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謀 529

作者 ︰ 酸奶味布丁

高澄的臉色一變,然而孤濯還沒有等他發作,就說道,「但是我可以用別的辦法幫助你。」

「什麼辦法?」高澄問道。

「這個就請恕我無可奉告了。」孤濯說道,「高丞相將回春堂的人放了,在將我編入內閣之中,還有那些皇商的生意也最好打開大門讓我孤家參與其中,過幾天就能看到轉機了。」

高澄聞言,盯著孤濯一陣看,卻沒有辦法看出什麼來,最後還是敗下陣來,說道,「行,那在下就恭候孤大將的佳音了。」他雖然嘴上這樣說,可是心里邊兒卻已經盤算著如何防著孤濯,如果孤濯敢反悔,他要如何還擊。

孤濯從皇宮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先回了孤家,再喬裝打扮了一番,然後從密道里出去,直奔鄴城外一公里以外的那片大湖。

這片湖,並不是以孤濯的名義以及容綰的名義買的,而是一個空頭的戶頭,那個戶頭他打算是給未來的他和容綰的孩子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高澄才沒有找到容綰,他默默的將鄴城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了,連容綰的一根頭發都沒有找到。

孤濯去到那片大湖,乘坐在船上的時候,老遠的就看見山巒下方那塊平地上,容綰在那里大發脾氣,好像是在罵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容綰發這樣大的脾氣。

然而,容綰好像是看到了他乘船了。竟然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一直站在岸邊上等著他。

孤濯等不及船只靠岸,等到還有一兩丈遠的時候,竟是飛身躍入湖泊之中,用輕功踏著湖面上的小石塊跑了。

容綰也向他跑來。

孤濯便自然的伸出手去,將他環在了自己的懷中,他用自己的手臂胸膛給她建造了一個銅牆鐵壁的港灣,讓她無法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怎麼了?」他見她一臉的驚慌,就問道。

「你有沒有怎麼樣啊?」容綰抓著他的手臂問道。

孤濯搖頭。「沒事。」

容綰松了口氣。「我見你這麼久不回來,很擔心你,想要出去看一看,可是他們都不帶我出去。我又不會劃船!被困在這個山上。都快急死了。」

孤濯見她這樣擔心自己。就笑了起來,「我沒事,有什麼好著急的。我肯定會回來的啊。」

話音未落,容綰就張開雙臂,抱住了他的腰身,說道,「下次不能這樣了……不對啊,不能有下次了,要不然我要跟你絕交!」

孤濯就忍不住笑出聲音來,說道,「你都已經嫁給我了,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休想離開我,你要怎麼跟我絕交?」

容綰就認真的說道,「我沒和你開玩笑,你以後要是再敢這樣瞞著我出去犯險,我就和你絕交,難道你就一輩子每時每刻都能盯著我嗎?我絕對會找機會走掉的,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太無情!」

容綰的咬字很重,孤濯笑不出來了,「綰綰,我錯了,我以後不這樣了,不過我也是怕你會遇到危險,這幾天高澄可一直在找你。」

「果然是出了事!」容綰說道,「所以你才借著我上次說喜歡那片美景,就給我找了這麼個地方,想辦法困住我,其實是不想讓高澄找到我對不對?」

「是的。」孤濯想著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就沒有必要再瞞著容綰了,于是就實話實說了出來。

「高澄是想要抓了我再來威脅你是不是?」容綰問道,她知道了一點點事情的線索,就能猜想到事情的全部了,高澄抓她沒有意義,唯一能起到的作用,就是用來脅迫孤濯。

「恩。」孤濯說道,「不過現在沒事了。」

容綰聞言就想到回春堂了,回春堂之前一定是出了事,「回春堂沒事了嗎?」。

「應該最遲明天晚上之前就能將許良他們放出來。」孤濯說道。

容綰一听,就知道是高澄將回春堂的人給抓了,「還真的是回春堂出了事,你瞞著我瞞的好苦啊!」

不過,孤濯這也是害怕容綰太擔心。

所以在孤濯一陣解釋後,容綰選擇了原諒他,這件事情不能怪孤濯,要怪就怪高澄太卑鄙陰險了,竟然拿回春堂的人來要挾,脅迫孤濯,真的是太過分了。

孤濯一面和容綰說這些事情,一面往山上走去,到了山底下,他彎子去,說道,「上來。」

容綰這次也沒有矯情了,直接趴在了他的背上,任由他背著自己往山上面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已經不是孤濯第一次背她了,她每次都覺得很喜歡,很溫暖很溫馨,如果可以,她好想一輩子都不要從他背上下來,

