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容綰光//著身//子泡在木桶之中,兩只手臂放在木桶邊沿上,下巴枕著自己的手臂發呆,她的眼神很暗淡,很低落,好像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一樣,而不再是跟以前一樣,那副安寧的模樣。
孤濯打開門,悄悄走進來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子的,好像是想的太入神了,連他進來也不知道,于是,他故意將腳步聲放出來。
容綰才有了些反應,本來沒有動,卻發現有人進來,而呼吸了兩口氣,但是卻沒有回過頭來,她還以為是挽香進來了,「放了熱水就出去,我要再泡一會兒。」
然而,她听到了木桶放在地上的聲音,那人卻沒有出去。
容綰黛眉輕皺了起來,亦是轉過頭去看她,卻發現哪里有什麼挽香,而是一個大男人在屋子里,雖然那個男人是她的新婚丈夫,是她喜歡的人,可是她第一次赤//身//果//體的在男人的眼前,還是嚇了一跳!
容綰趕緊雙臂作護//胸狀,整個人亦是從坐著變成了蹲在了水里,只將一個頭露出來了,她慌忙說道,「你怎麼進來了,你快出去!」
此刻,她就像是一只驚慌的想要逃走的小兔子,孤濯瞧著心里不禁軟了軟,亦有些煩躁,怎麼每次這樣關鍵的時候,這丫頭總是要躲著他呢?
「我見你洗了很久都沒有出去,擔心你就進來看看。」他說道。
容綰已經嫁給他了,所以就算是此刻這副模樣也是沒有關系的。但是她就是害羞,「我沒事了,我就是想要多泡泡,你快出去!」
「好,我陪你。」孤濯說著就更加靠近了她。
容綰想要後退,可這木桶根本就沒有多余的位置給她退,于是她忍不住站了起來,卻站起身來,周圍的空氣撲到身上,就讓她汗毛都有些豎了起來。亦提醒了她。這樣站起來好像更加不好。
「綰綰,別怕。」孤濯只好安慰她說道,其實他這會兒瞧見她這樣害怕慌張,就有些想要離開了。可是他卻沒有。因為他更想留下來。而且他這會兒要退縮了,那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將她的心結打開。才能靠近她。
「我……我不怕!」容綰卻說道。
「好。」孤濯聞言笑了起來。
然後,容綰就看見他開始月兌衣服了。
「你要干什麼?」容綰慌張的問道。
「我陪你一起洗澡啊。」孤濯說道。
「你剛才不是洗過了嗎?」。容綰問道。
「我剛才沒有洗好就出去了,這會兒也不舒服。」孤濯說道。
「那我讓你先洗。」容綰說道。
「麻煩。」孤濯說著已經將衣服月兌完了。
孤濯這會兒赤//條//條,容綰將他的身體一覽無余,當瞧見他的……時候,她大叫了一聲,隨後立刻閉上了眼楮。
外面挽香,和婉清听到容綰的叫聲,都互相對望了一眼,而後面色都是一紅。
婉清就說道,「挽香,外面再去卑些熱水,我覺得少夫人洗澡可能熱水會不夠了!」
挽香知道婉清說的是什麼,就紅著臉點頭,然後兩個人就去備水了。
而屋子里頭,容綰剛閉上眼楮,孤濯就已經一腳跨進了木桶中去。
容綰這會兒也顧不得暴露不暴露了,站起來就想跑,卻被孤濯一把撈進了懷中去,「要去哪里?」
容綰慌的不行,不斷的推著他,卻根本推不動,只好慌張的說道,「我洗好了,我要出去了,你洗吧——你放開我,讓我出去!」
孤濯卻將雙臂收緊了,將她緊緊擁在懷中,不讓她有逃跑的機會,「綰綰,綰綰!」
孤濯叫她,她卻根本不想理會,還是想跑,所以使勁的推他。
孤濯沒有辦法,只能將她箍緊了,讓她動彈不得。
容綰就有些委屈的想要哭了。
「別怕。」孤濯瞧著她這樣,心頭再是一軟,柔聲問道,「我是你的什麼?」
容綰抿著嘴兒沒有哭出來,聞言說道,「你是我的丈夫。」
「你是我的什麼?」孤濯問道。
「我是……我是你的妻子。」容綰說道。
孤濯就接著說道,「所以,我疼惜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傷害你?」
「我……我……」容綰無言以對,但是卻沒有像方才那麼激動,只不過她這會兒覺得這水真燙啊,燙的她臉都紅到自己都受不了了。
「就洗個澡好不好?」孤濯非常誠懇的說道。
容綰聞言心頭一軟,雖然緊張,可她也沒有再動了,而是極力的將身子放軟了一些,弱弱的說道,「好吧。」
孤濯心頭一喜,就笑了起來,然後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
