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搖搖頭,「就是有點累,昨晚做夢了。」
「天天做夢,這樣不行啊。」清水說道。
容綰就笑道,「沒事,今晚好好睡就是了。」
清水想起來昨天容綰和孤濯吵架,就想要問,卻又問不出口來,就說道,「,婢子準備了早膳,去吃些吧,昨天都沒有吃什麼呢。」
容綰搖頭,「不想吃,我想出去走走。」
清水一愣。
容綰就說道,「我想出去走走,出門透透氣,否則待在這府邸,大概會憋出病來,出門還可以順便吃點東西!」
清水一听容綰說要吃東西,就趕緊點點頭,「那婢子這就去喊清顏她們過來。」
「不,你喊清顏過來就是了。」容綰說道,「其他人不要帶!」
清水點頭表示知道了,便很快去喊了清顏來。
容綰等兩個丫頭都過來了,就起身帶著她兩出門。
那護衛卻過來攔著不讓她離開,「少不能出門,少主說了,少如果要出門那就……」
「你既然喊我一聲少,那我說的話你是听還是不听?」容綰沒有听他說完,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說的話。
「屬下自然是要听的。」護衛惶恐說道。
「那你去告訴你家少主,我要出門走走,听見了嗎?」。容綰說完,就一步踏出睡房的門檻。
那護衛趕緊跑過來,卻還未開口。容綰就喝道,「滾開!我出個門你們也敢攔著?以後,誰要是敢攔著我,我就砍了他!」
清水和清顏,第一次看到容綰發這麼大的脾氣,皆是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後,都跑過來站在了容綰的身前。
清水怒道,「你自己是個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家要出門,還要經過你同意嗎?就是少主他來了。也不能不同意!」
護衛為難。
清顏就更加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們要不讓開,我這就代替砍了你們!」
那護衛仍舊為難。
容綰不想理會他,便直接繞過他離開了,然而這一次那護衛沒有阻攔。
清顏和清水就跟著容綰一起出了門。
那護衛急的團團轉。立刻就讓人通知了子君。讓人帶著護衛去保護容綰。然後自己則守在府邸等早上剛出門辦事的孤濯回來。
孤濯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回來,一回來就往院子里來,見到院子里沒有多少護衛就知道又出事了。他沉著臉過來,
「出了什麼事?」
護衛就將容綰鬧著要出門的事情說了一遍。
孤濯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你們說昨天少出門,是去了那邊的涼亭是吧?還遇見了一個書生是吧?」
護衛點頭說是。
孤濯就說道,「我們今天就去看看那邊到底有什麼!」
也不知道孤濯是運氣好還是怎麼了,容綰今天還真的要去那兒,不過她對清水說道,「我們還是去那湖泊,看看那兒有沒有人,如果沒有人就在那兒坐坐,如果和昨天一樣有人,那就走。」
「恩,免得又遇見那煩人的書生。」清水點頭說道。
容綰笑了笑說道,「煩倒是不煩,他人的心腸也挺不錯,就是不太好,畢竟男女有別,而且我也已經嫁了人。」
清水就笑道,「說不煩,那就是不煩。」
容綰就笑道,「不過說真的,那里的景色真不錯,是這連城最美的地方了吧。」
「是的,婢子也這樣覺得。」清顏就笑道。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一面逛就一面往那邊去了,今天這邊的涼亭倒是沒有人。
容綰就和清水清顏兩個丫頭一起到涼亭里邊兒去了,護衛們立刻將這邊的周圍給包圍住了,不讓任何人靠近。
這邊人煙稀少,景色怡人,倒是個舒心的好地方,容綰到這邊來,看著如明鏡一般的湖面,心就不自覺的平靜了下來,湖面的風吹過來,也是舒服極了。
然而,這樣舒心的景色,還沒有欣賞好,容綰連**都沒有坐熱,就被破壞掉了。
孤濯帶著一行護衛匆匆走過來。
容綰回頭看見是他,便有些不悅了,怎麼他也來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邊?一定是護衛告訴他昨天她來過這里的!
