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謀 536

作者 ︰ 酸奶味布丁

容綰臉色一紅,但沒有像方才那樣嚇得大叫。

孤濯便將她再次攬入懷中。

容綰這次倒是沒有再亂動。

孤濯瞧她這樣溫順,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在做別的事,而是認認真真的洗澡了。

兩個人本來就泡了很久了,孤濯更是先就洗過一次了,所以這會兒洗澡倒是快,沒一會兒就洗完了。

容綰洗完了,還是待在木桶中沒有動。

孤濯勾了勾嘴角,先一步起身來,穿衣服,不去看她。

容綰才抱著自己的胸,從木桶中站起身來,擦身子。

孤濯將身子擦完,穿好了衣裳,就轉過身來。

容綰卻才準備穿衣裳,見他瞧著自己,臉一紅就背了,「你干嘛啊?」

孤濯笑道,「綰綰。」他喚了一聲,就從背後抱著她。

容綰輕抿了紅唇,沒有答應他,但也沒有動。

孤濯親了親她的耳朵,然後拿過衣裳來給她穿。

容綰只好配合他,等穿了兩件,就打算往外頭跑。

然而,孤濯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要去哪兒?」

容綰臉色一白後變得比之前更紅,「我不去哪里。」說完,她眼神掙扎了一下,便平靜下來,靠在了他的懷里。

孤濯勾著唇角笑道,「好乖,我們回臥室。」

容綰聞言,臉上的紅暈便跑到了耳根子後面。

孤濯抱著容綰從浴室里出來。

婉清和挽香。瞧著也跟著臉紅,亦趕緊低下頭去。

婉清說道,「少主,側廂房已經收拾好了。」早上起來的時候,孤濯就命令她們將側廂房收拾好,因為要修那壞掉的門,所以主屋是短時間不能用了。

孤濯微微頷首,說道,「這兩天我和少就住在側廂房里了,你們明天找人來將門修好。」

說完。孤濯就抱著容綰往側廂房走去。「我和少要休息了,你們不要讓別人進來,都去院子外頭守著。」

「諾!」婉清和挽香趕緊道了一聲諾,隨後帶著其他的丫鬟僕從離開了院子。到院子外頭去候著去了。

孤濯抱著容綰走進屋子里。將容綰抱到床上去。便轉身出去關門。

容綰臉紅心熱,覺得自己是躺也不是,坐也不是。于是干脆就躲到被子里去了。

孤濯回來的時候,就瞧見容綰躲在被子里,成了一個大的被包,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頭發還沒干,快出來。」

容綰倒是想出去,可是臉紅的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出去了,于是就沒有動。

孤濯無奈,就只好走,伸手到被子里去抓她。

然而,剛剛踫到她的身子,就感覺到她身子一顫,隨後被子就被掀開,她就猛地鑽進了他的懷里,躲了起來。

孤濯好笑的說道,「我給你把這個拆掉啊,都濕了。」

容綰點點頭,然後抬頭看了他頭上的傷口一眼,那里是她給包扎的,這會兒也已經濕了,「我也給你拆。」

話音落下,孤濯已經將她的小手握在了手心里,將那濕掉的紗布給拆了下來,里面的傷口因為一夜的恢復已經結痂了,所以就算是踫了點兒水也沒有什麼大礙,因為那陶瓷的碎渣子雖然畫的傷口,讓那兒流血多,但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只要注意一些,也不會再裂開。

