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惡少 第七章

作者 ︰ 辛艾

不行!哪有這樣!那根本就不算是禮物,一點誠意都沒有。

他卻說,禮輕情意重。

她不是那個意思,而是既然要給,至少也給的有誠意些,「過門而不入」……他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

「雨柔,我們剛才是在**。」

「亂說!」他竟然睜眼說瞎話。

「不然,剛才那是什麼?」

「那是、那是……」雖然模也模了,親也親了,該踫的也踫了,但就是差那麼一點,「可是我沒有流血呀?」她不就相信他還能狡辯下去。

「呵,我可愛的小處女。」

反被調侃了一番!

「反正不是,就不是!你根本就沒進來……」臉頰怒鼓著,懶得跟他爭辯,棠雨柔哼一聲,躺回那貴妃軟椅上生悶氣,偶而瞪了眼駕駛游艇的白雲飛高大背影,並小聲的咒罵幾句。

睨看了眼那怒紅的容顏,白雲飛提唇,沒好氣的笑,柔情的黑眸調回那片被落日染紅的海面,他也不禁一嘆。

對于**,他常讓女人陷入瘋狂、癲狂的情境中,自己卻游刃有余,甚至還會有些漫不經心,他是浪子,游戲人間的浪子,對于任何事總持著浪蕩不在乎的態度,但就在剛才,他竟然像個極色的小子,抵不過一個女孩的誘惑。

有好幾次,他幾乎想解開束縛,可他卻舍不得著這麼做,她還小,還稚女敕著,盡避沖動了點。

但他還是要她思考,不希望她做出後悔的決定。

他會這麼保護女生,還是頭一遭,不過,他的費盡心力,卻被女孩指責不夠誠意。

輕輕一嘆,白雲飛無奈著。

「雲飛真討厭……」棠雨柔打個呵欠,卷翹的睫毛緩慢地眨了眨,入夜的氣溫很舒服,空氣很暖,風兒也很軟,感覺一切都很溫和的剛剛好,讓人容易入睡。

「雨柔,別在這睡,快進艙房里,會感冒的……」听見到他的低嗓越來越靠近,棠雨柔卷起嬌軀,背過身,賭氣著。

白雲飛一笑,彎低身軀,在她耳畔說︰「還在生氣呀!」他的手穿過她並攏的膝蓋後,一手攬在她腋下,抱起了那輕盈的重量。

感覺到身體騰空,她微微抗拒,但他的胸膛很溫暖、很舒服……不行!她不能妥協!

睜眸瞪他,迷蒙的眼兒力道卻不是,反而變得嬌瞠般的嫵媚。

輕柔的吻落至她倔強的眉間,說;「好,就依你,那不是**。」

聞言,紅唇輕揚,推拒他胸膛的柔荑,勾攬著他肩頸,「本來就是呀,那充其量只能說是激情的沖撞……」嬌軀輕扭調整,在他胸膛找到舒服的位置,頭靠在他肩上,貝齒輕咬他頸動脈,喃噥︰「那……我們也來一次激情的沖撞好嗎?」