「阿濯!」

孤濯說得好好的,她忽然喊了自己一聲,就停下步子停下話語,問道,「恩?怎麼了?」

「呵呵。」容綰愉悅的笑了笑,好像是覺得好玩,再次叫道,「阿濯!」

孤濯愣住了,隨後也笑了起來,「怎麼像個孩子一樣!」

容綰卻不理會他,繼續叫道,「阿濯阿濯阿濯……」

孤濯也懶得去再說什麼,而且容綰一聲聲的叫著,他的心也跟著酥了一樣。

孤濯起初听她不斷的叫著自己,還挺淡定的,可後來就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背著容綰像一陣風一樣的狂奔上了山。

霽月山莊已經完全裝飾好了,里面都是容綰喜歡的東西,一草一木都是孤濯按照容綰的喜好來的。

孤濯背著容綰直接沖進了霽月山莊的後庭的院子中,進了兩人的睡房。

容綰一看不妙。就想要從他身上下來,「你這是要做什麼啊?快放我下來!

「我心里有火啊。」孤濯就笑著將她放到了床上去,「綰綰,這可是你挑起來的,你要負責滅火。」

容綰無語了,她只不過是一時興起,這會兒孤濯心里有火,可她心里的溫暖就被一盆水給澆滅了。

不過……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容綰紅著臉坐在床上不。

孤濯就笑眯眯的去關門了,如果容綰不願意,他是絕對不會勉強她的。

孤濯回來的時候。容綰已經掀開了被子。被子散亂在床上,她則是鑽進了被子里躲了起來。

孤濯心里癢癢的火熱的,一面走,就一面將衣裳給月兌掉了。隨後一把掀開了被子。也鑽了進去。

容綰就忍不住叫了起來。但叫聲中又夾雜著笑聲。

屋子里頃刻間就被這愉悅的歡笑聲給充斥著,直到後面被交錯粗重溫淺的呼吸聲代替……

孤濯抱著容綰舍不得松手,可見她小臉兒通紅。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還是打算放過她,抱著她去了浴室,洗刷干淨,回來的時候,床鋪已經被換了干淨的。

孤濯給她整理好了頭發,才躺下睡覺。

……………………

翌日一早,容綰在孤濯懷里醒來的時候,就問道,「我今天是不是可以離開這里去鄴城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一定要這麼著急嗎?」。孤濯問道。

「也不是著急,只不過雖然你說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可是我不親眼回去看看回春堂是個什麼情況,我不安心啊。」容綰問道。

「是這樣的,我就覺得雖然高澄已經答應了我不再找回春堂的麻煩,可是我不怎麼高澄。」孤濯說道。

「那怎麼辦?難道我要一直待在霽月山莊嗎?」。容綰問道。

「也不用,我想要部署部署,之後等到高澄無法動你,你再回去。」孤濯說道。

「什麼辦法啊?要多久?」容綰問道。

容綰這會兒沒有穿衣裳,光溜溜的趴在他的身上,一臉著急的模樣,孤濯看的只覺得喜歡,心里又有些難耐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卻沒有忍住湊,親了她一口,「別著急,過幾天就可以了。」實際上,事情他早就安排的差不多了,就等高澄一步一步的跳進他設計的陷阱之中,所以才會安排的這麼快。

容綰見他的薄唇,再次湊了過來,就閉了閉眼楮,任由他親吻,等他親吻夠了,薄唇離開了她的臉頰,她才睜開眼楮了,如今她已經習慣了他偶爾的愛戀的親吻,所以倒是不會像以前那樣害羞。

只不過,容綰這樣乖巧溫順的模樣,孤濯瞧了,難免又是心癢,他問道,「綰綰。」

容綰聞言,見他眼中的欲//望,明了後邊又是一陣臉紅,但卻沒有做聲,也沒有躲開去,好像是無聲的默認了。

于是,便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等結束的時候,容綰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化作了棉花一樣,根本就軟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後來被孤濯抱著去洗刷干淨的時候,也都是迷迷糊糊中進行與結束的。