孤濯握著她的手到嘴邊,薄唇落在她的傷口上親了親,「還疼嗎?」。

容綰搖搖頭,「不疼了。」她說完,就將手抽出來,想要將他頭上的紗布拆掉。

孤濯卻握著她的手不放,「別動,我給你上藥。」

容綰只好等他給自己包扎完在,再來給他包扎。

孤濯將容綰手上因為濕掉的紗布,而沾上的水漬,給輕輕擦干,然後再涂抹了一些金瘡藥以後給她重新纏上了紗布。

容綰見他給自己包扎完,說道,「我來給你拆。」

孤濯卻是瞧著她,似笑非笑的說道,「不用拆了。」

容綰頓了頓,就在她這微微的一晃神間,孤濯已經張開雙臂抱了過來。

容綰臉色一紅,輕輕叫了一聲,「啊!」

孤濯的動作便頓住了,但也沒有放開她,仍舊是抱著他,笑著噓了一聲,「噓——不要叫。」

容綰紅著臉,弱弱的問道,「可是你的頭……」

她還沒有說完話,就瞧見孤濯騰出一只手來,將他自己頭上的紗布給揭開了,那一小塊疤痕這會兒還沒有結痂,但是也沒有流血,不過她瞧著有些心疼,「還是上些藥吧。」

「一會兒再上藥好了。」孤濯卻笑道。

容綰張了張嘴,說道,「現在……」

然而,她要說的話,連帶著她的小嘴兒都被孤濯含進了嘴里,濃厚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唇齒之間就已經被攻城略地了。

屋子里除了兩人交錯的呼吸聲,再听不到其他的聲音。

‘咚咚咚——’

孤濯眉頭略微皺了皺,沒有理會,還是埋首于她的蘭香中。

「少主!」

婉清的聲音接著傳來了。

孤濯眼中有些溫怒,他不想理會,但終于是松開了她已經有些紅腫的小嘴兒,沖著外頭問道,「什麼事?」

「老身子不舒服,讓少看看。」婉清在外頭說道。

孤濯皺著眉頭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里的溫怒退卻了一些,但仍舊是有些不爽快,「你去回了老,讓她找別人,說少已經睡了。」

「可是老說了,如果少不去。她就要來找少了。」婉清在外頭說道。

孤濯氣的深吸了兩口氣。

容綰在孤濯的功夫,已經緩過了一些氣兒,瞧他氣的不輕,便抱了抱他,「沒事的,我去去就回來——母親如果真的病了,我要不去就不好了。」

孤濯臉色終于柔和了一些,嘆了口氣,低頭瞧了一眼自己懷中,臉頰緋紅的兒。愛憐的親了親她的臉。「那你去吧——我跟你一起去。」

容綰聞言一愣,隨後覺著他一起去也好,免得孤母又要欺負她,她可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我先給你包扎一下。」他說道。

孤濯只好不甘不願的從她身上起來。也不怪他不高興了。兩個人成親這麼久了。就因為母親的無理取鬧而一而再的耽擱了兩人的好事兒,這會兒更是連衣服都還沒月兌,就一而再的被打斷。

孤濯胸口有一股郁氣。讓他渾身不舒服,他只好閉目不去看旁邊那個讓他神魂顛倒的他的兒。

容綰起身來,見他閉上了眼楮,抿嘴兒笑了笑,然後將自己身上有些褶皺了的衣裳拉了拉,穿了外衣。

又拿了他的衣裳來給他披上,就動手給他包扎頭上的傷口了。

孤濯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藥香味兒,以及剛洗完澡身上帶著淡淡花香的味道,又有些心猿意馬。

但很快,容綰就給他包扎完了,他睜開眼楮來的時候,見她已經穿好了衣裳,臉上的紅暈也已經退了下去,頓時就清明了不少,「走吧——快去快回!」

容綰應了一聲,就下床去,梳了個簡單的發髻。

婉清候在門口,門打開的時候,她還忍不住去看了一眼兩位主子。

然而,此刻,容綰和孤濯兩人,和方才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調了個個兒。

方才孤濯神色雖然平常,但眼里卻是帶著笑意的,而容綰就是紅著臉。

這會兒,容綰倒是神色平常,而孤濯臉色卻有些紅。

而孤濯很少這樣,且此刻的他眼中帶著些溫怒,顯然是氣的。

婉清頓時覺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錯。

就在這時候,從後頭跟著容綰出來的孤濯,眼神移向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婉清就險些沒有跪下去了,她有些想要喊冤枉了,她也不想來打擾他們的,可是,可是那老一心要拆散兩位主子,她又不能不通報,否則等老沖過來的時候,那她的罪過就更大了。