「再不回去,你逃出來的秘密會被揭穿的。」抓住那在他胸膛繞圈的縴指,「那是生日禮物。」一重復就不特別了……

「哪會很晚,現在天還亮著。」迷蒙的眼兒瞪大,紅唇噘起,她睜眼說瞎話的功力不比他差,「而且,是誰說生日禮物只能有一個!」

她邊怒斥,邊把柔軟小手采入他襯衫中,胡亂造次,笑跟嫵媚的勾凝著他,說︰「距離我生日還有一個禮拜,你有的是時間,可以好好去準備準備……我要最最最特別的喔。」

他吻咬那驕傲的小嘴,說︰「貪心的小處女。」

「但你喜歡呀!」

「不,是愛極了。」他吸吮那探過來的粉舌,托抱她上身的大掌。

「就只能這麼一次。」時間不多了,他必須要幫她排除任何危險,因為他是她的愛情共犯。

「好……」在看看,她埋進他胸膛,藏起那不誠心的笑顏。

听到她的允諾,步履才又動起來,抱著柔軟的嬌軀,沉穩地往底下艙房走。

「棠雨柔!」把她抓起來,扳過她身子,避免她再造次,鐵怒著臉,道︰「你不是魔女!」

回眸的眼神嬌媚勾人︰「有差嗎?他們都一樣厲害……」

沉下黑眸,他從後面振腰一撞,再撞,她仰頭嬌吟,身子難受地癱軟床上,「不能就這樣算了。」是她點的火,就得負責滅了它。

「我不會再讓你了……」

不過,女孩很貪心,逼著他,一次又一次,讓他也變得跟她一樣很貪心,像個餓過頭的野獸,瘋狂的與她激情撞擊。

就如她所願,預支一個星期的份,因為他要暫時離開她一星期……

終于還是被發現了!

在他船離港的幾個小時後,秘密被揭穿開來。

早晨,棠雨柔浴完身從浴室走出來,她抽開腰帶,褪去浴袍,不著衣物,靜靜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頸畔,**上布滿淡紅的痕跡,像櫻花辦,一片一片,好美。

對了,那這里他所粗魯布下的深刻吻痕,可用什麼花來形容?

「紫羅蘭。」她說,又低低笑著,套上洋裝,好在她的衣服非常保守雅致,不然,秘密會被發現的。

一轉身,卻看見母親嚴厲的臉,「媽!」她通常都是稱她為母親的,只有在這時候,秘密被識破的時候。

「那男人是誰?」柳水湩從沒料過女兒會有問題,她上學放學都由司機接送,出門時也有女僕跟著,他們要她盡量少外出,怕她會交到壞朋友,棠雨柔也就听話的待在家,彈琴作畫,她是個溫順又听話的女兒,不曾讓他們感到擔心或頭疼,只不過最近她似乎開心了點,很喜歡笑,就只有喜歡笑而已。

但直到這刻,柳水湩氣急了,覺得徹底被騙了,「告訴我,到底是哪個禽獸?」

棠雨柔跌坐在床上,美顏低垂,听母親罵他時,眉心凝蹙,柔荑抓著剛被母親扯開的衣領,那種像嫌犯被檢視的感覺很不好受。

「你不說,我照樣有辦法把那混帳給揪出來的。」柳水湩非常生氣,卻不得不壓低聲量,畢竟這是件見不得人的事,房門被關的很緊,絕不能讓她父親或任何人听到,必須徹底封鎖。

「畢業後,我會馬上送你去德國,皇家那邊已經做好妥善的安排,連要讀的大學也都找好了,就等著你過去……」

她搖著頭,听出母親話中的蹊蹺,「什麼皇家?還有我為什麼要去德國?」

「皇宇陽是你的未婚夫。」柳水湩沒有多說什麼,但態度卻非常強硬,「去德國之前,我們會先讓你們訂婚。」

棠雨柔震驚的看著母親,「不要!我不要訂婚,那個男人我根本不認識,我不要……」

這十七年來,她從沒听過那個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已有未婚夫,卻在這刻突然被告知,那種感覺就像自己被搶劫一樣。

「沒有商量的余地,這婚約是你祖父定的,你父親也已經答應人家了。」

「媽!」她不相信母親這麼不通情理。

「棠雨柔,注意你的用詞。」那種說辭只有低階層家庭會使用的。

「母親,我喜歡他,我從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喜歡一個人,我覺得跟他在一起,很快樂、很……」

