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濯回過頭去看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彎子來,又愛憐的親了親她,這才起身來穿衣裳,並且說道,「快起來,一會兒該晚了。」
要死了!
到底是誰在磨蹭,她早就說要起來的,就是他……
容綰有些憤憤,但也只是撇撇嘴,有些不高興的起身來,先是將自己的身子鑽進了被子,然後穿好褻褲。
容綰從被子里鑽出來的時候,孤濯已經拿著她的衣裳在床邊等著她了。
容綰趕緊想要拿過衣裳自己穿。
孤濯卻將衣服移遠了,「我來。」
容綰就只好放棄了,這會兒越快越好,她就懶得和孤濯多費口舌了。
孤濯很快就給她穿好衣裳,實際上,夏季的衣裳也就只有一件抹胸的長裙,和一件薄紗的長衫。
容綰的頭發有點凌亂,她快速用梳子梳好,就隨意的綰了個發髻,插了一根玉簪子上去。
容綰最後再穿了一條薄絲質的長褲在長裙里面,就和孤濯一起出了睡房。
等他們一走,清水輕手輕腳的進來,像是怕被人發現了她,她在容綰的床上找來找去,「原來沒有啊,害我白高興了。」她還以為容綰和孤濯就此就要圓//房了呢,哪里知道是空歡喜。
話音落下,清水就出了睡房,往隔壁的院子去了,慕容名在堂屋里等著她,此刻沒有其他人,見清水來就問道。「有沒有?」
慕容名是容綰的,兩沒有父親母親,慕容名自然就等同于容綰的父親母親了,因為長姐如母,所有父母該操心的事情,都落到了慕容名這個頭上,所以,清水被慕容名叫去做看容綰的落紅,她也沒有什麼稀奇的,亦沒有覺得不妥。
「沒有。」清水說道。
慕容名挑了挑眉。不知道是覺得意料之中還是有些意外。「好了,去前面吃飯吧。」
清水道諾,隨後就和慕容名一起去了前邊兒。
容綰和孤濯到前邊的時候,除了許良一行忙碌的人。就只有寶兒。和習雲在。慕容名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是說吃飯嗎?呢?」容綰問道。
「我在這里呢,剛才我也回屋子躺了會兒。」慕容名從後頭出來。
容綰回頭去,看著慕容名確實像是剛起來的樣子。因為她的發髻和早上的不一樣,于是也沒有在意,跑挽起慕容名的手腕,
「吃飯,我肚子都餓了。」她說道。
然後除了許良一行學徒和伙計以外,幾個主子包括寶兒這個小主子也一起去吃飯了,讓許良他們等會兒再吃,因為回春堂不能沒有人守著,所以分撥去吃飯。
不知道剛才是不是‘運動’了的原因,容綰胃口比較好,吃了兩小碗飯才不吃了。
慕容名見容綰吃的歡,也吃的多了一些。
一行人吃完飯,就去換了許良他們來吃。
孤濯在大堂中站了一會兒,說道,「我要走了。」
容綰不舍得,但也沒辦法阻止,而且想到明天孤濯就會來接她了,她雖然有些按耐不住,現在就想要跟著他回家,但也強忍了這些心思,沉默了。
慕容名卻說道,「綰綰,你送送阿濯吧。」
容綰一听,立刻笑了起來,給慕容名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隨後笑著說道,「是!」
說完,就立即挽起了孤濯的手臂往門外頭走去。
婉清,挽香則是跟在容綰身後,清水自然也是跟著一起出去了,不過她們卻很自覺的與容綰以及孤濯兩個人保持了距離,遠遠的落在了後頭跟著他們。
容綰和孤濯手挽著手,走的很慢,如果可以,容綰這會兒就恨不得就這樣跟著他一起回家才好。
孤濯和容綰不同,雖然想到一會兒會分開,也有些不舍得,但看到她這樣小鳥依人,依依不舍的小模樣,是非常的喜歡,心情亦是很好,要知道容綰如果不是這段日子和他分開久了,他怕是一輩子也不會看到她,竟然會這樣黏著自己,
「走吧,就這樣跟我回去算了。」他有些想要逗逗她,說道。
容綰立刻就被嚇了一嚇,「怎麼可以呢?還有一天了一定要忍住,要是為了這一天,讓生氣,要帶我回去,那之前的一切白做了不說,以後我們兩都不能見面了。」
容綰說完,就瞧見孤濯方才淡然的臉色,忽的笑了起來,就知道又被他逗了。
容綰頓時就有些不悅,輕哼了一聲,就磨了磨牙,卻沒有張嘴咬。
「怎麼不咬?」孤濯卻納悶了,「平常不是很喜歡咬麼?」
這個男人是受虐狂嗎?被咬還這麼開心?不咬還一副好像求咬的模樣,
「剛才在屋子里咬過了,你肩上還有壓印呢。」容綰不舍得咬了。
「沒事,我不怕。」孤濯卻說道,「這些壓印就好像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記。」