孤濯走過來,到容綰跟前站定,眼神有些不悅的看著她,隨後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容綰莫名其妙,「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來麼?」孤濯就問道。
容綰沉默了,她也不會不歡迎他啊,不過如果見了面就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不見呢。
孤濯見她不,就說道,「走,回去,這里風大!」
孤濯在這里,容綰也覺得沒有心思在這里待下去了,就默默的起身來,慢慢的往外面走。
孤濯走,與她肩並肩。
容綰卻躲開了一些,大概一拳的距離。
孤濯眼里閃過一絲難受,但他卻沒有再做什麼其他的事,也沒有,只是默默的陪著她一起往府邸的方向走去。
容綰走了一半,像是忽然回過神來,也像是之前走路一直是心不在焉一樣,她看向孤濯,問道,「阿濯,我們什麼時候回鄴城?」
孤濯一愣,已經有一天了,容綰都沒有好好的跟他了,他不知道有多麼的難受和生氣,卻只能忍著,這會兒容綰即便只是用正常的語氣跟他,哪怕只是喊他的名字,他也頃刻間就不那麼生氣了,
「明天或者後天都可以。」他說道,「怎麼了?你想回去了嗎?那我們現在就清理了東西就走?」
「算了。現在走太急了,明天再走吧,我想快點回鄴城了。」容綰說道。
是想念家了吧?
孤濯笑了笑,「好。」
容綰卻說道,「回春堂還有一堆事情沒有處理呢,上次走的時候那個病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許良他們也沒有捎個信來知會知會。」
孤濯的笑容一僵,但也只是片刻就又恢復了常態,只不過心里有些酸酸的,他和她的家。還有一個回春堂在她心里來的重要。
容綰回到府邸後。就徑直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去。
孤濯想要進去,容綰卻趕緊將門關上,關上之前卻說道,「我今天還想一個人睡。」
說完。就‘啪’的一下將門關上了。
孤濯的臉色暗了暗。也沒有勉強她。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了,空蕩蕩的屋子里只有他一個人,這安靜的氣氛讓他有想要發狂的沖動。
容綰讓清水清顏打來了熱水洗漱。之後讓她們將水端出去,正要關門,就看見孤濯臉色不大好的走了過來。
容綰趕緊要關門。
孤濯卻一個健步過來,將門給攔住了,他將一只手掌插在了門縫中間,不讓她關門。
容綰卻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看著他的手被夾住了,接著就听的一響,她的心口就一疼,趕緊將門打開了,將他的手掌抓在手心里看了看,「都紅了!疼不疼啊?」
下一刻,容綰就被他大力的抱進了懷中去,她這會兒還沒消氣,就掙扎了起來,「你要干什麼?我不想理你!」
孤濯哪里會管她,直接打橫了抱著她就闖進了她的屋子,並且後腳跟將門給關上了。
孤濯抱著她到床邊,說了句‘睡覺。’然後就抱著她躺到了床上去。
任容綰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事實上,容綰無論如何掙扎,都根本和沒動沒什麼區別,「你做什麼啊?放開我!」
孤濯不放,隨後瞧見容綰一直在不放棄的掙扎,有些忍無可忍的坐了起來,並且也拉著她一起坐了起來,「你說吧,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生氣?我改還不行嗎?你不要不理我了,你不要這樣對我了,我受不了了。」
容綰愣怔的看著他,但隨即堅硬的心牆就倒塌了,其實她也不是固執的不想理會他,只不過是想要他哄哄自己,可是他竟然還生氣了,她就受不了了,
「你自己想,什麼都要說出來,那還有意思嗎?」。容綰說道,「我不是要你怎麼樣,而是你自己應該怎麼樣,我不想強求你對我怎麼樣,我希望你如果想要對我好,是出自內心的真心的,而不是我要求你做的!」
孤濯腦子發蒙,對于女人的心思,他不懂,他幾天只知道容綰是生氣了,但為什麼生氣,他不明白,而最有可能的也是那一天早上他咬了她一口,而且那也不是他故意的,他是忍不住咬了咬她啊,他有些生氣她心里藏著事情不告訴他。
孤濯正在思索間,容綰已經再次躺下去了。
