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老者掃了四周一眼,頓時冷笑起來,「你叫了這麼多人來觀戰,可是篤定我這回輸定了?」
「前輩……」青衫老者這話出來,立時有人上前要說話,可是人已來此,說什麼也是枉然,因此口中訥訥,說不出什麼。
華恬這才發現,除了青衫老者與那藍袍老嫗,竟還有好些人在。
這些人年紀不一,年輕的也才二十多,年老的六七十也是有的。不過無一例外,每個人均是十分有身份,穿著華袍,身上佩飾均是異常華貴。
「都一邊去,少來嗦!我也未必會輸!」青衫老者朗聲說完,又對那藍袍老嫗道,「我找了個天縱英才的弟子,就是來滅你威風的!當著你的面,片刻就算出來。」
這話一出來,周遭霎時起了低低的說話聲,然後都將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華恬。
這些人都知道藍袍老嫗與青衫老者的能耐,也很清楚,于算數一途上,藍袍老嫗比青衫老者好很多。如今,青衫老者竟然帶一個稚童過來與藍袍老嫗比算數?
這太瘋狂了吧?
「你這是在侮辱我麼?」藍袍老嫗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華恬,然後豎起眼楮看向青衫老者。
青衫老者雙手背在身後,擺出一副高人的樣子,「她是我徒兒,代表我出戰。若你贏了,老夫先前答應你的一一照做。若你輸了,哈哈哈……」
他心中暗爽,就是侮辱你。我徒兒既可以打敗你!
「我不可能會輸!」藍袍老嫗氣得額上青筋突突地跳。她有心一巴掌拍死華恬。但是青衫老者已經說了是他徒兒,她不好動手,滿腔怒火拍向一旁的大樹。大樹應聲而倒!
華恬看著那倒塌的大樹,睜大了眼楮。這些,都是武林高手麼?
如果有了這種幫助,她怎麼還會怕沈金玉?
至于青衫老者說自己是他的徒兒,華恬並不反駁,青衫老者有自己的算計。而她,也有。
「這位婆婆,多說無益,不如你拿上筆墨紙硯,讓我算給你看?如今這時辰,過得半柱香便過了你們打賭的最後期限,到時我師父輸了可得怪責我了。」
華恬臉上露出笑容,笑眯眯地看向藍袍老嫗說道。
藍袍老嫗掃了青衫老者一眼,手一揮,便有童子拿著筆墨紙硯出來。
這些筆墨紙硯都是高級貨。如果華恆、華恪都有,就好了。他們可以在這樣的紙上練字。
想到這里。華恬心中有些激動,走到桌邊,伸手拿過毛筆,蘸了墨就開始在白紙上寫起來。
眾人見她越眾而出要寫字,心中都有些吃驚。畢竟這些算法,在這個時代是算私人技藝的,不會公開的。他們斷不會想到華恬會在大家面前寫。
一時之間,大家都不由自主地走近去,想看看華恬到底是怎麼算出來的。
藍袍老嫗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她面上帶著不屑,顯然是打算看華恬怎麼胡亂算的。
對此,青衫老者只是看著,並沒有趕人。他見過華恬算,那些文字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看得懂的。
「這是什麼文字?」果然,有人忍不住問出來。
「葉老頭,該不會是你徒兒害怕輸了,所以胡亂寫來糊弄我們罷?」藍袍老嫗看向青衫老者,冷笑道。
青衫老者傲然一笑,「到時候會給你看你懂的答案。」
對于這些爭吵,華恬仿佛沒有听到,她正在列乘法豎式計算,數很大,所以不能走神,不能掉以輕心。
「那老太婆就等著!」藍袍老嫗冷笑,目光掃了一眼不遠處燃起來的香。只要這柱香燒完,答案還沒有出來,她就算贏了。
而根據她自己的經驗,要算出那個答案,得花好幾個月的。她就不相信,這個小女圭女圭逆天了,竟能一時半刻算出來。
「我算出來了,答案是五百二十七億一千六百九十四萬一千零三十五。」
正當藍袍老嫗以滿心喜悅準備迎接勝利的時候,華恬說話了。
這話一說出來,藍袍老嫗突然怔住了,她難以置信地回過頭去看華恬,身形一晃,來到華恬身邊,雙目看向華恬在紙上那些奇怪的線條!
「你怎麼算的?一炷香不到的時間,你就算出來了?」看不懂紙上的文字,藍袍老嫗一把揪住華恬的衣衫,把人提了起來。
又一次被揪住衣領,華恬表示自己很無辜。她一邊掙扎一邊將目光看向青衫老者。
「真的算對了?天哪,這麼一個小女圭女圭,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小女圭女圭不過稚童,竟能算出如此復雜的題,當真是天縱英才啊!」
周圍的人听懂了藍袍老嫗的話,知道華恬算出來的正確答案,當即不冷靜了,顧不得藍袍老嫗與青衫老者的眼刀,失聲驚叫起來。
華恬就差翻白眼了,說這些有什麼用,不如把自己救下來!