孤濯與容綰就這樣一前一後往孤母的院子里走去。

因為有孤濯跟著,所以一路上,那些僕從都規規矩矩,雖然方才容綰自己過來,僕從丫鬟也會喊少,可也沒有此刻這樣恭敬。

容綰頓時覺得此刻自己才是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而且也感受到了有靠山的與眾不同。

容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這些,但瞧見孤母的院子到了的時候,她就收了這些胡思亂想,回頭看了一眼孤濯。

孤濯一路走在後頭,是不想把郁悶的神色表現在她面前,此刻瞧見她回頭,就趕緊勾唇笑了笑,「沒事的,有我在。」

容綰雖然沒有那麼害怕,可是想到早上孤母連孤濯的頭都給砸破了,就不免有些惶恐,亦擔心孤母要是發起了脾氣來,會不會再次將孤濯哪里給弄傷了。

容綰的步子走慢了一些,孤濯就走到她跟前來,牽起了她的手,拉著她走。

院子門口的婆子見兩人來,就施禮道,「少,少主!」

孤濯懶得理她,他這會兒一肚子氣,所以看到這院子里的人就心煩,連話也不想說。

那婆子就識趣的退了下去。

孤濯一來,院子里的人就紛紛退開了去。

容綰跟著孤濯進了堂屋之中,孤母正歪著頭在那兒閉著眼楮,且皺著眉頭好像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樣,看樣子是真得病了。

孤濯見孤母沒有再跟之前一樣無理取鬧,亦瞧見了孤母這樣一副模樣,就不免有些擔心,問道,「母親怎麼了?」

孤母睜開眼楮來,「濯兒也來了。」

孤濯還沒答應,孤母就看見孤濯頭上的傷了。她眼中閃過心疼,有些自責的說道,「早上是母親的不是,不應該對你動手的,要不然你也不會受傷了。」

孤濯不在意的說道,「不礙事,這點小傷,母親不必記在身上。」

孤母怎麼可能不在意,事實上她早上動完手,瞧見孤濯受傷流血就已經後悔了。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的。而是實在是氣不過,氣不過她的好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要趕他們走。

孤母想著就忍不住看向了容綰,眼神頃刻間就有一絲怨懟閃過。

容綰本就有些擔心孤母的身子,這會兒瞧她看過來。心中就一抖。

但也只是片刻。孤母就收了厭惡。說道,「我有些不舒服,你來給我看看吧。」

容綰點點頭。「好的。」

孤母一副不想理會容綰的模樣,卻偏偏又听到她的話,就換了個姿勢,亦將手伸到桌子上擺著,好讓她給她診脈。

容綰走,忐忑的伸出手來,亦有些緊張,但她觸踫到孤母的脈搏,就不去想別的了,亦不看她,因為不看她就不會胡思亂想。

容綰輕蹙著眉頭,靜心診脈。

但還未過一會兒,孤母卻不耐煩了,「好了沒有?你不是醫術很好嗎?診脈診脈也要這麼久?莫不是你那醫術是騙人的?」

醫術的好壞跟診脈的時間長短沒有關系,相反,越是認真的大夫,就會越仔細的診脈,

不過,孤母本來就不喜歡她,她也就不用過多解釋,她收回手來,「母親,你的脈象平穩,就是近來氣血有些不穩,並且肝火也有些旺,我會開個方子來,您之後按照方子服藥即可。」

孤母在听到容綰喊她母親的時候,眉頭明顯皺了一下,但她此刻卻沒有跟之前一樣發作脾氣,而是忍了下去,

「我知道了——可是我的肩膀,頸椎還有後腰也發酸。」她說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治?」

