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春堂和許良一行人匆匆說完話,容綰便將玉珩拉到一邊來問話,「將軍府出了事,我要怎麼做?還是等你家少主回來的好?」
「將軍府出了什麼事?」玉珩問道。
玉珩包括胡來一行人一直跟在容綰身邊,容綰既然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那他自然也事不的。
容綰便將從許良那兒得來的消息告訴了玉珩。
玉珩皺了皺眉,沉吟片刻道,「那這麼說少主已經動身了。」
容綰不知道孤濯是否已經動身,便默了默。
「我這就書信少主,將這邊的情況告知少主。」玉珩考量了一會兒說道,「少夫人就不要管這些事情,一切等少主回來定奪。」
容綰只好听玉珩的,不去管這些事情,一切都等孤濯回來再說。
可是她不去管,楊孜墨卻仍舊是找上了-無-錯-小-說-3W——com她。
回春堂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官兵包圍了,
容綰在里頭听到外頭的聲音,都嚇了一跳,一沖出去,就瞧見官兵正在指揮抓人。
「你們想要干什麼?」
「放開我們!」
回春堂的人,包括胡來,玉珩都在與官兵對峙,
容綰皺眉,喝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是誰允許你們來回春堂撒野的!」
就在這時候,楊孜墨慢悠悠的從外頭走進來,他似笑非笑的說道,「綰綰。」
容綰見到他,一點兒也不意外。怒問道,「楊孜墨!你想要干什麼?」
「大膽賤婢,竟敢直呼少將軍的名字!」一旁有侍從拔劍相向的說道。
容綰面色頓時白了白。
「退下。」楊孜墨淡漠對那侍從說道。
「是。」侍從立即恭敬道了一聲是便退到了一邊去。
瞧見侍從將長劍收了起來,容綰這才定了定心神,「不知道楊少將軍一大早來我回春堂抓人是什麼意思?」
「孤濯是個細作,化身成孤兒來西魏,潛入朝堂圖謀不軌,將軍府的人包括與將軍府有接觸的人全部都要抓到天牢去審問,寧缺毋濫,是以。胡來。玉珩這些曾經是孤濯的部下的人全部都要抓走。」楊孜墨說到這里頓了頓,瞧著容綰是笑了一笑,說道,「包括容綰姑娘以及回春堂的所有人都要如此。」
「你要抓我?」容綰反問道。
楊孜墨笑道。「當然!我想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了——回春堂的人都要抓走。其中也包括你。」
「可以。」容綰答應了一聲。也笑了起來,「不過,我要給我義父宇文丞相書信一封。如果他同意,你大可以將我抓走。」
楊孜墨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給宇文丞相書信過了,他已經同意我這麼做了。」
宇文泰竟然同意了?
她之前認為宇文泰對她好是錯覺麼?
難道宇文泰一點兒情分都不顧念,就真的要讓楊孜墨將她給抓走而不管不問嗎?
容綰面色泛白,呆立了一會兒,神色沉冷了下來,「楊孜墨,你跟我義父說過什麼?」若非是楊孜墨耍詐,她不相信宇文泰會這樣輕易的同意讓楊孜墨將她抓入天牢,因她畢竟是宇文泰的義女,將她給抓到天牢去,無關乎情分也會駁了丞相府的顏面,這西魏的天下終究是宇文氏做主,楊家動了她,相當于是在老虎背上拔毛。
玉珩那邊還在于官兵對峙,不願意束手就擒,但也沒有動手打官兵,像是在等待容綰的命令一般。
「玉珩,住手吧。」容綰這會兒腦子亂的很,不知道要怎麼辦,但是她覺得此刻與楊孜墨帶來的士兵動手不妥,這樣只會多了一條被楊孜墨拿捏的罪名。
玉珩聞言遲疑了一刻,最後是咬了咬牙住手了。
士兵很快就將回春堂一行人給抓了起來。
楊孜墨身旁的侍從也走過來要抓捕容綰。
容綰黛眉皺了起來,「我自己走。」
那侍從聞言頓住了腳步,沒有再上前,方才楊孜墨對容綰的客氣,他不是沒有看見,這會兒他可不想沒頭沒腦的去犯怵。
而話音落下,楊孜墨也沒有吱聲,那侍從就知道自己做對了。
容綰往前面走了一步,那侍從便讓開了道讓她過去,隨後跟在她身後。
楊孜墨下令將人抓到天牢去,然後將回春堂給封鎖住,便也回去了楊府。
說起來,這回春堂自從開業以後就非常坎坷,前後遇到了那麼多事,每次都是很艱難才家愛你該事情解決,此刻卻仍舊時候被封了。
容綰被押到了楊府的大牢中,等審問完了以後,才會押往長安的天牢,而其他的人已經即日就已經啟程被押往長安的天牢了。
容綰在牢房中看著四面的牆壁,心中感慨萬千,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入獄了,不過這一次可以說比上一次要好一些,至少淪落到獄卒都可以欺負她的地步,這邊牢房也是只有她一個人,獄卒都對她非常客氣,想來不是楊孜墨特意吩咐過,就是對她如今這個女官的身份有所忌憚。
牢房內有干淨的木床和被褥,也有桌子和水壺,有人定時會來送飯。
容綰被關進來以後就與外面隔絕了,也只是透著巴掌大的天窗才能知道時辰,天黑了一次又亮了,想來是已經到了第二天白晝了。
就在容綰思索該如何與外面取得聯系,外頭會不會有人想辦法進來看她,想辦法解救她的時候,
楊孜墨進來看望了她,隨從手里的燈瞬間將牢房中照亮了。
容綰抬眸看了看他,抿了抿小嘴兒,沉吟了一刻,最後還是起身來,給他施禮道,「楊少將軍。」
「起來吧。」楊孜墨笑道。
容綰站起身來,低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站在那兒。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麼?」楊孜墨問道。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或者楊少將軍想要問什麼?」容綰說道。
「孤濯到底來西魏是有什麼目的?你和孤濯是什麼關系?你知道些什麼?你在西魏的目的是什麼,都一一告訴我!」楊孜墨說道。
容綰輕抿紅唇,「孤將軍是楊少將軍手下的將領,我又怎麼能知道他是什麼人又有什麼目的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