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惡鄰 第九章

作者 ︰ 隋芸

我蜷縮在一大堆衣服中,腦子像被炸過,呆呆地听著遲遲和華誠的……互動。

「變態!你出去!出去!」也就是說,已經……進去了。

「做這種事情時,嘴用來說話是最殺風景的。」華誠說完便封住了遲遲的嘴,因為遲遲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啊!」華誠突然低低叫了一聲。

怎麼啦?怎麼拉?我趕緊豎起耳朵。

他家小華被踹了,扭傷了,海綿體骨折了?

「拿開你的嘴,不然我咬斷你的舌頭!」遲遲又能說話了,看來剛才咬的是嘴唇。

「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反抗更能引起男人的『xing趣』?」華誠聲音里有暗暗的笑意。

「難不成你要我享受?」遲遲咬牙說道。

「其實,你也是很喜歡的……不是嗎?」華誠低低說道,聲音很有磁性,並且……還有點性感,听得我面紅耳赤的。

遲遲從牙齒縫中迸出一句︰「你,真,是,人,渣!」

華誠並不介意,只輕聲說道︰「而你,則是人渣的女人。」

他一用力,只听得遲遲一聲輕呼……

之後,世界平靜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

因為,兩人雖然停止了吵嘴,但改用了語氣詞與擬聲詞構成特有對話。

例如遲遲緊咬嘴唇,說︰「啊……嗯……嗯……嗯……啊……」

那華誠便回答︰「咻咻……嗯……哦……咻咻……噢……」

唯一慶幸的是,他們兩位沒有聲情並茂地叫出英文單詞︰R……o……o……m。

否則估計我會顱內血管爆裂。

其實,只要仔細听一听,華誠使用的頻率似乎是……九淺一深。

果然是人才。

正當全神貫注于床上兩人時,身後的呼吸變得粗濁起來,我慢慢地轉頭,看見黑暗中,莊昏曉的眼楮變得綠幽幽的,緊緊地盯著我。

那眼神,就像一匹饑腸轆轆的狼,恨不得撲上前來將我生吞活剝。

完了,這廝腎上腺素也開始分泌了。

左耳听著床上兩位的激情互動,右耳听著莊昏曉壓抑的,我欲哭無淚,恨不得直接拿頭去撞牆。

抱頭裝睡一個小時之後,終于等到床上兩人結束運動。

「你可以走了。」遲遲恢復常態。

「不是我,是我們。」華誠起來穿衣服,因為我听見系皮帶的聲音。

「我不會跟你走的。」

「那好,我們就繼續,一直到你好朋友回家為止,讓她看看如何?」華誠說著,又開始解皮帶。

我嘴角僵硬,何必等,我已經看完了,精彩的全沒錯過。

「你別亂來!」遲遲有些驚慌。

「那我們是待在這里,還是回家呢?」華誠話中飽含濃濃威脅。

兩人僵持。

許久之後,遲遲恨恨說道︰「好,我走!」

然後兩人穿好衣服,離開。

等他們前腳一走,我後腳馬上沖了出來,晃晃悠悠地在床邊坐下,抹去一頭的汗。

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坐在兩人的「戰場」上,還硝煙未散呢,馬上跳起來,拍著胸口壓驚。

一連串的事件讓我心頭火起,攔住正要走出臥室的莊昏曉,使勁掐他的胳膊,埋怨道︰「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以後我要怎麼面對他們兩個啊!」

掐著掐著,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抬頭,發現莊昏曉正看著我,眼楮雖然不是綠幽幽的,但眼底還是暗藏著兩簇熊熊火花。

「祝莞爾,我連續听了一個小時的se情真人秀……隨時會對你作出什麼。」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所以,最好不要踫我。」

我嚇得不輕,馬上離他三尺遠,吞口唾沫,戰戰兢兢問道︰「需要我去買龜苓膏給你……消消火嗎?」

他搖搖頭,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腦海中忽然顯出一句成語︰自作孽不可活。

可無論如何,莊昏曉的目的已經達到。

遲遲離開了。

之後我打遲遲手機,都是關機狀態,正不知該怎麼辦,華誠主動聯絡到我,說他和遲遲正在享受二人世界,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我不要打擾。

這些人,全是過河拆橋的主!

我氣得胃痛,可莊昏曉倒是樂得不行--終于沒人和他搶菜搶電視了。

不過,看在華誠這麼執著的份上,就幫幫他,不去打擾吧。

柔和燈光,香燻蠟燭,泡泡浴,外加華誠送來,卻被我貪污的克魯格香檳。

真是太享受了。

我躺在浴白中,慢慢啜飲著香檳,感覺渾身舒適到極點。

結束一天工作之後,泡個澡,絕對有讓重度抑郁癥者變為熱血青年的奇效。

正在飄飄欲仙之際,忽然听見開鎖的聲音。

莊昏曉?!