容綰在床上昏睡了一天,才好點兒了,孤濯卻一直在房間里批閱信件以及布置任務到迷信中,由玉珩發出去,好像一點兒也不累一樣。

容綰睜開眼楮的時候,孤濯正在桌案旁寫著什麼。

容綰忍不住吐了口氣,孤濯就瞧了過來,「醒了麼?」

「你都不累的嗎?」。容綰忍不住問道。

容綰這會兒沒有穿衣裳,光溜溜的趴在他的身上,一臉著急的模樣,孤濯看的只覺得喜歡,心里又有些難耐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卻沒有忍住湊,親了她一口,「別著急,過幾天就可以了。」實際上,事情他早就安排的差不多了,就等高澄一步一步的跳進他設計的陷阱之中,所以才會安排的這麼快。

容綰見他的薄唇,再次湊了過來,就閉了閉眼楮,任由他親吻,等他親吻夠了,薄唇離開了她的臉頰。她才睜開眼楮了,如今她已經習慣了他偶爾的愛戀的親吻,所以倒是不會像以前那樣害羞。

只不過,容綰這樣乖巧溫順的模樣,孤濯瞧了,難免又是心癢,他問道,「綰綰。」

容綰聞言,見他眼中的欲//望,明了後邊又是一陣臉紅。但卻沒有做聲。也沒有躲開去,好像是無聲的默認了。

于是,便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等結束的時候,容綰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化作了棉花一樣。根本就軟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後來被孤濯抱著去洗刷干淨的時候。也都是迷迷糊糊中進行與結束的。

容綰在床上昏睡了一天,才好點兒了,孤濯卻一直在房間里批閱信件以及布置任務到迷信中。由玉珩發出去,好像一點兒也不累一樣。

容綰睜開眼楮的時候,孤濯正在桌案旁寫著什麼。

容綰忍不住吐了口氣,孤濯就瞧了過來,「醒了麼?」

「你都不累的嗎?」。容綰忍不住問道。

孤濯就忍不住走了過來,模了模她額前的碎劉海,說道,「不累,你要累的話,就繼續睡會兒,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

「誰說沒有事情做的,我要起來種花了。」容綰說著,就一個起身坐了起來。

孤濯見她這樣大的反差,忍不住直笑,「那你快點起來,我已經讓他們備好了晚膳了。」

「晚膳!」容綰雙眸立刻亮了起來,但她這可不是因為她餓了的原因,縱然她這會兒已經餓的兩眼發直了,可是听到晚膳兩個字,特別是那個晚字,還是覺得特別的刺耳,

她忍不住看向了孤濯,「已經要到晚上了嗎?」。

孤濯沒有理會過來她忽然這樣問,問道,「是的,晚上了,怎麼了?」

晚上了!

晚上了!

晚上了!

昨天傍晚時分連飯也沒吃,就一直被他拉著折騰到入夜,後來怎麼睡著的也不知道,早上起來的時候又開始折騰,她只不過是睡了兩覺而已,這一天就這樣了,一半在睡覺,一半在做那種事情!

真的是夠了!

容綰瞧著孤濯的眼神有些憤憤的,她沒好氣的說道,「竟然已經晚上了!你……你太過分了!我以後都不要理你了!」

罵他可以,打他也可以!

就是不能不理他啊!

他會瘋掉的,

孤濯聞言就著急了,「綰綰你為什麼不理我,你不要不理我啊!」

「你說為什麼,我……我只不過是睡了一覺,和你……和你……之後就從昨天傍晚,到今天傍晚了,我明明不是這樣的……都怪你!」容綰越說臉越紅,最後都快哭出來了,她覺得,自己這會兒都快沒臉見人了,因為這個霽月山莊又不是只有她和孤濯兩個人,他們在做什麼,那些護衛,下屬肯定都是知道的,他們會怎麼想她呢?她這個少一點都不檢點。

雖然,容綰說的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但孤濯終于理解了容綰為什麼會這樣了,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有什麼呢?」孤濯說道,「我和你之間不是天經地義的麼?你是我的妻子嘛!」

「可是這……這也太夸張了啊。」容綰說道,「要是婉清她們知道了我……肯定會……」

容綰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孤濯本來听她說的有些想笑,因為這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嘛,

不過,見她委屈的,難過的,還是心里軟了下來,他抱著她輕哄的說道,「他們都在外院呢,我沒讓他們進來,不過,他們就算是到內院來了,知道了,又怎麼樣?誰要是敢說一個字,我就砍了他們!」

