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搖搖頭,「就是有點累,昨晚做夢了。」
「天天做夢,這樣不行啊。」清水說道。
容綰就笑道,「沒事,今晚好好睡就是了。」
清水想起來昨天容綰和孤濯吵架,就想要問,卻又問不出口來,就說道,「,婢子準備了早膳,去吃些吧,昨天都沒有吃什麼呢。」
容綰搖頭,「不想吃,我想出去走走。」
清水一愣。
容綰就說道,「我想出去走走,出門透透氣,否則待在這府邸,大概會憋出病來,出門還可以順便吃點東西!」
清水一听容綰說要吃東西,就趕緊點點頭,「那婢子這就去喊清顏她們過來。」
「不,你喊清顏過來就是了。」容綰說道,「其他人不要帶!」
清水點頭表示知道了,便很快去喊.+du.了清顏來。
容綰等兩個丫頭都過來了,就起身帶著她兩出門。
那護衛卻過來攔著不讓她離開,「少不能出門,少主說了,少如果要出門那就……」
「你既然喊我一聲少,那我說的話你是听還是不听?」容綰沒有听他說完,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說的話。
「屬下自然是要听的。」護衛惶恐說道。
「那你去告訴你家少主,我要出門走走,听見了嗎?」。容綰說完,就一步踏出睡房的門檻。
那護衛趕緊跑過來,卻還未開口。容綰就喝道,「滾開!我出個門你們也敢攔著?以後,誰要是敢攔著我,我就砍了他!」
清水和清顏,第一次看到容綰發這麼大的脾氣,皆是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後,都跑過來站在了容綰的身前。
清水怒道,「你自己是個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家要出門,還要經過你同意嗎?就是少主他來了。也不能不同意!」
護衛為難。
清顏就更加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們要不讓開,我這就代替砍了你們!」
那護衛仍舊為難。
容綰不想理會他,便直接繞過他離開了,然而這一次那護衛沒有阻攔。
清顏和清水就跟著容綰一起出了門。
那護衛急的團團轉。立刻就讓人通知了子君。讓人帶著護衛去保護容綰。然後自己則守在府邸等早上剛出門辦事的孤濯回來。
孤濯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回來,一回來就往院子里來,見到院子里沒有多少護衛就知道又出事了。他沉著臉過來,
「出了什麼事?」
護衛就將容綰鬧著要出門的事情說了一遍。
孤濯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你們說昨天少出門,是去了那邊的涼亭是吧?還遇見了一個書生是吧?」
護衛點頭說是。
孤濯就說道,「我們今天就去看看那邊到底有什麼!」
也不知道孤濯是運氣好還是怎麼了,容綰今天還真的要去那兒,不過她對清水說道,「我們還是去那湖泊,看看那兒有沒有人,如果沒有人就在那兒坐坐,如果和昨天一樣有人,那就走。」
「恩,免得又遇見那煩人的書生。」清水點頭說道。
容綰笑了笑說道,「煩倒是不煩,他人的心腸也挺不錯,就是不太好,畢竟男女有別,而且我也已經嫁了人。」
清水就笑道,「說不煩,那就是不煩。」
容綰就笑道,「不過說真的,那里的景色真不錯,是這連城最美的地方了吧。」
「是的,婢子也這樣覺得。」清顏就笑道。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一面逛就一面往那邊去了,今天這邊的涼亭倒是沒有人。
容綰就和清水清顏兩個丫頭一起到涼亭里邊兒去了,護衛們立刻將這邊的周圍給包圍住了,不讓任何人靠近。
這邊人煙稀少,景色怡人,倒是個舒心的好地方,容綰到這邊來,看著如明鏡一般的湖面,心就不自覺的平靜了下來,湖面的風吹過來,也是舒服極了。
然而,這樣舒心的景色,還沒有欣賞好,容綰連**都沒有坐熱,就被破壞掉了。
孤濯帶著一行護衛匆匆走過來。
容綰回頭看見是他,便有些不悅了,怎麼他也來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邊?一定是護衛告訴他昨天她來過這里的!