我立即清醒過來,他不是回他祖父家參加家庭晚餐?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該死,平時我洗澡時總會鎖門的,今天以為他不在,就放松了警惕,真是大意失荊州。

事到如今,只有裝不在家了。

打定主意,我馬上屏氣凝息,不敢發出點點聲響。

「莞爾?莞爾?」他在外面到處尋找。

我暗暗祈禱,回去吧,回去吧。

隔了會,听見大門一關,看來是確信我不在,便回去了。

我松口氣,呼,好險好險。

但--

浴室門猛地被打開。

「你以為躲在這里我就找不到了?」莊昏曉站在浴室門邊,好整以暇地說︰「我肚子餓了,快煮飯吧。」

我無奈地看著他︰「莊昏曉。」

「什麼。」

「我在洗澡。」

「我看見了。」

「難道你沒听過非禮勿視這句話嗎?」

「听說過,不過我一向不贊同。」莊昏曉眼楮一亮︰「對了,後母說你身上有痣,是嗎?」

「你……想干什麼?」我心生忐忑。

「沒什麼。」他慢慢向我走來︰「只是想親自檢驗一下,看看那些痣究竟在哪里。」

「別亂來啊。」我警告道,忙將身子全埋在泡沫中。

「如果我亂來,你又能怎麼樣呢?」他坐在浴白邊,壞壞地一笑,然後輕輕一吹,脆弱的泡沫便被推到一邊。

凌遲?這招夠狠。

我忙問道︰「你究竟想干嘛?!」

他湊近我臉邊,緩緩說道︰「答應我,以後早上不準再給我吃速溶麥片。」

「可是那個很好吃啊。」

他一記冷眼殺過來︰「所以你就讓我一連吃了三個星期?」

「我承認過分了點,但早上來不及,只有將就點,我還不是一樣的吃?」

「這麼說,你是不答應了。」莊昏曉眼楮一沉,然後低頭--吹起了泡沫。

眼看著覆蓋身體的泡沫越來越薄,春光乍泄就在眼前,我慌神了,馬上投降︰「好好好,我發誓再也不給你吃速溶麥片了!」

聞言,他停止了動作,滿意地點點頭,「希望你記得說過的話,不過,」他盯著我非禮勿視的地方︰「反正都已經到這步了,不如干脆把泡沫全弄開吧。」

我瞄他一眼︰「是想晚飯自己解決嗎?」

食與色之間,莊昏曉選擇了前者︰「好,我半個小時後再來,動作快點。」

說完,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我氣得牙癢癢,剛才的好心情也一去不復返。

腦海中只余一個強烈念頭。

復仇!我要復仇!

就像武俠劇中的主角,跪在山峰之巔,在寒風獵獵中,對著大地發誓復仇。

我也一樣。

不同的是,主角手握的是染血的劍,而我手握著……滴水的浴球。

這個,勉強算異曲同工吧。

主意打定,立即行動。

依據平時的觀察,莊昏曉在外出回家後便會洗澡,那麼,他現在一定是在自家浴室中。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我拿著他給的鑰匙,大大方方地打開他家的門。

還別說,這種感覺挺不錯的,難怪莊昏曉會上癮。

進屋後馬上來到浴室門前,猛地將門打開。

果然,莊昏曉正泡在浴白里,看見我,吃了一驚︰「你想干什麼?」

我斜倚在門邊,叉著腰,向他挑挑眉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完,將門重重一關,邁著妖精的步伐慢慢向他走去,但僅僅走了兩步,便停下--莊昏曉沒洗泡泡浴,再走近點就看光光了。

「你想要什麼?」他問。

「不準再威脅我。」我說︰「還有,明天的早餐還是速溶麥片,因為我今天沒買菜。」

「如果我不答應呢?」他問︰「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不願意,就只好讓你們家小莊曝光咯。」我奸笑加yin笑。

莊昏曉雙手枕著頭,水緩緩從他胸膛上淌下,蜿蜒成一股性感,他滿不在乎地說道︰「那來看吧。」

「啊?!」我愣住,懷疑自己听錯了。

「反正你模都模了,不如將就看了吧。」他微笑,笑容刺眼︰「怎麼,不好意思,那我就主動一點吧。」

什麼,我額上滲出冷汗,模和看怎麼同,隔著一層遮羞布呢!

但莊昏曉完全沒有羞恥之心,竟真的站了起來!

我自認沒種,尖叫一聲,馬上轉頭向外跑去,但忘記了一點--門是關著的。

于是,「咚」的一聲,我重重撞上了門。

鼻子一陣劇痛,接著一股溫熱的液體緩緩流了出來,伸手一模--絢爛的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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