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聞言,就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的模樣來,抬眼瞧了瞧慕容名,又瞧了瞧習雲,有些不懷好意的笑道,「,姐夫,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
慕容名和習雲同時一愣。
隨後,慕容名臉色有些迥然。
在這個桌子上,雖然都是一家人,但是討論起這個問題,還是讓人臉紅的,畢竟不是只有習雲和慕容名她自己,還有容綰。
不過,看到習雲和容綰都沒有特別不在意,她也就沒有那麼害羞了,
習雲是來自哪里,她不知道,但她很了解習雲的性格,他是那種不為世俗所束縛的,思想都非常的新,亦成熟,可以說和這個時代的人完全不同,
這也是為什麼,習雲在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以後,還能夠和她在一起,並且從一開始到現在這麼多年都能一直的這樣保護她,照顧她。
所以,以她的了解,習雲是不會為了這樣的事情而不好意思的,
至于容綰,從小到大跟著母親顛沛流離,後面甚至沒有了母親,自己一個人,對這方面大概也不會特別去在意,
倒是自己,受了自己從小到大來自慕容家的教育,而有些不自在,
慕容名清了清嗓子,說道,「現在說這個做什麼?快吃飯!」
習雲聞言,是笑了笑,但也沒有。
容綰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
只看的慕容名不好意思,只好說道。「我們還早,現在事情都還沒有辦妥,哪里會有功夫想這件事,況且,就算是有了孩子,總不能讓他跟我們一起吃苦吧。」
容綰立刻說道,「怎麼會呢!」她自然知道慕容名的擔憂,所以很堅決干脆的說道,「不是還會有我嗎?我不是可以幫你嗎?」。
見慕容名不,容綰繼續說道。「難道慕容氏的事情一直不解決。那你和姐夫就一直不要孩子嗎?」。
慕容名這個問題有想過,可是從來沒有想出來結果,也不敢往深了去想,如今這種情況。怎麼可能生孩子呢?生出來以後要怎麼辦?難道要孩子跟著他們一起生活在危險之中嗎?
「當然不是。只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慕容名說道。
「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呢?」容綰不依不饒的問道。她本來是隨口一問,可是看到的態度以後,她發覺這個問題很嚴重。好像此刻不解決,以後就沒有了機會。
「那如果一輩子都無法到你說的那時候,那你們就一輩子不要孩子嗎?你們不會覺得遺憾嗎?」。容綰問道。
怎麼會不遺憾?
怎麼會不想要?
慕容名非常想,可是卻有諸多顧慮,是以,被容綰問的啞口無言,她沉默了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可是那又有這麼辦法呢?」
「我不是說了有我嗎?」。容綰問道,「到時候你生出來,我給你帶,我幫你,我肯定會將他當做我自己的孩子來疼的,你難道還不放心我嗎?」。
慕容名聞言,神色猶豫,但其實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你讓我想想吧。」當時,她的顧慮實在是太多,所以,她不能將這樣大的事情,草率的決定。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的習雲,抿了抿薄唇,開口說道,「其實,我覺得綰綰說的有道理。」
慕容名聞言,看了一眼習雲,但沒有,好像是陷入了沉默,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吃飯。
習雲見她不,也就沒有了下文。
容綰見兩個人都不說了,自覺沒趣,但仍舊是不放棄的說道,「,你好好考慮啊。」
慕容名仍舊沒有理會她,容綰就自顧自的吃早膳了。
之後沒有人提起這件事,大家就將這件事很默契的放到了一邊。
吃完早膳,幾個人就到了回春堂的大堂里做事,開始了忙碌了起來。
容綰這幾天比以往的精神好多了,看上去都是面帶笑容,雖然偶爾還是會有些小憂傷流露出來,但是比前些天那幾乎是郁郁寡歡,一副隨時都會被風吹倒的模樣完全不同。
晚上,打烊後。
容綰讓寶兒回去了自己的屋子睡覺。