「哈哈哈……老太婆,你自己輸了,難道要殺人滅口嗎?」。青衫老者身形一晃,把華恬搶了回來,放在地上。
還是這個便宜師父靠譜,華恬一邊呼吸新鮮空氣,一邊咳嗽。
「我願賭服輸!」藍袍老嫗異常的干脆利落,她目光看向華恬,發出瑩瑩綠光,「小女圭女圭,你是怎麼算的,可否詳細解釋給老太婆听?」
華恬把衣領扯好,望著異常熱切的藍袍老嫗,突然笑了起來,「婆婆,我沒有空,要馬上回家了。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跟我回家。我慢慢的,都教給你。」
青衫老者是個強援,這個藍袍老嫗貌似也不差,如果也能請去做外援。她在華府就不用束手束腳了。
「你家在哪里?我可以跟你去你家里。你真的會把這些都教給我?」藍袍老嫗完全不管華恬的用心。對她來說。學會這些算術就好,其余的小心思都不用理會。
听著這熱切的話語,華恬心底有些羞愧,這些知識,其實學完小學就懂了,沒想到在這里竟然能夠吸引一個武林高手。
「老太婆,她是我的徒兒,你再跟她學習算術。到時你便是我的徒孫了!」青衫老者在一旁哈哈笑道。聲音里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藍袍老嫗一愣,隨即桀桀笑起來,「葉老頭,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答應去她家里保護她,同時跟她學算術,算不得拜師。只是互惠互利而已。」
說完,用威脅的目光看著華恬。
這下,倒輪到華恬吃驚了,這老嫗怎麼知道自己要她去家里保護自己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她無視了老嫗威脅的目光。笑著拍掌道,「沒錯。不用拜師。只去我家里,跟著我便罷。」
青衫老者哼了一聲,不悅地看了華恬一眼,轉過身去。
知道這個老頭兒發脾氣了,華恬笑笑,走過去牽住他的手,沒有說話。
藍袍老嫗得了華恬的話,心中快活起來,她冷眼掃了一眼四周,「熱鬧看完了,還要留在這里等我請你們吃飯嗎?」。
「不敢!」周遭的人頓時精神抖擻,行了個禮便匆匆退去。
等人都走盡了,華恬搖了搖青衫老者的手,抬頭叫道,「師父,我幫你贏了,你答應我的三個條件可不要忘了。」
「行了,我會做到的。」青衫老者哼了一聲說道,「不過,你不用叫我師父,我並不是你師父。」
華恬一把甩開老者的手,走到老者面前看著老者,詫異道,「怎麼可能,師父在那麼多人面前收了我做徒兒,怎能出爾反爾?老女乃女乃,你說我師父做得對嗎?」。
藍袍老嫗自然是一切都與青衫老者對著干,當下怪笑出聲,點著頭道,「自然是不對的。葉老頭什麼時候出爾反爾了!」
「好聰明的小丫頭!」青衫老者氣恨恨地看向華恬。
他先前只顧踩低藍袍老嫗的身份,嘴上叫華恬徒兒,讓藍袍老嫗輸給自己的「徒兒」以羞辱她。想不到竟會如此——華恬總結,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師父謬贊了。」華恬笑了笑,道,「師父,徒兒第一個條件,就是請師父收我兩個哥哥為徒兒,把你一身本領傳授給他們。
「什麼?你說什麼?」青衫老者勃然大怒!
華恬卻老神在在,「為君子者,一諾千金。」
「沒錯,為君子者,一諾千金。葉老頭你若不做,小女圭女圭定不會勉強你。」藍袍老嫗在一旁笑著點頭,能夠看到這個老家伙吃癟,她表示很高興。
青衫老者怒極反笑,「只怕不日便傳出老夫出爾反爾的消息!老夫答應了便是,不過老夫一身本領,沒有資質的人,是學不去的。我只負責教,學得如何卻不在我。」
「這是自然。」華恬點點頭。教了就好,即便做不成武林高手,起碼能夠自保。
「另外,你方才第一個條件並沒有說教你一身本領,因此,小女娃,除非你用第二個條件,否則老夫不會傳授你一分一毫。」
華恬一愣,失望得捂住了臉。她剛才太過得意了,忘了這一遭!
「哈哈哈……」青衫老者自覺扳回一城,心中異常暢快。
一直沮喪並不是華恬的作風,很快她便回過神來,看向一旁看笑話的藍袍老嫗,道,「婆婆,我先回家去,你明日上我家里來,就說是北地來的,是我娘家那邊的親戚,來投奔我。到時委屈你在我的園子里做老媽媽。」
藍袍老嫗道,「事先說明,老太婆不會服侍人。」
「那是自然,我身邊自有丫鬟服侍婆婆你跟著享福就是。不過若有壞人害我,婆婆須得保護我,不叫我受傷。」
兩人你來我往,很快便談好了條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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