這……都什麼跟什麼,說個話還要砍人了,她明明不是要他去砍人啊,

容綰跟他說不清了,只能郁悶的不了。

之後無論孤濯如何說也不起作用,容綰都不準備出門了。

直到第二天,仍舊如此,

孤濯見她不起來,就問道,「今天還要在屋里吃飯嗎?」。

「恩。」容綰說道,「就說我不舒服,我不想出去。」

「好,那我一會兒將午飯端進來。」孤濯知道她這幾天都不願意讓人伺候。就說道。

過了一會兒,孤濯將吃食端進來,讓容綰吃飽了,才又拿出去。

這兩天都是孤濯照顧她,容綰才消了氣,她打算裝病裝幾天以後再出去,這樣人家就不會說什麼了吧。

孤濯雖然覺得沒有必要吧,可是她要做什麼,他一向都不喜歡去限制她,于是就配合著她。

等到第三天。容綰從內院出來的時候。婉清四個丫頭,都臉色煞白的圍了過來,「少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見她們這樣關心自己。容綰有些心虛自己裝病。就勉強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就是前幾天有點不舒服,也不想見人。」

幾個丫鬟。哪里會知道容綰不想見人的真正原因,事實上孤濯那天傍晚將容綰背回來,她們以及一些護衛都自覺的退出了內院,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這種事情很正常,之後她們就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一連兩天都沒有見到容綰。

後來听說容綰不舒服,她們都嚇壞了,偏偏孤濯還不讓她們進去,還非要自己照顧容綰,她們就只能忍著擔憂在外面守著了,等容綰一出來就圍了過來。

于是,容綰到底是怎麼不舒服的事情,就不了了之,幾個丫鬟也不好強行的去問什麼,于是就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了。

容綰再在霽月山莊待了幾天,將這山巒上的幾塊地,都跟著花匠以及僕從開墾以及種植完畢,接下來就要等著他們開花了。

不過,的時候,孤濯和從外面回來的玉珩在書房里商議了半天,等玉珩離開霽月山莊的時候,孤濯說,「你明天可以回鄴城了,許良他們已經回去了回春堂好幾天了,高澄也應該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容綰忍不住問道。

「我明里用你的名義給西魏發去了信函,尋求他們的幫助,來鞏固你在東魏的勢力,有不少與元府交好的,都倒戈在這次高澄攻擊回春堂的事情上,上奏要求重新審查,高澄借助這一次的機會放過了回春堂,之後東魏朝堂的形勢就有些改變了,

眼下,需要你給宇文丞相寫一封信,並且出去拜訪元府,以及進宮拜訪高丞相,到時候讓外界以為你和高丞相交好,東魏的形勢就會再變一變,趁此機會可以將那些想要造反的東魏官員給抓捕起來,或者是鎮壓下來,

之後高丞相出兵討伐侯景的時候,我也會出兵助他一臂之力,最後將侯景之亂平定下來之後,就可以一心一意的整治東魏的官員了,至于如何整治,那就是後話了。「孤濯說道。

「所以,現在高丞相以為我給義父寫一封信,就能穩定局勢了嗎?」。容綰問道。

「是的,這就是我之前說的,他以後都不會再動你的原因。」孤濯說道。

容綰點點頭,「還是阿濯你想的周到,如此,高澄想要借助我的力量,就不會輕易的動我,可是高丞相之前為什麼不直接這樣做呢?非要等到你這樣做?難道他想不到嗎?」。

「他當然想的到,可是你和我都不一定會答應他啊,而他也想要試探我的實力,以及想要掌控我,所以才鋌而走險,想要抓了你來威脅我,可是事與願違,我最後將計就計,將計劃轉變了一下,我們就主動了,而他就從主動變成了被動。」孤濯說道。

這樣的勾心斗角,除了斗智斗勇以外,還要斗毅力和耐力,當然了謀略以及背後的城府也非常重要,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堅持不到最後,就已經就範了,所以孤濯還是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優勢,那就是能忍,