雖然這一段路程,兩人之間,都是在說悄悄話,可孤濯就這樣在大街上說出來,容綰還是有些害怕被人家听到了,「小點聲,不要被人听到了。」
孤濯笑了笑,「不會被听到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的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一陣疼痛,他眯了眯眼,「綰綰你還真咬啊?」
容綰松口,笑眯眯的說道,「不是你要我咬得嗎?是你說的印記,那我多留點兒,別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的。」
孤濯聞言,愣怔了片刻,這片刻間,他就將容綰說的這句,‘他是她的’回味了一遍。
隨後好像是大悅一樣,彎身將容綰抱了起來,往空中拋了去。
容綰嚇得大叫,卻又不敢叫出聲音來,只得憋著嗓子叫了一聲,等落到了他懷中的時候,說道,「快放我下來。」
說完,見孤濯仍舊是一臉笑意要拋她上去的模樣,她趕緊搶先了一步,說道,「你不放我下來,我就要生氣了!」
孤濯的動作一頓,隨後只好將她放了下來。
然而,方才那一幕,已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行人紛紛的都看著他們,並且有一些還對他們指指點點。
饒是胡人民風開放,這大街上做出如此事情,還是讓人無法接受的。
容綰狠狠瞪了孤濯一眼,孤濯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容綰氣結,忍不住暗道,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厚臉皮呢?
孤濯見她這樣不好意思,也只好使了使眼色,後邊的官兵立刻上前來驅散了圍觀的人群。
容綰這才有機會拉著孤濯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娘子,怕什麼?」孤濯卻有意放慢了速度,拉著容綰慢慢走,不過走的路線卻不是回孤府的,而是繞著回春堂周圍的方向轉圈子。
「你還說,在外面不能這樣。」容綰說道。
「沒關系,你是我的娘子,而且我們如何用不著看別人的臉色。」孤濯笑著說道。
雖然容綰內心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她還是做不到太開放,「總之,不能太招搖!」
這句話說的倒是真的,在外面不能太招搖。
孤濯不了,只是默默的牽著容綰的手,一圈一圈的繞。
容綰走了一圈,回到方才見過的景致的地方,便納悶,「你帶我往哪里走啊?怎麼好像是站在繞圈子?」
「就是在繞圈子啊。」孤濯笑著說道,「我想和你多待會兒。」
容綰心領神會,也不再多言,只是和他手拉手繞著圈子。
一直到了夕陽都快要落下了,容綰才停下了步子,說道,「你快回去吧,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明天我等你來接我就是了。」
容綰都這樣說了,孤濯就只好說道,「那我送你回去。」
容綰輕應了聲‘恩’,然後就默默的跟著她回回春堂。
等將容綰送回了回春堂,孤濯才帶著人離開。
清水,婉清和挽香回到回春堂則是給容綰倒水的倒水,拿毛巾的拿毛巾。
容綰接過水喝了幾大口,就說道,「不要擦汗了,我直接去洗澡就是了。」
「是!」
清水,婉清,挽香就立刻道是,然後三個人搶著去給她準備水去了。
水早就備好了,況且夏天也不必要太熱的水,所以很快三個人就又來找容綰讓她去洗澡。
容綰帶著三個人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瞧著她們三個人吩咐道,「不需要一次這麼多人陪著我,以後婉清,挽香就晚上值夜,清水和清顏就白天值班就好了。」
「是。」三個人都是為了照顧保護好容綰才被派來的,容綰這樣說,自然沒有意義,道了是以後,婉清和挽香就去休息了打算晚上值夜,清水則是守在了浴室的門外頭。
容綰去進屋子去洗澡,身子泡在有些溫溫涼涼的水里,非常舒服和放松,容綰都險些睡著了。
事實上,她已經在打瞌睡了,只不過在里面泡的時間太久,外頭清水都不放心的喚了她一句,「綰娘。」
容綰聞聲就醒了過來,答應道,「我馬上出來,剛才差點睡著了。」
清水哦了一聲,就問道,「水涼了嗎?需要加熱水嗎?」。
「不用了,這個水洗的很舒服的。」容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