容綰側頭,看了看孤母的腰,和肩膀以及頸部,發現她的身形骨骼是有些不自然,應該不是騙人的,估模著是有些不舒服,但是這樣的病癥是很普通的病癥,倒也不難治療哦,

「我可以用推拿以及針灸來疏通母親的穴道,然後用一些安神香來來舒緩母親的神經,如此母親晚上睡的好,再疏通了經絡,就會好了。」她說道。

「那好,你現在就給我治療吧,要不然我晚上可睡不著。」孤母說道。

孤濯一听,好看的眉頭立刻是不自然了起來,「不行!」

孤母氣憤的看了他一眼,「為什麼不行?」

孤濯說道,「綰綰的手受傷了,如果母親非要人給您治療,讓綰綰告訴別人治療的方法,來給您治療就是了,不必綰綰親自動手。」

「是嗎?我看你是……」孤母說了一半,後面的話有些說不出口來,「別人我信不過,她……她好歹是我的兒。」

孤濯滿心郁悶,但听到孤母喊容綰兒的時候,還是頓了頓,但只是片刻,他便沒有再猶豫,「不行就是不行,綰綰的手不能用力,否則傷口就會裂開,而且她累了,我想要她休息,我也累了,我要她陪著我!」

容綰在一旁緊抿了嘴唇沒有,她不傻,她知道孤母留下她是想要拆開孤濯和她,這會兒孤濯如此堅決,那她也就不了,因為她也不想留下來。

「你……」孤母本來想好的辦法,卻被孤濯打破了,心頭氣的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一樣。

「母親如果堅持要和我搶兒,那我只好強行將送母親回去了。」孤濯說道。

孤母頓時胸口氣血翻涌,早上就是因為孤濯要送她走,她才那樣生氣,後來好不容易耍賴留下來,卻沒有想到孤濯再次要送她走,她怎麼能不氣憤?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竟然讓她這麼好的兒子這樣為了這個女人來氣她!

然而,孤母這會兒手邊沒有東西,而且想到容綰對她大吼的那幾句話非常有道理,所以她決定忍下去,于是她吐了口氣,將心中的郁氣吐了出來,

「那好吧。我派個人去跟你的好兒學!」孤母說出這句話,將好兒這幾個字吐的極其重,看樣子氣的不輕。

「兒媳一定好好教導。」容綰趕緊說道。

孤母低聲輕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她,而是瞧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說道,「那你們就回去吧!」

孤濯干脆的說道,「那母親好好歇息,我們就不打擾了。」他說完就二話不說,就拉著容綰轉身走了。

孤母卻有些憤憤的抓了抓桌子。亦騰出另一只手來拍了拍胸口。壓了壓胸口里的郁氣,才覺得好受了一些,「我看你這逆子能護她到什麼時候?我就不信你能時時刻刻守著!」反倒是她有的是的時間守著,只要她賴著不走。那機會總會來的。

容綰出了孤母的院子。松了口氣。

孤濯卻沒有那麼好的臉色。他覺得如此下去不行啊,還是得將母親想辦法送走才是。

容綰出來。

婉清就將她手上的藥箱接了,「老身子如何了?」

「是有些不太好。但是沒有大礙。」容綰說道。

婉清本來還以為孤母是騙人的,沒有想到是真的不好,「早上還好好的。」

容綰沒有。

孤濯在前面听到兩人,就慢了一個步子,說道,「應該是被我氣的吧。」

婉清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便不再多問。

三個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婉清就回到自己的崗位守候了。

容綰則是到書房里去找書。

容綰將書櫃上的書,挑了一些需要的拿下來,有針灸的,有推拿的,還有一些安神香料的譜子!