「如果換做是,我一定想不出來這樣反擊的辦法,一定會被高澄拿捏住了。」容綰說道。

「你想不出來沒關系,不是還有我麼?」孤濯笑道,「我們兩個,只要有一個人能事事都想的周到,就可以了,另一個人就只管舒服的過日子就是了。」

容綰撅起了小嘴兒來,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什麼事也不用干了是嗎?」。

「對啊。」孤濯笑道。

容綰想要反駁什麼,卻發覺無言以對。誰叫她這方面不如他呢,「那我還是研究我的醫術去吧。」

容綰本來今天就可以離開霽月山莊的。

「是的,這就是我之前說的,他以後都不會再動你的原因。」孤濯說道。

容綰點點頭,「還是阿濯你想的周到,如此,高澄想要借助我的力量,就不會輕易的動我,可是高丞相之前為什麼不直接這樣做呢?非要等到你這樣做?難道他想不到嗎?」。

「他當然想的到,可是你和我都不一定會答應他啊。而他也想要試探我的實力。以及想要掌控我,所以才鋌而走險,想要抓了你來威脅我,可是事與願違。我最後將計就計。將計劃轉變了一下。我們就主動了,而他就從主動變成了被動。」孤濯說道。

這樣的勾心斗角,除了斗智斗勇以外。還要斗毅力和耐力,當然了謀略以及背後的城府也非常重要,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堅持不到最後,就已經就範了,所以孤濯還是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優勢,那就是能忍,

「如果換做是,我一定想不出來這樣反擊的辦法,一定會被高澄拿捏住了。」容綰說道。

「你想不出來沒關系,不是還有我麼?」孤濯笑道,「我們兩個,只要有一個人能事事都想的周到,就可以了,另一個人就只管舒服的過日子就是了。」

容綰撅起了小嘴兒來,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什麼事也不用干了是嗎?」。

「對啊。」孤濯笑道。

容綰想要反駁什麼,卻發覺無言以對,誰叫她這方面不如他呢,「那我還是研究我的醫術去吧。」

容綰本來今天就可以離開霽月山莊的。

因為孤濯和玉珩商議事情耽擱了,只好明日再啟程回鄴城了。

容綰大半夜的竟然因為白天孤濯跟她說的話睡不著了。

孤濯見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問道,「怎麼還不睡?」

「沒事,過會兒就睡了。」容綰說道,「大概是因為明天要回回春堂吧!」其實她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事情在思索,只不過這會兒她並不想說出來而已。

孤濯便不再多說,前幾天因為強行要她說出心里的事情,還吵架了,這一次他就不想再逼迫她什麼了,倒不是他學聰明了,而是他不喜歡吵架,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容綰不睡覺,孤濯就陪著她,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搭在她身上點著,希望能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後快點睡覺。

就在過了很久,大概已經到了後半夜了,孤濯都有些忍不住要再次問問她的時候。

容綰的呼吸終于是平靜了下來,她到最後是想的很累了,才睡著了,否則還要繼續思索下去。

不過,即便睡著了,容綰也是很早就起來了,並且總是睡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醒一會兒,這是因為大腦用腦過度,導致了精神亢奮,就算是睡著了也不會睡的好的原因。

容綰的精神並不好,但是起來了以後她也就不打算繼續睡覺,而是打算啟程回鄴城了。

容綰起來洗漱。

孤濯動作比較快,已經洗漱完以後去準備早膳了。

前段日子比較忙,都沒有閑工夫做早飯,今天倒是有些空。

等容綰來到大堂的時候,孤濯已經將早膳做好了,就好像掐準了她起來的時間一樣。

容綰見他還挽著袖子,哪里不知道今天是他親自下廚啊,心情忽的就好了起來。

容綰笑道,「阿濯你真好。」

孤濯笑了笑說道,「快趁熱吃吧。」

容綰就拿起筷子來開始吃早膳,等吃了幾口,有了精神以後,她放下碗筷說道,「阿濯,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做了幾個決定,你看看我的決定對不對。」

「你說。」孤濯聞言就認真了起來,但神色卻比之前要放松了不少,容綰願意說給他听,他真的很高興有沒有。

容綰就說道,「我覺得,我不用給義父寫關于東魏的信函。」

「為什麼?」孤濯問道。

「因為沒有必要,我只要出去。和西魏如以前一樣,每個月寫一次信簡單的匯報一下情況,然後再郵一些東西回去什麼的,把我和西魏的關系默默的變得更密切,這樣別人就會以為我和西魏很好,然後,我回去鄴城以後,就可以適當的和高氏一族走的近一些,這樣,高氏一族自然而然的不會動我了。我用行動表明會幫他。但實際上我想留一手。」容綰說道。