「住口!」柳水湩嚴厲的打斷,「別想那麼多,趕快整理那些不應該的情感,你終將是皇家的人,知道嗎?」

棠雨柔搖頭。

「雨柔!你不應該讓我們失望!」

「我只想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

啪!清脆的巴掌聲,幾乎是在她話說完的同時響起。

棠雨柔舉起手,捂著火辣刺疼的臉頰,水眸抬起,不畏懼地定定看著母親,堅毅無比。

「我只喜歡他……」

柳水湩震住了,她從來沒有打過女兒,也舍不得打她,雨柔是獨生女,是家中的寵兒,疼愛都來不及了,可她覺得女兒變了,一夕之間像換個人似,叛逆得讓她招架不住,以前,她是多麼乖巧,溫順听話又識大體……一定是那混帳男人害的,讓她女兒變得不再是她女兒……柳水湩走至門邊,深吸口氣,握住手把的雙手顫著,但聲音卻非常冷硬,「我相信你應該明白母親我的意思,不然,我只好送你提前去德國……」話落,門無情地被關上。

才過了五天,她卻覺仿佛有半年之久。

這幾天,家里的氣氛依然和諧,和以往並沒不同,因為母親把那事情封鎖起來,連母親自己也不再向她提起,家丑不可外揚,從母親看她的眼神是這麼說的。

和白雲飛相愛的秘密,依舊是秘密……可她被禁足了。

棠雨柔躺在床上,早已醒著,她發高燒,躺了五天。

就在被母親摑巴掌的那天早上,她和往常一樣,由司機送她進校門,但車一滑出校門,她也跟著離開學校。

棠雨柔漫無目的地走,來到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也在那里待了一個上午,海風挾著細雨冰冷地刮疼了她臉頰、肌膚,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鼻端屬于他的氣味越來越淡,才讓她感到真正的痛。

心一慌,她像瘋了般奔跑起來,到達山城的酒館前,她已是氣喘吁吁,這里的確有他味道,越是靠近,那男性氣味也就強烈地充盈她嬌脆無助的心……她不知道自己待了有多久?也不清楚是怎麼回家的?何時回到家?

無神的美眸望向窗外,已是迫近之夜,「原來我睡了這麼久……」

皇家的私人飛機會在下午抵達希臘,父母親和長輩們都去機場接機了,本來母親要她跟去,父親卻堅持讓她在家里好好養病。

心疼她被風寒折騰這麼久,父親更對母親的執意,感到有些不諒解,並說皇家的人一定能諒解她不能出席。

母親不得不讓步,本有意把晚宴移至家里舉辦,但時間過于倉促,只好打消念頭。

出門前,母親跟她說了重話,並加派家僕嚴加看管。

她撫著頸,覺得喉嚨還是有點疼,于是坐起身,拿起針織外套披覆肩上,白女敕的玉足落下床,撐起還虛弱著的身子,步下樓,僕人全部站起身來,戒慎恐懼的看向她。

「我想去花園透透氣。」棠雨柔微弱的說,她有好久沒出門了。

海邊的味道,她好懷念……

「小姐,晚餐時間就要到了。」婉轉的說法,希望她能就此打退堂鼓。

「我保證只在花園。」雖然她想去的地方,不是那里,但只要讓她呼吸不一樣的空氣就好,她覺得自己快窒息了,「拜托。」

「可夫人吩咐過,不能……」

「就順小姐的意吧。」保母心生不舍,終于站出來說話,「小姐不會出花園的。」

看著小姐虛弱的美顏,也希望小姐能給她這老人家一個保證。

美眸閃動,她感謝的朝保母點點頭,轉身,縴弱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大門後。

一下階梯,看見有個小男孩在鍛鐵大門外徘徊,棠雨柔遲疑了下,還是走近他,還沒靠近,小男孩已開口,「喏,這是給你的。」黝黑的小手穿越欄桿,塞進她手中,對她咧出個燦笑後,轉身跑開。

「等等!」但男孩已一溜煙不見蹤影。

「我的?」看著手中的信,棠雨柔疑惑的偏頭,沒幾秒,听到管家叫她的聲音,回眸,見他杵在門外神情焦慮,她把信藏在身後,移步離開大門,要他放心。

管家仍站在門口的石階上。

假裝沒事的棠雨柔,緩步繞著前庭的花園後,經過管家身邊時,說︰「我現在要去我的秘密基地。」

管家點點頭,知道她的意思,頷首,便進入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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