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韜看著自己親信的兩位臣子,半晌沒說話,只是悶哼了聲。
他哪是因為他們跑來玩樂而生氣,而是他們要來之前,竟然沒跟他打聲招呼,找他做伴!
他瞥了他們一眼,暗示他們回宮再算賬之後,揪住藺熒心縴細的手腕,把她帶回寢房里,關起門來,將她按在門板上,定定地瞅著她。
「皇上?」她倒抽了一口冷息,心想上官曉生他們八成是在胡說,這個如鋼鐵般強硬的男人會因為她不在身邊而傷神嗎?
「你就不怕撒了謊是要給天罰的嗎?」「你在生我的氣?」「朕不該嗎?」他質疑地挑起眉梢,斂眸定定地觀著她,「明明就約定好每三天要寫信報一次平安,你向朕保證絕對不會忘記,可是朕卻整整一個月都沒接到你半封信,連個口信兒也沒有,你說朕不該生氣嗎?」「可是我有接到你的,知道你過得很好,那就夠了。」她聳了聳縴肩,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不夠!」他低吼,忍住了想要焰斷她縴細頸子的沖動。該死的女人!她絕對知道自己被擺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卻仍舊故意折騰著他,讓他為她擔心、為她憂愁,簡直就是……天生的磨人精!「怎麼會呢?」她眨眨美眸,笑嘆了口氣,「其實,我一直想告訴皇上,說三天一次太頻繁了,不如改作十天一次,或者是二十天一次,一個月一次也算是還好,每三天送一次信,我真替那些送信的官兵們覺得累。」「所以,你是心疼那些官兵們來回奔波,所以才不送信進京嗎?」他眯細銳眸,神情老大不高興,「好,朕不讓他們太過勞累,從即日起,加派三倍的人馬替咱們送信,這樣你總沒話好說了吧?」「皇上。」她柔柔地喚了聲,似乎很對他沒轍。
「難道你想讓朕在忙于公務之余,還要為你感到不安嗎?」他定定地瞅著她,深邃的眸光宛若兩泓不可見底的古潭。
「熒心沒安這份心。」她走上前,執起他的大掌,抬起美眸迎視他,「皇上說這種話,是要熒心覺得良心不安嗎?我是會亂皇上心思的禍水嗎?」「是,你是。」他冷不防地將她騰空橫抱起來。
「皇上?!」她嬌呼了聲,還來不及提出抗議之前,就已經被他給丟到了床褥上,弱如細柳般的身子立刻被他高大的身軀壓制住。「做錯了事就該罰,天不罰你,就由朕來代勞。」他眯細眸惡狠狠地盯住她,湊首啄吻著她柔女敕的臉頰。
「哪有人這樣?」「這叫做替天行道,順理成章得很!」「皇上……」她如鈴般的嬌嗓消沒在他的唇間,如小鳥般的力道完全敵不過他的強悍,轉眼間已經被他納在身下,任由他如狂風暴雨般吞噬她。
雖然她嘴硬著不肯承認,但是許久未見的想念,早就在她的心里燃起一團火熱,她在他的懷里顫抖著,幾乎快要被想要他的渴望給逼瘋。
他們擁抱著彼此,緊緊地擁抱,恨不能就此成為對方的一部分,直到的火焰越來越高張,終于讓他們再也忍受不住,在一陣激情的戰栗之後,他們攀上了的巔峰,久久不能自已。
過了好片刻之後,藺熒心才慢慢回過神,她躺在他強健的臂彎里,小臉枕在他的肩上,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滿意地勾著微笑。「昨兒個,雅兒又帶她的相公與孩子來見我,那小壯丁長得真快,轉眼間都快要兩歲了!那模樣長得真好,我跟雅兒說,她家小壯丁要是好好栽培,以後當個武狀元絕對不成問題。」「嗯。」他漫不經心地輕哼,此時此刻,對于她以外的閑雜人等,他根本就毫不在乎。
「還有一件喜事。」「什麼喜事?」他回應的語氣依舊是漫不經心,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縴細的肩線往下滑,在她柔女敕的肌膚上游移著。
從他指尖泛開的酥癢感覺騷亂著她的心頭,她屏住了呼吸,片刻,她白皙剔透的肌膚上就已經被他烙下深淺不一的紅色指痕。