孤濯沉吟了一刻說道,「這樣恐怕不好。」

「為什麼不好?」容綰問道。

「我之所以讓你寫信給宇文泰,並不是要你和宇文泰說太多,而是不得不這麼做。我不想讓你太靠近高氏一族。畢竟那個家族很危險。連我都把握不好。」孤濯說道。

「可是,我不宇文泰,我從來沒有把宇文泰真正的當過義父。但我也不是說他不好,雖然目前看來,宇文泰對我還不錯,可他這個人心狠手辣,誰知道到最後會不會坑我一把,我不想將這邊的情況如實告訴他。」容綰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你要知道,宇文泰必定在這邊也安排了人,你想要隱瞞的事情,未必就能夠瞞得住他。」孤濯說道。

「那可不一定,宇文泰想要知道的事情,他也不一定會知道。」容綰說道,「我只要挑能告訴他的,他派來的細作也會告訴他的事情就好了,我知道的不想說的不說,我不知道的那就不關我的事了,而且我在這邊,也不是做細作的,能知道什麼?頂多就是治治病啥的!」

孤濯聞言一愣,隨後挑了挑眉,笑道,「說的有道理,倒是我多慮了。」

容綰聞言,就一笑,說道,「怎麼樣?我說的對吧?你也覺得我說的對吧?」

孤濯見她的俏臉兒揚過來,就伸手輕輕掐了掐,「說的挺好,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吧。」

容綰頓時呼了一口長氣,「可以睡個午覺了。」她可是從來不睡午覺的,只不過昨天晚上,因為動了太多腦子,而太辛苦了。

不過,說實話,孤濯不喜歡這樣,容綰這樣,他總覺得她離他有距離一樣,她好像在刻意的遠離他,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不願意依靠他一樣,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容綰什麼事情都來找他,什麼事情都來依靠他,這樣,她就永遠也離不開他了。

然而,孤濯知道,這也只是想想,他不可能限制容綰的自由,即便她真的要走。

吃完早膳,容綰就下山了。

下山的路很好走,就是有點危險。

容綰一路都牽著孤濯,實際上是被他牽著,往山下面走去。

走了一小半下山的惡露,容綰就忽的頓住了腳步,「阿濯,能背我嗎?」。

孤濯聞言,應了一聲,就彎子去。

容綰就笑眯眯的爬上了他的背。

被孤濯背著走,輕松了許多,容綰笑道,「回家就不能背了,我這會兒要你多背背我。」

「誰說回家不能背了。」孤濯說道,「只要你喜歡,在哪里我都會背著你。」

容綰撇撇嘴,「如果回了建州呢?你也會背我嗎?」。到時候孤父孤母怕是會不高興吧。

「傻丫頭!」孤濯說道,「只要我不說不,就可以,孤家我說了算。」

容綰聞言,沉默。

孤濯卻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現在你說了算了。」

容綰噗嗤一下笑了起來,「胡說八道,每次你遇到特殊的情況,就讓人看著我,不讓我到處走動,還我說了算了,到那時候,連個下人我都指揮不動。」

「你也知道是特殊情況了。」孤濯就說道,「我是擔心你的安危啊,如果你遇到了什麼,我怕是會瘋掉。」

孤濯的聲音,流過他的背心,穿過他的背後,進入了她的耳朵和胸膛,容綰覺得渾身都是暖烘烘的。

「是我太任性了。」容綰說著,就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以前不這樣的,都是……都是你太好了,我總是會怕,我們有一天會分開。」

孤濯的腳步頓了頓,隨後又重新走了起來,說道,「只要你不說不要我,只要你還想和我在一起,就沒有人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真的嗎?」。容綰問道。

「真的!」孤濯說道。

容綰聞言,想了一會兒,就露出了笑容來,說道,「那我覺得那我們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分開吧?」

那也就是說,她不會說不要他,也會一直想要和他在一起咯?

「那就是了。」孤濯笑了。

容綰也笑了,因為她覺得,她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能讓她離開的,就算當初新婚之夜被孤母那樣對待,她也沒有想過要離開,就算當初他們都可能喪命,兩個人都處在死亡的邊緣,她也沒有想過和他分開啊,

所以,容綰覺得,那大概這一輩子,他們都不會分開了吧,

然而,她卻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她頭也不回的走了,生怕一不,就會在東魏喪命,就算是孤濯也無法挽留她。

孤濯背著容綰下了山,上了山腳下,湖岸邊上的船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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