清水服侍容綰洗漱寬衣,瞧著她躺下床睡覺才離開和清顏換了崗。
清水去了慕容名那兒匯報。
「二睡了嗎?」。慕容名問道。
「睡了。」清水回答道。
「恩,你去休息吧。」慕容名吩咐道。
清水道諾,便去休息了。
等她一走,慕容名就又回到了床上,習雲等她上了床就摟著她,將憋了一天的話,說出了口來,「名兒,我們要個孩子吧?」
慕容名沉吟了一刻,說道,「好!」
習雲本來以為慕容名有所顧慮,是不會這麼快答應的,還準備了一大堆勸說的話來,誰知道慕容名竟然一口就答應了。
習雲愣了幾息的功夫,就想要再次確認道,「真的?」
「真的!」慕容名說道,「我也想了一天這個問題了,以前我是不敢想,後來是可以的不去想,可是容綰把這個問題提出來,我就不得不想了,而且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只有我和你,現在還要綰綰,綰綰她確實可以幫我們,而且交給她,我也放心,我不會讓綰綰陷入危險,所以以後就算是我們有個什麼事,孩子也會沒事的,綰綰也會保護她。」
「恩。」習雲非常贊同。
話音落下,屋子里就陷入了一片沉靜。
過了好一會兒,習雲忍不住撐起了身子,壓了,慕容名瞧著黑夜中,他的身影,臉熱了起來……
容綰躺了一會兒,並未睡著,不過,她也沒有睜開眼楮來,細心的听著周圍的動靜。
忽的,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覺得好像是有人進來了,隨後是一片沉寂。
容綰微微皺了皺眉頭,睜開了眼楮來,就瞧見一個黑影從房梁上滑了下來。
雖然,知道那個人可能是孤濯,可她還是嚇了一跳,她忍不住坐了起來,小聲的喚道,「阿濯!」
話音落下,那黑影就閃至到了她的眼前,接著月亮透進來的銀灰色的光亮,瞧見那人的熟悉的輪廊,她確定那個人就是孤濯。
而孤濯也非常小聲的應了一聲。
很快,他便也坐了下來,準確的將她摟進懷中,「怎麼了?想我了嗎?」。
「恩。」容綰點頭說道。
「快睡吧。」孤濯說道。
容綰從他懷里鑽出來,挪到床的里側躺下了。
孤濯靠著床沿躺下。
容綰便很快就又貼了過來,靠著他的胸膛。
孤濯便很自然的伸手摟著她的身子,「怎麼了?」
「我很焦慮。」容綰覺得跟孤濯大概是什麼都可以說,當然,是什麼都能說的時候,此刻她就想要告訴他。
「焦慮什麼?」孤濯問道。
「要走了。」容綰說道,「我好舍不得她,可是她又必須離開我!」
「就這個?」孤濯問道。
容綰沉默了幾息,問道,「你後天就要來接我了嗎?」。
孤濯眸色一暗,「不想跟我回去嗎?」。
「沒有,我就是有點怕。」容綰說道。
「別怕,我都安排好了。」孤濯說道,「父親母親不會再那樣對你了。」
「真的嗎?」。容綰覺得孤父孤母不是那樣輕易會改變的人,否則,早就會在她有了封號以後,嫁給了孤濯以後,就會改變了。
「我會保護好你的。」孤濯說道。
容綰沉默了,她不是不孤濯,而是覺得有些事情,孤濯也無可奈何,就像孤父孤母以死相逼不願意離開鄴城,他就沒有辦法了一樣。
容綰的沉默,讓孤濯也跟著焦慮了,他說道,「西魏已經提出了條件,除非是你自己要求的,否則孤家不能退親,不能休了你,不能讓你回去,東魏也答應了西魏的一些要求,說你是代表西魏,也是代表宇文家嫁過來的,所以要東魏敬你,東魏皇帝以及高氏一族已經做了保證了。」
「當然了,這一切是要基于父親母親,他們會接納你的前提下,否則西魏不會這樣輕易的罷休。」
容綰還是沉默。
孤濯就忍不住問道,「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容綰只好說道,「不是的,我只是覺得,這樣讓父親母親被迫接納我,他們是不會真的接納我的,只有是他們出自自己內心的接納我,那才是真的。」
「這個我們暫且不提。」孤濯現在還沒有辦法改變孤父孤母的心意,因為那兩個人其實不是在跟容綰作對,而是在跟他作對,如果他的兒不是他們指定的對象,那麼換了任何一個人,他們都不會喜歡的,這個問題,他目前不知道要怎麼解決,所以只能先放在一邊,先將兒留下來才是真的,
「這個家,以後就是你做主了,你安心的留下來就好,父親母親不會為難你的,你不必太擔憂。」他說道。
容綰還能說什麼?她只能說好,但是她總是有些隱隱的不安,不過,她也不會也不可能會離開孤濯,她都已經嫁給他了,當初那麼辛苦,不就是為了嫁給他嗎?怎麼能在成功了以後又後悔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