孤濯看著容綰的側背身影,也躺了下去,手個腳就像是個鎖鏈一樣搭在她身上,將她拴著,她哪里也不能去。
沒一會兒,容綰就睡著了,不過此刻一直到他進屋到現在容綰都沒有趕他出去。
孤濯就大著膽子留在了容綰的身邊,抱著她也在思索她說的話的恍惚間睡了,這些天,有要照顧她的,有和她慪氣的,他幾乎都沒有休息好,精神上也受到了極大的煎熬,這一晚抱著兒在懷中,他睡的十分安穩。
孤濯睜開眼楮來,難得的容綰比他先醒來。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容綰愣怔的看著他,但隨即堅硬的心牆就倒塌了,其實她也不是固執的不想理會他,只不過是想要他哄哄自己,可是他竟然還生氣了,她就受不了了,
「你自己想,什麼都要說出來,那還有意思嗎?」。容綰說道,「我不是要你怎麼樣,而是你自己應該怎麼樣,我不想強求你對我怎麼樣,我希望你如果想要對我好。是出自內心的真心的,而不是我要求你做的!」
孤濯腦子發蒙,對于女人的心思,他不懂,他幾天只知道容綰是生氣了,但為什麼生氣,他不明白,而最有可能的也是那一天早上他咬了她一口,而且那也不是他故意的,他是忍不住咬了咬她啊。他有些生氣她心里藏著事情不告訴他。
孤濯正在思索間。容綰已經再次躺下去了。
孤濯看著容綰的側背身影,也躺了下去,手個腳就像是個鎖鏈一樣搭在她身上,將她拴著。她哪里也不能去。
沒一會兒。容綰就睡著了。不過此刻一直到他進屋到現在容綰都沒有趕他出去。
孤濯就大著膽子留在了容綰的身邊,抱著她也在思索她說的話的恍惚間睡了,這些天。有要照顧她的,有和她慪氣的,他幾乎都沒有休息好,精神上也受到了極大的煎熬,這一晚抱著兒在懷中,他睡的十分安穩。
孤濯睜開眼楮來,難得的容綰比他先醒來。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最後還是孤濯先開口,「綰綰,你不要生我氣了,我昨天想了很久,大概是我逼著你說你不願意說的事情,你才生氣的是不是?以後你如果想說的才說,你不想說的我也不逼著你,行嗎?」。
容綰淡淡一笑,沒有。
孤濯就有些著急了,「我說的不對麼?」
容綰還是不。
孤濯也不管對不對了,「你不,那我就算是你說我說對了——還有,我這兩天也有不對的地方,其實我知道我自己對你不夠好了,但我也是生氣,並不是真的想要這樣對你,氣你不理我,你對我發脾氣都可以,你對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我能忍受,可是我忍受不了你不理我!」
孤濯認真的說道,「綰綰,你答應我,以後不要不理我可以嗎?」。
孤濯那會兒生氣,只不過短短的沒有慰問她,而不是真的不理她,只不過是換了別的方式關心著她,她都忍受不了了,將心比心,她這樣長時間的冷落他,其實也不對,她能想象的出他有多麼的難受。
容綰這幾天,因為慕容名的離開,心情莫名的敏感,對一切都有些仇視,所以才會這樣情緒大起大落,亦有些極端,所以才會有之前那些表現,可她也不是故意要發脾氣的,
「你說的話,也很讓我生氣!但是,我這次打算原諒你。」她說道,「我不能保證以後怎麼樣,所以這種事情我無法答應你,因為我也想要答應了你的事情,就要做到。」
孤濯愣了愣,忽然間心底里生出來一種壓迫緊張感,他說道,「好。」
孤濯說完,就問道,「綰綰,你前幾天是怎麼了?」
「沒事,大概是想念有些心浮氣躁了吧。」容綰說道,「不過今天我感覺好多了——阿濯,你昨天去找我的那個湖你看見了嗎?好漂亮啊,我前天忽然找到那里,覺得那里好美。」
孤濯問道,「然後你還遇到了一個書生給你畫了幅畫是吧?」
容綰聞言,心里莫名一跳,隨後瞧了一眼孤濯,見他神色正常,才松了口氣,笑道,「是的,他還說……」
她把遇到那個書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我不喜歡人多,所以昨天也是想要去那里看看,如果沒有人就去那兒坐坐,有人就算了——只可惜鄴城沒有那樣的地方,要不然沒事兒去散散步多好。」
孤濯一直听完,神色間都沒有露出奇怪的神色,他笑道,「誰說沒有那樣的地方了?」
「有嗎?在哪里?」容綰問道。
孤濯就笑道,「只要你想要,我就算是給你造一個又怎麼樣?」
容綰一听就終于笑了起來,說道,「那也太破費了,這種事情還是算了吧,造涼亭的銀子還不如給那些難民。」
孤濯見這會兒和兒,和以前一樣了,就忍不住一手勾上了她的腰身,說道,「綰綰,我們這樣算是和好了嗎?」。
「傻瓜!我們之前也不算是不好!」容綰就說道。
