好像他以前就不愛說話,只是現在依舊如此。

那天我和莊藍又在圖書館前不期而遇,我想說什麼,卻到嘴邊又沒了話,莊藍對我笑笑,問我要不要和他下一會兒象棋啊。好吧,下象棋,其實我不怎麼愛下象棋的,不過我倒是挺喜歡下黑白子,這比象棋要文雅得多。

我和莊藍那天一臉下了好幾句,結果是輸多贏少。幾次莊藍吃掉我的子之前提醒我,結果還是被吃了,莊藍問我要不要悔棋,我說不了,既然落了子就不後悔。莊藍笑道,你還真是一個固執的女生,不過固執有時候也是一種美德。

我們下著,應為沒贏基本上沒贏。可人生總是需要一點挑戰的,沒有挑戰就沒有上進。莊藍成了我的最具挑戰的代表,從大學開始就是。我們在暗中比賽著彼此的成績、看過的書等等、我們比賽很多能比賽的東西,但是我從來不和莊藍比文章,因為我的文筆我知道,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我也曾經努力訓練自己的筆上功夫,再一次學校開辦的比賽中,我贏了他,莊藍笑著說︰「干得漂亮,不過下不為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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