孤濯見她有些忙,就只好坐在一邊等著她了。

婉清帶著孤母派過來的人到書房門口,「少,人來了。」

容綰轉頭一看,是個四十來歲的粗使婆子,還有一個模樣兒水靈,一看便是有聰明相的小丫頭!

「恩,把人留下,你下去吧。」容綰應聲,吩咐道。

婉清應‘諾’,便退了下去。

那個粗使婆子和小丫頭進來就施禮道,「少,少主!」

孤濯不理會,只是冷著臉瞧著這兩個僕婦。

兩個僕婦雖然沒有敢看孤濯,可也覺得頭皮涼颼颼的。

容綰點頭應聲道,「你們懂醫術嗎?」。

婆子搖頭,說道,「老婢不會,老婢跟在身邊很長時間,但都是做一些針腳的粗活兒。」

容綰打量了她一眼,發現這個婆子雖然年紀大了,可穿著倒也算的上講究,至少在一眾僕從中應該算是不錯的,她身上穿的衣裳也極為細致,尤其是衣裳的邊邊角角特別的細膩,這個婆子應該就是她說的針腳婆子了。

但是,拿針線的婆子,和拿針線的大夫卻有很大的差別,這個婆子一來年紀有些大了,二來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醫術,想要短時間內將容綰要給孤母治療的東西學會,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她思量間,那邊的小丫頭也了,「婢子也不會。」

那小丫頭一看就是涉世未深,雖然瞧著聰明,可也絕對和醫術沾不上邊,看來孤母派這兩個人來學習,怕是來故意拖累她的!

容綰不動聲色的說道,「你們跟我到外面來吧。」

兩個僕從立即施禮道是。

容綰便拿著書到外頭去了,兩個僕從也跟著到了外頭。

「婉清給我拿個凳子和桌子來,還有文房四寶,以及醫藥箱來。」容綰吩咐道。

婉清應聲,便帶著院子里的僕從張羅準備。

容綰將香譜翻開了幾頁,瞧了瞧上面的香料,吩咐道,「挽香你來將這幾種香料的材料拿來。」

挽香道‘諾’,便立即去準備了。

這時候,婉清已經帶著人,將桌子椅子都弄好了。

容綰就開始教他們推拿,不過她也沒有一開始就親自教他們,而是讓他們看書,「你們將這些穴道認清楚,記清楚。」

「是。」兩個僕從拿過了容綰給她們的書,看了起來。

挽香這會兒已經將香料都拿來了,這些香料的材料。都是容綰的嫁妝里就都有的,容綰嫁進了孤家以後,這些東西就跟著進來了,所以拿過來倒也方便。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容綰對著院子里的僕從吩咐道。

婉清,挽香便帶著院子里的僕從紛紛散去。

只留下了學習的兩個僕從。

容綰就說道,「你們先講這些背下來,背好了再來叫我!」

「是。」兩個僕從道是,然後低頭認真的看了,背了起來。

容綰則是將其他的書都攤在了桌子上。自己將那些習雲之前給她的圖紙以及說明。以及孤濯給她做好的一些醫療工具拿出來研究了起來,她打算明天去了回春堂,就開始好好的實踐這些有趣的東西,明天就是她嫁進孤家的第三天了。就可以回門了。而其她也想要快些見到。姐夫,還有許良,寶兒他們。

孤濯站在書房門口。見她不進來了,而是拿了工具打算在院子里研究,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容綰一頓,然後往院子中央去的腳步轉了個方向往孤濯那邊去了,「怎麼了?」

孤濯沒有,伸手拉了她的手腕,就進了書房,「你這樣教打算教到什麼時候?」

容綰卻說道,「你沒看出來,母親方才叫我去就是想要將我從你身邊帶走,而此刻就是想要佔用我的時間嗎?否則這樣的事情,縱然不讓我來做,母親也可以請別的大夫來,而不會是找了兩個完全什麼也不懂的人來學習了。」