「綰綰,我們以後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和你吵架心里就又急又氣又心疼你,但是卻奇怪的忍住了不去哄你。」孤濯就說道,「但其實,我真的不想讓你生氣。」
容綰說道,「我也不想。」
「那你答應我,以後有什麼事盡量告訴我好嗎?」。孤濯問道,「不要讓我看不到你的內心,不要將我隔絕在你的內心之外好嗎?」。
容綰聞言,瞧著他的眼神就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問道。「我有嗎?」。
孤濯點頭。
「以後不會了。」容綰說道。「以後也不會吵架了。」
孤濯心滿意足,薄唇貼近了她的額頭,在她的眉心處落下了一吻,「終于可以松口氣了。」他之前不知道心有多麼的累。這下才舒緩了下來。和兒吵架斗氣。比打仗還累,那個至少不用太過費心,就算是要布局動腦。亦要費些心思,但絕對沒有煎熬到受不了的地步,反倒是緊張與莫名的興奮,不像是吵架,只能讓你抓狂以及感覺到各種負面情緒,那種滋味兒太不好受了。
容綰和孤濯穿戴好衣裳,從屋子里一起出來的時候,屋苑中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氣。
清水和清顏趕緊打熱水過來給容綰和孤濯洗漱。
婉清和挽香也進來伺候,婉清見到容綰,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少出門都不帶我和挽香,只帶清水和清顏,真是偏心。」
孤濯見婉清沒大沒小的,就喝道,「怎麼的?」
容綰就笑道,「沒事——我不帶你們,是因為怕你們休息不好,你們不是值夜嗎?」。
婉清一臉不,可是孤濯在也不敢了。
挽香就說道,「少如果覺得婢子跟婉清服侍的不好,就直接說一下,婢子們一定改,少不要不聲不響的就不理我們了,婢子和婉清很傷心。」
容綰一愣,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別傷心了,你們沒有做的而不好——既然你們這麼想跟著我一起,那以後我帶著你們就是了。」
「多謝少!」婉清和挽香同時說道。
洗漱完了以後,兩個人就去吃早膳了,那邊的早膳早就做好了,都是容綰喜歡吃的東西,事實上,每天他們吃的,都是廚房里變著法子做的容綰喜歡的一切食物,但容綰其實不挑食,但食物一定要做的好吃,所以只要不是容綰不愛吃的食材,廚房里每天都會變換不同的花樣做這些小菜。
容綰和孤濯吃完早膳。
那邊婉清和挽香,清水清顏四個人就將他們最後的行禮都整理完了。
即刻就啟程,打道回府。
孤濯拉著容綰上了馬車。
容綰隨著隊伍,離開了這座和慕容名最後相聚城市連城,看著這座,她覺得自己以後大概都不會再來的地方,她有些莫名的不舍。
容綰默默吐了口氣。
孤濯就問道,「怎麼了?還想再多玩幾天嗎?」。
「不要了,在這里我大概會比在別的地方多想念一些。」容綰說道。
孤濯沉默了,他覺得慕容名在容綰心里的位置太重了,似乎比他的還要重,看來他對容綰還是不夠好,否則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綰綰,我們這次走不一樣的路線,從另一邊抄近路回去,那些城鎮也會有接應的人。」孤濯說道。
容綰說道,「這些事情一切隨你。」
孤濯默了默,抬手扒開了她頭上的頭發,看了看那個傷口,已經比之前更好一些了,應該約莫半個月後就會開始掉疤痕了,就不知道會不會留疤,不過這個地方就算是留疤也會看不出來,因為被頭發遮住了。
他瞧見這塊疤痕就覺得心疼,想起當時,容綰沒有暈死真的是萬幸了,後來她還自己的慢慢的愈合了,並且好了,他才松了口氣,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了,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回去以後,我要通緝那幾個山賊。」他不把他們抓胡來刮一層皮,他就不是孤家的少主,敢動他孤家的當家主母,真的是找死,管他對方是什麼人,背景有多麼的硬,這一次他和他們是杠上了。
容綰抿了抿嘴兒。沒有。
回去的路程,比想象中的要更快,容綰都感覺自己還沒回過神來,就竟然已經又到了建州,這里可是孤家的老巢。
然而,孤濯卻沒有停留,繼續前進,容綰忍不住道,「不回去看看啊?」
「回去做什麼?」他不想要容綰太快回去,他怕孤父孤母會再次欺負她。「這會兒我們直接回鄴城。等鄴城的事情辦好了,直接回來。」
