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頓了頓,支支吾吾了一會兒說道,「不被花瓶的碎片打碎的。」
慕容名瞧她這副表情,就知道她沒有說實話,心里有些溫怒她竟然不告訴她實話,但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又淡笑著問其他的,「那阿濯頭上的傷,又是怎麼弄的呢?」
容綰還是這副表情,她支吾了一會兒,說道,「被茶杯的碎片不割傷了,沒事的,都是小傷!」
容綰本來以為這樣說了以後,慕容名會不在意,也會揭,哪里知道慕容名瞬間就變了臉色,她冷聲道,「如果說,你的手不被花瓶的碎片割傷了,那我還沒有辦法懷疑什麼,可孤濯,他武功高強,怎麼能被茶杯的碎片割傷?而這三天你們可都在孤家,孤濯又怎麼會讓你被花瓶的碎片割傷?
唯一的解釋,你們的傷都是人為的,但是孤濯在孤府是什麼人?是孤家的主子,你嫁給他以後,孤家誰能傷到你?我想除了孤濯的親人,再沒有其他的人了吧?而孤濯的弟弟不可能,他們參加完你們的婚禮就離開了,那就只有孤父孤母了。」
「你如此百般維護撒謊隱瞞,想要揭,那就是不想讓孤濯為難,在孤家,能讓孤濯為難的,除了孤父孤母也沒有其他的人。」因為孤濯是孤家的主子,其他的孤濯的弟弟根本不能怎麼樣,只有孤父孤母才能左右容綰。
容綰心里咯 一下,她沒有想到慕容名竟然這樣聰明。只不過一些小細節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慕容名見她臉色不好,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你這個傻丫頭!這種事情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為什麼要隱瞞?」
「我只是不想阿濯為難。」容綰低聲說道。
這會兒,連一向護著容綰的寶兒,以及王玄都不插嘴,站在旁邊听著她們兩二人的對話,一句話也不說。
慕容名也不忍心對容綰太凶,于是緩了緩神色,說道。「我會為難他嗎?我只會讓他對你好。我是你,我還會害你?」
容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慕容名說道,「你趕緊將事情的經過給我說一遍。到底是怎麼受傷。又發生了什麼事。」
都到了這份上。容綰當然不能再隱瞞了,只有實話實說,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了出來。「……事情就是這樣的。」
慕容名此刻听到容綰說了事情的經過以後,眉頭凝在一起都可以夾死一只蒼蠅了,她咬牙憤憤道,「豈有此理!」這模樣就好像比她自己受了委屈還要憤怒和難過一樣。
容綰見她臉色鐵青,趕緊說道,「,這件事我們自己會處理好的,你不要擔心了。」
她怎麼能不擔心!
慕容名險些月兌口而出,可是看到容綰一臉擔憂以及顧慮的模樣,就忍下了心頭這口氣,勉強緩了緩神色,說道,「你才不要擔心,這件事自有分寸。」
「你要做什麼?」容綰反問道。
「我自有分寸,你只要听我的話就好了。」慕容名說道。
容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去拒絕的好意,所以她只好說道,「你不要怪阿濯,不是他的錯。」
慕容名眯了眯眼,說道,「我知道。」但是,不是他的錯,那也是他的責任了,如果他照顧好了容綰,將事情都處理好,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局面,她花了十幾年才找回來的親,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都怕熱著她了,怎麼可以受到這樣的欺辱,她的這麼好!她的這麼懂事,能干,漂亮,聰明,溫柔!她曾經都以為自己的不在人世了,她好不容易找回來,她不求能讓她過非常富裕的生活,但只要她高興,快樂,生活安樂美好就行了,能嫁個好男人就行了,可是此刻事情好像有點偏離了她的預想。
容綰拉了拉有些出神的慕容名,慕容名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說道,「好了,我們今天是出來玩的,就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總之你不要擔心就好了,會幫你處理好一切的。」至少,讓她在一個月以後能安心的離開,至少她不在身邊的時候,不會受傷。