「那我將他們送走就是了。」孤濯干脆的說道。

「不行!」容綰立刻說道,「你還要來硬的嗎?前幾次你來硬的,效果怎麼樣?」

前幾次,孤濯都是干干脆脆,結果起了反效果,雖然人娶進了門,可母親卻變著法子來折騰他和容綰,讓他苦不堪言。

「阿濯,就這一兩天就好了。」容綰說道。

孤濯的神色不由的有些沮喪。

容綰其實很高興,孤濯能這樣向著她,如果不是孤濯這樣堅持,容綰想要嫁進孤家,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可事到如今,孤母已經鐵了心要跟他們對著干了,她就不能再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了,之前她是沒有發言權的,可如今她已經走進了孤家,就要用最好的方法,去改變這樣的結果,而且她之前的努力,不是也有用嗎?否則僅憑孤濯的堅持,那她也不可能這樣順利就嫁給她了。

不過,容綰瞧見孤濯此刻的神色,心軟亦心疼了起來,孤濯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丈夫了吧。

容綰眼神柔和了下來,張開雙臂,抱住了他的腰身,臉頰貼著他的心口說道,「不要著急,一切都會好的,我也不會走的,我要賴在你身邊一輩子。」

孤濯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一些,他也伸出手來環抱住了她,勾了勾唇角笑了笑,「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你想要走,也沒有那麼容易了,我也絕對不會讓你走的。」

容綰沒有,只不過抬起頭來,踮起腳尖,在他的嘴巴上親了一口,「一言為定。」

說完,容綰就松開他要出去,「快松開我,我要出去了。」

「就在這里看,讓他們在外面吧。」孤濯卻不松手。

容綰臉紅了紅,「不要,快松開,到時我們要太久不出去,他們肯定會進來的!」

「沒有我的命令誰敢進來!」孤濯說道。

「你不讓他們進來,母親肯定會想別的辦法的。」容綰說道,「到時候,母親闖進來要怎麼辦啊?」

孤濯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可是他心頭的郁//火積郁,讓他非常煩躁。

容綰見他不,就推了推他。

孤濯這才無奈的松開了她。

容綰就拿著工具以及自己要看的說明出去了。

孤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就拿起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寶劍,也跑到院子里去了。

瞧見容綰和那兩個孤母派來的婆子和丫鬟在那兒認真的學習以及研究,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孤濯跑到院子的另一邊,拔出了大劍來,開始盡力的揮舞起了大劍。

孤濯練了一會兒,就不斷的靠近容綰幾個。

容綰倒還好。不那麼害怕,只不過因為老是被孤濯練劍打斷自己的思緒,她就有點郁悶,不過看到孤濯更加不好的臉色,她也就忍了。

而另一邊的婆子和丫鬟則是害怕的發抖了起來,尤其是每一次孤濯的劍指向她們兩人的時候,她們都險些手抖得將書本都摔到了桌子上。

起初容綰是不與理會,她知道孤濯一肚子氣,讓他發泄發泄也好,而且他總要累的吧。揮舞一下。練完了劍,她們這邊就可以好好學習了,而且她也不想太管束孤濯。

然而,一個時辰了。孤濯還在練。

而這邊的婆子和丫鬟。手上的書。只翻了幾頁,而且看樣子她們好像也學的不好。

容綰就有些忍不住了,她抬頭。終于看向了孤濯,「阿濯,你不要在這邊練了,要不然她們學的時間只會更久啊。」

孤濯這會兒心中郁結,只想要泄氣,也沒有想那麼多,听到容綰讓他走開,他心塞,听到容綰說兩人被他影響會學的更慢,他更心塞了,感情剛才自己泄氣了這麼久,還是幫了母親嗎?而且,不管其他的,他此刻真的很想要砍了這兩個僕從啊,可是偏偏又不行!