孤濯沉默了,他覺得慕容名在容綰心里的位置太重了,似乎比他的還要重。看來他對容綰還是不夠好。否則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綰綰。我們這次走不一樣的路線,從另一邊抄近路回去,那些城鎮也會有接應的人。」孤濯說道。
容綰說道。「這些事情一切隨你。」
孤濯默了默,抬手扒開了她頭上的頭發,看了看那個傷口,已經比之前更好一些了,應該約莫半個月後就會開始掉疤痕了,就不知道會不會留疤,不過這個地方就算是留疤也會看不出來,因為被頭發遮住了。
他瞧見這塊疤痕就覺得心疼,想起當時,容綰沒有暈死真的是萬幸了,後來她還自己的慢慢的愈合了,並且好了,他才松了口氣,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了,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回去以後,我要通緝那幾個山賊。」他不把他們抓胡來刮一層皮,他就不是孤家的少主,敢動他孤家的當家主母,真的是找死,管他對方是什麼人,背景有多麼的硬,這一次他和他們是杠上了。
容綰抿了抿嘴兒,沒有。
回去的路程,比想象中的要更快,容綰都感覺自己還沒回過神來,就竟然已經又到了建州,這里可是孤家的老巢。
然而,孤濯卻沒有停留,繼續前進,容綰忍不住道,「不回去看看啊?」
「回去做什麼?」他不想要容綰太快回去,他怕孤父孤母會再次欺負她,「這會兒我們直接回鄴城,等鄴城的事情辦好了,直接回來。」
容綰聞言,莫名在心里松了口氣。
時間一晃就又是七八天了。
一晃,馬車隊伍就已經到了鄴城外了。
容綰在馬車內待的時間太長,有些精神不振的樣子。
這會兒竟然已經過了三伏進入了九月份了,而鄴城本來就靠北方一些,所以這會兒竟然已經有些寒涼。
容綰杵著腦袋,望著窗戶外頭有些昏昏欲睡,忽的一陣風吹進來,她一個激靈,竟是醒了。
下一刻,身上就多了一件披風,容綰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孤濯給她披上的,便繼續打瞌睡。
馬車進入孤家,從孤家後門進入府中,
容綰下了車,便徑直往睡房里走去,想要趕緊抱著她的床好好的大睡一番。
這會兒她太累了,導致她從自己的院子的側門進入睡房中,都沒有看到自己院子中正門有人守著呢。
孤濯掃了一眼,就默默的走了,「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見那人神色緊張,便問道,「回春堂出了事麼?」
這個人正是回春堂的護衛兼大夫——連生。
「是。」連生說道。
「什麼事?」孤濯問道。
連生說道,「回春堂被勒令停業了,許良他們被抓了。」
「是為了什麼?」孤濯神色一緊,這才出去沒多久,回春堂就出事了,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以為帶著容綰出門,就沒什麼事了,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將主意打打到了回春堂的頭上。
「是說回春堂賣假藥,還說回春堂勾結朝廷的逆賊。」連生說道,「還說,如果少回來,就要來抓捕少,不過,少主你們是微服出現,並且回來也十分隱秘,這會兒還沒有人知道你們回來了,所以全城還沒封鎖。」
豈有此理,真的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們來過孤府搜人?」孤濯問道。
「他們來過,可是玉珩大人將他們打發了,玉珩大人還不知道您回來了,這會兒我在府里。見您回來了,才過來稟告的。」連生說道。
孤濯沉吟了一刻,「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孤濯回到臥室的時候,容綰已經睡了,他就又出了門來,隨手一招,距離他最近的護衛便躍至了他的跟前,
「少主!」那護衛恭敬的施禮喚道。
孤濯應聲,隨後低頭。那護衛便移動也不敢動。仔細听著他悄聲吩咐的事情,「你去暗中聯絡步六孤氏在朝的各大臣,隨時听我號令。」
孤濯吩咐完,那護衛便嗖嗖的躍出了孤府。去秘密通知了那些人。
孤濯再次回到屋子里的時候。容綰醒了。睜開眼楮來,揉了揉,「阿濯。」
「恩?」他輕應了一聲就快步走了。「怎麼了?」