容綰便有些不安分的在他的懷里動了動。
孤濯瞳孔一縮,隨後眯了眯眼,忙說道,「不要再動了。」
容綰聞言,發現自己臀部下面,挨著他的部位,有些不對勁,立刻臉色更紅了,方才沒有察覺它,這會兒……
容綰便是立刻就不敢動了,但也不敢從他的懷里起來,要不然她就沒有地方躲了,于是就僵硬著身子趴在他的懷里。
容綰乖順的模樣,讓孤濯心情好了不少,又見她這樣僵著身子,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不過這也就可以由著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孤濯嘴角勾了勾,將勺子拿過來,舀了熱水澆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水滴從她白玉般的香肩上,濺到了她的臉上,于是她沒有辦法就將頭埋在了孤濯的頸窩處,躲了起來。
孤濯低頭瞧了瞧,她那小模樣兒,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耳朵,薄唇觸踫到了她晶瑩軟綿的耳垂,他便忍不住張開嘴唇,將她的耳垂吃進了嘴里。
容綰一個激靈,想要動,孤濯卻已經松開了她,她抿了抿紅唇,沒有說什麼。
接下來,原本容綰還有些擔心,孤濯會不會再做些別的什麼事,他卻什麼也沒有做了,只不過他那身下的東西,卻一直是堅挺的。
不過,他這樣安分了下來,容綰也就放心了,軟綿綿的靠在他的懷里,小手搭在他的胸口上,也這會兒才開始仔仔細細的觀察他的身子,他的身子非常的精瘦,肌肉並不凸顯,甚至穿上外衣,根本就看不出來,但是線條卻非常的明顯。
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疤,容綰瞧著不免有些心疼,忍不住腦袋在他的懷里靠了靠,想要更靠近他一些,亦好像要替他心疼,想要保護他。
「這都是怎麼受的傷?」容綰問道。
「這麼多,誰還記得?」孤濯聞言,盡量輕松的笑道,「不過這肩膀上的有兩條,是被乙弗軒和宇文泰砍得,背後那一條是乙弗軒刺得!」
容綰雖然沒有和乙弗軒太不愉快,可她如今已經嫁人了,就不能想別的男人了,而且提起這個傷,容綰就心疼,上一次孤濯可是因為這個傷要死了,如果不是她半途回去的及時,他恐怕已經死了,「不要提他了。」
孤濯只不過隨口一提,而且提起乙弗軒就有點後悔,然而听到她這樣說,有些高興,「好。」
說著,他就將她松開了來,說道,「來,我給你洗背。」
容綰此刻沒有方才那樣緊張和害羞,但仍舊是放不開,所以雖然沒有說什麼,而是听話的背過身子去,卻是動作極其僵硬。
孤濯也沒有在意,而是給她洗背,卻是動作太輕,容綰就忍不住要躲,亦是叫了一聲,「啊。」
孤濯就頓住了動作,動作,「要重一點?」
「我給你洗背吧。」容綰卻說道。
孤濯挑了挑眉,笑道,「那好。」
隨後就扔了手里的工具到木桶里,背過身子去。
容綰就轉過身子來,撿了水瓢,給他澆背,然後替他搓背。
還別說,容綰因為是大夫,所以對人體的穴?道非常了解,那小手一下一下按下去非常的舒服。
「綰綰,你去看過母親了嗎?」。孤濯問道。
「恩。」容綰一頓,接著就應了一聲。
「母親又刁難你了?」孤濯問道。
「還好,這次沒有刁難到我。」容綰說道。
孤濯卻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听挽香說過了。」
容綰頓時動作就頓住了,她張了張嘴,卻只說了個我自,「我……」
「你做的很好啊。」孤濯說道。
「是我之前做的太干脆了。」孤濯說道,他之前只是想要做的干脆,而這也是他一貫的做事方法,卻沒有想到這樣的方法對感情上的事情,根本不管用,還反倒是起了反效果。
「我只是想要保護婉清和挽香,而且我也不想你再為了我受傷了。」容綰說道。
孤濯再次陷入了沉默,
容綰給他搓了搓背,忍不住說道,「阿濯,你怎麼了?」
孤濯身子微微動了動,隨後說道,「綰綰,不要害怕母親好嗎?不要躲著我好嗎?不要離開我,不要走好不好?」
容綰聞言,身子僵了僵,頃刻間,心頭的堅石粉碎,「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走了?」
孤濯沉默了。
容綰抿了抿紅唇,然後放下了水瓢和帕子,靠近了他,亦伸手從背後抱著他,「我怎麼會走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