「你根本……根本就沒心思在听我說話!」她按住他的大掌,沒好氣地瞪著他。
「如果你要說的喜事是關于我們兩人的,那朕會用一萬分的專心來听你說話,可是如果又是那個「小壯丁」,那朕沒興趣听。」他反握住她的縴手,湊唇啄吻她氣鼓鼓的臉頰。
「不是那個小壯丁,是雅兒又有身孕了。」說完,她斂下眸光,卻依舊難掩心底的悲傷。
他幾乎是立刻就注意到她用力想再藏回心底的哀傷,半撐起長臂,定定地看著她,「她有身孕又如何?她能生,難道你就不能生嗎?生朕的孩子吧!朕想要你的孩子。」有好半晌,藺熒心回不過神,隨即笑嘆了聲「皇上的孩子就由後宮里的妃子替您生就好了,想要幾個都成,又何須要熒心替您生呢?」「朕就想要你懷上孩子。」他抬眸定定地瞅住她,一雙深邃的眸子銳利地望進她的美眸里,「孩子生了就擱在你身邊,朕不帶回宮里,主要的目的就是要你看著孩子,就能夠想起朕,孩子日日夜夜伴在你身邊,你就會日日夜夜不會忘記還有朕這個情郎。」「原來,要熒心生養孩兒,是為了皇上的一己私心。」她輕輕地嬌笑了起來,看見他剛俊的臉龐一陣赧然,縴細的膀子一伸,環住他的頸項「你不覺得還有另一個更好的法子嗎?」「什麼法子?」「讓我陪著孩子,日日夜夜苦思著你,你忍心嗎?」她挑起秀麗的眉梢,撇了撇女敕唇,「況且,比起讓我日日夜夜想念著皇上,你一定更想要日日夜夜都能夠見到熒心吧?」「你願意跟朕回宮?」他的心陡然被提得高高的。
「熒心可以答應跟皇上回宮,不過,要看皇上的誠意有多少,如果你能夠感動熒心,答應回宮之事自然不難。」還是別折騰他了!兩年來,在折磨著他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折騰自己呢?
她雖然嘴里說得輕松愜意,可是,心里卻有一千萬個不踏實。
每當他前腳才一離開,總要等到再次見到他時,她就已經開始想念他了,她的一顆心總是不停地盼,才能安心落了地。
她還有一千萬個不安心,總是听說各家大臣,各國蕃王,總是無所不用其極要送美人進宮,要是哪天真的讓他看上了其中一個,有了新歡,他還會記得她這個舊愛嗎?
「你的意思是……?」他不敢妄自猜測,對于她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敢輕舉妄動,深怕微有不慎,又再次失去了她。
「別說要封熒心為後,皇後我當過了,已經不感興趣了,熒心要的不是那種「誠意」。」她按下他的頭,湊唇吻著他的臉頰,「抱我,讓我感受你的體溫,今天晚上,無論你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就算是弄壞我也無妨,要是你能讓我過了今夜,只是想著你的擁抱心就會燙到發疼的地步,從今以後,熒心就再也離不開皇上你了。」她眯著笑意的眸光嫵媚而且動人,像是盛著春水的湖光般,漾著令人難以抗拒的勾引魅力。
「君子一言?」他挑起眉梢。
「快馬一鞭。」她巧笑動人。
驀然,在他唇畔泛開的笑意邪惡而且熾烈,旋即封吻住她的唇,再度覆住她的身子,宛如一團烈火熊能一地吞沒了她。劍韜不知道她為何要擔心他另結新歡,在他的心里,早就沒有多余的心思給另一個女人,她是落在他心底的蠱,早在他還沒能發現自己的心意時,就已經牽引著他所有的思念與情幸了!
要不,朝中的政務半點都不得清閑,他哪會放任自己的兩個臣子經常就往這里跑?當然是因為他從未放棄要她回宮的念頭啊!
藺熒心沒料到他懷著深沉的心思,此時此刻,她已經無法再思考任何事情,只能無助地弓起嬌軀,一次次承迎他強而有力的進犯,他們渴求著彼此,熱烈地交融著。
此時此刻,他們只能喘息著,再多的言語,都敵不過男歡女愛之問教人心醉神迷的昵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