容綰沒有理他,只是伸手抓了一塊他的衣角,然後閉上眼楮繼續睡著了,就好像她剛才醒來,仍舊是在做夢一樣。
孤濯無奈的笑了笑,將她的手挪開。
容綰就再次睜開眼楮來,卻看見他在月兌衣裳,便再次將眼楮閉上。
等孤濯躺上床的時候,她就自覺的鑽進了他的懷中去。
孤濯攬著她的腰身,閉上眼楮休息,腦子里卻開始計算要如何行動,如何將這朝廷攪個天翻地覆,然後將東魏的局勢穩定,不做掌控全局的人,卻能影響全局,讓高氏一族以及其他的人都不敢覬覦孤家,亦不敢對容綰如何。
容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第二天起來,想要去回春堂,孤濯卻攔著她,說道,「回春堂沒人。」
「為什麼?」容綰問道。
孤濯說道,「我讓他們出去玩了,沒道理我們出去玩,將他們留在回春堂吧!?」
容綰愣住了,不但也反駁不了,亦有些。
孤濯見她不就說道,「你一個人去回春堂也做不了什麼,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幾天,我讓人將他們找回來就是了。」
容綰只好說道,「那好吧。」
容綰說道,「那我再休息一天,明天就去元府找外祖母玩耍。」
「可以,我明天也可以陪你去。」孤濯說道。
容綰略略皺了皺眉,「你去做什麼啊?你老是跟著我干什麼?」
「我不放心你?而且我不能跟著你嗎?」。孤濯說道,「你玩你的,我跟我的。」
容綰說不過他,便只能答應他了,免得如果不讓他去,他連她出門也不讓了。
容綰今天便打算一整天待在孤府不出門。
本來以為孤濯會陪著她,結果孤濯今天一天都沒有怎麼過來。
容綰竟然覺得有點想念他,便跑到他的書房去了。
孤濯正在和屬下,他說道,「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如果高澄他們要他們幫忙,或者出兵,也都盡量的推月兌,知道嗎?」。
「屬下知道了。」
容綰推門而入,就听到這句話,屋子里兩個人都不約而同轉過頭來看向她。
孤濯就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那護衛便道了句是,就退了下去。
孤濯就從座椅上起身,走了過來,「怎麼了?怎麼跑到我這里來了?」
容綰說道,「來看看你在做什麼?」
她說完,就走到書櫃邊上隨手拿了本書下來,然後發現自己不愛看,就又放了回去,接著又轉身去到他的書桌旁,拿起他剛寫的東西看了看,好像是信。
內容跟各種事情的調配有關系,她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然後放下了。
孤濯已經走到她身邊來了,「你想看什麼,告訴我,我去給你找來。」
「我就隨便看看。」容綰說道,隨後又道,「你忙吧,我出去了,我就是來看看你在做什麼。」
容綰說完,就打算離開。
孤濯卻拉住了她,「就是來看看我啊?怎麼了?想我了麼?」
容綰臉一紅,「誰想你,快放開我,我要出去了。」
「不是你想我麼?否則怎麼會來看我?我們剛分開不久,你就想我了,看來我在你心里還是有地位的。」孤濯笑道。
「說的什麼話!你是我,我要不喜歡,怎麼會嫁給你。」容綰都快無語了。
孤濯卻笑了,不再調侃她,說道,「是不是很無聊?要不要我陪你出門走走?」
「可以嗎?」。容綰問道。
「可以,不過我們還是從後門喬裝出去。」孤濯說道。
「為什麼?」容綰納悶?
「因為要讓別人知道我們回來了,肯定事情又要多了,到時候又該忙的找不著北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做那些我不喜歡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到了手上又不能不做。」孤濯笑道。
「這樣啊——那好吧。」容綰笑道,「那我們去哪里啊?」
孤濯笑道,「你跟我來就是了。」
容綰見他神神秘秘,努了努鼻子,但也順著他,被他牽著先去換了胡人的衣裳,然後往後門走去,這胡人的衣裳又頭紗,男人有帽子。
馬車早就備好了,用的還是那種外表普通的馬車,亦沒有貼孤府的標志,看上去就跟客棧或者是小戶人家家的馬車差不多了。
容綰上了馬車,孤濯也跟著上來。
馬車行駛,便有十余名隱衛跟隨,在鄴城不需要太多護衛跟著,因為鄴城如果些基本不會出事,而且帶了太多人,也容易被人發現行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