可是雖然慕容名這樣說,可容綰這會兒卻一點兒好心情也沒有了,一直都在擔心慕容名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們怎麼都在這兒,不去玩啊?」習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和孤濯兩個一起跟了上來。
容綰趕緊回頭看向孤濯,眼神里滿是擔憂。
孤濯不用問,就大概猜到了發生了什麼,而他亦是不動聲色,笑了笑說道,「綰綰,你不是說今天要好好玩的嗎?快走吧,一會兒我們還要回回春堂吃飯呢。」
容綰看了一眼周圍的幾個,都躍躍欲試要出去玩,卻此刻都是在看著她,就好像方才慕容名詢問容綰事情的情況根本就沒發生過。
容綰只好點頭,「那走吧。」
說完,幾個人就一起往人群中去了。
也許是大家都將這件事想要放在後面解決,也許大家都想好好玩耍,也許大家都想要讓容綰高興,所以一直到後來,眾人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愉快,也對容綰受傷的事情只字不提。
逛了一會兒後,容綰終究是被廟會里的東西,吸引了,因為過幾天就是中元節了,所以這會兒街上已經到處都在賣花燈,還有鬼面具。
路邊的行人都爭相購買。
除此以外,其他的一些小吃,以及買賣小玩意的攤販,生意也好的不的了。
一開始大家還都收斂著,沒有沖玩耍。
最後,在寶兒的帶動下,容綰和慕容名都忍不住每一個攤販都要去看看。
寶兒是小姑娘對這些東西都好奇,而容綰和慕容名本來是想要看住寶兒,可最後卻被寶兒帶著跑了。
沒一會兒,這兩個女人和一個小姑娘,手上就和別的人一樣拿滿了東西。
容綰拿著鬼面具,還有花燈,慕容名亦是如此,她還買了一些古靈精怪樣式獨特的首飾,寶兒則是拿著糖葫蘆和鬼面具在前面帶路,亦先行跑去玩耍。
容綰和慕容名就在後頭追。
身後的幾個男人,和一行隱衛就苦了,害怕她們走丟了,或者被人群擠散了,就一路都在撥開人群緊緊跟隨,難免會有被擠得距離拉遠了,他們就擔心的探起腦袋來看她們。
好在,後面容綰,慕容名,寶兒好像是玩累了,漸漸的放慢了速度,幾個男人才追了上來。
容綰見他們臉色仍舊是和之前沒什麼區別,「你們比我們還厲害啊,都比累的麼?」
累!
心累!
不過,這句話當然也沒有人會說出來,而且看到兒這麼高興,孤濯和習雲都神色皆是柔和的。
「玩累了嗎?玩累了就往回走了,一會兒回去估模著都要晚了。」孤濯說道。
「好。」容綰一看這天色,竟然已經過了傍晚十分了,忙點頭說道。
于是幾個人就往回走。
但是呢,晚上的人比白天的人更多了,一行人往回走,比來的時候,更困難。
孤濯和習雲對望了一眼,都各自走到自家兒身旁,將她們的腰身攬著,如此就不會再被擠散了。
寶兒,則是被王玄看管了,王玄的大掌撫在寶兒的肩膀上,她便走到哪里也不會丟。
容綰自然而然的躲在他懷里,也沒有不自在,反倒是調皮的將鬼面具往他臉上帶了去。
孤濯也就由著她了,難道她高興。
「姑娘!姑爺!」許良的聲音忽的傳了過來。
容綰立刻踮起腳尖來,張望。
孤濯卻已經看見了許良等人,便將鬼面具摘下來,沖他們搖了搖手,亦帶著容綰往他們那邊擠了。
旁邊的慕容名,習雲,王玄和寶兒也跟著往那邊去。
許良一行人則往這邊來,過了一會兒,兩撥人才聚到了一起。
「你們什麼時候出來的啊?」容綰問道。
「你們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後,我們就關張出門了,邊走邊玩,邊找你們,沒想到就快要到晚上了。」許良說道。
「這樣啊。」容綰聞言就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提議道,「這人太多了,我們回去以後估模著要過一個時辰,不如就在附近找個地方吃飯好了,之後回去還可以安安心心的再玩一遍。」
如此自然是最好的主意了。
而且是容綰提出來的,所以大家都沒有意見。
一行人就就近找了個地方吃飯,不過這里是鄴城的主要街道,所以這邊是很繁華的,像樣的酒家不少,他們隨便找了一家,都是這邊最有名氣的酒家了。
小二趕見進門一大群人,本來因今天人多是不稀奇的,可是瞧見這一行人衣著氣質都不凡,便趕緊過來,招呼,
「幾位客觀,是打尖兒還是住店,還是吃飯啊?」
「吃飯,要你們這里最好的包間。」孤濯說道。
「哎喲,客觀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們今天的包間都滿了。」小二為難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