孤濯走過來,到容綰跟前站定,眼神有些不悅的看著她,隨後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容綰莫名其妙,「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來麼?」孤濯就問道。
容綰沉默了,她也不會不歡迎他啊,不過如果見了面就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不見呢。
孤濯見她不,就說道,「走,回去,這里風大!」
孤濯在這里,容綰也覺得沒有心思在這里待下去了,就默默的起身來,慢慢的往外面走。
孤濯走,與她肩並肩。
容綰卻躲開了一些,大概一拳的距離。
孤濯眼里閃過一絲難受,但他卻沒有再做什麼其他的事,也沒有,只是默默的陪著她一起往府邸的方向走去。
容綰走了一半,像是忽然回過神來,也像是之前走路一直是心不在焉一樣,她看向孤濯,問道,「阿濯,我們什麼時候回鄴城?」
孤濯一愣,已經有一天了,容綰都沒有好好的跟他了,他不知道有多麼的難受和生氣,卻只能忍著,這會兒容綰即便只是用正常的語氣跟他,哪怕只是喊他的名字,他也頃刻間就不那麼生氣了,
「明天或者後天都可以。」他說道,「怎麼了?你想回去了嗎?那我們現在就清理了東西就走?」
「算了,現在走太急了,明天再走吧,我想快點回鄴城了。」容綰說道。
是想念家了吧?
孤濯笑了笑,「好。」
容綰卻說道,「回春堂還有一堆事情沒有處理呢,上次走的時候那個病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許良他們也沒有捎個信來知會知會。」
孤濯的笑容一僵,但也只是片刻就又恢復了常態,只不過心里有些酸酸的,他和她的家,還有一個回春堂在她心里來的重要。
容綰回到府邸後,就徑直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去。
孤濯想要進去,容綰卻趕緊將門關上,關上之前卻說道,「我今天還想一個人睡。」
說完,就‘啪’的一下將門關上了。
孤濯的臉色暗了暗,也沒有勉強她,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了,空蕩蕩的屋子里只有他一個人,這安靜的氣氛讓他有想要發狂的沖動。
容綰讓清水清顏打來了熱水洗漱,之後讓她們將水端出去,正要關門,就看見孤濯臉色不大好的走了過來。
容綰趕緊要關門。
孤濯卻一個健步過來,將門給攔住了,他將一只手掌插在了門縫中間,不讓她關門。
容綰卻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看著他的手被夾住了,接著就听的一響,她的心口就一疼,趕緊將門打開了,將他的手掌抓在手心里看了看,「都紅了!疼不疼啊?」
下一刻,容綰就被他大力的抱進了懷中去,她這會兒還沒消氣,就掙扎了起來,「你要干什麼?我不想理你!」
孤濯哪里會管她,直接打橫了抱著她就闖進了她的屋子,並且後腳跟將門給關上了。
孤濯抱著她到床邊,說了句‘睡覺。’然後就抱著她躺到了床上去。
任容綰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事實上,容綰無論如何掙扎,都根本和沒動沒什麼區別,「你做什麼啊?放開我!」
孤濯不放,隨後瞧見容綰一直在不放棄的掙扎,有些忍無可忍的坐了起來,並且也拉著她一起坐了起來,「你說吧,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生氣?我改還不行嗎?你不要不理我了,你不要這樣對我了,我受不了了。」
容綰愣怔的看著他,但隨即堅硬的心牆就倒塌了,其實她也不是固執的不想理會他,只不過是想要他哄哄自己,可是他竟然還生氣了,她就受不了了,
「你自己想,什麼都要說出來,那還有意思嗎?」。容綰說道,「我不是要你怎麼樣,而是你自己應該怎麼樣,我不想強求你對我怎麼樣,我希望你如果想要對我好,是出自內心的真心的,而不是我要求你做的!」
孤濯腦子發蒙,對于女人的心思,他不懂,他幾天只知道容綰是生氣了,但為什麼生氣,他不明白,而最有可能的也是那一天早上他咬了她一口,而且那也不是他故意的,他是忍不住咬了咬她啊,他有些生氣她心里藏著事情不告訴他。
孤濯正在思索間,容綰已經再次躺下去了。
孤濯看著容綰的側背身影,也躺了下去,手個腳就像是個鎖鏈一樣搭在她身上,將她拴著,她哪里也不能去。
沒一會兒,容綰就睡著了,不過此刻一直到他進屋到現在容綰都沒有趕他出去。
孤濯就大著膽子留在了容綰的身邊,抱著她也在思索她說的話的恍惚間睡了,這些天,有要照顧她的,有和她慪氣的,他幾乎都沒有休息好,精神上也受到了極大的煎熬,這一晚抱著兒在懷中,他睡的十分安穩。
孤濯睜開眼楮來,難得的容綰比他先醒來。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