孤濯有些憤憤的瞧了一眼婆子和丫鬟,就冷哼了一聲,提著大劍往院子外頭去了,找了個空曠的地方開始練劍,當然了,他這會兒心情不好,走到哪里,那些僕從都會趕緊撤離,以免觸了少主的霉頭,他們就都要倒霉了。

孤濯一直練劍到了傍晚,才覺得身心舒暢了一些,他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就回去了院子里頭,瞧見幾個三個人還是在各搞各的,容綰都還沒有開始教授他們,他就知道這時間怕是還早了,要等著兩個僕婦學會容綰要教給他們的東西,估模著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

孤濯覺得自己快要抓狂了,這樣下去真的不行,他得找個人來教她們兩,他得想辦法將母親送走,要不然他和兒就沒有辦法好好的在一起了。

孤濯見自己已經進了院子,那邊三個人都沒有看他,便走,說道,「天色不早了,明天再來學吧!」

兩個僕從聞言趕緊抬頭,瞧見天色真的不早了,便施禮道,「老說了,讓我們學到晚上要就寢的時候再回去,除了睡覺吃飯,其余的時間一概不能偷懶。」

孤濯這會兒心中郁結,只想要泄氣,也沒有想那麼多,听到容綰讓他走開,他心塞,听到容綰說兩人被他影響會學的更慢,他更心塞了,感情剛才自己泄氣了這麼久,還是幫了母親嗎?而且,不管其他的,他此刻真的很想要砍了這兩個僕從啊,可是偏偏又不行!

孤濯有些憤憤的瞧了一眼婆子和丫鬟,就冷哼了一聲,提著大劍往院子外頭去了,找了個空曠的地方開始練劍,當然了,他這會兒心情不好,走到哪里,那些僕從都會趕緊撤離,以免觸了少主的霉頭,他們就都要倒霉了。

孤濯一直練劍到了傍晚,才覺得身心舒暢了一些,他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就回去了院子里頭,瞧見幾個三個人還是在各搞各的,容綰都還沒有開始教授他們,他就知道這時間怕是還早了,要等著兩個僕婦學會容綰要教給他們的東西,估模著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

孤濯覺得自己快要抓狂了,這樣下去真的不行,他得找個人來教她們兩,他得想辦法將母親送走,要不然他和兒就沒有辦法好好的在一起了。

孤濯見自己已經進了院子,那邊三個人都沒有看他,便走,說道,「天色不早了,明天再來學吧!」

兩個僕從聞言趕緊抬頭,瞧見天色真的不早了,便施禮道,「老說了,讓我們學到晚上要就寢的時候再回去,除了睡覺吃飯,其余的時間一概不能偷懶。」

「帶著書趕快走!」孤濯卻不想和她們多說,冰冷的說了一句,就眼神如刀的走了過來。

婆子和丫鬟的身子害怕的立刻抖了起來,明明心里想要說不行,卻也只好說道,「……是。」

然後拿著書,兩個人擠在一起想快卻快不了的往外頭走了。

而孤濯見她們走了,臉色才好了一些,徑直走過來拉起了容綰的手,「別看了,吃了飯早些睡吧。」

容綰也是這麼想的,她今天研究了一天那些醫療工具,都沒有研究透徹,看來明天要早起去回春堂將這些東西一起拿到回春堂,去問習雲,只有問習雲才能搞清楚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麼。

「那好吧。」容綰說完就跟他一起進了堂屋中。

孤濯和容綰在桌椅上坐好,孤濯問道,「明天要去回春堂了嗎?」。

孤濯問話的期間,婉清已經和挽香將碗筷,膳食都布好了。

容綰說道,「是啊,她們也在回春堂吧?」

孤濯說道,「是的,我給她們安排了住處她們沒有去,反倒是去了回春堂,這幾天習雲在回春堂里當主治大夫,她們這些天將回春堂打理的不錯了。」

容綰一听就恨不得自己也要加入了,她默了默就吃起了飯來。

孤濯幾乎能從她的表情之中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由得就有些郁悶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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